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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聲一響,劉福貴立刻條件反射的朝身側的轎車裏一鑽,數發子彈打在了轎車的副駕駛座側的車門上。多次死裏逃生的拚殺經驗在這一刻救了劉福貴一命。


    “開車!”劉福貴壓低身子用槍指著同樣抱頭蜷坐在駕駛位的春修一夥的手下怒聲命令道。


    手下滿臉的不情願,要知道子彈不長眼,它可不會分辨敵我,他這一抬頭,很可能小命就玩玩了。


    可眼下黑洞洞的搶眼指著自己的腦門卻逼的他沒的選擇,隻能咬牙直起了身子。


    他這一露頭不要緊,要知道現在整個在場的一眾人那可都是神經緊繃在,任何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猛扣手中的扳機。


    這不,可憐的手下在劉福貴的威逼下連車子都沒發動著就被打成了篩子,血流如注。


    糟糕,劉福貴看著踏板下快速積起的血水灘,不由眉頭微皺,車子如果在不發動起來,一會不用前麵的槍手狙擊自己,光是被血水吸引而來的喪屍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雪花伴隨著北風從破碎的擋風玻璃吹入車內,就在劉福貴為目前進退兩難的情勢一籌莫展的時候,車外突然響起了一聲人聲:“劉總,我們掩護你,快撤!”


    話音剛落,衝天的槍響再次響起,這是雙管獵槍,劉福貴非常熟悉這個聲音,國內槍支管理嚴格,所以一般有些事物需要用到槍支的時候,底下人都會給配發這種改裝的獵槍。


    友軍的加入,頓時減輕了劉福貴這頭的壓力,他明顯的感到腦門頂上不再是槍彈亂飛,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知道雙管獵槍的彈丸有限,友人能為自己爭取的時間不多,一旦錯過這個大好的逃跑機會,那很快他便又將成為被集火的對象。


    辨明形勢的劉福貴伸手打開左側的車門,同時抬腳踢開了駕駛位上早已斷了氣的駕駛員。而後快速的從副駕駛位移動到主駕駛位上,掛擋啟動一氣嗬成。


    “快!擋住他!擋住劉福貴!”春修也不得是否安全,閃出身子就朝劉福貴所駕乘的轎車車尾連開幾槍,直到撞針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才無奈罷手。


    可失準的槍法。除了有幾發正中車身之外,其餘的都四散不知去了哪裏。


    更悲劇的是,一名反映過來的手下,剛露身準備狙擊,卻被春修毫無準頭的槍法打了個正著。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劉福貴駕著轎車在雪地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行駛軌跡,厚重的雪幕使得前方道路的辨識度極具下降,高速逃命行駛下的他,完全是在拿命相博,好幾次險險的差點撞上路上遊蕩的喪屍。


    劉福貴雖然已經逃脫,但福臨門大酒店的激戰仍未結束,惱羞成怒的春修一把抓住身旁的手下惡狠狠的道:“都tmd是飯桶,這麽多人居然讓那個劉福貴給跑了。還有你們都tmd是怎麽搜身的?老子的命差點就給那個劉福貴給報銷了。尼瑪的這個帳我迴頭再和你們算。現在都tmd給老子動起來,把那三個臭蟲給老子抓迴來,老子要親手活剝了他們。”


    手下們不敢多言。紛紛應是,反正對方也就三個人,而且看樣子彈藥也已經用盡,沒啥好怕的了。


    他們也不躲也不避,就這麽舉著槍成扇形從兩側包抄過去。


    “喂,車後麵的人聽著,別tmd在頑抗了,現在立刻從車裏給老子滾出來,否則你們連個全屍都別想留。”


    “吼吼吼!”春修一眾沒有等來車後人的迴複,反倒等來了一陣興奮的低吼聲。


    “啊!喪屍!”持著鋼刀的手下隻喊了這一嗓子就被利用雪幕靠近的喪屍給撲到了地上。等到他身旁的同伴慌亂的朝空氣開了數槍發現他時,他已經躺在地上身首異處了,隻是右手在空中徒勞的虛抓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啊!啊!啊!”靠近的那隻喪屍在亂槍中被打的稀爛。不過沒有被命中頭部的這個不死畜生,晃晃悠悠,帶著死氣的眼神,又縱身撲向了另一名幸存者。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老大,喪屍,好多的喪屍。咱們該怎麽辦啊!”


    一具具粘著雪花的喪屍從雪幕中露出全身來,此刻的春修也慌了神,什麽追捕,斬殺之類的念頭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逃跑才是現在他最為想做的事情。


    “啪啪!‘春修用力的扇了丟了魂的手下兩巴掌:”tmd緊張個毛啊,你去發動車子,快!“


    “哦!是……是!“見自己老大有離開的意思,手下自然是飛也似的跑向車子,而春修也在重新換上心的彈夾後,邊打邊向車子退去:”所有人都tmd上車,咱們撤!“


    劉福貴待駕車行駛了一段時間過後,透過後視鏡見身後沒有車輛跟進,同時細細聆聽了周邊的聲音,在確定沒有其他引擎轟鳴聲過後,他一腳刹車將車子停了下來。


    打開駕駛車門,他胡亂的從地上捧起積雪就往車上甩,雪白的積雪一沾踏板下的血水灘子,立刻變得鮮紅,就這麽來迴折騰了幾趟,待車上的血水都被清理幹淨後,劉福貴才安心的重新啟動起了車子。


    “雲鵬,你怎麽樣?沒是吧?都過去了!”


    劉雲鵬沒有迴話,李慧如的移情別戀對他的打擊很大。劉福貴抬頭看了眼後視鏡中兩眼呆滯的兒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紅顏禍水啊,都怪黃勇辦事不利,處理不幹淨啊!


    一想到黃勇,劉福貴立刻在瞥眼在車裏掃視了一圈,並將車內能打開的便攜箱全都打開查看了一遍,最後終於幸運的在副駕駛座前下的抽拉箱裏找到了一台手台。


    此時的倉庫一片平靜,沒有早晨那般混亂的景象,赫雷仰靠在沙發上大口吸著雪茄,身旁的茶幾上是狼藉不堪,十數個空空的酒瓶橫七豎八的歪倒在地。他的對此坐著個人,同樣吞吐著煙圈,如果老徐也在現場的話,定然不會對這人陌生。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端時間意圖打劫別墅不成,被胡曉東射箭擊傷逃跑匪首小頭目楊步偉。


    赫雷麵色潮紅,想來這酒是沒少喝,他口氣醉醺的扯著他那標誌性的大嗓門道:“我說,揚兄弟,咱哥們這次計劃的還算周詳吧,你看不費這一兵一卒就把這工廠給拿下來,迴頭你可得給我在春大哥麵前美言幾句啊!”


    “恩,這個兄弟你就放心吧,咱們春大哥向來是獎懲分明,今天雷兄你立的大功那可是有目共睹,想來春大哥一定不會虧待兄弟你的。倒是你到時候得了好處,可別忘了兄弟我啊!”


    “啊呀,怎麽會呢,那咱就借兄弟你吉言了!來,咱們再幹一杯!哈哈!”赫雷大嘴美滋滋的都合不攏,他將酒杯一舉,好家夥又是一幹而盡。


    楊步偉也算豪爽,雖然胃裏早就翻湧到想吐,但還是幹下了這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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