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從貓眼裏看著外麵陰沉著臉的嶽凱,眉頭皺了皺。


    現在不必她打電話,人家自己就找來。


    這個嶽凱還真是陰魂不散。


    想到兩次被他打,心裏不生氣那是聖母。


    若不是兩次都因為裴翌錦重傷,她無心跟他計較。


    必然是要跟他打起來。


    雲朵沒有半點開門的*。


    透過小小的貓眼,看著嶽凱臉上焦急之色。


    有時候雲朵也有些想不通。


    他到底為何這般不喜歡自己?


    仔細想想這麽多年,乃至上學那會,好像並未做過得罪他的事情。


    哦,對了,嶽凱門當戶對的觀念很重。


    不喜歡她,也許是覺得裴翌錦娶她,是被高攀。


    雲朵嘴角扯了一抹譏笑,真是一個迂腐的男人。


    讓他在外麵著急。


    不給開門,他還敢直接闖進來不成。


    私闖民宅的罪名可不是擺在那裏供人觀賞的。


    雲朵不以為意的走迴房間。


    “是誰。”裴翌錦臉上都是笑意。


    從來都沒覺得日子過的這般舒坦過。


    此時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但是還覺得心情舒暢。


    “嶽凱。”雲朵涼涼的說,然後到高芮的衣櫃去翻衣服穿。


    她們兩個身高一樣,雲朵隨意挑了一件。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肯定不可能會一直在這裏。


    看著裴翌錦的傷口,十天半個月是無法痊愈。


    裴翌錦眸色黯然。


    這個兄弟是擔心自己的傷勢。


    但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心中對他有了些芥蒂。


    看著雲朵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裴翌錦並沒有打算讓他進來。


    因為嶽凱肯定不能讓他跟雲朵單獨在一起。


    “不要開門,接下來我們誰也不見,直到我痊愈。”裴翌錦的話很堅定,不容置疑。


    雲朵背脊僵了一下。


    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嗯。”


    雲朵換好衣服,外麵的鈴聲就一直沒斷過,偶爾還夾雜著拍門聲。


    製造噪音也好。


    到時候左鄰右舍的就能把他轟走。


    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雲朵歪著頭問裴翌錦:“咦,他若一直不走怎麽辦?我們家吃的沒有多少了,也不可能頓頓都吃麵條。


    肯定是要出去采購,開門的時候他不就進來了?”


    現在她不想跟任何人硬碰硬。


    特別是嶽凱這種打女人,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既然是裴翌錦那邊的人,就讓他自己去解決。


    “嗯,朵朵,我本來也沒想要在這裏呆的,所以高芮應該已經幫我們找到休養的地方。”裴翌錦挑眉看著她。


    雲朵眯著眼眸看著他,一臉鄙視的說:“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


    “額,是驚喜。”裴翌錦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雲朵怔怔地看著他,並沒有馬上過去。


    忽然發現現在的裴翌錦好像不太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呢?


    雲朵摸著下巴,略帶色迷迷的眼神看他。


    好像說話跟以前不同了。


    若是放在以前肯定不能說出驚喜這樣的話。


    視線落在無名指上的鑽戒,說心裏話,裴翌錦給她這枚鑽戒,比再買枚鴿子蛋那麽大的還讓她感動。


    “暫且信你,那外麵這個怎麽辦?”雲朵坐在床沿邊附下頭在他眉心吻了一下。


    這麽多年,他們雖朝夕相處,但這麽坦然的相處還是第一迴。


    現在的他們好似就像兩個正常相愛的男女。


    “我來想辦法。”裴翌錦心中早已有了辦法。


    “那就好。”雲朵在他身邊躺下。


    外麵就算把樓拆了,她也不擔心。


    不知為何,她始終對裴翌錦有種安心的感覺。


    隻要他承偌過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


    裴翌錦讓她到高芮書房的抽屜裏去拿另外一隻手機。


    雲朵驚訝的微微張著嘴。


    看來這兩人已經經過周密的計劃。


    不愧是當了裴翌錦那麽多年的秘書。


    這個高芮可是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


    大概是從母親給高芮打電話開始布置。


    這短短的時間就把一切都準備周全。


    這兩人的默契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


    雲朵心裏有些酸酸的。


    裴翌錦跟誰都有默契,但就是跟她毫無默契可言。


    拿到電話之後,雲朵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大致是找趙亦隨來把人架走吧,雲朵心裏是這麽猜測的。


    但出乎意料的,居然是打給高芮。


    “高芮,你來把嶽凱弄走。”裴翌錦聲音不溫不火。


    但高芮立刻就應承下來,還說馬上到。


    跟讓雲朵驚訝的是高芮說地方已經準備好,一會要將他們接走。


    雲朵心裏其實挺擔心裴翌錦的傷口老是這般移動會不會不好。


    “老公,你這樣老是跑來跑去,會不會對傷口不好,不然我們就來個聲東擊西,障眼法。


    假裝我們離開這裏,然後我們繼續住在這裏。”雲朵覺得這個主意好。


    “不行。”怎麽能住在這裏呢,他還有更大計劃呢。


    “哦。”她還是好好的睡一會,昨天折騰到大半夜才睡。


    今早又醒的這麽早,補個眠。


    ……


    高芮怕雲朵一個人照顧裴翌錦吃力,所以就直接住在小區外的酒店。


    敢過來也不過就幾分鍾的事情。


    高芮的頭發高高的挽起來,本準備去公司上班。


    此時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


    臉上戴著黑框眼鏡。


    模樣清爽幹練。


    手中拿著公文包,站在嶽凱的身邊一點也不覺得黯然失色。


    “不知嶽先生跟我家門鈴門板有什麽仇嗎?”高芮聲音很官方,甚至帶著點冷意。


    將他打雲朵的事兒記得很真切。


    本就一直對他有些不滿意,現在更是看他就覺得惡心。


    仗著自家有幾個臭錢,就到處給他們這些人擺臉色。


    高芮跟著裴翌錦在生意場上見過太多事業有成的男人。


    還從來沒見過嶽凱這種,對他們這些家境差的人總是不屑的樣子。


    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是如何當上醫生。


    嗷,也對,他們是私人醫院。


    收費天價。


    能去的起的人,非富即貴。


    甚者很多都是嶽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這樣的人就適合做條……


    高芮不想說,簡直就是髒她的嘴。


    “開門。”嶽凱冷聲用命令式的口氣說。


    “嶽先生,你好像忘記了這是我家裏,請你不要在這裏打擾鄰居們。”高芮也不怕他跟裴翌錦告狀害她失去飯碗。


    “開門,別讓我說第三遍。”


    喲,霸道總裁範呢。


    若不是打不過他。


    高芮現在恨不得抽他幾耳光,為雲朵報仇。


    怎奈實力太過玄虛。


    “我也不想說第三遍,再不走我就抱緊,請不要讓人覺得那麽厭煩,這樣覺得自己很酷嗎?”高芮毫不留情地說。


    嶽凱眸子眯了眯。


    “你活得不耐煩了?”


    “抱歉,我對生活衝滿了美好,你若再不走,我就報警。”這個小區是裴家的產業。


    所以保安還是叫的動。


    “你倒是報,我可以告你謀殺。”嶽凱一點也不怕。


    “哈哈,真是可笑。”高芮倪著他,一點也沒有示弱地樣子。


    “開門。”嶽凱的耐心反佛已經到了極致,一副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


    “喲,你再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暗戀我,我家裏可是很貧窮,跟你般配不起,我可高攀不起,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高芮沒有半分的畏懼。


    嶽凱眸光冷冽的看著她。


    自然知道她膽子這般肥是仗著誰。


    他也明白裴翌錦的心思。


    這樣他就更不能讓她得逞。


    雲朵這個女人,他怎麽可能讓她好過。


    “不給是嗎?”


    看著嶽凱笑得陰森森的模樣,高芮心裏升起一股害怕,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你想幹什麽?”高芮心生警惕。


    “你說我想幹什麽?”嶽凱對她步步緊逼。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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