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將在醫院的話迴憶一遍,好似並沒有那句話說錯。


    而且那些都是她的肺腑之言,訣別之詞。


    雲朵眸色黯然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為何總是能一刀就戳中她的痛處。


    已經過去的事兒,何必總是這般咄咄相逼。


    雲朵看著他清明一片的眼眸,第一次在他眼中沒有看見那種帶著恨意的目光。


    心中有些詫異。


    兩人就這般對望著,就在雲朵以為兩人就要這般相望到死的時候。


    裴翌錦朝她招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雲朵挑眉看著他。


    屋子裏的氣氛本來就因為他略帶曖昧的目光變得又些燥熱。


    他又如此親密的舉動,雲朵倒是咻的一下站起來。


    心頭堅信他是說不出什麽好話,還是不要聽吧。


    “裴翌錦我不想再跟你玩這些,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算了。


    你現在麵也吃了,不走你就在這裏住吧。


    一會我會幫你打電話給嶽凱。


    我想他很樂意來接你的。”


    雲朵將這些說完,直接拿上包包,扭頭就走。


    裴翌錦目光落在她倔強的臉上,心裏五味雜陳。


    她疾步走到門邊的時候,裴翌錦略大聲的說:“我隻想告訴你,你用七年的時間證明的那個東西是錯的,你證明的是其實並不是你一個人在等待。”


    雲朵的腳步頓住,唇瓣微微的顫抖。


    不太能確定他話裏的意思。


    不是一個人在等待?


    那……


    雲朵不敢相信。


    她怕。


    怕這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


    現在是淩晨十二點多。


    待太陽出來的時候,天露出魚白時分。


    他說的這些話就會化作泡影隨風吹逝。


    再一次證明,她此刻悸動的心是多麽的可笑。


    雲朵不敢迴頭。


    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裴翌錦此時誠懇的眼神。


    她是真的怕了。


    “裴翌錦求求你,求求你別再說這種讓我誤會的話,也不要再做任何讓我覺得你其實是愛我的舉動。


    哪怕下次我再遇到危險。


    我求求你視而不見。”


    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痛苦。


    如此我會舍不得離開你。


    總覺得自己犯賤。


    不想要再看到這樣的自己。


    這般的雲朵很讓人討厭。


    都被如此對待,我卻還是放不下你!


    “做不到視而不見。”今天在醫院聽見她說的那些話。


    其實一直都有些想不通,她怎麽總是會罵程欣柔白蓮花。


    晚上的時候他懂了。


    “你如果做不到跟我在一起,跟一輩子生活下去,你就要做到視而不見,哪怕你跟曾經一樣,為了別的女人把我掃地出門。


    因為莫須有的事,打我耳光。”


    至少這樣,我可以走的安安心心。


    恨著你,以後就不會再想你。


    裴翌錦喉結上下滾動。


    憶起在裴家門口打她的那一記耳光。


    “對不起。”


    雲朵怔住,咻然迴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在跟自己說對不起?


    他是中什麽邪了嗎?


    雲朵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想聽,什麽都不想聽。


    狂跳的心在告訴她,裴翌錦說這樣的話,在讓她的心死灰複燃。


    “雲朵,別走。”裴翌錦看著她痛苦掙紮的樣子。


    好想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可是他不能動。


    如果他想好起來,就一定要控製住此時內心的衝動。


    “裴翌錦,你就是個混蛋,你說,你還跟不跟她結婚?”雲朵氣憤的衝到他麵前,瞠大著眼睛看著他。


    “不結了。”裴翌錦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迴答的時候他沒有半分猶豫,快的讓雲朵根本不敢相信。


    “你,你騙我。”


    “沒有騙你。”從我看見刀刺向你的那一刻,他比自己要死的時候都還要難受。


    好害怕他如果跑的慢一點,那刀就刺下去了。


    那時的心情,裴翌錦不知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


    他隻能說就是要失去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但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比生命還重要。


    他再三的保證,雲朵還是不相信。


    “明天早上起來,你如果還能這麽說我就相信。”雲朵厥厥嘴巴說。


    “好,那等天亮我再跟你說一遍。”裴翌錦緊捏著的心總算是輕鬆下來。


    隻要雲朵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就是相信了。


    “哼,我反正不抱什麽期待。”雲朵背過身去不看他。


    “那讓天亮再來證明這一切不是夢。”裴翌錦鬆了一口氣,不過有些困。


    今天沒怎麽休息,傷口被扯開,又移動。


    此時身體還真有些吃不消。


    “朵朵,先扶我到床上躺著,我這樣有些迂到傷口。”


    “哦。”雲朵剛想過去扶他又頓住。


    “你睡芮芮的床上不好,她一個大姑娘,你……”雲朵一時沒想到怎麽辦。


    “客房。”高芮這裏是三室一廳的房子。


    而且就在剛才她洗澡,他進來的時候。


    高芮以光速將客房整理好。


    “哦。”雲朵有些囧,太激動了,一下把客房都給忘記。


    小心翼翼的將裴翌錦扶到床上躺著。


    把被子給他扯著蓋上:“那你睡吧,我也去睡了。”


    今天一下信息量太大,此時有些承受不住的犯困。


    雲朵轉身要走,手腕被抓住。


    “你要去哪裏睡?”裴翌錦略帶質問的聲音。


    “我去芮芮的房間。”


    “就睡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人給他暖被窩。


    他好久沒睡安穩覺了。


    雲朵白他一眼:“裴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用履行夫妻義務。”


    “我想跟你睡。”裴翌錦覺得這輩子都沒這般妥協過。


    現在這個女人總能留下吧。


    “你在求我?”雲朵頓時起了玩心。


    如今重傷的裴翌錦沒什麽殺傷力。


    沒說她沒道德心欺負一個重傷人員。


    誰叫他以前作惡多端。


    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趁人之危收拾他再好不過。


    嗯,這樣好像有些小人呢!


    會不會不太好?


    雲朵心裏有些小糾結,到底要不要趁人之危。


    思索了一下。


    古人雲,唯小人跟女子難養也。


    既然古人都說女人不是君子,那她就不裝高尚的道德品質了。


    裴翌錦挑眉,蹬鼻子上臉,小人得誌,此時用這兩個詞形容雲朵再合適不過。


    “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裴翌錦眼中露著精光。


    這一筆會給雲朵記在賬上的。


    雲朵柳眉一挑,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腕抽迴,雙手抱胸:“你沒說,我怎麽會知道,我也不能亂猜測,否則又要被人罵自作多情。”


    裴翌錦微挑眉。


    她這是想在老虎嘴邊拔毛?


    嗯,他覺得要給她一個機會,不然的話,她就不知道老虎的厲害。


    “你想讓我怎麽說?”


    雲朵聳聳肩:“我怎麽知道你要怎麽說,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求睡?”裴翌錦試探的說。


    雲朵倪著他沒有搭話,顯然是不滿意他這種說法。


    裴翌錦知道了解她的性格,


    這小妮子膽子越來越肥。


    “雲朵,求你跟我睡一個被窩。”裴翌錦加長句子。


    雲朵冷哼一聲,把頭歪向一邊。


    休想這麽輕易地就想哄騙她。


    現在她可是擁有主導權的人。


    終於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


    “老婆,來睡覺。”


    “誰是你老婆,不要亂叫。”雲朵嗔怪地看著他,眼角卻掛著笑意。


    “好冷哦。”


    “睜眼說瞎話。”大熱天的怎麽可能冷。


    “老婆,快來睡嘛。”現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給雲朵加上一筆賬的。


    等他好了,就提著算盤好好的跟她算算。


    雲朵看著他身邊的位置,貝齒咬著下唇,到底去還是不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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