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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長迴到小旅館後,將朱紅給的錢仔細地整理,連角票在內,總共是三十三塊,嘿,這不是在唱歌麽: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塊。但錢雖少了些,總比白跑一次強吧,況且還在玉米林子裏風liu了一迴,嗬嗬,幹別人的老婆感覺是不同,要不要多留兩天?再多幹幾次!心裏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但是真要留下來,槍長可沒這膽量,要是被人家捉奸成雙,到時就脫不了身了。轉念又想,老子現在迴去再找個地方打工,這也不是什麽難事。把全身家當全部搜出來,合上朱紅給的三十三塊,總共還有一百七十七元,這點錢迴家還是差了點,得想點辦法,但這裏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是朱紅這騷婆娘突然腦殼進水,硬是不跟老子雜辦呢?


    舒暢地睡了一覺,次日早早地搭上中巴車離開了老店,到火車站後,看看路線,隻有先到武漢再轉車到四川,這是最近的路,但是身上的錢已經不夠了,這得想想辦法才是,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到了武漢再想辦法就是。


    第五天了,槍長一直在火車站幫人扛貨,每天倒也有幾十塊的收入,他跑去買了一條防盜內褲,將錢全部放入內褲中,今天碰到一個年紀相仿的老板,對槍長很是同情,見他人很瘦弱,就額外給了他五十元,槍長接過錢時候,心裏罵道:“當老子是要飯的麽?這可是苦力錢,你這麽大方怎麽不多給點?”那人後來又接了幾次貨,每次都帶上槍長,然後又悄悄地給他些額外的小費,槍長這才沒從心底罵他。但很是得意地認為自己有人緣。但是一天晚上,他迴到候車廳時,被幾個湖南人搶卻了,衣服被人剝得一幹淨,連內褲中的錢也沒藏住,槍長嚇得差點昏死,隻是一味地懇求別殺人,要什麽都行。等公安將他帶到值班室時,槍長這才迴過魂來,嘴裏不說,心裏簡直是把眼前個同誌罵慘了,錢沒了你們才來,平時幹什麽吃去?公安的態度很好,一邊安慰槍長,一邊給他煮了碗麵條,槍長哪管那麽多,三兩下就搞定了。咂咂嘴皮子,半飽。公安同誌再給他弄了一大碗,將自己穿的幾件舊衣服遞給槍長,正是初夏的氣候,也不用穿太多,等公安將事情問清楚後,也有點無奈了!眼前這農民是出來找離家出走的老婆,好不容易掙點路費,結果被人搶了,槍長的方言髒話,公安也聽不明白,反正知道他是非常惱火的。


    沒辦法,隻好跟領導匯報。最後決定讓他免費乘坐武漢直達重慶的火車,車上可以吃兩餐,到了重慶再由那邊的人負責。


    等到了重慶後,誰還理這賊頭賊腦的小農民,槍長也不擔心,到了重慶,基本上就能扳直腰杆了,他的意思是總算不用說那繞口的普通話,操作濃重的川音,又去火車站幫人扛貨,但這迴可不行了,沒人找他,裏麵的裝卸工也趕他出來,說是裏承包了的。槍長暗罵道:“逑!承包你媽還差不多,當老子沒見過世麵,不就是怕老子人緣好搶了你狗日的財路。”這麽罵著也不是辦法,肚子不爭氣地亂吼,隻好溜到車站外邊,挨著小吃店一家家地問,將自己騙公安的話重複了幾十次,最後在一個小籠包子店裏找了個打掃衛生的活,包吃不包住,每天五塊錢。槍長歎息道:堂堂槍長淪落至此呀,不過也好,幸好沒人認識。於是白天到店裏幫忙,晚上就到地下商場的通道邊睡覺,結果一星期不到,那老板就叫開了,槍長身上那股味兒,一進店就搶了包子的戲,隻好打發槍長走人,好說歹說,狠不得把眼睛都擠瞎了才擠出幾滴淚來,老板給了他五十塊錢,千恩萬謝走後,槍長想起武漢給他小費的年青人:日你媽,要不是你多給老子錢,怎麽會被人搶,現在老子真成了要飯的。哼,等老子迴到家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腦子裏飄出家鄉的清燉嫩母雞,生爆老臘肉,還有酸菜紅豆湯,趁機在包子店裏邊吃邊拿了十多個,然後逃也似的跑去車站,搭上長途客車,距離家鄉越來越近。在離老家還有五十公裏的時候,槍長被司機毫不留情地趕了下去,任槍長如何哀求也沒用,首先是他的錢隻能坐到這兒,再次是他又髒又臭,完全跟個叫化子沒分別,叫化子還成裝瘋賣傻,可槍長眼睛溜溜兒打轉,說話還很調皮,司機就不客氣了。


    “日你媽!有張破車你就了不起啊,不載老子你馬上就翻車,摔死你個狗日的雜種,把你爹扔在半路,老子咒你被崖石打死,銅炮槍轟死,十輪大卡壓死,被狗咬死……狗是死,我日你媽!”槍長衝著各車的方向不息口地大罵,可怎麽也罵不出來,隻好甩開腳丫子邊趕路邊幻想:老子再過去一公裏就能看到這狗日的翻車了,老子就是救人,等在一邊看你們的好戲,最好有幾個還沒死,那就可好看了,花花綠綠的腸子,奇形怪狀的腦殼,還有白白的腦漿,嘿嘿,要是沒人發現老子再把這些狗日的身上扒個精光!


    好像是上天中邪了,還是槍長咒對了,等他第二天趕到車禍地點時,很多死者還在山穀下的溝水裏,從公路下來一半就不斷地有零散的行禮和衣物,槍長蹲在公路邊混在附近的農人裏看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嗎?真被老子罵翻了!媽的,幸好啊,幸好這狗日打老子趕下車,但是老子要是沒被趕下去,興許這車就翻不了。管他媽的,這些死人真好看,唉喲,幸好老子沒吃東西,看著幾個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對著屍體拍照,拍一張就得吐半天,三個人輪換著上,這時候沒有恐懼死人了什麽的,隻有惡心和嘔吐,槍長則看得津津有味,不自覺就吹開了:“老子昨天就是坐這輛車的,老子就是被司機趕下來的……”幾個好事的農民馬上圍了上來,開始向槍長打聽詳情,槍長可不敢說被趕下來後咒罵的事情,隻是不斷得意自己逃得大難,必有後福之類的話,還將車的人一一數說出來,這也由不得別人不信,幾個公安聽到了槍長的話,急忙跑過來向他求證死者身份,這下槍長就炫開了,誰是哪裏人,家裏有什麽人等等,簡直就是知無不言,畢竟他在車上跟人聊過,也聽人聊過,公安一邊記錄一邊讓人趕緊去求證,尋找家屬。等槍長的話被問得差不多了,已經被人丟在那兒當成了幹屍,可是槍長不在乎,他還沉浸在自己沒出車禍的興奮中,隻是有些可惜,早知道就走快點,說不定能從死人身上掏個幾千塊哩。附近的農民肯定是大發了,他媽的,也不跟老子分點紅利,拿死人的錢全家都不安寧!


    心裏這麽想著,不開心的事兒也拋開了,再怎麽說也是大難不死!是啊,老子從省城到西安,再從西安進河南,又從河南到湖北,再從湖北到重慶,哈,老子身上可以說一分沒有,就轉了個半圈,最後還沒有趕上車禍,看來老子要發財了,老天都舍不得讓我死!心裏樂滋滋地往家裏趕。可是迴到了地頭卻有些害怕了,生怕被人家說成是慫包,沒用貨。於是繞了個彎路跑迴了家,幸好家裏沒人,他也知道家裏的老父不會鎖門,本來也沒有鎖,家裏沒什麽可偷的,他就是偷人的祖宗,誰還敢來他家動手腳。有些自得進去拿了自己留在家裏唯一的一套假軍裝,白襯衫,在鄰居家的水缸邊弄了一把洗衣粉,下在山溝的大水潭開始洗澡。這兒的夏天很熱,但現在還沒有多少人進溝遊泳,槍長差不多是在水裏泡大的,水性極好,這個山音的大水潭也是跟向個平時要好的家門兄弟用石頭、樹枝堵起來戲水或是洗澡用,雖然隻是一條不大的溪水,但在兩塊幾千大石的中間將水堵住,也有點遊泳池的意思。


    先用洗衣粉將頭發細細地洗淨,雖然頭皮傳來一陣辣痛,但是看著水中泛起的黑色,槍長也很得意,老子一洗又是個好男兒,罵我是叫化子,嘿嘿,真他媽的有眼無珠,不過這迴都死絕了,全車二十七,死了二十三個,還有四個是重傷,肯定沒人能認出老子來,唉,當初擺什麽家門呀。


    赤裸著身子在水池裏遊了幾個來迴,用最後的洗衣粉將自己搓幹淨後,換上衣服,隨道將換下的衣物泡在池子中,離家裏藏起來的香煙小心地拿出一支點上,坐在石頭上說不出的舒適、甜美,心裏有些熱熱地發著情思,迴憶起在河南的玉米林裏,這一轉眼就迴到了老家,那玉米林裏,老子重振雄風,將人家的老婆殺得哇哇亂叫,他已經不承認朱紅是他婆娘了,所以他認為跟朱紅幹事兒,是占了便宜的,給她男人戴了頂小綠帽,哈哈。優哉遊哉地把煙抽完,然後就開始洗衣服,哼著小曲兒就迴家了。


    一進門他爹就鼓著一對血紅眼看他,然後有些驚奇地問:“你怎麽迴來嘍?”


    槍長理也不理人,轉身就走進自己的房裏,碰地一聲把門砸來關上,心裏其實很是發虛。他爹也沒多問,隻是衝著門大聲說:“迴來也好,家裏的糧食快吃完了,你自己想想辦法。”


    槍長沒迴聲兒,心裏罵道:老子又沒在家吃飯,你們把老子的一份都吃了還讓我想辦法!但無論怎麽樣,還是得想辦法,看來又隻有重操老本行,反正現在還沒人知道槍長迴來了,夜裏去借點不就得了,這麽一想,就拉開房門對他爹叫道:“你別跟人家說我迴來了,不然沒飯吃!”他爹也知道他那點肚水心思,點點頭,誰讓自己身體差,做不了活呢?就讓他自己去弄吧,有飯吃就行。


    槍長的女兒見到他也不說話,睜著一雙可愛的眼睛看著他就像看個陌生人似的,槍長衝女兒笑笑,招招手著:“花花,叫爸爸。”花花掉著兩條鼻涕,奶聲奶氣地問:“你給我糖吃,我就叫你。”槍長有些生氣,肯定是哪些沒良心的雜種用糖騙她叫爸爸。心裏沒趣,轉身進屋開始睡覺。


    從此晝伏夜出,憑著對四近的熟悉和敏捷的手腳,時而弄點土豆,時而拔兩科白菜,要不就去將剛剛成形的玉米棒子整幾個來,偶爾也摸到點臘肉或者母雞,一家三口的吃飯問題倒是解決了,還養得頗為滋潤。


    這天夜裏槍長從山上的菜地裏弄了小麻袋的口糧,竄過水潭子時,聽到有水聲,心裏奇怪,這麽晚了還有誰跑到水潭來洗澡?時下已經進入到三伏天,這裏氣溫特別高,到了晚上還熱得人發汗,槍長把麻袋藏好,爬到大石後麵借著月光往裏瞧,隻見一條白嫩嫩的身子在水裏來迴劃水,身上什麽也沒穿,剛剛發育起來的胸肉頂著兩顆櫻桃,屁股有點小,兩條腿也不長,但是全身都很白,槍長差點就叫出聲來,麵孔還看不清楚,但肯定是個小姑娘,槍長死死地咬著牙,扒在石後眯起眼睛使勁地看,水潭裏的人就被隻被剝了皮的青蛙,手腳在水裏不停地翻動著,有時還仰著身子來迴遊動,可能認為現在沒人會到這水潭來,遊得特別的開心,時時發出嬌喘時,槍長心裏卟卟地跳動著。


    自從偷聽了胡老刀和六味兒的現場直播後,槍長這些日子總會趴到一些人家的窗下去偷聽,因為鄉下人睡得早,隻有兩次被槍長偷聽到,但都是沒幾下就完事兒了。槍長就在心裏暗罵,真他媽沒用!趴的時候多了,加上對附近人的熟識度,槍長也能從中找出規律來,哪幾天有人會幹事兒,槍長就提前埋伏到人家的窗下偷聽,也有能幹事兒的,隻是沒聲音,除了床響得不停外,連喘息的聲音都沒有。“啞巴賣屁股,日死不開腔!”


    看著水潭裏的活體,槍長的下邊早就脹痛不已了,要是能悄悄地溜進水裏,把她入了……嗬,嗬,這想法讓槍長的大腦有些失血,雖然想得心髒亂跳,卻實在不敢真做,眼見水裏的人已經上岸開始穿衣服了,槍長的腦海裏卻在天人交戰,幹還是不幹?最終沒那膽量,聽說強奸要被槍斃的,還是算了,不經意間看清了小姑娘的麵目,槍長不禁長長地喘了口氣,這是張三叔叔家的女兒,張三叔叔死得早就留下孤女和寡母。槍長的心眼開活了,這小姑娘半年不見就長得這麽水靈了,小時候就是個美人坯子,她媽還時常被一些浪蕩子的小流氓騷擾,人長得漂亮,是附近少有的美人兒。這小女孩子也有十四五歲了吧?


    眼睜睜地看著人走了,槍長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可是卻毫無辦法,想去勾引人家,可槍長還有自知之明,這事兒鐵定會被張家人管的,到時可吃不下這壺。腦海裏重複著剛才水中的情形,又迴憶起那玉米林來,槍長閉著眼,伸手進去掏弄著,嘴時忍不住就呻吟開來。


    把體內的犯罪分子們釋放到了水潭裏,槍長惡毒地想著,這姑娘再迴來遊泳,這些東西就鑽進她的體內,然後就有了自己的種,哈哈,也等於是被老子幹了。這麽一想,心裏也沒剛才難受了,全身輕輕飄飄的往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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