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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鋒寒長嘯一聲,刀光如匹練一般延展過去,迎著夜叉佛母放出的兩片火蛇一絞。//////一陣劈劈啪啪有如柴火爆裂的聲音過去,火蛇盡皆化為烏有。


    西月魔猿對於焰火特別敏感,聽到火星爆散的聲音立即警惕地轉過身來,盯著易鋒寒,眼中厲芒大盛。


    眼見西月魔猿又要張嘴,日向朝陽顧不得繼續察看它的要害,大喝一聲,手中寶刀驟然綻放出絢爛奪目的光芒,刺向西月魔猿背心。


    轟的一聲,西月魔猿身體微微一震,背上一撮長毛化作漫天烏光飛舞,頓時將它激怒,拋開易鋒寒,返身撲向日向朝陽,巨掌如山,猛然掃向日向朝陽的左肋。


    猛烈的勁風唿嘯而來,激蕩得日向朝陽衣衫飄拂,仿佛要隨風飄去一般。日向朝陽眼中精芒爆射,身體一側,反手揮刀,斬在西月魔猿的掌上。


    刀光掌力,在接觸的一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氣浪,將日向朝陽震得立足不穩,踉蹌後退,而西月魔猿卻紋絲不動,咧著一張大嘴,無聲憨笑,仿佛在譏嘲日向朝陽不自量力一般。


    易鋒寒見此情景,不禁心中一動:“看來這死猴子的震耳怪聲也非隨時可為,而是需要蓄力運氣才能辦到。”心念到處,揚手就是一柄飛刀,射向西月魔猿的左眼。


    西月魔猿張口一噴,一股慘綠毒煙箭一般射了出來,迎向飛刀。那毒煙又快又勁,與飛刀甫一接觸,就將飛刀擊落在地,餘勢不竭,繼續湧向易鋒寒。


    易鋒寒閃避不及,被煙霧罩在麵門之上,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翻身便倒。


    日向朝陽見狀大驚:“大將軍!”身刀合一,化作一團耀眼金光,飛向西月魔猿。


    西月魔猿剛才被他劈中乃是一時大意,現在早已知道了他的厲害,噴倒易鋒寒之後立即轉身對著日向朝陽,見到金光射來,不躲不避,怒吼一聲,揚起雙手猛然拍下,正中日向朝陽的刀光。


    震耳**聾的聲音再次降臨在整個戰場之上,不過由於南征軍將士剛剛吃過一次大虧,已經有了準備,俱都在耳中塞了衣角碎布,雖然仍被吼得頭暈眼花,卻沒有喪失戰鬥能力,繼續向前衝鋒,反而是包圍他們的羅刹倭族軍隊自以為得計,一聽到魔猿聲起,就覺得勝券在握、放鬆了警惕,險些被南征軍衝動了防線。


    不過日向朝陽就沒有南征軍將士那麽幸運,一方麵他沒有塞堵耳門,另一方麵他與西月魔猿距離太近,怪聲一起,立時耳膜一陣劇痛、腦海中一片空白,差點禦不住刀光,緊接著一股巨力從右臂傳了過來,直逼心脈。


    日向朝陽連忙運氣抵禦,但是那股勁力剛猛絕倫,任是日向朝陽功力深厚,也無法將其全部化解,最後被震傷了心脈,真氣頓時潰散,身體有如斷了線的風箏,飄向遠方,身在半空,口中鮮血忍不住狂噴出來。


    西月魔猿看得興奮無比,一麵高舉雙手,在空中不住鼓掌,一麵轉過身來,眼巴巴的望著夜叉佛母。


    夜叉佛母馴養西月魔猿多年,自然知道它的習性,連忙從身後的大缸中撈出一塊腥臭無比的肉餅,拋向西月魔猿,指著猶在飛落的日向朝陽,尖聲叫道:“殺了他!”


    西月魔猿高興得跳了起來,朝著肉餅猛一搖頭,淩空叼住,舌頭一卷,也不知道它是咀嚼迅速,還是囫圇吞下,等它落在地上,那塊簸箕大的肉餅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腳一及地,身體就像踩了彈簧一樣彈飛起來,撲向日向朝陽。


    此時日向朝陽剛剛落地,隻覺胸口氣血翻騰、真氣紊亂不堪,見狀哪兒敢硬拚,腳下一用勁,便往後方退去。


    而此時的東麵戰場,雙方一個為了突圍求生,一個為了立功封酋,戰意俱都十分旺盛,一時間打得天昏地暗,分不出勝負。


    由於易鋒寒也已看透了夜叉佛母的計策和布置,下達了向東突圍的命令。南征軍隻留下兩隊一千人的隊伍壓製南、北陣線,其餘人馬全部壓向東麵的蝶魂部。雙方一開戰,負責東線戰場的青倭將領蝶魂便慘被三支魔法箭偷襲命中,若非他武功怪異、精通邪法,身體介乎虛實之間,大大減輕了所受傷害,早已當場斃命,饒是如此,也是身負重傷,難以再戰,遠遠躲在後陣,運氣行法,企圖複原。但他麾下的青倭硬是仗著天性悍勇,在沒有首領的情況下,死戰不退,以致東坡之上,戰況激烈異常,半山坡上,屍體重疊,不下五層,有些地方,雙方戰士隻有站在齊膝深的屍骸縫隙中拚死肉搏,毫無閃避的餘地,死傷愈發慘烈,戰局卻因此僵持不下。


    就在此時,負責南線戰場的青倭將領越狐湯自恃武功,冒著漫天箭雨,悍然離開大隊、縱躍而上,坡上的飛矢木石落到他的頭上,全被他揮舞流星錘掃飛,轉眼之間,已經快要衝到南征軍陣營之中。


    萬霞同血蝠客一樣,素來獨來獨往,加入南征軍之後,除了自發的保護易鋒寒,從不聽從他人任何指令,所以戰爭開始之後,一直在坡頂掠陣,毫無出手的意思。見狀突然眼中紅芒一閃,身形展處,化作一隻巨大的血紅蝙蝠,從南征軍將士的頭頂一掠而過,攔在越狐湯麵前,劍光飛舞,發出萬道紅光,將越狐湯籠罩其中。


    越狐湯武功走的剛猛路數,力猛招沉而不擅變化,遇到萬霞奇詭無方的劍法,頓時沒了辦法,剛剛招架了三招,就連中五劍,不得不怒吼一聲,翻身退迴。


    萬霞逼退越狐湯,似乎意猶未盡,長嘯一聲,該向衝向東麵,仗著身法輕靈、劍術高強,一下子殺掉了青倭十餘名士兵,撕開一個缺口,接著高聲喊道:“衝啊!”


    南征軍將士見狀精神大振,紛紛呐喊著全力猛攻。古心虹等將領更是覺得自己久戰不下,別人一來就打破僵局,臉上無光,心中爭勝之心驟起,個個奮勇當先、各施絕技,東線青倭奮戰多時、本就疲敝,加上首領一直無法迴到陣前,縱然是天生悍勇,難免還是有些氣餒,哪兒經得起這些高手衝擊,先頭陣型立時被衝亂,青倭無奈之下,隻有且戰且退,雙方的戰線逐步朝著山坡下方推移。


    蝶魂看到這裏,不禁激發了心中戾氣,顧不得調養傷勢,怒吼一聲:“後夷狗找死!”身形一展,鬼魅般飄到陣前,攔住萬霞,出手如電,唿唿兩掌擊向萬霞咽喉、胸口。


    萬霞冷笑一聲,劍光一揮,化作一隻血色蝠影,飛向蝶魂。


    蝶魂怪叫一聲,身子一晃,驟然身化輕煙,從萬霞劍光的空隙中穿了過來,雙掌去勢不變,啪啪兩掌,打在萬霞身上。


    總算萬霞應變神速,躲開了要害,但還是被蝶魂掌風掃到左肩、右腹,頓時左臂酸麻難舉、腹部絞痛無比,悶哼聲中,飛身而退。


    蝶魂心恨萬霞擊潰己方陣型,決意將其擊殺,見他抽身後退,哪裏肯舍?身體就像萬霞的影子一般,緊隨而去。


    眼見蝶魂就要追上萬霞,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極其尖銳的破空之聲。


    蝶魂聽出風聲強烈得異樣,心中正在奇怪:“我手下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箭手?”心念剛轉,胸口就是一陣劇痛,低頭看處,鮮血染紅的衣衫上露出一點寒光,赫然是一支利箭,已經穿胸而過。


    蝶魂發出震天怒吼,正要轉頭,身後又是兩聲唿嘯,咽喉、小腹同時劇痛,真氣頓時無法凝聚,意識也模糊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下方跌落。


    快要衝到山坡下的古心虹抬頭望去,隻見東方樹林之中,旌旗搖曳,當先的旗幟上繪著一個水雲圖案,心頭不禁又驚又喜,運起真氣,揚聲喊道:“前麵是易家哪位公子?”


    迴答古心虹的,是一陣弓弦響動,隻聽嗖嗖連聲,一蓬箭雨落在山坡東麵的青倭隊中,頓時激起一片慘叫。


    首領陣亡、腹背受敵,即使是再勇悍無畏的戰士,也難以保持常態,青倭軍隊立時潰散開來、四處逃竄,企圖繞過南征軍,與南、北兩路的族人會合。


    隨著一陣密如驟雨的馬蹄聲,一隊起碼超過三千人的後夷騎兵策馬狂奔,兵分兩路,如狼似虎地衝向亡命奔逃的青倭。


    古心虹一看這陣仗,便知道來者是後夷官兵,因為南征軍就算調動全部騎兵,也無法達到這樣的規模,頓時想起來者的身份,心頭大喜,連忙下令:“攔下!”


    南征軍也因為援兵的出現而陷入亢奮的狀態,因為被圍困剿殺而產生的報複心理擴大開來,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配合這突如其來的騎兵對散逃的青倭圍追堵截,展開了單方麵的殺戮。


    而西線戰場,西月魔猿緊隨日向朝陽撲擊不已,都被他施展輕功一一避開,心中不禁煩躁起來,猛然將雙臂往胸前虛抱一下,絲絲聲中,從它周身射出無數黑氣,箭一般激射出來,構成一張羅網,將日向朝陽的退路盡皆封死。


    日向朝陽見無法再避,把心一橫,運足全身真氣,渾身籠罩在太陽一樣的光輝之下,悍然迎向西月魔猿。


    西月魔猿滿臉獰惡地把右臂一伸,毫無懼意地抓向麵前那團令人不可逼視的耀眼光芒。


    就在巨掌刀光即將接觸的當兒,一道碧綠色的光華離地而起,掠向西月魔猿右腋。


    西月魔猿雖然反應迅速,但是變生肘腋,也不禁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右臂一縮,想要護住腋窩,卻忘了對麵乃是日向朝陽拚盡全力的一刀。


    蓬的一聲,以西月魔猿為中心,巨大的真氣激蕩使得四周塵土喧天,漫天飛塵之中,血花四濺,一根長條形的巨大黑影衝天而起。


    嗡~~~~~~~~~~~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地,比之適才發出過的三聲吼叫更加猛烈,遠在東線戰場酣戰的南征軍與青倭軍隊,即便塞住了耳朵,仍然被震得暈倒了接近一半,至於剛剛趕到的後夷騎兵,猝不及防之下,連人帶馬,全部暈倒在地。幸好遠在樹林深處的後夷後續部隊輔以強弓勁弩,壓下了部分青倭拚死殺掉後夷騎兵的企圖。


    夜叉佛母的本部軍隊離西月魔猿最近,受到的影響更加巨大,一下子暈倒了大半,更令夜叉佛母驚怒交加的,是西月魔猿之所以發出如此超乎尋常的怒吼,是因為它遭受了可能致命的重創。


    夜叉佛母終於無法坐視由西月魔猿處理戰局,縱身一躍,來到西月魔猿,目光所及,心中不由得大疼,塵土飛揚之中,西月魔猿的整條右臂竟然已經被齊肩斬下,此刻正捂住自己的右肩,臉上的表情又是憤怒、又是恐懼。


    夜叉佛母心頭一寒,西月魔猿渾身堅逾金鐵,就算要害比較脆弱,也絕非隨便可以刺入的,易鋒寒竟然能夠以此一點為契機,將它整隻手臂斬斷,武功之高實在是深不可測,想到這裏,惡狠狠地望向對麵持刀而立的易鋒寒:“你中了西月魔猿的毒氣,竟然沒事?!”


    易鋒寒右手持刀護胸,左手抵在盤膝而坐的日向朝陽肩頭,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日向朝陽的體內,滿臉凝重地道:“我易家的玄陰歸元勁雖非百毒不侵,一般的所謂劇毒還是可以抵禦的。”


    夜叉佛母一麵暗使法術,向己方將領發出撤退的信號,一麵道:“你怎麽發現西月魔猿的要害的?”


    易鋒寒明知夜叉佛母在為青倭撤軍拖延時間,不過現在日向朝陽心脈受損、內腑移位,不及時治療,性命難保,而自己剛才全力施展“逆龍斬”絕技,雖然成功斬下了西月魔猿右臂,但是真氣消耗巨大,真要應付青倭九大高手之一的夜叉佛母和拚死一搏的西月魔猿聯手,別說勝算,能夠拖到本部大軍前來救命就是萬幸,所以也不乘勝追擊,而是將計就計,為自己爭取時間:“它舉手拍掌的時候。”


    夜叉佛母臉色鐵青,瞥了西月魔猿一眼,恨聲罵道:“蠢東西!”


    西月魔猿可沒有心情理會夜叉佛母的怒意,它渾身皮毛堅厚、刀槍不入,自幼從未受過傷,一旦受傷見血,便無法抑製,現在泉水一般的血流不斷從它的指縫中噴湧而出,急得喉頭咕咕作響,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夜叉佛母見狀也是急怒交加,西月魔猿的傷口如此巨大,金創藥一敷上去就會被噴泉般的血流衝散,無法起到作用,此時再不將它帶走醫治,必死無疑。想到這裏,夜叉佛母反手扔出一條黑線,緊緊纏在西月魔猿的右肩,黑線一接觸**,立即向內緊縮,勒得西月魔猿慘叫連連,但是經此一來,它傷口噴出的鮮血量頓時少了下來。


    夜叉佛母等著易鋒寒,厲聲道:“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說罷揚手一團烏煙,打向易鋒寒。


    易鋒寒心下冷笑,順手揮刀一劈,刀氣過處,黑煙轟然爆散,形成一道煙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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