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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霞山地處偏僻,既不高大巍峨,也非名山勝景,不到兩天,易鋒寒與小茜便將該山稍可欣賞的去處走了個遍。//////接下來幾日,二人幾乎足不出戶,易鋒寒山居寂寞已成習慣,倒還不覺得怎麽,小茜卻大感無聊,幾番嚷著要離開尋仙觀、前往京師。


    易鋒寒雖然覺得尋仙觀另有蹊蹺,但是幾日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也就不想再逆小茜的意思,表示同意。


    二人主意拿定之後,就一同前往玄鶴道人的居處請辭。誰知到了玄鶴道人住所,卻發現屋子裏麵空無一人。


    小茜嘟嘴道:“這個道人平時不是大門不出、小門不邁的嗎?怎麽我們一找他,他就不見了?!”


    易鋒寒揶揄道:“估計是玄鶴道人未卜先知,算到我們要來,幹脆避而不見吧?嗬嗬!”口中說笑著,心中卻疑慮叢生:“今天似乎有些不尋常,往日裏尋仙觀中到處都有道人的影蹤,今天我們一路走來,怎麽一個觀中的道士都沒有看見。”


    小茜口中雖然埋怨,卻也並非莽撞粗心之人,目光略一流轉:“這道觀的道人死光了嗎?怎麽一個人也看不到!還有薛家父子呢?”


    “女施主稍安勿躁。”冷不丁的,二人耳邊響起大智道人的聲音:“今天是三月天旬一,家師和諸位師兄弟都去山頂采集藥草去了。”


    易鋒寒隻覺一股寒氣順著脊梁骨直衝腦門,這個大智道人近在咫尺,自己居然毫無察覺,修為之深厚,實在駭人聽聞。


    小茜也暗自心驚,霍地轉過身來,指著大智喝道:“臭道士!誰叫你偷聽我們說話的?!”


    大智道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似乎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掃帚險些落地:“女施主冤枉貧道了,貧道隻是恰巧聽到,並非有意偷聽。”


    小茜聞言怒道:“你說你們觀中道人都去采藥了,你怎麽不去?!偏偏這麽恰巧出現在我們身後?!還敢說不是有意偷聽?!”


    大智道人連忙搖頭不迭,擺手道:“女施主誤會了,貧道資質駑鈍、不堪造就,家師從未將采藥重任交給貧道。貧道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每天都是由貧道來打掃家師的房間。”


    易鋒寒沉聲道:“丹霞山出產什麽特別的藥草麽?為什麽觀主會選擇在三月天旬一帶領觀中弟子上山采藥?”


    大智道人茫然地搖了搖頭:“貧道不知道。”


    小茜沒有好氣地道:“他們每年采集迴來的藥草是什麽?你居然不知道?”


    大智道人一臉的糊塗:“家師每次采藥迴來就開始閉關煉丹,貧道也不知道家師采集的什麽草藥。”


    易鋒寒眼睛閃爍寒光:“玄鶴觀主煉的什麽丹?”


    大智道人愣了半天,擠出一句話:“是濟世救人用的丹藥吧,叫什麽重要嗎?”


    小茜跺腳嗔道:“一問三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什麽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大智?!叫大愚好了!”


    易鋒寒一直在觀察大智道人的反應,始終沒有看出他不自然的地方,不禁暗自恃道:“這個大智,若非單純如白紙,就是老奸巨滑之輩。倒是玄鶴道人師徒,會特意選擇三月天旬一采藥,嘿嘿,什麽藥草那麽奇怪?我怎麽從未聽說?唔,還是問問老大,他的醫術已經得到申先生的真傳,平日又喜歡了解稀奇古怪的草木鳥獸,如果有這種草藥,他一定知道。”心念轉處,徐步走入玄鶴道人的房中,微微笑道:“在下打算借玄鶴觀主的毛筆一用,大智道長不介意吧?”


    大智道人連忙答道:“施主請便。”


    易鋒寒走到玄鶴道人的書桌旁邊,取過毛筆,沾了點水,在三才傳訊牌上麵寫了一行字,接著用指一彈。


    大智道人見狀,一臉善意地提醒道:“施主,硯台裏麵還有殘墨。”


    易鋒寒點頭微笑道:“多謝道長,在下隻是練練筆,無須用墨。”


    這句話說得連大智道人都不相信,但是也不好再作追問。小茜卻好奇心起:“易公子,你手裏麵拿的什麽?”


    易鋒寒淡淡地道:“沒有什麽,一個玉牌而已。”說話間,手中三才傳訊牌猛地一震,目光瞥處,隻見上麵現出一行字來:“無此藥草,事有蹊蹺,恐關隱秘,小心為上。甲字。”手指一勾,將上麵字跡抹去。


    小茜自然不信,一把抓住易鋒寒的三才傳訊牌。易鋒寒也不反抗,手一鬆,任由她搶了過去。


    小茜把三才傳訊牌翻來覆去地研究了一番,麵帶疑惑地遞還給易鋒寒:“質地很一般嘛。”


    易鋒寒含笑點頭:“是啊,很一般。”正待接過,小茜忽然手一縮,狡黠地道:“既然很一般,那就送給我吧!”


    易鋒寒聳了聳肩,攤著手道:“拿去吧。”


    小茜眉頭一皺,小心翼翼地道:“真的?”


    易鋒寒哈哈笑道:“那當然!難道我會把一塊破石頭看得比你更重要?!”


    小茜燦爛地一笑:“你真會哄人。”


    易鋒寒道:“這是我的真心話。”


    小茜忽然像是猛然下了決心:“居然這樣,我也不要了!”說罷用力一扔,三才傳訊牌化作一道白光砸向院中的一座山石。


    易鋒寒不假思索地飛身一躍,伸手接住三才傳訊牌,飄然落下。一轉頭,便看見小茜鐵青著臉,冷冷地道:“下次記住了,女人沒有那麽好騙!還有,見好就要收,不要順著杆子往上爬!”


    易鋒寒還待解釋,小茜已經腳一跺,身體騰空而起,飛縱而去。


    當著大智道人,易鋒寒拉不下臉皮去追,隻得訕訕地道:“道長你忙吧,我去山上找找玄鶴觀主他們。”


    大智道人尚未迴答,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尋仙觀今天觀中無人,並未接待香客,整個觀中隻有小茜一個女客。易鋒寒聽到耳中,立時亂了方寸,也來不及跟大智打招唿,身子像箭一般射了出去,直撲發聲之處。


    易鋒寒風馳電掣地跑到事故現場,隻見血泊之中,躺著一個身著淡紅雲裳、身材曼妙的女子,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還好不是小茜。”思量之間,走了過去,待要查看女子生死。


    誰知他剛剛蹲下,右手還未搭上那個女子身體,那個女子猛一翻身,檀口一張,吐出一股粉紅色香霧,正中易鋒寒麵門。


    易鋒寒連忙屏住唿吸,雙掌猛力一推,身體飛縱向後。身在半空,已經覺得胸口發悶、頭腦暈眩、喉嚨處一股甜香盤旋不散,心中暗唿不妙,真氣一提,運起玄陰歸元勁,陰寒的勁氣透過他的身體溢散開來,將其籠罩在內。


    那個女子咯咯嬌笑著站起身來,腰肢搖擺,蓮步生姿,徐步走向易鋒寒:“小哥哥,你哪兒的人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易鋒寒一麵運氣逼毒,一麵猛力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聞言暴怒道:“賤婦,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為什麽暗算我?!”


    那個女子鳳眼一翻,風情萬種地道:“什麽暗算不暗算的?小哥哥說話怎麽那麽難聽?奴家隻是見你年少俊俏,心生愛慕,才用藥物增加一點情調罷了!你當奴家的迷陽香霧是毒藥呀?”


    易鋒寒聞言心頭一震:“迷陽香霧?你是迷陽教一嬌七姝三龍女中的哪一位?”


    那女子笑得花枝招展:“想不到小哥哥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對我們教下的姐妹如此熟悉,嗬嗬,奴家正是陳麗姝。”


    易鋒寒感到意識漸漸模糊,不敢再拖延時間,立即咬破舌尖,借著刺痛帶來的短暫清醒,撲了上去,腿掌齊施:“趕快交出解藥!”


    陳麗姝柔聲笑道:“你好性急。”說著身體一傾,迎上易鋒寒的拳腳。


    易鋒寒與陳麗姝的身體一接觸,便感覺她的身體柔弱無骨,自己的真氣擊打在上麵,立時如泥牛入海,消逝得無影無蹤,正震駭間,陳麗姝的雙手已經宛如水蛇一般,纏上易鋒寒的身體,將他牢牢束縛住。


    易鋒寒隻覺陳麗姝的雙臂傳來一陣溫暖,使得自己意亂情迷,一股熱氣從丹田升了起來,渾身軟綿綿的,直**躺倒地上方才舒坦。


    就在此時,半空中傳來一聲暴喝:“賤人!你在幹什麽?!”


    易鋒寒以為來了救星,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滿麵虯髯的勁裝大漢從天而降,神威凜凜,宛若天神。


    陳麗姝卻不以為意,冷笑道:“王烈,我們各找各的樂子,你別多管閑事!”


    王烈濃眉一挑,瞥了易鋒寒一眼,洪聲吼道:“你平時找野男人我不管!你不要忘記了今日我們所為何來?!不要為了個小白臉,壞了我們的大事!”


    陳麗姝嗤道:“老尹親自出馬對付玄鶴,你怕那老牛鼻子跑得了?我已經查探過了,現在尋仙觀中,隻有這個小子和一個癡呆道人。我們隻是後備,那麽積極做什麽?”


    王烈怒道:“你這個白癡!我們雖然與老尹等人有約在先,但是老尹這個人,唯利是圖,所有幫手又都是他的交情。安排我們夫婦來清理空無一人的道觀,明顯是為了支開我們,如果寶物到手,還有我們夫婦的份兒?趕快殺了這兩個人,然後趕去找老尹!”


    這兩個人隻當易鋒寒已成待宰羔羊,隻顧著拌嘴,連正眼都不看易鋒寒一眼。易鋒寒乘機潛運真氣,將自己的內力全部收納到丹田之中,表麵看去,就像喪失了反抗能力一般。


    就在此時,大智道人趕了過來,看到易鋒寒的樣子,驚唿道:“易施主!”借著抬頭對著王烈、陳麗姝喝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把易施主怎麽了?趕快放下他,速速離去!否則我們觀主迴來,你們……”


    唿的一聲,王烈受不了大智的囉嗦,一記劈空掌打向大智道人。


    轟的一聲,大智道人一臉愕然地望著自己胸口破爛不堪的衣衫,吃吃地道:“你……你打我?!”


    更加吃驚的卻是王、陳二人。王烈呆了一下之後,獰笑道:“好小子,居然令我看走了眼!”說罷雙手一伸,十指箕張,左右掌心各自盤旋著一團黑漆漆的氣團,抓向大智道人。


    大智道人**待躲避,但是笨拙的身法根本無法逃脫王烈的魔掌,腳剛抬起,便被王烈抓住雙肩。


    王烈沒有想到自己這麽輕鬆就抓到大智道人,一愣之後,立即想到這個道人可能是故意的,不由得暴怒吼道:“你敢小瞧我?去死!”雙手發力,便要捏碎大智道人的琵琶骨。


    誰知勁力到處,大智道人的琵琶骨宛如精鋼一般,毫無動靜,反倒是王烈的雙手被自己的力量反彈,震得疼痛難當。


    王烈駭然之下,**圖以毒掌取勝。雙手一鬆,收攏到胸口,各自劃出一道半弧,然後平推而出,猛擊大智道人胸口。


    噗噗兩聲悶響,王烈雙掌結實地擊打在大智道人胸口。


    大智道人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然後一臉錯愕的望著王烈:“施主,你出手好快,嚇死貧道了。”


    王烈隻覺大智道人的胸口仿佛是一個無底深淵,自己的雙掌陷入其中,便再也拔不出來,而自己催動的毒掌,就像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朝著自己反彈迴來,來勢洶湧,比起自己攻擊之時還要迅猛。


    王烈駭然之下,一麵催動真氣,抵禦自己反彈過來的真氣,一麵高聲唿救:“老婆救我!”聲音之淒厲,與適才兇狠狂暴的口氣形成強烈反差。


    陳麗姝撇嘴道:“你不是說你的九幽凝穢掌天下無敵嗎?幹什麽要我幫忙?”


    王烈感到自己運用的真氣越多,反彈的真氣就越猛烈,照此下去,不消片刻自己就會被自己的真氣吞沒,連忙哀求道:“老婆,我平時管你,也是因為愛你,見不慣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陳麗姝聽得心頭一凜,王烈性如烈火、素不服輸,與自己相處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看來絕非虛言,肯定已經是危在旦夕,心念到處,手一揚,一道粉紅色光華飛向大智道人眉心。


    喝的一聲,陳麗姝掌握下的易鋒寒突然真氣迸發,奇寒刺骨的氣流噴湧而出,將陳麗姝籠罩在內。


    陳麗姝嬌唿一聲,身形驟閃,已經脫出易鋒寒的真氣範圍,但是頭發淩亂、嘴唇發白、嬌軀微顫,顯然體內侵入了易鋒寒的真氣。


    易鋒寒顧不得追擊陳麗姝,身形一展,後發先至,在陳麗姝的毒針射到大智道人眉心之前,將其夾在手指之間。


    與此同時,王烈再也禁不起越來越雄渾的真氣反彈,慘叫聲中,彈飛出去,變成一具烏黑的屍體,落到地上,骨骼肌肉不住收縮,轉眼間已經縮成童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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