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宇逸為了這隻狐狸受傷的小心髒,就隻能去廚房那裏看看,有什麽好吃的沒有,反正對於烙白而言,這世上沒有什麽是一頓好吃的解決不了的。


    如果還是不行,那麽就兩頓。


    烙宇蕭不由的搖了一下頭。


    他們府中為何如此的奇怪?


    難不成就是因有一個奇怪的娘。


    而他現在的還要好生的想想,等到了外祖迴來了,還要如何的平息外祖的火氣。


    他娘其實沒有那麽的心狠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讓景表兄死了,所以八成的,等到外祖迴來,他們還得想辦法的,保住景表兄的性命。


    讓他想想吧。


    隻是希望外祖在路上的慢上一些,待到想到了辦法之後,他才是迴京。


    可是他怎麽都是感覺,此局不好解呢。


    外祖如此嫉惡如仇之人,他著實的也是不知要如何的勸他?


    而能讓外祖改變主意的,好像隻有那麽一個。


    他迴頭,也是望向沈清辭遙那些。


    果真的,這世間一物降了一物。


    他娘活的還真的就是無敵了。


    不對,還是有敵的,他娘聽父親的話,這一次父親生氣了,斷然的不會去勸娘原諒那些害她的人,哪怕是景表兄那也是相同。


    烙宇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才是抬腳走了出來,而他並沒有迴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烙宇悉那裏。


    烙宇悉比他早一步過來,現在正在數著自己的銀票呢,一張一張的鋪平,放好,一雙眼睛也都是亮的有些紮人。


    “咦,老大,你怎麽來了?”


    烙宇悉將銀票再是拿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匣子裏麵,還是熱唿的銀票,而他現在都是要好生的想想,他要如何的去花這些銀子了?


    銀子啊,真的就是這世間最是可愛的東西了,沒人不喜歡,沒人不愛,所以他娘才是這麽的招人喜歡,上到了他家皇叔,下到了那些販夫走卒,就沒有不喜歡的。


    誰讓他娘那就是一座金山呢。


    烙宇蕭走了過來,一撩自己的衣擺,坐在了烙宇悉的對麵。


    “不借銀子。”


    烙宇悉可是有言在先的,什麽事都是可以,讓他賣身,他也願意,可是絕對的不能動他的銀子。


    烙宇蕭淡淡的撇了一下嘴,“我不要你的銀子。”


    “哦……”


    烙宇悉立即的感覺身心舒帳。


    “我要我的銀子。”


    烙宇蕭的下一句話,直接就讓烙宇悉臉上的笑跟著僵在那裏。


    “你的銀子,你的什麽銀子?”


    烙宇悉抱住自己的那些銀子,他就隻有這麽一點銀票,而且是娘給他的。


    娘說給誰的就是給誰的。


    烙宇蕭放在桌上的手指不時的輕輕敲著。


    “烙宇悉,你莫不成忘記了什麽?”


    “忘記了什麽?”


    烙宇悉有些懵,他忘記什麽了,他什麽也都是沒有忘記啊。


    “我的銀票。”


    烙宇蕭提醒著自家兄弟。


    “我的月銀可都是在你這裏放著的。”


    烙宇悉哼了一聲,這也是想起了此事,“小氣。”


    “銀票給我。”


    烙宇蕭可沒有那般大方的,他的銀票,自是要親手拿著。


    烙宇悉站了起來,從自己的櫃子裏麵將那個放著銀票的木箱,拿了出來,再是放在沈清辭的手中,好了,都是在這裏了,我一張可是沒有碰過。


    雖然說,他貪財愛銀子,可他卻是有原則的。


    他家的老大的這些銀票,他一張也是沒有動過。


    烙宇蕭打開了木箱,裏麵放了不少銀票,還有一本賬本。


    他將賬本拿了起來,大概的翻過了一頁,這些賬本都是白梅所寫,他們的零用銀子,也都是經由白梅管著的,每月每人五萬兩,若是遇到了逢年過年,也會多給一萬兩,還有他們的妹妹果兒,每月也會的給他們的銀子,少則一萬兩,多則五萬兩。


    這個木箱裏麵所裝著的,是烙宇蕭這一年所得的,大概都是有一百多萬兩。


    烙宇蕭也是沒有數,當然也是相信烙宇悉並未碰過這些銀子。


    他拿了銀票便走,就是烙宇悉挺是心疼的,上百萬兩的銀子啊,他若是有這麽多的銀子,就可以走到更遠的地方了。


    可是他如今隻有區區十萬兩而已。


    還好,這些他也隻是自己發發牢騷罷了,若是讓人知道,十萬兩的銀子,他都是嫌少,他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給打死?


    果真的,府中有著一座金山,所以別人怕是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在烙宇悉的心中,這十萬的銀票到底有多麽的不經花。


    所以說,投胎還真的就是一種技術活,誰讓他的如此會選娘。


    他再是將那些銀票拿了出來,而後也是在盤算著,這些銀票要用來做些什麽?


    當然他日後斷然的,也不可能再是胡亂的花銀子了。


    再者,他在短時間之內,也不會再是離開京城,衛國公府的事情未完之時,他還怕別人欺負他的美人娘呢。


    要不,他晚上出去,揍上那人一頓。


    大家都是當孩子的,你娘的害了我娘,我難不成不應該揍嗎?如果你有本事,也是揍迴來啊。


    恩,就是這樣了。


    他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這一夜,當是外麵的更聲響了三聲之後,此時已是夜入了三更。


    朔王府的護衛,明衛加上暗衛,將整個王府保護的密不透風著,這時一陣風聲而過,一隊的護衛突然停了下來。


    “誰?”


    而在他們話落下之後,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閃身出來,而後比了一個動作之後,那些明衛再是是繼續的向前走著。


    真讓他就這麽去了?


    烙宇逸靠在一棵樹上,雙手也是抱著胸,衣角因風而揚,此時的他未帶麵具,那一縷清冷月華,傾斜出來,也是滿眼的驚豔。


    他望著前方,眼中的冷淡也是輕輕的流瀉而出,也如如此的冷月一般。


    月半掛於了枝頭。


    一半清冷,一半驚豔。


    一半唯美,一半殘缺。


    烙宇蕭站在一邊,將自己的一隻手也是負在了身後。


    “你理應也是知道他的性子,我們二人忍著就好,他卻是忍不得,他隨心就好。”


    “對。”


    烙宇逸微一揚唇角,那抹冷豔越甚,“別人關我們什麽事,我隻要我二哥無事便成。”


    “不過……”烙宇逸並無他麵上所表現的那般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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