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烙白好不容易才是擠了出來,然後飛快的跳到了一邊,委屈無比的叫著。


    它差些沒被壓成狐狸餅子。


    “那個,你先是起來。”


    沈清辭好不容易的,才是拉開了這個都是將她給勒死的落水女子。


    真的不要小看了一個將你當成救命稻草的人,哪怕是這麽一個小姑娘,可是到了某些時候,這勁真的不會太小。


    沈清辭試了好幾次,可是不管怎麽的,都是推不開這名女子,最後還是白梅將人給拉開了,而這女子沒有將沈清辭的衣服給扯破了。


    還好,沈清辭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這衣服沒有破。


    而那名女子顯然也是被如此大的陣式給嚇到了。


    “妹妹,你這……”


    那女子再是掉起了眼淚,樣子看起來也是楚楚可憐,若是男子,定然也都是有些不舍女子的梨花帶雨,可是沈清辭又不是男子,她實在是沒有多少憐香惜玉之心。


    沈清辭再是被這一句妹妹給雷到了。


    妹什麽妹,妹個毛啊.


    先給她弄件衣服穿,沈清辭感覺自己也是要換件衣服才行,這麽皺巴巴的穿在身上,實在也是不太舒服。


    白梅連忙也是將人給弄了進去,沈清辭向烙白伸出了手。


    “走了,烙白,我們也是迴去。”


    烙白這才是跳到了她的懷裏,做一隻又乖又萌的花瓶小狐狸。


    沈清辭進到了屋內,立即換好了衣服,順便再是擼了好幾把的狐狸,剛是要帶著烙白吃些東西之時,就聽到外麵有著幾道喧嘩聲而起。


    她平日喜淨不喜鬧,任何嘈雜的聲音都是不能有,而她都是坐了一月的船了,也沒有聽過如此雜亂的聲音,這是從哪裏來的?


    烙白跳到了沈清辭的懷中。


    “要去看熱鬧?”


    沈清辭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嘰……”


    烙白抓了抓她的衣服。


    “那我們就去看下。”


    沈清辭抱著烙白走了出來,外麵的風吹在身上,到也是被遮擋在了披風之外,並沒有她所想象中的那般冷。


    而在船上,此時已是多了不少的人,而看之衣著,都非是一般人家,有男有女,也是有著像護衛之人。


    快些將人給交出來,否則,莫怪我們不客氣。


    幾名船夫正拿著武器擋住了人。


    這些船夫雖然相貌普通,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朔王府善養護衛,越是不起眼,越是厲害,哪怕是這般一個普通的車夫,那也都是朔王府千挑萬選出來的。


    沈清辭給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也是聽著這些人同船夫理論些什麽,這吵吵鬧鬧的,她到是聽明白了一些。


    原來那個哭的跟白蓮花一樣的柔弱小白花,就是那個被阿蘇給撈上來的女人的姐妹,瞧哭的多麽的可憐,多麽的柔軟,又是多麽的惹人憐惜。


    這樣的作派,她上一輩子就見的多了。


    論是小白花,哪個也沒有沈月殊那個女人爐火純青。


    沈清辭打了一下哈欠,就連趴在她腿上的烙白也是相同的動作,它將自己的小嘴巴靠在主人的腿上,尾巴也是不時的搖著。


    直到沈清辭拿出一顆花生米,放在它麵前。


    這隻小的才是用小爪子抓起了那顆花生米,啃了起來。


    沈清辭再是抬起了眼,就發現有幾雙眼睛一直都是盯著她看著。


    自也是有男有女。


    沈清辭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之上,再是拿著花生米喂著烙白。


    看就看吧,她就長成了這樣,都是一群毛沒有長齊的毛孩子。


    “姑娘,請將劉依劉姑娘交出來。”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走上前,他合上自己的扇子,再是對著沈清辭行過了一禮,我們很是擔心劉姑娘的安危。


    “是啊,姑娘。”


    小白花也是款款而前。


    “我也是很擔心我姐姐。”


    “你是什麽人?”


    沈清辭打斷了小白花的話,這麽扭捏做作的,她寧願被那個全身濕透的女人抱,也不用被這雙含羞帶怯的眼睛給盯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實在也是滲的慌。


    小白花這愣了半天,才是明白沈清辭在問著什麽?


    當今的丞相是我叔父。


    “哦……”


    沈清辭突然一笑,白相家的親戚,到是奇怪,怎麽她這睡了一月,白相家裏就多了如此之多的親戚。


    在下李侍郎之子,李程俊,那個拿扇子的年輕公子又是上前了一步,也是想要表現自己。


    “李侍郎,李自厚?”


    沈清辭並沒有太過刻意的,去認識朝廷中的官員,不過京城的官就這麽幾個,她用了十幾年時間,總歸的也是認上一個臉熟。


    李侍郎,這朝中姓李的侍郎就隻有那麽一位。


    那位的兒子啊,那位也算是剛正不阿的,當然更是長了一張不錯的臉,文淵帝是個看臉的皇帝,這光是有才學,而沒有長相的官,是不會留京的。


    必竟他日日都是要麵對,這長的太過惡心的,他怕自己眼睛會疼。


    所以能做京官的人,自也不會是太醜之人。


    李自厚,她也是見過幾麵,雖說離的不近,可也大概看出來,那人長的何種模樣。


    也算是相貌端正之輩,可是怎麽的,就能生出這麽一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出來。


    不但是長的胖,也是五短身材,偏生的還要故做瀟灑。


    莫不成男子瀟灑的標準就是拿把扇子,沒事了抽風嗎?


    沈清辭最煩的,就是拿把扇子的人,她感覺拿塊磚頭,都是要比搖扇子俊俏的很多。


    這位李公子聽沈清辭提起自己父親的大名,一下子也就是變了臉。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能如此的膽大,敢是提起我父的名子?”


    沈清辭再是拿了一粒花生米,放在了烙白麵前。


    至於問她是哪家的姑娘,她不是姑娘,她隻是一個老太婆。


    而沈清辭的不理不睬,就像扇了李公子的臉,瞬間也是將他的臉,扇腫成了饅頭。


    當然也是讓這位李公子在這麽多人麵前,丟盡了顏麵。


    這場船會,可是他主張辦的,誰知道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她就有些顏麵無光,現在更是臉麵落了一地。


    更是讓別人如此的數落於自己,不但數落了他,甚至就連他的老子,也都是沒有放過。


    這為人子者,怎麽能容忍別人如此說道於自己的親爹,瞬間就漲紅了一張臉,也是瞪狠了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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