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肉。”


    烙衡慮提醒著烙宇悉,這是佛家的聖地,既是守了佛家的規矩,便要在此清休,那便也是好生的守著此處的規矩。


    “它可以吃饅頭。”


    烙宇悉再是用自己臉蹭了蹭烙白的小腦袋。


    烙白,你也愛吃饅頭的對不對,反正你不是沒有吃過,香覺寺中的饅頭,可是與別家不同,這裏的饅頭吃的多了,會長的更漂亮的。


    “嘰……”


    烙白自是知道漂亮的這兩個字,它也是知道,這是烙宇悉在誇著自己呢。


    “它會餓瘦。”


    烙衡慮再是提醒著烙宇悉。


    能養大這隻貪吃的狐狸不容易,想要將它養胖更不容易,現在這般圓滾,肉沒有少吃,他的那些養生內氣也是沒有白吃。


    狐狸是食肉的,給它吃饅頭,它是餓不死,可是,它定會瘦。


    “嘰……”


    烙白從烙宇悉懷中掙脫了出來,跳到了烙衡慮那裏。


    烙宇悉有些淚目。


    想來,這隻狐狸最愛的,不是他,而是肉才對。


    而在一處禪房之內。


    淨空法師睜開了雙眼,將自己手中拿著的佛珠小心的放在了桌上,也幾乎在一瞬間,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淨空法師拿過桌上的杯子,也是倒了兩杯茶,放在了對麵。


    吱寧的一聲,門開了。


    烙衡慮走了進來,而他的肩膀上麵,坐著一隻白胖的小狐狸。


    “就知道你今日會來。”


    淨空法師笑了一聲,而後將手中拿著杯子推上前,這是今年新采出來的茶,你可以品一下,你理應也是可以,完整的喝完這一壺菜。


    一杯茶,水與茶葉是重要,當然影響最大的,卻是心情。


    現在烙衡慮已然放心,自然的,這一盞茶,同一月之前大有不同,而一月之前,喝他這些茶,簡直就可以說是浪費。


    “嘰……”


    烙白跳到了桌上,然後蹲坐在那裏。


    “放心,也有你的。”


    淨空法師再是將一杯茶放在烙白麵前。


    烙白高興的跑過去,便是喝起了那杯茶水。


    烙衡慮端過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唇邊。


    這道茶有些微微的澀味而來,澀味過去,便是一種淡淡的梅香清香。


    “用的是梅枝上麵的雪?”


    他一口也便是嚐出來了,這縷梅香也是由此而來,淨空法師每一年冬日,都會收些梅花上麵的雪,而後埋在這株梅樹之下,等到想要用之時,便會挖出來一些。


    而用梅雪的泡出來的茶,自然的就會一種淡淡的梅香而來。


    也似浸身香海,通體蘊香。


    “自是。”


    淨空法師自己也是倒了一杯。


    他的這盞茶,到也是無幾人能喝至嘴中。


    他一年也不過就是采摘幾兩,平日他自己都是不夠,所以通常之時,他都是喝的白水,唯有幾人,能喝的了他的這一盞梅花茶。


    而烙衡慮便是其中一人。


    “你這次上山,可是為了何事?”


    淨空法師放下手中的茶杯,自也是知道,烙衡慮有事要問,若是無事,他現在哪可能上他這個山,坐他的椅,對著他的光頭。


    真是外甥大了不由舅啊。


    想當初,還是小小的一點,最喜的就是跟著舅舅,哪怕他出家的為僧,也都會經常上山,可是現在呢,一年也都是來不得幾迴。


    隻要一來,不是此事,就是它事。


    真是一點也不關心舅舅。


    這沒良心的。


    烙衡慮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舅舅可知地瓜?”


    烙衡慮輕撫著手中的杯子,她那一夢似真非假,若是真有那一物,舅舅可知何處能尋得?


    淨空法師再是提起了壺,給他滿上了一杯。


    “你不是正在尋嗎,或許能尋得,或許終生也是不得。”


    淨空法師無奈的輕搖了一下頭。


    “貧僧隻是人,並非是神,能將她找迴來,已是幸事了,至於其它的,莫要強求。”


    烙衡慮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這是三十萬兩銀子,舅舅可要查得?”


    “不查不查了。”


    淨空法師連忙抱起了那個盒子,就怕會被被人搶走一樣。


    都說出家人四大皆空,可是這一位要怎麽說呢,有時真的就如沈清辭一般,視金錢如命。


    烙衡慮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手心也是向上。


    烙白連忙的跑了過來,也是順著他的手,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麵坐好。


    “舅公,我還有事,先是告辭了。”


    淨空法師站了起來,也是向著烙衡慮行過了一個佛禮。


    “施主,請慢走。”


    烙衡慮向著淨空法師,微點了一下頭,而後便是離開了此地。


    就是,他在走到門口之時,卻是停下了步子,而後了迴過了頭,似乎還是等著淨空法師再是一言,他知前生後事,烙衡慮總是感覺,他自是知道什麽的?


    隻是他的知道,隻在心中,卻從不明說。


    淨空法師對著他,再是笑著輕點了一下頭,沈清辭就知道,他不會再是多言了。


    烙衡慮踏出了那一道門,而烙白則是安靜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麵,現在就像一個白色的小圓球一樣。


    “我們迴家了。”


    烙衡慮輕輕摸了摸烙白的小腦袋,你可是要坐好了,莫要掉下去的好。


    “嘰……”


    烙白伸了伸自己的小爪子,然後兩隻小爪子,用力的抓緊了主人的衣服。


    烙衡慮這才是下了山,他一步一步的也是走下了台階,此處,有九十九階台階,無論是誰,皆也都要自己一階一階向下而行。


    長青一見烙衡慮下了山,連忙也是站直了身體,讓人打開了馬車的門,等著自家主子。


    烙衡慮坐到了馬車裏麵,然後才是動手,給自己煮起了茶,下山之路慢行,待到了府中之時,斷然也都到了兩個時辰之後了。


    這茶到也是要煮的。


    馬車上麵的桌子,是特製的,當然這些壺與杯也是相同,不會輕易晃動,而長青他們自也不會讓馬車多有顛簸。


    “公子,我們還要再是繼續找嗎?”


    長青問著烙衡慮。


    這些時日,他們派出了不少的人,就是在找著那種叫著地瓜之物。


    就是這找了許久,卻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而這樣的找下去,等同於大海撈針,而他們真的還要再是繼續找下去嗎?


    “繼續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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