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沈清容都是險些的忘記了一件事情。


    “你小姑母迴來了,你沒事也是去拜見一下她。”


    “小姑母迴來了?”


    暉哥兒也是有些意外,這是何時迴來的,怎麽的,他都是沒有得到什麽消息?


    若是一早得了消息,他早就已經過去了。


    “也是才迴來不久,”沈清容整了整景哥兒的衣服,“你也沒事多陪下你的小姑母,你的表弟與表妹皆不在府裏,這府裏現如今,也就隻有她一人在的。”


    而暉哥兒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暉兒感覺姑母可能更喜歡一個人呆著,這去了就要耽誤小姑母賺銀子的。”


    “也是。”


    沈清容也是知道自己妹妹這性子的。


    這打小的就愛銀子,現在更是愛銀子,這每年出去做什麽去了,她就是去做賺銀子了。


    沈清容見天色也是不早了,她便不能再是久留,至於林雲娘那一幅死樣子,她也不想見,更是不想和她多言,平白的,又是讓她窩了一肚子的氣。


    “你定要小心那狗一些。”


    沈清容再是囑咐了一句暉哥兒,他可是他們衛國公府的長子嫡孫的,也是日後的衛國公,可是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就連一點事也都是不行。


    當然,這若是上了戰場受的傷,那是光榮的,是他的戰功,可若是被狗給咬了,說出來這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嗎?


    “暉兒知道的。”


    暉哥兒連忙也是點頭保證,他定會離那條狗遠遠的,其實他也真的不喜歡那條狗,他還是比較喜歡,小姑母府上養著的那兩隻白狐狸。


    不過,那狗是他母親養的,他雖是不喜,卻也不能說道。


    沈清容再是囑咐侄兒好幾次,這才是準備迴自己的府中,而坐上了馬車之後,她才又是想到了什麽?


    “我好像忘記,讓讓暉哥兒也給景哥兒說上一說的。”


    “應該不會有事的。”


    她搖了搖了頭,也是感覺自己有些杞人憂天。


    林雲娘再是不堪,敢不可能讓自己的親兒處於危險當中,她養的那狗是長的醜一些,兇一些,不過,有可能真的就林雲娘所說的,就是無聊給自己作個伴,總不可能養著這條狗,就是為了咬傷自己的兒子吧?


    “走吧,”沈清容對著身邊的丫頭說了一句。


    那丫環這才是揭開了簾子,也是讓車夫的準備迴府。


    聽冬連忙倒了一杯參茶,放在了沈清容麵前,也是讓她好生的補下氣,這不要給氣病了就好。


    “夫人,您這臉色不是太好,迴去可要找府醫看來才成。”


    聽冬也是實實的擔心著,這人是不能氣的,若是氣的大太,怕是要氣病了自己。


    沈清容接過了參茶,放在自己唇邊,這幾口中下去,就喝過了大半杯。


    而這些參茶喝過了之後,她也才是感覺自己好了一些。


    聽冬接過了茶杯,也是拿過了一個軟枕,放在沈清容身後,也是讓她靠上。


    “她如此不自知的,夫人也莫要理會的好。”


    “我知。”


    沈清容苦笑了一聲,我也與我那妹妹一般,我們同樣的也都是投鼠忌器,不然你以為以著我妹妹現在的性子,還能忍著?“


    再是如何,她也都要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


    那可是我們衛國公府的根啊。


    “父親戎馬了一生,也就隻是得了這麽兩個孫兒,他雖是外孫眾多,可是姓沈的,也就隻有兩個,我們這不護著他們,又能護著誰呢?”


    聽冬自也都是知道的,可她就是替沈清容不值。


    她家夫人這一生,過的何其順利,十裏紅妝,多子多福,身邊就沒有什麽太過糟心的事情。


    而她所有的糟心,怕也都是來自一個叫林雲娘的。


    也不知道夫人為了這個林雲娘,都是氣了多少迴了?


    “夫人,您就別管她了,她這般的作為,遲早會摔跟頭的。”


    沈清容不想再是提林雲娘三個字,她也不想管這些事情,隻要她的兩個侄兒怎麽辦,林雲娘她哪怕是上了天,她也都不想管。


    而在朔王府之內,沈清容再是拿出了一根銀針,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方輕輕的紮了一下,到也是沒有感覺有多疼的,可能也是紮的多了,紮的習慣了。


    將幾滴血珠滴落在玉盤當中之後,她才是歎了一聲。


    她現在賺出來的,還真的就是她的血汗錢啊。


    烙白跑了過來,也是燉在桌上盯著她看著。


    “我沒事。”


    沈清辭敵將自己手指拿到了烙白麵前,她的手指除了微微有一個紅點之外,早不流血了。


    烙白叫了一聲,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沈清辭笑著摸著它的小腦袋,“烙白真乖,你這唾液可是好東西,會讓我好的很快的,那等我做完了這些,就帶你出去吃好東西。”


    烙白聽後,再是乖乖的蹲在一邊,也是安靜的陪著主人。


    沈清辭這才是低下頭,賺著自己的血汗錢。


    她的血汗錢,賺的可真是不易,以後還是要省著點花才行。


    而她也都是習慣了,這輩子,她就是用來還債的,她欠了血債,就用自己的血去還,所以也沒有什麽想不通的。


    再是一夜。


    沈清辭習慣的,也是摸了摸身邊的地方,烙衡慮並沒未過來休息,就連一邊的被子也都是疊的整齊。


    她坐了起來,其實不用猜,她也都是知道烙衡慮現在人在哪裏?若不是在宮中未歸的話,那麽他就一定在書房裏麵。


    當是沈清辭出來之時,果真的,就見書房內燈的還是亮著的。


    她的那一幅圖,也確實就是有些難為了他吧?


    拿過了一邊的皮風,她也是準備出去。


    而她突來的動靜,雖然已是極小了,卻仍是讓外麵的丫頭聽到了。


    這是白梅給她新找來的,也是白梅親手所挑,層層選出來的,年輕雖小,卻是十分的機靈,隻要她這裏有一個風吹草動的,這小丫頭立馬就會知道。


    “夫人,您可是要起夜?”


    小丫頭連忙的過來,手中也是端著一個燭台。


    “我去廚房裏那裏做些東西。”


    沈清辭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已是門口那裏走去。


    這裏的夜涼,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她可不想在烙衡慮在忙之時,她又是偏生得了風寒,到時又要麻煩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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