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用什麽信物,也不需要什麽書信,隻要暗號對了,你人就可以進去。”


    “你卻是一路都是沒有想過?”烙衡慮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沈清辭的臉,“你說,我要說你性子耿直,還是不懂變通,其實隻要你去找,我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然後連忙趕迴。”


    沈清辭張了張嘴,卻是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反駁不了,那個時候,她到底是被嚇破膽了,還是迴到京城時太小心了,以至於真的沒有想到這些。


    現在聽烙衡慮提及,她好像也真的想差了一些。


    本來是極為簡單之事,卻是讓她搞的十分的複雜,也是因此,最後才是走了如此多的彎路出來。


    還好,雖是危險,可是卻也都是有驚無險,當然這一次也是好好的給了她一個教訓,這個教訓又疼又是折磨,也是疼的,讓她這一輩子都是記憶尤新。


    等到下次再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之時,她就知道如何做,如何的去相信烙衡慮安排之下的最初。


    烙衡慮敲了敲她的額頭,“這一次就原諒你了。”


    還能不原諒嗎?這一路迴來有多辛苦的,就算是猜,他也都是知道,她在辟重就輕的隱瞞很多。


    他允許她暫時的隱瞞,可是有些事情,卻仍是要說的。


    “果兒呢?”沈清辭怎麽好像有有些時候,沒有見著女兒了,那孩子不是到了這時都是要過來找娘,要爹爹的嗎?


    “嶽父大人將她接走了,他說讓你好生的休息,”烙衡慮笑道,其實他是沒有說,她這種奇怪的愛吃包子性子將才是出征迴來的沈定山給嚇住了,她吃包子,就連果兒也都是吃,再是這麽吃下去,將自己吃成了一個包子怎麽辦?


    而且他的孫女,他自然要自己帶著才能放心,烙衡慮與沈清辭還能護住他的外孫女嗎?


    沈清辭再是伸出手,就要去拿包子,結果手卻是被烙衡慮敲了一下,“你已經吃了兩個了。”


    “是嗎?”沈清辭不記得了,她還以為自己隻是吃了一個呢,所以還是有肚子再是吃上一兩個。


    “慢慢來,”烙衡慮再是揉揉她的發頂,沈清辭可能現在的精神也不是太好,所以在她出神之時,就習慣沒事拿個包子去咬。


    “我困了,”沈清辭伏在烙衡慮腿上,她閉上眼睛已經睡著了,她真的感覺自己好累,她好像要睡上很久才行。


    “三月……”


    她喃喃自語著的,雖然說話有些小,卻也是被烙衡慮聽到了。


    她在說著三月。


    而沈清辭並沒有現在就去接三月,現在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讓她緩緩,再是緩緩……


    “夫人,這玉容膏,可能不多了。”


    白梅擔心的說道,沒有了墨飛,還怎麽可能會有玉容膏的?


    這都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一品香玉容那裏,從來都是沒有斷過玉容膏,也就隻是因為當年不管是沈清辭,還是墨飛,他們都是留下了足夠的東西,尤其是沈清辭,現在一品香的香料,大概都是可以自給自足了,就是沒有什麽新香出來,不免生意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可是一品香必竟就是一品香,哪怕是沒有新香,之於一口香而言,隻要掛有了一品香的牌匾。


    那麽管是香料還是胭脂水粉之類,都是十分賣好,當然也是替他們賺盡了這大周乃至它國的銀子。


    可是現在的墨飛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玉容膏的存貨量也是真的不多了。


    再是賣上一些時日,就要賣到見底了,而現在的眼看,他們真的沒有玉容膏賣了。


    “沒事,”沈清辭拿過一盒玉容膏,給自己的臉上細細的擦著。


    “嘰嘰……”


    這是一隻小狐狸跳了上來,脖子上麵了,還掛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小金鎖。


    沈清辭伸出手掂了一下那個金鎖,是空心的,大概有成人拇指節那般大小,上麵還是刻著字的。


    而金鎖上還有朔王府的標誌。


    這一看便知是朔王府的狐狸了,定然也是沒人敢碰這隻狐狸。


    “年年真漂亮啊。”


    沈清辭誇著小狐狸。


    “是很漂亮的,”白梅也是扣嘴笑著,“尤其帶上金鎖之後,就越是漂亮了。”


    這隻狐狸可要比妙妙聰明的多了,雖是不能通人言,卻是頗具靈性,似乎也是可以聽懂人言一般,你誇了它,它就會知道。


    你若哄了它,它也是知道。


    小狐狸果真是聽明白了,它再一次的將自己的小胸口挺的高高的,也是讓別人都能看到它的金鎖。


    這一身的白毛,再是配上這麽一個金鎖,確實好看的多了,當然這也是在提醒著別人,這是朔王府的狐狸,哪怕是以後的遇到了,也都是在繞著走。


    不然等著被狐狸撓一爪子上去吧。


    “對了,”沈清辭這才是想到了什麽,她從盒子裏同麵挖出了一大塊的玉容膏,給小狐狸抹在了背上。


    小狐狸乖乖讓主人給自己抹著,而且這也是香香的,小狐狸十分喜歡。


    “年年受過了傷,這個到是可以除一些疤痕的,也可以將你的毛毛養的又白又是軟。”


    小狐狸再是跳到她的麵前,聽說可以讓毛毛好,當然也要多抹抹才行。


    它最愛的,可不就是自己的這身白毛了。


    “幫它擦一下。”


    沈清辭將玉容膏交給了白梅。


    而白梅拿著這盒玉容膏,怎麽的都是感覺如此的心痛來著。


    這可是玉容膏啊,他們真的沒有多少盒了,當是她從中挖了一塊,抹在小狐狸的白毛上之時,真的都是要哭了。


    “夫人,咱們沒有多少了啊.”


    這人都是不夠了,還給狐狸抹,簡直比國公爺都是要浪費啊,國公爺喜歡用玉容膏抹胡子,說是可以讓胡子長的好,俊王爺也是用玉容膏抹胡子,說是可以成為一名美大叔。


    現在小狐狸也是用玉容膏抹身上的毛,說是可以讓它的毛越長越好。


    可是這一切也都是要以是有玉容膏為前提,墨飛當年留下來的,真的沒有多少了,也不敢浪費了。


    “就算再省,也會有用完的一日。”


    沈清辭提醒著白梅,“而且都是去年的沉物了,也是應該換上新的。”


    “可是……”


    白梅也知道這些玉容膏本就是舊物,但是他們沒有新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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