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卻是哭了,可是到底她為什麽要哭,就連她自己都是不知道,是有感而,還是因為,那些莫名的,也是積壓在她的心間的東西,也跟著尋河水一般,決堤了。


    “夫人,您怎麽了?”


    白梅見沈清辭的神色不對,連忙擔心的問著。


    “沒事,”沈清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是摸摸懷中的妙妙的小身體。


    “我好像是對貓毛有些過敏,眼睛有些癢。”


    “那還得了?”


    白梅連忙將藥放在了一邊,也是一把就將那隻貓給抓了下來,再是伸出手拍了一下妙妙的小腦袋。


    “誰讓你上塌的?不都是說過了,你不能上去,看看你將主子害成什麽樣子了,主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主子將你帶迴來了,你的貓命早就已沒有了。”


    而妙妙則是眯起自己一雙圓溜溜的貓眼睛,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從白梅的手中給鑽了出去,再是搖搖尾巴,走到了自己的貓窩那裏趴好。


    而從頭到尾,對於白梅的態度,那就是無視。


    氣的白梅真想它給丟出去。


    見過麽多隻貓,以前也是沒有養過,可是就隻有這麽一隻最是討厭,還沒有折風那隻鳥讓人喜歡。


    “對了,夫人,折風呢,怎麽沒有見到它?”


    而提起金雕,白梅這才是也是想起,自己好像有都是有許久沒有見過它了,若是它在的話,那麽最喜歡的莫過於就是沈清辭這裏了。


    那隻雕很聰明的,知道沈清辭才是它的衣食父線,也隻有在這裏,它才能吃到最好吃的東西,可是這都是多久沒有見到烏影子了,這是改了性子,不愛吃了是不是?


    “它去京城送信了。”


    沈清辭自己端過了那碗藥,放在嘴邊就喝了起來,而剛是一聞藥味,她就有些微微的反胃。


    很苦,也不知道裏麵是不是真的放了黃蓮了,怎麽會有如此苦來來著?


    “迴京城送信了?”


    白梅將自己的嘴巴都是張到了極大,它迴去,怎麽迴去?他們來的時候,都是堪堪的走了一個月呢,主子先走,後來她是被接過來,為了趕上主子,馬車也是一連走了幾天幾夜,吃在馬車上,住在馬車上麵,最後到了之後,都是差一些沒有將她給顛死。


    而那隻鳥迴去了,什麽時候迴去的?


    “恩,它迴去了。”沈清辭將藥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果真的這藥味極苦,喝的她不時的皺著眉頭,可是喝藥的動作還是沒有停。


    至於折風那隻金雕,本來她帶它過來,就是為了送信,也是為了報平安的,不然的話,她帶著它來做什麽?那雕的脾氣最壞不過了,又是挑嘴又是挑人,而且又是不喜歡下雨,怕是弄髒了自己身上的漂亮羽毛,之所以帶它過來,還不就是因為給他們送信方便。


    “可是它怎麽迴去的?”


    白梅現在都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可能也是突然間糊塗了。


    “它用翅膀飛迴去的啊。”


    沈清辭喝完最後的一滴藥,再是將碗放在了桌上,如果你有翅膀,也可以試一下,天上可是比我們走路快的多了。


    那隻雕的飛行度並不慢,若是飛的快的話,可能不出六日左右便可迴到京城,也有可能更快一些。


    所以鳥和人不同,人是在地上行走,而鳥卻是可以用自己的翅膀翱翔於天空。


    人類做不到的,可是它們卻是可以,獨自的來往於各地,也是風雨無阻。


    就在白梅同沈清辭說話的之時,沈清辭就已經將一碗藥給喝完了,白梅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


    “夫人,真的不苦嗎?”


    她剛一拿到藥時,就現苦死了,苦的她差一些就反了胃,而沈清辭居然就像是喝水一般,就這麽喝下去了,是啊,就這麽喝下去了。


    “還好,”沈清辭將藥碗放下,“要不一會我也賞你一碗?”


    白梅的眼角突是抽了一抽,然後轉身便是跑了出去,她又沒病,還要喝什麽藥?


    而在白梅出去的瞬間,沈清辭了掛在臉上的笑,終是落了下來,她望著外麵的雨,而雨幕過後,是遠山那些入眼的朦朧。


    山蒙便好,人心卻是要始終的清白。


    她再是下了塌,然後拿出了烙衡慮的那一幅圖,再是擺在桌前翻看了起來,外麵的雨聲一直都是入了她耳,直到了雨聲似是小了一些,她也才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小腹內的那種酸脹好像也是越甚了起來,她知道,這是自己的信期將至了。


    她將圖收好,然後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可是當她走到了門口之時,就看到長青對她苦哈哈的笑著。


    “夫人,咱能不出去嗎?”


    “不能。”


    沈清辭一幅完全沒有商量的模樣。


    “夫人……”長青都是要給她跪了,咱能不這麽任性嗎?就昨日他都是被公子給記上了,現在什麽事也沒有,可若迴去了之後,他的皮一定是會好好的被緊緊了。


    而他也是擔心自己的皮,真的不想受罰啊。


    說不定主子還要讓他去怡安挖礦去。


    沈清辭轉身便走,而她也是聽到了身後傳來擴通一聲。


    她迴頭,就見長青半跪於了那裏。


    “夫人,請迴。”


    “迴?”沈清辭就這麽認真的看著他。


    “長青,你是否管的有些太過了?”


    長青仍是將自己的雙手拱於身前,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已經跪去了黃金萬兩。


    沈清暗再是轉身便走,而身後的長青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沈清辭,連忙跟著站了起來,也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在必要的時候,采取必要的手段。


    隻是跟了一段路之後人,他卻是有些奇怪。


    夫人這不是要出去嗎,可是這條路怎麽如此的熟悉來著?


    “你還要跟嗎?”沈清辭再是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又沉又凝的。


    “長青,本夫人怎麽從來不知道,你竟是有這如此的愛好,喜歡看人家的如廁?”


    長更青的臉轟的一聲,便紅了,還是那種爆紅爆紅的。


    當是沈清辭出來之時,長青還是站在外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而沈清辭看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哪裏來的白癡一般。


    長青臉上還是裝出了一派認真,事實上麵,他卻是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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