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當自己仍是盛年,這椅子還是可以坐上十幾二十年的,他可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屁股底下的椅子讓出去,要當太上皇的。


    當然他也是認為還有大把的年紀可活,當年太祖皇帝,可是活到了九十的高齡,他從十歲繼位,到了八十才是退位,做了整整七十年的皇帝,最後才是因身體不知,才是將皇帝退給當今的太子,而他現在不過才是當了十五年的皇帝,他沒有認為自己可以當成太祖一般的人,可是這四十年的皇帝,他必是要當的,他現在仍是年輕,仍也是老當益壯,自然的是約對的不允許,別人動他屁股下麵的椅子。


    當然這朝中之人,向來都是十分有眼色,也是多長了幾個心眼的,想來也是揣摩過了聖意,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提的,免的惹了皇帝不快,最後沒有達到目地,反而是害了人。


    不過每人的心中都是有杆稱的,隻是現在的這杆稱,到底是偏向了那裏,怕也隻就隻有他們自己才是知了。


    烙衡慮坐在馬車裏麵,他剛是從衛國公府出來,也是看望自己的嶽父,這才是準備迴府去,隻是馬車不過就是走了一段路,卻是停了下來。


    “出了可事?”


    洛衡慮淡淡的問著外麵的人,這裏並不是停車的地方,如此的停下,可是出了何事?


    “公子,有人擋了我們的馬車。”


    長青陰陰的撇下嘴道。


    這膽子到是挺大的,他家王爺的路也都是敢擋。


    烙衡慮挑開了簾子,走了出來。


    而另一輛馬車上的人也是走出,再是輕輕撫著衣角,突是對著烙衡慮一笑,隻是眼中崩出來,可不是什麽善意,這位不是寧康侯又是誰?


    “朔王可否上前一步?”


    “公子。”


    長青連忙擋在烙衡慮的麵前,“小心有詐。”


    烙衡慮擺了一下手,讓長青下去。


    長青還是擔心烙衡慮,就怕這些人使起什麽暗招,人家都說,寧康侯奸詐無比,以前他還都是感覺傳言未必能夠盡信,可是現在他到是相信,有些傳言,還是保守了一些,這個寧康侯不但一肚子的鬼心眼,就連膽子也都是十分大。


    私開鹽礦的事情,他也都是敢。


    而長青還真的怕,這人要是對著他家公子使陰要如何是好?


    隻是,他似乎是忘記了,齊遠並非是什麽良善之人,可是洛衡慮也不是什麽包子,可以隨意任著他給捏遍,揉圓的。


    烙衡慮起步便是向前走著,而齊遠也是繼步的跟了上去。


    齊遠站在烙衡慮的身旁,這京中都是一番豐衣足食之意,這天子腳下,便還真是天子腳下,也不是一般地方可以相比。


    “朔王爺到是好手段。”


    齊遠冷笑,而他的眼中的恨意,已經融進了他的靈魂深處,他與此的仇,早就不共戴天,當然也是不死不休,這世上有他齊遠,便不會再有烙衡慮


    他們這一世,不死不休。


    “你也是,”洛衡慮負手而立,無塵的臉色也多了一過分的薄涼,那一雙清眸自始至終也都是平和著的,隻有時不時的泛過那些層層冷漠,帶著的便是一種殺機


    殺機已現,確實便是不死不休。


    “不知道衛國公是否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成為死人之事?”


    齊遠的嘴裏說著這一句死人,心口上麵卻是窩著一團無名火,忽冷忽熱之間,就像是他的暴怒一般,讓他有一瞬間竟是無法控製自己的雙手。


    也是差一些便是對烙衡慮出手。


    他的心裏一直在都是在說,殺了他,殺了他。


    可是最後的理智,讓他最後仍是沒有出手。


    有些人,他還殺不起。


    有些人,他現在仍不能動。


    就算是他真的動手了,可能別人無事,最後死的,反道成是了他齊遠。


    這種危險的事,他不能做,賠了自己事情,他也不會可能去做。


    烙衡慮轉過身,就這樣靜靜的盯著齊遠。


    “不知道寧康侯是從哪裏聽到的這些謠言的?”


    “謠言嗎?”


    齊遠嘴角勾出來的弧度,幾乎也都是尖銳到了刺人,是不是他們心知肚明,那女人死了就是死了,還是他親手殺的,都是被削掉了腦袋,怎麽可能還是活著。


    “我到是要看看不要朔王爺什麽時候會為您的王妃出殯?”


    而他一句一句的諷刺,一句一句的挖苦,烙衡慮卻是連臉色都是未變過,一雙眼睛從頭到尾,也都平靜如水的波瀾不驚著。


    到是讓齊遠自己就像一隻手打在棉花一般,那種軟塌塌的感覺,實在是令他不喜,也是令他生生討厭。


    他的心亂了,他的心煩了,他的不心不定了。


    所以在與烙衡慮的對視當中,此時他輸的一敗塗地。


    烙衡慮抿緊的薄唇輕開,吐出來的聲音,正如他此時的神色一般的,無波無緒。


    “寧康侯大可以放心,你在有生之年,怕是見不到了。”


    齊遠突是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緊,卻是生生的忍住了,而當是烙衡慮走了之後,他才是捂著自己的胸口,而後一道血絲從他的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他齊遠竟是有朝一日,被人氣到了吐血。


    他用力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洛衡慮,你等著……”


    是的,你等著,好好的活著,事情還沒有完,隻要他齊遠不死,有人便是要死。


    馬車裏麵,烙衡慮也是不言一言的坐著,他一直都是微閉著雙眼,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是睜開了雙眼。


    “長青,去傾瀾齋,看看本王要的東西,可是做好了?”


    “好。”


    長青應著,也是將馬車趕到了另一個方向。


    不久之後,他們已經在了傾瀾齋的門口,長青連忙跳下了馬車,不久之後,他的懷中抱著一樣東西,是一個大概一尺來長的古紅木盒子。


    “公子,您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他將盒子放在了馬車裏麵,這時一隻手伸了出來,也是接過了那個紅木盒。


    “迴府吧,”裏麵的人淡聲的應了一句,那樣冷清的聲音也,伴著的也便是那絲令人無法接近的貴氣,就連一邊站著的掌櫃,也都是低頭彎腰,更是不敢多說出一句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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