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是製了一迴兩迴香了,每一次,多則幾日,少則一兩日也會出來,誰知道會生這樣的事情?


    什麽也是問不出來。


    墨飛真的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大,這好好的,簡直就是飛來了橫禍,好好的一個人,就似是中邪了一般,難不成真是中邪了,還是說,她自己做香料做久了,中毒了?


    他看這中毒不算,中邪到是有可能。


    而他什麽辦法都是想不出來,就連師傅留下來的那些手劄,他也是要翻爛了,仍然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辦法,就隻能在沈清辭作之時,想辦法,讓她進入到了更深的昏睡當中,可就算是如此,假乎她還是很痛苦。


    外麵的丫頭婆子跪了一地,烙衡慮自己不吃不喝,就連外麵的下人也都是別想吃喝,還有那些護衛,以及墨飛這個神醫,也都是有一日都是要粒米未盡了。


    墨飛咬了一下牙,看來也就隻能死馬當成活成活馬醫了。


    “公子,夫人這樣病症我實在沒有見過,不如公子帶她去找淨空大師,淨空大師慈悲為懷,又是能去過去,前塵之人,或許能知道夫人這到底是怎麽了,又是怎麽一迴事?”


    烙衡慮緩緩放開了沈清辭的手,而此時他的手背上,已經被沈清辭抓出了不少的傷痕,而沈清辭自己,一雙手亦是傷痕累累,就連手上的指甲也幾乎都是斷光了。


    到底有多疼,她才可以將自己自殘到如此,就連墨飛也都是從未見過。


    他站了起來,不一言的就已經抱起了那個瘦的都隻是剩下了一把骨頭的女人,而此時,也不知道為何,他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口的酸楚。


    太瘦了,也是太蒼白了,身上幾乎到處都是傷,她到底是怎麽經曆了那無人所知的三日時間,如若不是白梅感覺她不對勁,是不是她還要繼續的受這樣苦,難不成真的要等到見到她時,可能她都是將自己弄的體無完膚,要不就是已經弄死自己了。


    而每次隻要想起這些,他們都是不由的被汗浸濕了背,想想都是可怕,他不但是怕沈清讓會死,也是怕他們這些人的腦袋都是不保。


    如若沈清辭出事了,這以後大周的將士就沒有軍費了,就國庫哪一丁點的銀子,現在都是在給各地補著窟窿,哪還有多餘的給軍將補貼,如果不是沈清辭的一品香,現在這大周,還指不定會生什麽事,雖然說把諾大的大周天下壓在一個女子的身上,令他們這些七尺男兒如此無能,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外麵的天還未亮,可是烙衡慮卻已經連夜的帶著沈清辭去了一次香覺寺。


    白梅連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卻又是硝坐在了地上,她也要去照主子去。


    “你還是不要去了,”墨飛迴頭警告著白梅他們,“現在公子不想見到你們,在夫人沒有醒之前,最好不要讓他見到你們。”


    他不是在開玩笑,哪怕他們是沈清辭身邊的人,可是公子說殺也便能殺了,也不要以為他們公子就不會殺人,這世上不是隻有沈定山的手中沾滿別人的血,其實不然,烙衡慮手中的人命,也不會太少,那是他們沒有見過烙衡慮殘忍的樣子。


    白梅從地上再是爬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再是跑到了白竹的身邊,抱住了白竹就大哭了起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竹輕扯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能就連她自己都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姐姐……”白梅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會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白竹其實也是不明白,但是她卻是所感覺,似乎沈清辭會自己知道一些什麽,就是她自己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


    外麵的風似是越加的涼了,此時一輪圓月掛上了枝頭,也如同灑下了無數的冰霜般,淒冷的也是落下了一地的清輝。


    院中的那株梨樹輕輕的擺動了幾下,而後又是落花無數。


    花飛花謝又是滿天。


    而此時,一輛馬車幾乎都是橫衝直撞的向著淨空寺的方向而去。


    而當時他們到了之後,天已經微微的亮了起來,門口隻是站了幾名小沙彌,正在掃著寺外的落葉。


    “烙公子,大師有請。”


    一名小沙彌走了過來,再是向洛衡慮行禮道


    而跟在烙衡慮身後的長青他們不由的都是在心中驚訝,難不成淨空大師已經知道了,他們上山所圖,所以一早就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而當是他們過去之時,淨空大師還是坐在蒲團上麵,他笑的雲淡風清,似乎時間從他身上隨風而去,卻是未帶走他的年紀與歲月。


    他仍是從前的樣子,麵容俊秀,也是無紋無須,唯有那雙眼睛卻又透出了世情,可郵那一顆不同於別人之心。


    “大師,她……”


    烙衡慮上前的一步,懷中抱著傷痕累累的沈清辭。


    “我知道了。”淨然大師的視線落在了沈清辭的身上,那一瞬間,他的眼睛是慈悲的,其實也是了然的。


    我都是說過了,凡是逆天而行,必受天罰,一次會比一次的更重,你怎麽的還是如上的固執?


    “放下她吧,”淨空大師指了指一邊。


    烙衡慮走了過去,小心的將懷中的女子放了下來,而此時檀香陣陣,也能聽到寺中的暮鼓晨鍾之聲。


    咚的一聲……


    萬籟都寂


    咚的一聲,


    日色青鬆


    咚的一聲,


    沉寂肅穆


    淨空大師閉上眼睛,手中的佛珠也是隨著他的指腹滾動了起來。


    他不知道念著什麽,一聲又一聲……。


    聽著心中怒意漸消,孽障盡除……


    烙衡慮就這樣盯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女子,就見承著這一陣暮鼓晨鍾之後,她的神色竟是一點一點的安然了起來,就連一直緊鎖的眉頭,也是緩緩的放鬆了,額頭上麵也沒有冷汗,就連麵容也都是開始透出了一種安然之色。


    恩,安然就好了。


    她的手指漸漸的鬆開,好像就整個人也都是放鬆了開來,未來之時,她是在一片的魔障當中,而現在,或許她隻是太累,累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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