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以她在吃著什麽山珍海味。


    其實不過就是最簡單的飯菜罷了。


    唧的一聲,金雕飛了進來,身上的羽毛都是雪,而屋子裏麵的炭火燒的十分的暖,它剛是進業,身上的那些雪花,都是融成了雪水,反正它是長毛的,也不用換衣服。


    “唧……”


    金雕跳到了沈清辭的麵前,然後用自己的嘴叼起了沈清辭的袖子,也是不時的用自己翅膀打著人。


    “我知道了,”沈清辭從它的腦袋上麵,將那個帽子給拿了下來,就見這帽子上麵的打的結也都是她當時的手法。


    “怎麽的,就沒人幫你洗過嗎?”


    “這都是帶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不怕熏嗎?”


    “唧……”


    金雕抖了抖自己腦袋上麵,因為帽子帶久了,所以這腦袋也是被壓的扁了一些,頭上的毛也都是有些立不起來。


    沈清辭讓白梅拿過一頂新的帽子,“恩,帶起來還是挺適合的。”


    金雕得了新帽子,也是搖頭腦晃了半天的聲音,從它的眼睛裏還能看出一點的喜悅,其實它還是十分的享受這頂新帽子的。


    外麵的小丫頭已經端來了新的嫩兔子肉,白梅走了過來,再是將嫩兔子肉給端了進來,然後放在了桌上。


    那隻金雕也是沒有吃,為什麽要吃,它這不是等著別人給它投喂嗎?


    而顯然的這隻金雕也都是被人給喂的習慣了,死活也是不願意自己吃。


    沈清辭拿過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個小塊肉,喂起了金雕。


    “姑娘,它吃肉,你吃素,我看它將你的肉都是給吃進去了。”


    白梅戳了一下金雕的翅膀,可不就是它將她家的姑娘的肉給吃了,姑娘自是從寧康侯府迴來之時,便清減了太多,這都是多久的時間過去了,也是沒有見她多長上一些肉,可是這隻雕卻是越來越肥了。


    “沒事,能飛動就好。”


    沈清辭再是給金雕喂著肉。


    等到金雕要走之時,她拿過了一個小布包,掛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麵。


    金雕用自己的嘴輕啄了一下她的手指,這才是飛了出去,門口打簾子的丫頭早就已經習慣了,連忙的就揭開了簾子,而簾子剛是一揭開,外麵的風雪就已經灌了進來,也是讓人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可見到底這天兒有多冷的。


    金雕迎著風,也是迎著雪,就已經迴到了朔王府內,如若不是京中的雪漫了天,可能朔王府的人,早就已經離開京城了。


    他們向來都是不在京中多呆,而這一場大雪,也是將他們本身都是做的好的決定給打亂了。


    長青揭開簾子,那隻換了新帽子的雕已經飛了過去,也是站在了桌子上麵。


    “這是新換的?”烙衡慮摸了摸了它的新帽子。


    “這個到是很不錯。”


    “唧……”金雕好像十分的得意,它抬了抬自己的嘴,翅膀也是跟著扇了一下。


    烙衡慮從金雕身上拿下了那個布包,他將布包打開,裏麵不意外的還是有信的,她很少會給他寫信,隻是有時會問一些鎖事,而這些鎖事,大多也都是因為這隻雕。


    “我府上有木炭,很多,你是否要?”


    烙衡慮莞爾,然後他無奈的笑了一聲。


    “你既是如此的喜歡存炭,若真的如此的話……”


    他放下了筆,也是迴了一信。


    再是給金雕掛在了脖子上麵,“就要麻煩你再去飛上一次了。”


    “唧……”金雕到是挺樂意的,直接就扇著翅膀再是飛了出去,它飛的快,也不用左拐右拐的,不過隻是片刻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沈清辭這裏了,沈清辭從金雕脖子解下了小布包,再是打它去她爹爹那裏喝酒去。


    金雕自然挺高興的,直接就飛去沈定山那裏。


    “你來了,”沈定山高興的摸著金雕的腦袋,“這頂帽子到也不差,好看。”


    金雕還是得意的將自己的腦袋抬的高高的。


    “外祖,是折風來了嗎?”


    森哥兒跑了過來,兩隻小手也是抱住了沈定山的雙腿,“恩,就是它,它過來喝酒了,你們可以同它玩一會。”


    說著,他就已經單手將森哥兒抱了起來。


    “哥哥,哥哥,看鳥了,快看鳥了。”


    森哥兒對著正睡著的林哥兒大聲的喊著。


    林哥兒本來都是睡的迷迷糊糊的。


    而他一聽有鳥看,立馬的就爬了起來,眼睛也是清明了,他連忙的自己爬下了塌,就連乳娘都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光著小腳跑了出來。


    他早就聽弟弟說,外祖家這裏有一隻金色的大鳥,很大很大隻,還會喝酒呢。而他一早就想要見見這隻大鳥了。


    而他正跑著,一隻大手就已經將他給抱了起來。


    沈定山一手抱了兩個外孫子,就帶他們去看那隻正在喝酒的金雕。


    金雕現在隻是顧著喝酒,脾氣十分的好,哪怕是將它的羽毛拔上那麽幾根,也是沒有什麽關係。


    林哥兒少有不睡覺了,坐在外祖的胳膊上麵,不時的同金雕玩著,不對,是金雕在喝酒,而他在拔著金雕的毛。


    “弟,這鳥好大。”


    “恩,”森哥兒用力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很大很大。”


    “弟,它好胖,能飛起來嗎?”


    森哥兒也是歪了歪腦袋,他不知道。


    “弟,它身上好多肉肉,一定很好吃的。”


    “那讓廚子幫咱們煮了,我要喝湯。”


    森哥兒也是感覺自己哥哥的提議實在是的太好了。


    而那隻要被在煮了雕,已經喝的東倒西歪,還不知道這兩個小兄弟將它身上的毛拔下了好幾根,還說要拿去做雞毛毽子呢,再是將它給煮了喝湯。


    可是要知道,這隻金雕最是愛自己的身上的毛,這一下都是禿毛的雕了。


    所以說,這酒後誤事的事情,人會犯錯,鳥,也是會。


    而在落梅小院裏麵,沈清辭將那張封信拿到了一邊的火盆裏麵,然後燒了幹淨。


    她站了起來,讓白竹讓府中的人拉上幾馬車炭,給朔王府那裏送過去。至於那隻雕,現在也不用送出去了,它現在在衛國公府裏麵,比他們衛國公府的人都是要自由。


    白竹揭開了簾子,走了出去,她直接就讓人去別一院取了炭,給朔王府送去,這些事情也不用她自己親自去做,隻要吩咐一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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