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麽的沒有過來?


    他剛是站了起來,想去門品迎接,想要第一眼就見到了女兒,可是是林雲娘卻是說過,他一定要坐在這裏,也要端起架子才行。


    林雲娘說過,她自己當初三門之時,林尚書就是如此的。


    林尚書可是擺了一天的臉,也是讓沈文浩跟前跟後的。


    所以這嶽父的架子,可是一定要端好才行,以後這個女婿是不是聽話,可就是要看這一日的。


    沈定山感覺了也對,他是一個大老粗,當然沒有那麽多的心眼,可是林尚書有啊,他怎麽做的,他怎麽學著就成。


    就是這一早上都是過去了,正午也是過去了,怎麽的,這都是到時了日落了,還是沒有人過來,不是說,這女子迴門就要一早的嗎?


    “國公爺,國公爺……”


    一個小廝連忙的跑了過來,嘴裏也是高聲的喊著的沈定山


    “國公爺,咱家的三姑奶奶……”


    “迴來了?”


    沈定山連忙的再是正襟危坐,明明都是坐不住了,可是還是得裝出了樣子才行,也是要擺出一帕不怒而威的模樣。


    而小廝跑了過,就連禮都是沒有來的及行。


    “國公爺,咱家三姑奶奶……”


    “信迴來了”


    “什麽?”


    “信迴來了。”


    沈定山唿的一聲站了起來,什麽信迴來了,誰的信迴來了,他的阿凝呢,他的阿凝去了哪裏,他的阿凝呢,怎麽不見人?


    “信,信……”


    小廝連忙的從自己的胸前拿出了一封信,也是放在了沈定山的麵前,沈定山連忙將信拿了過來,再是打開。


    上麵是他女兒的字跡,他女兒的這一手字,他可是知道的,沒有多少女孩兒的秀氣,卻偏生的有著一股子不差男兒的灑脫之意。


    而他自然是認的出來女兒的字迷,這個是別人無從模仿的。


    隻是,看完了信,他卻是滿心的失望。


    他的阿凝不迴來見他了,怎麽辦,她不迴來了,他見不到他女兒了。


    他將信收了起來,再是不由的空空歎了一聲,也是將自己關了一夜,這一夜都是沒有出來過。


    父親怎麽樣了?沈文浩從林雲娘的懷中接過了暉哥兒,暉哥兒自是認識爹的,一見到沈文浩,就往他那裏撲,還要爹同他玩。


    可是現在的沈文浩,可是沒有心思,同他玩個什麽?


    “父親仍是沒有出來過嗎?”


    “一天沒有出來過,送去的東西,到是吃了。”


    林雲娘也是擔心公公,“公公提前一日就在準備了,讓人做的也都是阿凝愛吃的菜,就連衣服也都是換了好幾身,可是妹妹卻是沒有來,來的隻是一封信。”


    “他這一次肯定是傷了心了,”沈文浩將兒子再是交給了乳娘,讓乳娘抱著去喂奶,“我去看看他去,以前阿凝在時,都是凝照顧父親的,現在阿凝不在了,還有誰能勸到他的?”


    “不是還有你嗎?”


    林雲娘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了,“女兒嫁了,不是還有兒子的。”


    “唉……”沈文浩苦笑了一聲,“我在他那裏啊,可是沒有什麽存在感,我就連森哥兒都是比不過。”


    這一點的林雲娘絕對的同意,沈定山可是疼女兒多過兒子的,就連大姐生的森哥兒,公公都是疼的不得了,可是卻是自己的親孫兒一見就虎著臉。


    不守她也不生氣,因為他知道公公就是這種性子,他不是不疼暉哥兒,自己的親孫兒,當然是疼的。


    暉哥兒生病的時候,他也是不眠不眠在外麵,就是怕暉哥兒會出事,暉哥兒也是喜歡祖父,雖然說祖父就是愛板臉,可是暉哥兒是個怪孩子,他一點不怕。


    公公雖然對暉哥兒嚴厲,可是卻又是極疼他的。


    暉哥兒畢竟是沈家的第三代,是日後的未來的世子,從小便要嚴厲著長大,而不能養的歪了,誰讓暉哥兒是個哥兒,而不是姐兒的。


    尤其是暉哥兒這長相,還像及了他從小揍到了大的兒子,這能讓他不難受嗎?


    就是……


    她握著兒子的小手,也是不明白到底沈清辭這是怎麽了,她向來都是明事理的,不是一個不知事的婦子,而且自是她嫁到了衛國公府裏,沈清辭一貫做事都是十分的大氣,就連一般的深宅婦人都是比不了她。


    向來都是做事謹言慎行之人,怎麽可能會有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可能也就可能真的,齊家那邊的事情太過急迫,所以沈清辭才是沒有辦法通知他們的連夜離開,就連給家中送上一封都是沒有。


    這到底有多急的,怎麽的就真的連親自支會一聲都是不能嗎?


    這時正好的,暉哥兒揮著小手哭了,林雲娘連忙的吹著暉哥兒,暉哥兒一到娘懷裏麵,到是乖了,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十分有精神,小臉蛋也是生的好,越是長的像他的將軍祖父了。


    暉哥兒一直是個小胖子,才是三月大的孩子,長的到是十分的快,現在都是重了,她都是抱不動了。


    而她摸了摸兒子的小肉手,不由的再是歎了一聲。


    公公這一次,何止是傷心,怕都是傷心透了。


    阿凝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入夜,寧康侯府裏麵。


    “那邊沒有懷疑吧?”


    齊遠問著送信之人。


    “是的,”送信人拱手迴到,“稟侯爺,衛國公府深信不疑。”


    “嗯,”齊遠對此很滿意,“沒有人跟蹤?”


    “沒有,”送信之人很確定,“屬下一路都是注意著的,並無人跟蹤。”


    “很好。”齊遠擺了一下手,讓人下去,然後他再是站了起來,出門,向那間別院走去。


    當是他進去了之後,裏麵竟是有著一些幽幽的淡香,這裏的一切再也是奢華不過。


    “殊兒,”他輕輕的喊了一聲,那一雙眼睛也是跟著笑了起來,退去了兇狠,也是除去了殘忍呢,餘下的也就隻有那一抹溫雅真心的笑意了。


    “你來了,”塌上的女子坐了起來。


    她的肌膚細膩紅潤,唇角淺笑,就連那雙眼睛也都是帶著絲絲的笑意,她的年歲不大,可是卻已然是是容貌不俗的,當然還有的,是她身上竟是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到是這世間少見的。


    “殊兒的身上還是如此的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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