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已經餓了三天了。

    每天就舔手舔腳,堅決的不肯吃任何東西,哪怕是他心愛的烤個雞翅膀。

    其實他爸媽也沒心狠手辣到非得致山伯於死地不可,必竟不是撿來的小貓小狗,所以也時常讓丫環往梁山伯手上抺點蜂蜜,腳上塗點辣椒醬什麽的,脖子上套一個大餅當圍脖。

    父母就是這樣,如果他們對你有多恨,就證明對你有多愛。不是不肯給你機會證明自己,隻不過自己走過這樣的錯路不肯讓你再重複,可是他們也明白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一樣聽不進,也理解不了上一輩的苦心,也做過傻事,所以覺得這種事再缺心眼的二貨也不致於真自己和自己過不去,把自己逼死的。

    可惜的是,上麵的理論並不適合真的缺心眼的,真的二貨。

    比如說梁山伯。

    其實解決問題的辦法很多,如果真拿生死來做解決問題的方法,那個就不叫解決,而是叫解脫。

    拿生死作為解脫的這種概念包括三個含義:就是傻?傻!傻。

    基本就是疑問,驚歎,終結的一個過程。

    梁山伯現在就想終結了自己,因為他所寄托的希望一到生死這個層次上基本上就是絕望了。

    而還沒明白這個路套的英台正在梁家大堂裏麵磕瓜子。

    梁家的長輩對這個女的其實挺滿意的。

    盤靚條正屁股大,一看自己的兒子就虧不了,梁老頭想到。

    溫柔可人有福態,一看就是旺夫益子的姑娘,梁老太想到。

    目露兇光藏殺機,一看就是難侍侯的女主子,老管家想到。

    一家都跟費洛伊德似的猥瑣,英台想到。

    但是想的未必要表達出來,口是心非的事天使們也沒少幹。

    可惜的是她的說辭並沒有感動這一家老小。

    因為她不知道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梁家的人都是聾啞人,除了那二貨梁山伯。

    煞費苦心的英台並沒有輕易放棄,使出了醞釀已久的大招,就是以死相脅。

    這是她不知道的第二件事,同樣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梁家的人都是精神病,除了那缺心眼的梁山伯。

    於是英台就在一幫聾啞精神病前,很聰明麵帶微笑的嗑藥自殺了。

    梁山伯已經扛不住了。

    這手腳都舔掉皮了,脖子上的大餅掉地上的渣都用手指頭沾唾沫舔幹淨了,屋裏能吃的也都吃了,包括皮帶頭巾什麽的都合水吞了。

    梁山伯決定為了獎賞自己的消化能力,決定去垃圾堆裏翻點玩意。

    等他走到垃圾堆的時候發現一家人都在地上挖坑,旁邊橫躺了一個人。

    走近一看,梁山伯就有點恍惚。

    怎麽這個口吐白沬的女人看起來有點麵善呢?

    還是趁早撿點垃圾迴去吧。他在家人的麵前示威雄糾糾氣昂昂的在垃圾堆裏撿了根骨頭和幾片發黑的菜葉,然後趴地上吃幹淨了,還很斯文的擦了擦嘴,又捉了一個撲冷蛾子打包迴去了。

    梁山伯食物中毒死了。

    身邊一個灰撲撲的蛾子在飛來飛去。

    梁家人傷透了心,涼透了魂,不過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埋好的英台一腦袋是土,七竅流血的站在他們麵前。

    絕望的英台根本沒有管已經在地上抽筋的梁家大大小小,而是很傷心的伏在梁山伯身上哭。

    沒有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羅密歐隊長在英台後麵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帶走了。

    一陣白光過後。

    接到情報的大白站在了一屋子死人的中央。

    由於監測到天使集團的傳送信號,跟著追蹤而來惡魔特工隊,為了安全起見,派他來收集情報。

    大白左看看右看看,決定把那隻飛來飛去的蛾子當成目擊證人帶走,以後順便也可以做個漂亮的標本。

    剛伸手,一道沉重的鎖鏈套他脖子上了,還有比這更冰冷的聲音在說著以警匪片中經常聽到的對白:“你已經被捕了,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要敢吱聲我就整死你。”

    大白很聽話的說:“我不說話。”緊接著眼前就黑了。

    當大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黑暗的牢房裏,他四處轉了轉,發現還有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躺在角落裏,就過去拍了拍那個人肩膀問到:“老爺爺,這是哪裏呀?”

    緊接著眼前又是一黑。

    等大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大鍘上了,一個很性感的胸毛男正在比劃了一把大刀,不停的往上噴水,大白想了想決定還是問他一下,:“小孩,這是哪裏呀?”

    接著眼前就是一黑。

    隱隱約約中仿佛聽見了嘿嘿的笑聲和一句替死鬼的嘲笑。

    大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一群目光冷冷麵帶殺氣的人圍住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看到殺氣騰騰的這幫人,於是大白決定這次不說話,聽他們說話自己點頭總沒有人打吧。

    “你有種居然還不逃。”

    大白點點頭。

    “皇上是不是你殺的?”

    大白很堅決的沉默,很肯定的點頭。

    “漢子!你有種!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大白猶豫了一下說:“這裏是哪呀?”

    “你死的地方!”

    事實上世界上很多蠢人都有好運氣,而且是那種不可思議的好,皮皮從傳送白光中把一臉迷糊的大白,扯了出來。

    大白顫抖的看著興奮的皮皮。

    “打探到什麽消息沒有?”

    大白沉默的點了點頭。

    “快說!他們在哪裏?”

    “你死的地方。”

    “我打!”

    大白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是昏過去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的,總之他剛醒就昏,剛昏又醒了,清醒的一刹那隻能看見滿天的拳腳。

    後來皮皮也累昏了。

    在旁邊看著武打片被愛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濟工,看著一隻晃晃蕩蕩的蛾子從眼前飛過,歎了一口氣說:“如果不讓我談戀愛我就能死!”

    說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準備再抒情一下。

    夏夏走進來看著空杯子說:“杯子裏我美白用的砒霜水呢?”

    了了小結:寫這章的時候我並不快樂,也不悲傷,所以我想寫得也不快樂,也不悲傷。如果愛情隻有這兩種情緒,那就不能稱之為愛情了。

    今天的模仿秀是紫霞仙子在第一次碰到至尊寶時候說過的:收藏?點擊?鮮花?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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