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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宣判的結果,本應該高興的白晨,卻實在沒那個興致。


    這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嬰兒角力一樣,實在沒什麽值得驕傲的勝利。


    白晨和文泰如握了握:“謝謝,文律師。”


    “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文泰如拍了拍白晨的手臂:“我該迴去向boss複命了。”


    “有緣再見。”


    “再見。”


    文泰如轉身剛走,文碧琳就過來了。


    “恭喜你,白老師。”


    “這似乎沒什麽值得恭喜的吧,特別是對你來說。”


    “是啊,輸給那頭老狐狸了,他總喜歡玩這種小把戲,在法庭上混淆視聽。”文碧琳還是有些不滿今天的對決。


    本應該是她占據主動權,最後卻因為文泰如引導了法庭上所有人的情緒,讓白晨無罪釋放。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被林濤誘導,導致過激的行為?”


    白晨笑了笑:“誰知道呢……時間都過去那麽長的時間了。”


    “到現在都已經出結果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


    “你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想翻盤?”


    “都想。”


    “如果你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其實你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如果你是想翻盤,我更不能多說什麽,畢竟你的錄音筆還在工作,再見。”白晨笑著揮了揮手。


    “這家夥。”文碧琳沒好氣的瞪了眼白晨。


    出了法院大門,仇鶴、何偉生和姚書記就追了上來。


    “白老師,等一下,我們開車送您迴去吧。”


    白晨理所當然的上了三人的車子,何偉生開著車。


    “你們三位大領導,今天怎麽有空來給我捧場?等等……今天的判決結果,你們不會是從中作梗吧?”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對法官施加過任何的壓力。”姚書記連忙解釋道。


    其實,他們三個坐在聽眾席上,本身就是一個壓力。


    當然了。即便他們三人不在,相信這次的宣判結果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白老師,影子在我省出現過兩次,都留下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標誌性景觀。對我省的經濟有著非常重大深遠的影響。”姚書記很認真的說道。


    白晨看了眼姚書記,沒有接話,白晨還不知道他是想要表達感謝還是其他的什麽目的。


    姚書記看白晨不說話,繼續說道:“白老師,您看啊……是不是請影子多來幾次。多留下一點……”


    “姚書記,你知道什麽叫做物以稀為貴麽?不管是多值錢的東西,一旦泛濫,那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額……也是……”姚書記隻能收迴後麵的話,臉上頗為失望。


    “白老師,您看啊,最近省內打算培養一些孩子,想讓他們盡早的接觸我們中國的武學文化,您看,什麽時候有空過去指點指點?”


    “我不教這個。別找我。”


    白晨不想開這個先河,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所以白晨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


    當然了,這樣的迴答也在三人的預料之內,他們其實也就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白晨套一下關係。


    如果白晨能夠答應他們的一些要求,那就是賺到了,就算沒答應,他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白晨迴到縣裏就直奔學校,張清遠聽說白晨的官司結束了。也是長長鬆了口氣。


    如今白晨在學校裏,處於一個很特殊的地位。


    如果說權力,他隻是一個班主任,對學校內的任何規章製度。都沒有逾越的權力,可是如今的學校,又真的少不了他。


    白晨更像是張清遠的私人顧問,張清遠如今對白晨非常依賴。


    大事小事都要問白晨,而白晨的意見對學校、對他的確都很有幫助。


    張清遠現在根本就離不開白晨,而剛剛結束的月考成績。七班如今的三十多個人,居然完全的霸占了年紀前五十名,將其他班級的平均成績甩出去幾條街。


    然後又是不少的老師過來抱怨與投訴,說白晨是在作弊,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全班人都考出這麽好的成績。


    畢竟每個班級能有那麽兩三個尖子生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全班幾十個人,全都成了尖子生,這幾乎就和中彩票頭獎一樣不可能。


    張清遠現在對這些事是完全不管,就算管又能怎麽樣呢?


    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白晨給學生作弊了,雖然七班的成績的確是好的不可思議,可是那也不代表白晨作弊。


    張清遠現在隻等著不到一個月的期末考,看看七班的成績又會好到什麽程度。


    事實上現在全校師生都在盯著七班,七班如今在學校裏,有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外號,怪物班,又或者是全能班。


    似乎所有的一切,七班都擅長,從體育到學習,隻要七班參與進來,那麽團體賽的第一名一定是他們的。


    如果是個人賽的話……也許其他班級可以爭取三十名後麵的成績。


    這讓其他班級的老師非常的氣餒與絕望,畢竟同年紀出現這麽一個比較,並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張清遠也感覺到了這種彌漫在高一年紀的情緒,所以逼著白晨開設了一個特別課,也就是大學裏才會有的公開課。


    每周兩節這種課程,任何願意來聽白晨課的學生都可以來聽。


    而且可以提出各種問題,讓白晨幫他們解答。


    白晨每次的公開課都是在學校新的禮堂進行,每次都是座無虛席。


    張清遠很樂意支付白晨額外的公開課薪水,而且這公開課可不便宜,一堂課一千元,一周兩節課就等於兩千元,一個月就有八千的額外進賬。


    這對其他老師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導致其他老師也想要學白晨那樣上公開課。


    可惜,就目前為止也隻有白晨獲得了這個資格。


    張清遠又何嚐不想要多幾個這樣資格的老師呢,可惜學校裏的大部分老師。都是教條式的,並不是說他們的學問不夠,而是他們的應變能力不夠。


    讓他們教書本裏的東西簡單,可是卻不能像白晨那樣。天南地北的談,又能夠聯係到學生的問題。


    今天就是公開課的日子,張清遠也坐在學生席上,聽著白晨的講課。


    雖然白晨是英語課老師,不過白晨的學問顯然不顯於英語。


    事實上。張清遠發現白晨的英語反而是最差的一門學問,倒不是說白晨的英語差的令人無法忍受,而是國內的英語教育是非常製式的,所有的答案都必須符合標準,而不是正常美國人交流的時候,那種更加普遍應用的英語。


    這也算是國內的教育界一個較為奇葩的地方,許多美國人、英國人居然都無法考到及格的英語成績。


    白晨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他喜歡把所有學生的問題,都盡善盡美的講解清楚。


    隻要他能夠迴答的上來的,他都不介意與學生深入探討。


    “白老師。我有一個問題。”一個學生站了起來:“根據我的調查,你們七班的班費如今已經超過三百萬,您打算如何分配這筆巨款?是不是應該讓這筆錢發揮出最大的功效?比如說支援一下其他經費短缺的班級?”


    張清遠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問題不像是一個學生提出來的,更像是有人指使他提出來的。


    “有錢並不是原罪,這世上沒有富人必須援助窮人的法律,而援助窮人並不能讓錢變得更有意義,還有一點,我們七班的班費是自己賺取的,並不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所以不管我們班有多少班費,都不能成為其他班級伸手要錢的理由,至於其他班級的經費短缺,班費並不是一個班級正常運作的必要條件。即便你們班的班費一分錢都沒有,難道你們班就不能上課了嗎?”


    白晨一點都不留情麵的說道:“如果你們班缺錢,你們就應該想辦法賺錢,所謂窮則變,變則通,而不是指望著我們班施舍。也許你們覺得施舍這兩個字眼難聽刺耳,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你們在學校裏,並不是為了學習如何乞討,而是學會如何生存,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乞討也是生存之道,那麽我們就無法繼續交流下去了。”


    “那麽白老師,您介意分享一下七班的生財之道嗎?”


    “其實七班的生財之道,從無到有,一直都在你們的眼皮底下發生,如果你們有去觀察的話,就不難發現。”


    “我們可沒有七班的特別產品七班菜。”


    “你們是否一定要照抄七班的模式?就像是如今的互聯網,早已被幾個先期發展起來的巨頭壟斷,你們卻研究著那些巨頭的發展,然後依瓢畫葫蘆,你們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少?”


    “那就是說,就算是您,也無法複製七班的奇跡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們七班的成功學,也許將來我們七班會出一本自傳書,裏麵肯定有七班的發展曆程,然後充斥著一大堆的心靈雞湯,不過你要記住,成功者的心靈雞湯,一定是成功者已經把雞肉都啃掉的,剩下骨頭渣滓的湯水,然後你們再用幸福的淚水合著湯水喝下去,期待著有朝一日也能夠獲得同樣的成功。”


    不少的學生都露出失望之色,白晨看著眾學生:“在座的每一位學生,如果你們就此放棄希望,那以後請不要出現在我的課堂上,可是如果你們還懷揣著希望……說的庸俗點,你們還想要發家致富,那就把你們的想法寫成一份計劃書交給我,我未必可以讓你們每個人都出自傳,可是我或許可以與你們一起探討新的奇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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