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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兒子沒死。”白晨的臉色非常嚴肅的來到二老麵前。


    那個醫生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就叫道:“你胡說什麽?”


    這時候兩位老人本來就非常的傷心難過,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子跑這胡說八道,勾起兩個老人的希望,然後再給他們更加的絕望,這對老人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這個醫生的臉色非常的憤怒,白晨則是冷靜的看著兩個老人。


    兩個老人現在是非常的激動:“你說我兒子沒死?你能救我兒子?”


    哪怕是更加的絕望,他們也不願放棄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


    那種無法割舍的愛,郎屛對他們來說,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


    他們都算是知識分子,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法用理智去接受自己兒子的死亡。


    他們的訴求很簡單,讓兒子活過來,僅此而已。


    “如果你們願意讓我治療他的話。”


    “你混蛋!”那個醫生更加激動,狠狠的朝著白晨的臉上揮出一拳,白晨並不躲避,而是平靜的接受了這一拳。


    這個醫生可以揮出這一拳,那就說明他是個有良知的醫生。


    他是害怕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會給兩個老人致命的傷害,那種永遠都無法抹滅的傷害。


    “我已經檢查過了,那個人已經死了,他的心跳、腦電波都已經沒了,你要怎麽救?他的腦袋上那麽大的創傷,你要怎麽救?”


    白晨知道這位醫生無法相信自己,畢竟自己來路不明,並且還說能救活一個死人,隻要是有點理智的人,都不可能相信白晨。


    白晨沒有解釋,因為這次白晨是真的下定決心,哪怕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能力。


    因為郎屛是受到自己的牽連。白晨無法坐視不理。


    他完全是受到了無妄之災,白晨無法說服自己而無動於衷。


    白晨最初的時候,考慮過用金錢來彌補郎屛家人。


    隻是,當他看到兩位老人那傷痛欲絕。卻又苦苦哀求的場麵,白晨絕對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什麽。


    “你真能救我兒子?”


    “我能……至少現在還有能力做到。”


    “你真的可以?”


    白晨還是同樣的答案,兩位老人不斷的詢問著白晨。


    白晨不厭其煩的迴答著同樣的問題:“我可以。”


    “我要報警了!我要報警了!你是哪裏來的騙子,敢到醫院騙人!你知道他們剛剛……剛剛失去了兒子,你知道他們現在有多痛苦嗎?”


    白晨轉過頭看向醫生:“我知道。因為郎屛死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


    “什麽?你就在郎屛的身邊?”


    “是,郎屛是送我去酒店的途中發生的意外。”白晨點點頭:“我毫發無傷,可是他卻死了。”


    “你既然認識死者,那你還跑這來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


    “讓我見見他……就算你不相信我,至少也該讓我見見他吧?”


    “我不會讓你見死者的,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你!二老,你們要接受這個事實……你兒子死了,他已經死了。”


    婦人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郎屛走了……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為什麽我兒子要死……他是那麽好的孩子。”


    “我已經給了他們希望,你是現在就讓他們絕望,還是再抱著一絲希望?拋棄你的知識,拋棄你的世界觀,隻此一次。”


    這次,醫生動搖了,看著白晨良久,心中在做著複雜的鬥爭。


    作為一個醫生,而且還是重症急救醫生,他每天都麵對死亡。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哭泣。


    可是他依然無法坦然的去麵對每一個家屬,每次他都需要帶著極大的勇氣,強迫自己走到家屬的麵前,告訴他們。他們的親人已經死了。


    哪怕理智告訴他,這是個騙子、瘋子,醫生依然在猶豫著。


    終於,醫生深吸一口氣:“跟我來吧。”


    白晨跟在醫生的身邊,兩個老人連忙跟上前去。


    醫生低聲的對白晨道:“如果你把他們兩個老人害出毛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李灝對天發誓!我一定要你……要你一輩子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因為郎屛還未死去三個小時。所以還未送入太平間,依然停留在手術室內,隻是蓋上了白布。


    不過,當白晨掀開白布的時候,兩個老人再次崩潰。


    “兒啊……”那是歇斯底裏的嘶喊,他們竭盡全力的呐喊著,想要將郎屛喚醒。


    白晨的手上多了一枚生命寶石,綠色而璀璨的晶體突然的出線,讓醫生嚇了一跳。


    先前這個騙子不是兩手空空嗎?這綠色的晶體是哪裏摸出了的?


    而且這個晶體散發著不同尋常的光澤,而生命寶石在白晨的催力下,射出一道綠光,沒入郎屛的額頭之中。


    兩位老人也不哭了,呆呆的看著白晨。


    那個醫生同樣不再言語,他的表情與二老相差無幾。


    在生命寶石的作用下,郎屛身上的小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不過郎屛的致命傷是太陽穴的重創,那裏血肉模糊。


    當然了,修複**的損傷不難,隻是白晨擔心的是,大腦已經停止工作超過一個小時,腦部缺氧萎縮,就算白晨修複了所有損傷,也不知道會對郎屛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隻是,此刻白晨無暇顧及那麽許多,白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救活郎屛。


    白晨手中的生命寶石漸漸的失去光澤,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石頭。


    白晨立刻又換了一顆生命寶石,繼續的將其中的生命之力釋放出來,送入郎屛的軀體之中。


    “二老,麻煩你們各自滴一滴血在郎屛的額頭。”


    “啊……哦……”


    二老立刻就跑到手術台前,沒有任何猶豫。同時咬破指頭,將鮮血滴在郎屛的額頭。


    而且還怕血不夠多,使勁的擠著傷口。


    “夠了,兩位。先離開一點。”白晨說道。


    “好好。”


    醫生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沒有做聲。


    他此刻的心理活動複雜到了極點,他試圖找出一個解釋,來論證眼前一幕的合理性。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思索,都無法找到自圓其說的論據。


    荒謬!太荒謬了。


    隻是,讓他又不得不接受的是,這麽荒謬的事情,居然就這樣的真實發生了。


    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對象是一個自己已經判定死亡的人身上。


    白晨的額頭開始滲出細汗,並不是因為耗力太多,而是緊張。


    終於,用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白晨將郎屛的身上所有的創傷修複。


    可是這依然是一具沒有心跳。渾身冰冷的軀體。


    白晨收取生命寶石,一掌拍在郎屛的胸口。


    郎屛的身體跳了一下,不過又陷入死寂。


    白晨又一次拍了一下胸口,白晨的這種拍掌與點擊複蘇法類似,不過又更加的精確。


    終於,在白晨拍到了二十次的時候,原本死寂的心率儀表突然嘀嘀嘀的發出聲音。


    醫生張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


    二老對視一眼,手握著手,眼中難掩激動。


    可是此刻二老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影響到白晨。


    白晨翻了翻郎屛的眼皮,此刻郎屛的瞳孔放大,依然沒有意識。


    不過郎屛的**已經複蘇了,恢複了正常的生命體征。


    隻是白晨不知道。郎屛的意識是否能夠蘇醒過來。


    白晨拿出整套銀針,將銀針整齊的攤開,雙手開始飛舞起來,不斷的刺入郎屛的大腦之中。


    這次白晨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速,也更加精確。


    金針續命,銀針渡穴。白晨要想辦法激活郎屛的腦神經反應。


    如果無法激活腦神經,那麽前麵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白晨救活的也隻是一個軀殼而已。


    白晨心裏後悔,如果自己會道法的話,或許就簡單許多。


    如果自己當時能夠及時的拘留住郎屛的靈魂,大不了後麵重新塑造一具**,然後把靈魂送到裏麵去,這樣反而簡單的多。


    可是當時白晨並未想那麽多,而且白晨並不會道法,隻能在郎屛活的時候,保證他靈魂不會離體,如果是死的話,那麽白晨也無能為力。


    道門中講究的是三魂七魄,在**死亡的時候,三魂七魄會分散,根據各自的執念,會徘徊在不同的地方。


    在頭七之前,三魂七魄都不會消散,若是執念強烈,也許會在自己的親人或者仇人麵前顯現。


    不過七日之後,魂魄歸一,要麽消散於天地之間,要麽墮入輪迴之道。


    醫生已經看的傻了眼了,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個人所施展的醫術,甚至已經無法稱之為醫術,而應該稱之為神術。


    白晨那如夢幻一般的手速,將銀針刺入又或者抽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每一個過程都沒有猶豫,一氣嗬成。


    白晨每次刺入銀針,就會帶著一絲真氣,刺激郎屛的腦域神經。


    這個力道絕對不能超過閾值,人類的大腦實在是太脆弱了,一點點的過量刺激,都會帶來無法想象的傷害。


    “動了……郎屛的手指動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郎屛的母親突然瘋狂而又興奮的大叫起來:“真的動了,醫生……我兒子他動了。”


    醫生此刻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不要激動……不要……不要打擾……打擾他……”


    手指動了?那就是說他的腦神經已經出現感知了,所以會對自己的刺激產生反應。


    白晨繼續的以銀針刺激,不過郎屛的反應依然很有限,白晨往往需要刺幾十次,郎屛才會出線很小浮動的動作。


    不行,這麽刺激遠遠不夠!


    白晨俯身到郎屛的耳畔,輕聲說著什麽。


    “眼皮動了……他活過來了……”


    原本郎屛的母親又要大叫,可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聲音又漸漸小了下來。


    不過她看向自己丈夫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欣慰與激動的目光。


    這時候,她丈夫就要冷靜的多,雖然也不會冷靜到哪裏去。


    不過郎屛的父親顯然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打擾到白晨。


    即便他的心髒都快從嗓門跳出來了,可是他依然平靜的等待著。


    白晨又拿起銀針,不過這次則是依然俯身在郎屛的耳畔低聲說著,雙管齊下。


    當銀針刺入的瞬間,白晨低吟了一句。


    郎屛身體猛的一哆嗦,唿吸猛的變得急促起來。


    白晨這才長長的籲了口氣,而郎屛的唿吸則是趨於平穩。


    “這位先生……郎屛他……”


    “他已經活了,現在的他進入了假寐狀態,明天才會醒過來,至於到底恢複的如何,我還不能肯定,二老,明晚我會再過來。”


    “好好……謝謝您。”


    “你們二老先陪著郎屛,我和這位醫生說一些事。”


    兩人出了手術室,醫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忘記掉。”


    “我忘記有什麽用,郎屛的死亡鑒定結果都已經出來了。”


    “這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麽多,醫院的監控錄像儲存在哪裏?”


    “你是想……”


    “我要把我來到這裏的所有證據全部抹掉。”


    醫生複雜的目光看著白晨,如果是在以前,他會對這種違法的事情堅決抵製,可是這次他也猶豫起來。


    他知道白晨的擔憂,如果被人知道了,他能夠起死迴生,那麽將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誰也無法玉料到。


    “五樓f1區,轉角最裏麵那間,不過裏麵有個保安。”


    “謝謝……”


    白晨正要離去,醫生突然叫道:“你這麽相信我嗎?”


    “一個能夠為了兩個素不相幹的老人對一個騙子揮拳的男人,這是個可以相信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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