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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事情解決了,可是白晨的心情始終無法平複,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孩子。


    這不是武功的錯,他們即便不會武功,哪怕是一把小刀,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來殺人。


    四個男孩毀掉多少人的家庭,多少人的人生。


    可是,白晨改變不了什麽,任何時代都有這種人。


    白晨所能做的就隻有見一個殺一個,哪怕對方隻是未成年。


    年齡從來不是用來迫害別人的借口,更不是社會的問題,哪怕這個社會有諸多的問題,可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會告訴他們,殺人放火是對的。


    他們都是有自己判斷力的,也有思考能力,可是他們選擇了最不應該選擇的路。


    白晨會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們,他們的選擇錯了。


    在白晨散漫的街頭閑逛之時,張清遠來電話了。


    “白晨,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老老實實的檢討,說好的今天全校師生麵前檢討,你就找借口偷跑了。”


    “校長,這次您可真誤會我了,還是說白芯雅沒和你說清楚,如意老師受傷了,我在忙她的事情呢。”


    “如意又不是你媳婦,你操什麽心啊。”


    “校長,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同事之間不就應該相親相愛麽,我關心如意老師怎麽了,哪天校長您要是住院了,我是不是就不能關心了?”


    “你這烏鴉嘴,能說點好話麽?”張清遠破口大罵了幾句:“反正你這檢討是逃不掉,你什麽時候來,我就什麽時候開,這檢討大會永遠給你預留著。”


    白晨在市裏基本也沒什麽事,便打算迴縣裏。


    攔了一輛車後,白晨就坐了上去。


    “師傅,去樂清縣。”


    “好的。”司機師傅是個年輕人。


    “兄弟是樂清縣的人麽?”


    白晨笑了笑:“不是,我在那工作……師傅,你車速開的太快了。”


    “幹我們這行的。不開快一點不行啊,時間就是金錢。”


    “那也不用闖紅燈吧?”


    “我說過,時間就是金錢。”司機師傅的車速並未放慢,反而越來越快。


    這裏是在市區。可不是高速公路。


    而這輛出租車的時速已經超過一百公裏,並且在市區內橫衝直撞,任何的紅綠燈都沒理會。


    白晨皺著眉頭:“師傅,你開這麽快的速度,會出人命的。”


    司機轉過頭。用古怪的笑容看著白晨:“我知道。”


    “那你還還這麽快。”


    “不開這麽快,怎麽要你的命!?”司機突然一打方向盤,直接撞的路邊的護欄上。


    護欄瞬間被撞翻,車子朝著人行道撞去。


    嘭——


    一聲巨響,車子撞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上。


    就在白晨還沒弄清怎麽迴事的時候,司機突然從座下掏出一把手槍指向白晨的腦袋。


    隻是,白晨早有準備,一把掰彎了手槍的槍管。


    “為什麽要殺我?”


    這個司機眼見白晨如此身手,另外一隻手又掏出一把軍刀,朝著白晨的脖子劃去。


    白晨眼中寒光一閃。一口咬在軍刀上,嘣——


    軍刀應聲粉碎,那司機終於有了一絲慌亂,他沒想到白晨會如此棘手。


    白晨下一招,一把掐住司機:“誰要殺我!?”


    司機的嘴裏突然噴出一口黑血,腦袋一歪,人已經死了。


    這是個殺手!


    不對,就算殺手,也不會對自己這麽狠。


    這是某個勢力培養的死士,隻有死士才會如此決絕。


    白晨整了整衣物。這時候車門開了,白晨立刻將那個開車門的人一把抓住,拖入車裏。


    “你們是什麽人!?”


    “什麽啊?我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受傷的。”白晨抓著的是一個女人,帶著厚實的黑框眼鏡。紮著兩個土到渣的馬尾辮:“啊……司機死了。”


    白晨鬆開了這個女人,不過他還是在審視這個女人,最後確定了,這個女人的確隻是個多管閑事的普通人。


    “先生,你有沒有受傷?我幫你叫救護車吧。”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鳴笛。白晨看了眼遠處使來的警車,掉頭就要離開。


    這個女人一看白晨的舉動,立刻斷定白晨不是好人。


    “等等,這位先生,你的錢包掉了。”


    白晨根本就不理會這女人,腳步更急。


    可是這女人突然衝到白晨的身後,一把抱住白晨:“快來人啊,抓流氓啊。”


    白晨低頭看著這女人,這女人一與白晨的目光接觸,立刻就鬆手了,可是下一刻又抓住白晨。


    “警察來了!看你往哪裏跑。”


    白晨現在百分百的斷定,這是個普通的女性,不過這思維實在是有點跳躍。


    “警察同誌,快來啊……這是個壞人。”


    被這女的一糾纏,白晨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隻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白晨和這個馬尾辮女人一起被帶上了警車,當然了,白晨被當作嫌犯,關在警車的後座上,這女人則是安排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可能是白晨人生中,第一次戴手銬。


    “警察同誌,我抓到壞人,有沒有獎勵?”


    “這需要等到他的身份確認後,如果是在逃的,有懸賞在身的通緝犯,的確是有獎勵。”


    “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開車的警察也是被這女的逗樂了:“那你是要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最好是都有,最好是給我辦法一個錦旗,見義勇為之類的。”


    “我們警局對麵就有個小店,專門做錦旗的,你可以給自己做一麵。”


    “妹子,其實你要真想要錦旗,我可以送你一麵啊。”白晨忍不住插嘴道。


    “我揭發你,還抓了你,你還送我錦旗?”


    “是啊,錦旗上寫著‘多管閑事’。”


    “你去死吧。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是好人。”


    “警察同誌,我可以告她恐嚇威脅嗎?她讓我去死,我覺得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嚴重的威脅。”


    開車的警察看了眼白晨,他還真沒見過。在警車裏還能這麽淡定的嫌犯。


    “嚴肅點。”


    “警察同誌,我覺得你是抓錯人了。”


    “你別給我狡辯,車禍現場查出了撤離有槍械、違禁管製刀具,而且司機是毒死的,你敢說這些與你無關?”


    白晨聳聳肩。他還真沒法解釋這些東西。


    車子到了警局,不過正好是市局。


    迎麵就看到章沐白走過來,不過,章沐白看到白晨的時候,明顯是愣了一下。


    “白老師,您這是……”


    “隊長,你認識他?”那個警察詫異的問道。


    白晨晃了晃手上的手銬:“章警官,能不能先把這手銬打開。”


    “這是怎麽迴事?小舟,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誤會,這家夥就是壞人。車禍現場發現了槍了,而且這家夥看到警車掉頭就走。”馬尾辮立刻說道。


    “你是?”章沐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馬尾辮。


    “我是目擊者,我可以上庭作證。”


    “那個司機是搶匪,而且他是自己毒死自己的,你們可以查一下他的牙齒裏,肯定有個毒囊,他自己不小心把毒囊咬破死掉的,還有車上的刀和槍都隻有他自己的指紋,他中的應該是溶血型劇毒,隻要入腹中。一秒鍾就能產生劇烈中毒征兆。”


    “你當這是武俠小說啊,在牙齒裏藏毒囊,不是神經病嗎?”馬尾辮反駁道。


    章沐白看了眼白晨:“去調查一下情況。”


    “是,隊長。”


    “我要是想跑。估計這女的是攔不住我的。”白晨很無奈的說道。


    “你就是做賊心虛。”


    “白老師……你怎麽?”


    又是個熟人,何偉生走了過來,大老遠就看到白晨,還有白晨手中的手銬。


    馬尾辮立刻又開始猜忌起來,目光審視著在場的每個警察:“你們不會要包庇嫌犯吧?你們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白老師,這是什麽情況?”何偉生翻了翻白眼。向白晨詢問道。


    “局長,事情是這樣的……”章沐白開始解釋前因後果。


    “你們果然是一夥的……完蛋了……你們現在是不是想要我人間蒸發?”馬尾辮開始慌張的看著每個警察。


    “何局,幫我安排一個房間,我和這女的聊一下。”


    何偉生看了眼馬尾辮,對章沐白道:“幫白老師安排一個房間。”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要殺我……救命啊……救命啊……你們要滅口。”馬尾辮立刻就劇烈的反抗起來。


    隻是,壓根就沒人去拉扯她,她自己就開始在地上掙紮打滾。


    一直等到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因為整個辦公室裏,十幾雙眼睛都看著她。


    “玩夠了麽?”白晨哭笑不得的看著這馬尾辮。


    “你不想去單獨的房間,那我們去外麵聊,這總可以了吧?”白晨看著馬尾辮。


    “外麵?外麵哪裏?”


    “隨你,你要是不放心,找個人多的地方。”


    “我要去大馬路上。”馬尾辮毫不猶豫的說道。


    在她看來,在馬路上人來人往,這家夥肯定不敢動手。


    “行,就外麵馬路。”


    白晨隨手將手銬丟給章沐白,章沐白苦笑不已,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個手銬根本就不可能鎖的住白晨。


    白晨走在前麵,馬尾辮遲疑了許久,這才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後,白晨停住了腳步:“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讓我身陷危險之中。”


    “誰讓你是壞人。”


    白晨深吸一口氣,凝視著馬尾辮:“你看過無間道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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