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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說,小婼也是……”白夙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雖說小婼不是白晨親生的,不過白夙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隻是,小婼的身份還是讓白夙有些擔心。


    說的好聽,小婼這是金枝玉葉,說的嚴重小婼這就是前朝犯帝。


    白晨倒是無所謂:“沒關係,等過段時間,我去京城了,就給小婼求個王位,這樣皇上和朝廷也就不會疑心病。”


    白夙不明白這要個王位和小婼的身份有什麽關係,在她想來,白晨應該把小婼藏起來才是,怎麽還要帶去京城。


    白晨笑而不語,與白夙解釋她也聽不明白。


    大部分普通人也不知道這個中的玄奧,讓小婼兒受個王位,不管是對小婼兒還是漢唐,都是有益無害。


    為什麽曆朝曆代抓到前朝的皇帝,都不會主動殺掉,而是封個王養在京城。


    就是因為前朝氣運還未散盡,遺留在前皇的身上。


    而封王那就相當於把前朝的氣運融入當朝,甚至哪怕是前朝皇帝死了,當朝也會封一個王位,當然了,活人永遠比死人更有價值,政治上也是非常大的意義。


    白晨不想讓小婼參合到政治中去,不過這封王也是必須的。


    並且封王之後,小婼就是親王,江湖中人再追殺小婼,那就要掂量掂量。


    想到這,白晨都不禁為自己的急智佩服不已。


    白夙看白晨信心滿滿,也就沒再說什麽。


    畢竟這些事,她也插不上手,同時她也相信白晨自己能夠處理妥當。


    這對父子可能是最不需要長輩操心的兩個人了,反而是他們兩人,卻要經常的照顧白家。


    “這次你打算在河陽待多久。”


    “唔……”白晨知道,白夙是舍不得小婼離開,微笑道:“我不趕時間。”


    白夙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小婼叫起來:“爹爹……小婼要糖葫蘆……”


    “小孩子不要吃那麽多糖葫蘆……”


    “不嘛,小婼就要……”小婼嘟嘟著嘴,滿臉委求的看著白晨。


    白夙含笑道:“帶小婼去街上走走,河陽的夜市,還是相當繁華的。”


    “夜市……夜市……夜市……小婼要去。”小婼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夜市,不過在她看來,隻要是新鮮的名次,就一定很好玩。


    河陽城因為作為一個大站,所以河陽城的經濟也被帶動,很多京城裏的特色,也漸漸的出現在河陽城。


    小婼坐在白晨的肩頭,白晨也不需要擔心小婼翻下來。


    “爹爹,你看個大燈籠,好漂亮……”小婼興奮的四處指指點點。


    檀煙雲和蘭瑰兮看著父女相處融洽,比起她們當初帶著小婼東奔西跑好上許多。


    似乎隻要在他的身邊,就不需要為朝不保夕擔驚受怕。


    “去天華樓吧,那裏能看到整個河陽的夜景。”


    天華樓算是河陽城的標誌性建築,隻要有錢,就能登高望遠。


    到了天華樓,白晨隨手丟給過來招待的小二一錠銀子,那小二立刻像是看到親爹一樣,把眾人迎到了最高樓中。


    天華樓的頂樓,依然還有不少客人,隻是相對來說,都屬於有錢有勢的類型。


    白晨又丟了一錠銀子,小二立刻將眾人帶到了靠近窗口的位置。


    不過檀煙雲隻要跟在身邊,那她絕對屬於紅顏禍水。


    這一路上,檀煙雲已經充分的展示了她的魅力。


    白晨屁股還沒坐熱,便是一個書生上前來。


    “請問這裏可方便坐下?”


    “你覺得呢?”白晨含笑看著那書生。


    看的出,這書生的家境頗為富足,反正不是那種落魄書生。


    並且能夠進到天華樓頂樓的,一般來說口袋裏都有兩片錢。


    “小二,來一壇上好的竹葉青。”書生淡然笑道:“便當是在下請諸位的。”


    書生順其自然的坐下,看了眼眾人,雖然是衝著檀煙雲來的,不過卻頗有幾分風度,隻是蜻蜓點水的瞥了眼檀煙雲。


    “在下青鬆,我觀諸位麵生的很,想必諸位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白晨,算是半個本地人,家在河陽,不過卻不在這生活過。”白晨微笑的迴應道。


    “嗬嗬……在下倒也算是半個本地人,不過與白兄不同的的是,在下祖籍不在此地,卻是在河陽長大的。”


    “敢問貴府是做什麽生意的?”


    “嗬嗬,不敢當,家父是河陽府知府。”青鬆雖說家世不低,不過卻是相當的有風度。


    “兩位姑娘又是如何稱唿?可否告知在下貴姓芳名?”


    “蘭瑰兮(檀煙雲)。”


    “蘭詞魂歸兮,令尊也是性情中人。”


    雖說蘭瑰兮長的五大三粗,不過青鬆倒是懂得說話,言辭間毫無輕慢得罪之意,反而避重就輕的談起蘭瑰兮的名字。


    青鬆又轉頭看向檀煙雲:“姑娘的名字同樣是極美,檀香化雲煙,與蘭姑娘的名字正好是相顯宜章,如此又是良辰美景,如此佳人美酒,真乃人生幸事。”


    白晨簡直佩服死青鬆了,當真是能說會道,而且還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爹爹……這個叔叔比你還能說。”小婼指著青鬆道。


    白晨終於沒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青鬆被小婼這麽一指,臉頓時紅了起來。


    “額……嗬嗬,白兄見笑了。”青鬆尷尬的看著白晨。


    “無妨無妨。”白晨抹了把眼角的眼淚。


    “對了,不知道白兄與兩位姑娘是……”


    “這個嘛……你看我們是什麽關係?”白晨含笑看著青鬆。


    青鬆看了眼兩女,又看著白晨。


    看起來白晨應該已經婚娶,並且還有了小孩。


    而且相貌平平,與自己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再看這兩個姑娘,蘭瑰兮雖說容貌不佳,卻是目光淩厲,身上氣勢十足。


    檀煙雲更不用說了,青絲粉黛,風華絕代,真可謂絕代佳人。


    應該是不會與人共侍一夫,至少青鬆是這麽認為的。


    青鬆笑著搖了搖頭:“在下猜不出來。”


    “她們都是在下義妹。”白晨微笑的說道。


    青鬆眼前一亮,不過立刻被他很好的掩飾下來,掩著心中狂喜:“那兩位姑娘可有婚配或者是意中人?”


    青鬆現在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眾人還是沒點破。


    “這個嘛……我的這兩位義妹感情可是非常的好,她們曾經許下諾言,將來即便是出嫁,也要兩女共嫁一夫,若是不然,就絕不出嫁,所以時至今日,依然未有婚配。”


    白晨很想看看,青鬆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顯然,青鬆在聽到這古怪的要求後,臉上也露出一絲驚詫與不知所措。


    “若是白公子,你又會作何抉擇?”青鬆抬頭看向白晨。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白晨含笑的看著青鬆:“若是真有兩個女人,肯為我舍生忘死,同甘共苦,夫複何求?”


    青鬆苦笑的搖著頭:“在下自愧不如白兄這般灑脫。”


    “嗬嗬……不是誰比誰灑脫,隻是青鬆兄的負擔太重了。”


    白晨可以無牽無掛無所謂的態度,可是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如白晨這樣灑脫。


    不是青鬆沒這膽子,是他沒辦法做這個抉擇,親朋好友的眼光,家人的眼光,甚至是世俗的眼光。


    他不可能為了一時之好,便舍棄一切。


    他終歸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凡夫俗子,這也是世人都要麵對的問題。


    即便是白晨與青鬆的身份對調,也不見得他便能這般是隨性灑脫。


    “有些東西,你注定得不到,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是因為你擁有的太多。”


    “在下受教了。”青鬆抱拳拱手。


    青鬆的目光清澈,雖然身在富貴之家,卻非頑劣紈絝之人。


    “白兄,那你可曾為情為愛舍生忘死過?”


    “有過,愛過,也傷過。”


    “在下倒是有些羨慕白兄,至少品嚐過情愛之甘苦悲歡。”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迴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白晨倒不是刻意賣弄,隻是每每想起幾個情斷難斷的感情,便想起這首《雁邱詞》。


    在座眾人,卻是被這首《雁邱詞》中的淒美意境所染。


    “白兄大才,在下佩服,佩服……”


    “再權青鬆兄一句話,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用完美的眼神去發現一個人,他日若是青鬆兄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人,便勇敢的去愛吧。”


    “在下受教了。”


    青鬆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白兄明日可有空檔,在下府上正好舉辦詩酒會,在下想再次領略白兄之大才。”


    “詩酒會就免了,若是有這免費的酒水,在下倒是願意去湊個熱鬧。”


    “那在下便在府中恭候白兄大駕了。”青鬆在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張名帖,遞給白晨。


    白晨看著上麵的娟娟字跡:“這字帖上的字,應該是出自姑娘之手吧?”


    “嗬嗬……正是舍妹的字跡。”


    “字雖然清秀,卻又透著一股淩厲,非尋常人能有的筆力,令妹也是我輩中人啊。”


    “白兄見笑了,舍妹倒是在江湖上闖蕩過些許時日,隻是卻受傷歸來,如今已經不練劍了,倒是練起了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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