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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軒出了山莊,便直奔繡坊而去。


    在繡坊的後院,看到了散漫的白晨,藍軒臉上就沒好氣色。


    如今全繡坊,裏裏外外的人,都在幫著他張羅。


    可是他倒好,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插科打諢,就跟個懶漢似的。


    “辦妥了?”白晨很不情願的抬起頭,看了眼藍軒,理所當然的問道。


    “你是不是應該說聲您辛苦了?”


    “你不覺得,應該感謝的人是你才對麽?”白晨漫不經心的說道:“在青樓裏又不接客,整日對著那幫自命風流的才子,肯定要悶出毛病來,我這是給你找有意義的事情做,對了……也不用太感激我。”


    藍軒心頭憋了一股火,眼中都快噴射出熊熊怒焰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白晨看藍軒快要發作了,連忙又道:“當然了,如果你非要我感謝你,那我就謝謝你全家,謝謝你荻花宮上下……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就這態度,你要是不稀罕,我收迴我的謝意好了。”


    “如果你能改一改你的脾氣,你會是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少傑之一。”


    藍軒的語氣,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得不說,白晨散漫的態度,實在已經影響到她的心情的地步。


    “就算我不改,我也是最出色的。”


    “當初你能說出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那等豪言壯語,可是在自己的身上,怎麽就沒看到自強不息?”


    “這個嘛……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很輕鬆,人活一世,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心平氣和……心平氣和的,咱們也不算敵人吧,幹嘛跟個不共戴天一樣的表情。”


    “藍軒妹妹。你就不要與這混球鬥嘴了,他就這死樣,隻會氣的你損心勞肺。”


    秦可蘭從院外款款走來,藍軒看向秦可蘭。


    秦可蘭雖然漂亮。可是並不算特別出眾。


    至少在繡坊中,不少的七秀弟子,都比秦可蘭美上許多。


    藍軒怎麽也想不明白,白晨怎麽看的上秦可蘭。


    “蘭姐姐。”藍軒欠身行了個禮,身姿婀娜誘人。眉目間柔情無限。


    秦可蘭的到來,讓藍軒顯得有些拘束,不如她與白晨兩個人的時候,那麽隨心所欲。


    “奴家代白晨多謝妹妹操勞。”


    “蘭姐姐客氣了,這是小妹心甘情願的。”


    藍軒倒是對白晨當初給她家傳秘籍的事情耿耿於懷,一直都想向白晨道歉。


    幾日下來,多次見麵,白晨總是若無其事,似乎完全沒把當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可是白晨越是這種態度,藍軒便越是不甘。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特別這個人還是白晨。


    去滄州城外的那個山莊,當然不是為了給歐陽修和百曉生告密,而是白晨的指示,為的不過是擾亂兩人的心境罷了。


    “是啊是啊,這是你心甘情願的,幹嘛到頭來還要我道謝。”白晨恬不知恥的說道,隻是這句話徹底把兩個女人激怒。


    何況是兩個沒道理講的女人,白晨的習慣便是如此,當別人和他講道理的時候,他喜歡用武力。


    當別人和他動武力的時候。他更傾向講道理。


    “你就不擔心約定的比試嗎?你可沒多少時間準備了。”藍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晨。


    她發現的忠告,白晨根本就聽不進去。


    “擔心有用嗎?”


    藍軒默然,沒用是一迴事,可是努力與不努力又是另外一迴事。


    白晨撇撇嘴。頗為無奈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沒努力,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你做過什麽努力嗎?”秦可蘭瞥了眼白晨,頗為好奇的問道。


    “求神啊,祈禱那幾位前輩快點趕迴來,我這條小命就算保住了,如果他們沒有趕迴來。那麽我的臉麵就算丟到家了。”


    秦可蘭與藍軒一陣無語,兩人已經無力吐槽白晨的厚顏無恥了。


    這分明就是做著跑路的打算,虧自己還擔心他去拚命,看來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如果你指望那幾位前輩的話,恐怕你要失望了。”


    “為什麽?我看他們的腳程應該挺快的吧,這都十多天了,足夠一個來迴。”


    “唐門和萬花的幾位前輩可是一早就到了滄州城,你可見過他們出麵過?”


    “額……好像沒有。”


    白晨不禁皺起眉頭,唐門還好說,自己與他們並沒有什麽交情。


    可是萬花穀的兩個老頭,以前可是死皮扒拉的認親戚,怎麽這次居然沒見他們出現過。


    “中原十大門派與苗人兩教有過約定,是不允許相互出手的,丐幫、七秀、黃金門的幾位前輩不是路上耽擱了,而是因為他們聽說這次天一教教主烏奎出手,所以打定主意不來淌渾水,故意拖延迴來的時間,唐門和萬花穀也是一樣的打算。”


    “我.草他們全派上下十八歲以下女性。”白晨憤怒的站起來:“以前當著我的麵,說的多麽好聽,赴湯蹈火、刀山火海,全都替著我受,真遇到事了,居然給我玩失蹤,這他.娘是人幹的事情嗎?”


    “白晨,你說話注意點影響。”秦可蘭輕聲提醒道,他這可還在繡坊之內。


    他之前那番話要是被七秀的弟子聽去了,怕是立馬就要把他們逐出繡坊,讓他們流落街頭去。


    “其實,也未必就沒人能幫的了你。”藍軒故作高深的說道。


    “別告訴我,你可以幫的到我,你和我修為都差不了多少,上擂台去就是找虐。”


    白晨沒好氣的說道,藍軒鼻子都氣歪了,自己好心給他出主意,他居然用這種語氣與自己說話。


    “自然不是我,這世上高人多了去了,本姑娘也不會做那好心沒好報的事,既然你覺得本姑娘幫不上忙。那我告辭便是了。”


    藍軒負氣,說著便轉身離去,白晨連忙拉住藍軒。


    “別別……開個玩笑嘛,你這人就是這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還請姑娘賜教。”


    白晨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要多下賤就有多下賤。


    藍軒是哭笑不得,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眼前這混蛋也不比女人差多少。


    “各大門派的門人弟子自然是不會出手。可是不代表這世上就沒有人敢出手。”


    “我總不能去大門口貼個告示,招兵買馬吧?敢出手的都沒那能耐,有那能耐的未必敢出手,你這主意太次了。”


    藍軒急了,怒瞪了眼白晨:“誰讓你去貼告示了,難道除了十大門派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敢出手,又有這能耐嗎?”


    平日裏見白晨逞奸耍滑,怎麽到了關鍵的時刻,居然如此的愚鈍。


    “那你說。這世上還有哪路大俠,又有能耐又有勇氣的?別跟我說哪個山頭裏隱居著某某高人,如果是那種貨色,我還不如去找我師父去呢……”


    “笨。”秦可蘭都看不下去了,白了眼白晨:“烏奎乃是天一教教主,那他的死對頭是誰?”


    “我管他的死對頭是誰。”


    白晨不知道,不代表秦可蘭不知道。


    當然了,這不是因為秦可蘭的江湖閱曆有多淵博,隻是反應出白晨的閱曆有多淺薄。


    隻要是江湖上行走的,哪個不知道天一教的死對頭。


    “你說的可是南苗的五毒教?”


    藍軒讚許的點點頭。露出一絲笑容:“南苗、北苗一直勢同水火,天一教與五毒教自然是天生對頭,十年前那場波及漢唐武林的浩劫,便是因為五毒教與天一教的大戰引發的。”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請五毒教教主,對付天一教教主烏奎?”


    秦可蘭皺起眉頭,白晨失望的看了眼藍軒:“這裏距離南苗何止萬裏之遙,這一來一迴要多少時間,更何況我與那五毒教教主也沒什麽交情,人家憑什麽幫我對付烏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毒教教主如今正在滄州城內,而且有心對付烏奎,若是你能說的動她與你聯手,那麽烏奎自然就不成問題。”


    “他就在滄州城?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白晨更加好奇。


    藍軒的消息實在是靈通的讓人無語,很多就連丐幫都沒打探到的消息,似乎她全都可以打聽的到。


    “把五毒教教主的情報給我分享分享。”


    一聽有戲,白晨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那含情脈脈的目光,簡直就要超越友誼。


    “沒有。”藍軒恨恨的瞪了眼白晨,她對白晨的厭惡感,已經上升到一個全新的地步,說他是下三濫,都有些抬舉了他。


    “別這麽小氣嘛,我們現在也算是盟友,是親密的、忠實的盟友,盟友是用來做什麽的,不就是互相幫助。”白晨巴眨著小眼睛,看的藍軒一陣頭皮發麻。


    “真的沒有,我隻的從我的消息渠道知道的五毒教教主已經來到滄州城,至於她的其他消息,我是沒有,而且江湖上,能夠知道五毒教教主的確切身份的人,不超過十個,自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五毒教前教主因傷退位,而新任教主繼位,卻沒有通報更大門派,所以新任教主的身份,一直是個迷。”


    藍軒頓了頓,似乎是故意賣關子:“我唯一知道的消息,對你倒是很有利。”


    說完,藍軒還忍不住瞅了眼白晨身邊的秦可蘭。


    “嗯?對我有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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