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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先將兵符交出來。”


    隻有拿到兵符,那才算是真正的抓住左中仁的要害。


    可是左中仁一聽說要兵符,臉色瞬息劇變:“不行……不行!”


    普通人即便拿到兵符也沒用,可是對於左中仁來說,那就等於把身家性命都交到對方手上。


    “銘心,給他來點不痛快。”


    要說折磨人,還是七秀的這幫子女人最拿手,當初白晨可是被她們玩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是自己懸壺功護體,恐怕真要被她們弄殘了。


    不過左中仁就沒那麽幸運了,百花葬,這可是七秀的看家本領,江湖上三大陰毒霸道手段質之一。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在百花葬麵前,你也給我折彎咯!


    何況這些年的養尊處優,造就掏空了這位偏將的身子骨。


    百花葬的霸道之處就在於其勁力無時無刻看不在摧殘著人體內的精氣血。


    屋內傳來一陣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左中仁在地上翻滾著,生不如死。


    幾次想要自己了斷,都被銘心一腳踢飛兵器。


    最終,在左中仁絕望的哀嚎中,終於屈服了。


    他的苦難才告一段落,絕望而痛苦的看著兩人。


    “白晨哥哥,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白晨瞥了眼左中仁:“你覺得,如果陸一道在城內留下暗棋,誰最有可能?”


    銘心拿出那張寫滿滄州各個將領和官員的紙,放在左中仁麵前。


    左中仁細看一眼,臉上遲疑不定,似乎也不能很快下結論。


    “滄州知府王守福。”床榻上的小妾突然說道。


    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他們居然忘記了,在場四人中最清楚陸一道為人的。不會是別人,正是陸一道的這位小妾。


    “近日來,王守福幾次三番的來陸一道府裏,兩人交談甚密。把下人全部支開,就算是我們幾個姐妹也不許接近。”


    “知府?他手上有兵力?”白晨驚疑不定的問道。


    “王守福手上是沒兵力,不過他家業甚大,私召五百門客,並且與江湖中人都有來往。”


    左中仁臉色驚變:“如果是王守福的話。那就合情合理了,待他日神策軍大軍壓境的時候,王守福隻要騙取我們信任,說攜家丁門客共舉迎敵,然後再在我們沒防備的時候,讓高手擊殺幾個守將的話,僅餘的守軍勢必大亂……”


    左中仁越是越是驚駭,心頭恐慌不已,顯然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


    畢竟如果是守城將領的話,反而會互相防備。誰都不是傻子,肯定會防備對方是陸一道留下的暗棋,可是王守福則不同,他是文官,大家本能的就不會把他計算在內。


    “我們現在就去殺了王守福。”銘心殺心大起,眼中兇光秉露。


    “不,別去!”白晨搖了搖頭:“王守福既然與江湖中人有聯係,勢必有高手護衛,你我前去刺殺,隻會打草驚蛇。而且沒辦法防備陸一道是否得知此事,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城裏是否還有其他的叛賊,不妨留著他,把其他的叛賊引出來。”


    “此前我已經收到風聲。此次入蜀地的神策軍足有三萬餘,先前在青州城被守將滅了萬餘,而後又在各路江湖中人手中,折損了三四千,僅餘一萬五左右,不過這一萬五左右的兵力。都是相當精銳,滄州城的守軍並無十足勝算,如今陸一道又帶走了最精銳的兩萬兵力,如今滄州城剩下一萬不到的兵力,而且城內的幾個守將,都是各懷鬼胎,恐怕……”


    左中仁分析的頭頭是道,雖說多年養尊處優,已經掏空了身子骨,不過作為一個憑著能力爬上來的將軍,這點分析能力還是有的。


    “那依你之見,你覺得如何才能取勝?”


    左中仁沉吟許久,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正麵交戰,想要以寡敵眾,顯然是癡心妄想,不過神策軍卻也不是沒有破綻。”


    “哦?”白晨眼前大亮,心下也稍稍改觀了對左中仁的印象。


    左中仁直言說道:“神策軍孤軍入蜀地,本就後勤不濟,如今再加上陸一道這兩萬大軍,他們吃什麽?”


    “陸一道難道不會將滄州城的補給帶走嗎?”白晨問道。


    “關鍵就在於此,滄州補給將陳驅三年前因為女兒被陸一道獨子陸仁風侮辱輕生,與陸一道勢成水火,這些年兩人鬥得你死我活,陸一道這次又匆忙帶兵叛逃,想要從陳驅那取得所有糧草,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以我推測,陸一道必定是帶著兩萬人輕裝離去。”


    左中仁對自己的推測,顯然很是有把握,他立刻又從箱底拿出一張較為潦草的地圖。


    “神策軍十日前從青州城出發,又在路上有所耽擱,所以此時應該在這裏。”


    左中仁指著一個紅點,然後又道:“此處已屬滄州城地界,周邊不少城鎮,而以我猜測,神策軍又加上兩萬叛軍,三日之內,必定糧草耗盡,所以他們要想繼續行軍,就必須先打下一個城鎮,而這些城鎮中,唯有陸良縣,才有足夠的人口,可以補給三萬多人的糧草。”


    “所以他們下一步必定是要率先攻打陸良縣。”


    “讓你當個偏將,倒是委屈了你。”白晨看的出左中仁的軍事才華,如果給他足夠的舞台,他未必就不能成為一個千古名將。


    隻是,左中仁隻是苦澀的笑了笑,在官場上從來不是有德者居之,誰會阿諛奉承,誰才能夠爬上高位。


    “你既然指出他們不日將會攻打陸良縣,那麽你應該也有應對之策吧。”


    “陸良縣雖然是個大縣,不過終歸沒什麽兵力,所以神策軍勢必不會派遣太多的兵力攻打,以我之見,不過三千兵力左右。若是我用手頭的兵力,隻要做好萬全準備,倒是不懼那三千神策軍。”


    “三千神策軍!!”


    白晨眯起眼睛,看了眼左中仁:“如果我能解決攻打陸良縣的三千神策軍呢?你又能有什麽作為?”


    左中仁臉色一驚:“少俠的意思是?”


    “如果光是解決了三千神策軍。治標不治本,神策軍勢必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打,而且會調動更多兵力,除非能夠一次把他們打瘸了。”


    “大……大俠,您手中有多少人馬?”左中仁心頭冷顫。再不敢把白晨當作二三流的江湖中人,敢說解決掉三千神策軍,手上恐怕有不少的高手吧。


    “在下倒是有些計劃,不知道大俠……”


    ……


    天樞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吳道德,此次他派遣吳道德在內三十有餘江湖高手,前去取白晨頭顱。


    可是迴來的時候,隻剩下吳道德一人。


    這讓他如何能夠舒暢,那可都是先天高手啊!


    全部都是他在蜀地之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入麾下的高手。


    可是如今。卻隻剩下吳道德一人,心頭更是火起。


    以前吳道德行事輕佻放蕩,對他的指令愛理不理也就罷了,如今隻剩下他一個討迴來,更是如他所想,必定是吳道德偷巧耍滑,沒有在圍剿白晨的時候出力,才會導致麾下高手全軍覆沒。


    “道長,你便是這麽為我辦事的嗎?”天樞陰惻惻的哼道。


    吳道德依舊是一臉懶散,漫不經心的迴答道:“大人冤枉小人了。實在是那賊子武功了得,小人對付不了他。”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迴來了!”天樞臉色一沉,突然朝著吳德道抓去。


    吳德道心頭一驚。連忙向後退去,警惕的看著天樞:“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你無心助我,我也留你不得!”


    天樞大手再次抓向吳德道,吳德道臉色難看。劍鋒瞬間出鞘,一道劍光掃向天樞。


    可是天樞卻是不躲不閃,劍氣落在天樞身上,天樞卻是分毫未傷,劍氣已經潰散。


    天樞一把抓住吳德道的肩頭,吳德道便如泥鰍一般,瞬間掙脫開。


    吳德道剛退兩步,突然感覺肩頭火辣辣的,看了眼自己肩頭,發現肩頭的衣肩已經損毀,像是被什麽侵蝕了一樣。


    “化毒掌!”吳德道驚駭不已,看著天樞的雙掌,閃爍著綠光。


    吳德道連忙以內力將體內毒勁壓下,手中長劍連續三次淩空揮舞,三道劍氣破空斬向天樞。


    天樞臉色更寒,冷哼一聲,身上威壓倍增,三道劍氣落在天樞身上,居然分毫未入就已經被擊潰。


    同時又是劈空一掌拍向吳道德胸口,吳德道撲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先天中期修為,又修煉了正陽宮的太虛功,留你不得!”天樞又是一掌拍去。


    吳德道此刻臉色晦澀,顯然是受創不輕,眼見天樞痛下殺手,連忙舉劍還擊。


    天樞一掌拍在劍鋒上,劍鋒居然被瞬間腐蝕斷成兩截。


    天樞化掌為拳,又是一拳落在吳道德的胸口,吳德道猛的揮出一掌,與天樞對拚。


    天樞冷笑一聲:“自取滅亡。”


    突然,天樞感覺吳德道的掌力軟而無力,根本就未曾出力,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隻見吳德道已經被一掌拍飛,落入草叢之中。


    此刻天色黯淡,天樞連忙翻入草叢中,卻發現吳德道已經消失無蹤。


    不過天樞臉色卻是不以為然,看著空無一物的草叢冷笑:“中了我的三掌一拳,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這時候,天樞的身邊出現一個人,此人正是滄州城守陸一道。


    “大人,您的功力又見進展,可喜可賀啊,哈哈……”


    天樞眯起眼睛,瞥了眼陸一道:“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倒是陸大人,在朝廷潛伏多年,如果不是陸大人昨日突然帶兵前來,在下還不知道大人原來是吾王的一顆暗棋,可惜……”


    天樞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是臉上卻帶著幾分不屑,如果在自己攻打滄州的時候,臨陣倒戈不是更好,現在舉兵來投,反而讓攻打滄州的事情麻煩了許多。


    “大人,在下也是身不由己,我那兵符被我那孩兒弄丟,而且還鬧得滿城風雨,若是再在滄州待下去,朝廷必定會下令問責,我的官位丟了也就罷了,壞了燎王計策才是大事。”


    陸一道也很無奈,他當然知道,作為暗棋的作用,肯定要比直接叛變更有用。


    可是卻因為自己兒子的事,坑了自己一把,想在滄州待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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