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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想知道我的臉皮有多厚麽?把票砸過來,看看傷的到我麽。


    眾人全都是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藍軒。


    非常非常奇怪的目光!


    白晨坐在首席,不為所動,似乎沒有上台的意思。


    “姑娘曲藝非凡,在下自慚形愧,認輸了。”


    白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調侃,藍軒臉色更加不快,冷笑道:“我們比的是歌賦創作,不是比曲奏演繹,你若是怕了,我們便換一局。”


    曲芷水卻在這時候笑盈盈道:“鳴翠妹妹的曲藝的確是無人能及,姐姐心悅誠服,隻是這曲賦嘛……我覺得妹妹真的不用在比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一樣表情,藍軒的彈奏與嗓音,確實是繞梁三日,天籟之音。


    隻是曲賦方麵,隻看在場每個人的表情就知道。


    聽過白晨在挽風亭的演奏後,藍軒的這首百花頌,卻顯得庸俗平淡。


    沒有一個人聽的進去,平淡……太平淡了。


    “曲芷水,你這是什麽意思?未比就定勝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藍軒心頭怒起,潛意識的認為曲芷水這是有意偏幫。


    “妹妹,你聽過白公子所作的歌賦嗎?”


    “聽過三兩首,一般的很。”藍軒不屑的迴答道。


    難道自己的百花頌,還不然那幾首歌曲不成?


    曲芷水疑惑的看著藍軒,在她印象裏,藍軒應該不是這種死要麵子,不肯認輸的人,怎麽聽過那幾首歌,還這麽肯定的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是哪幾首?”


    “《天下有情人》、《算你狠》、《滄海一聲笑》。”


    “鳴翠妹妹認為,自己的這首《百花頌》,比之這三首如何?”


    “若是隻這三首而論。自然是我高出一籌。”


    曲芷水更加疑惑,眨了眨眼睛:“鳴翠妹妹,你真聽過這三首歌?”


    “聽過又如何?”藍軒也有些茫然,不明白曲芷水為何三番兩次的質疑。


    銘心突然拉著張才跑台上:“我和張才要唱。張才,我們唱白晨哥哥的《天下有情人》。”


    “我來彈奏。”曲芷水主動說道。


    “好好。”張才也是欣喜不已,能夠在眾多才子佳人麵前,表現一番,喜不自禁。


    藍軒讓出舞台。看著三人,心中疑惑。


    表演一首曲目,需要三個人麽?


    心中更是不屑,自己一人便能將一首曲賦表演完美,何須三人。


    不過在琴聲漸起之後,撩人旋律婉轉奏起。


    張才雖然讀書不行,不過還是有幾分唱功的,至少比之白晨並不差。


    節奏感把握準確,聲嗓也是相當渾厚。


    銘心的聲音則是略帶青澀,卻有一種甜美。


    兩人的互動也顯得唯美而自然。沒有一絲做作與豔俗。


    他們就似沉浸在歌曲中,難以自拔。


    眾人全都被美妙的歌聲所吸引,心中曠物清明。


    藍軒此刻心頭一顫,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她居然拿百花頌,與這種級別的歌曲比較。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曲芷水會再三的質疑與疑問。


    那種動人的旋律,那種分分合合的表演,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完美的曲風,完美的奏調,完美的表演,還有完美至極的歌曲……


    一首唱罷。琴聲也漸漸收尾,台下響起雷動般的掌聲。


    而閣樓間,不知道何時,許多春滿閣的姑娘。已經走出自己的廂房。


    閣樓間傳來一陣陣的驚歎與掌聲,此曲隻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迴聞。


    藍軒的臉色驚疑不定,隻憑這一曲,足以讓作曲著名動天下。


    曠世神曲也不過如此……


    此刻她已經恨透了陳有琪,如果不是他的誤導。自己怎會如此大意。


    更是在眾人麵前丟盡顏麵,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與自己的百花頌相比,此曲平庸。


    藍軒看向白晨:“這首曲賦真是你所作?”


    “我突然想到一首新曲,姑娘聽不聽?”


    “好啊好啊……”銘心和張才已經興奮的大叫起來。


    在曲賦方麵,白晨可是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每一首出世,都足以技驚四座。


    都能讓人沉迷著魔,百聽不厭。


    “算了,迴去我再奏給你們聽。”白晨笑嗬嗬的說道。


    “那說定咯,迴去後,你一定要奏你的新曲。”


    “這局是我輸了。”藍軒爽快的說道:“不過我想聽一聽其他幾首,看看是否也如這首這般委婉動聽。”


    “鳴翠妹妹,你到底是聽過還是沒聽過?”


    藍軒臉上苦笑:“聽過……隻是演奏者不通音律,我還隻當是流於俗套的曲賦。”


    她現在已經肯定,不是白晨的歌不好,實在是陳有琪的能力有限,讓自己產生了誤會。


    “張才,你下去,我要唱《笑紅塵》。”


    銘心的興致頗高,完全忘記了比鬥,將這裏當作自己的舞台一般。


    “那奴家繼續獻醜了。”曲芷水也是很喜歡笑紅塵的曲風,所以繼續霸占著琴案。


    “《笑紅塵》?為何我沒聽說過?”藍軒驚疑的問道。


    “那恐怕鳴翠妹妹是真不知道白公子的作曲天賦了。”曲芷水也不多話,又開始了與銘心的共同演繹。


    藍軒越聽越驚,瀟灑、自由、不羈,這就是笑紅塵的曲風。


    “銘心你下來,我要唱《男兒當自強》。”張才也是心急火燎,就怕別人搶了他的位置。


    白晨站起來,走到台上提醒道:“可有曲鼓?”


    很快,曲鼓便放到白晨麵前,白晨道:“其實這首《男兒當自強》,最適合的便是曲鼓合奏。”


    藍軒再次震撼到了,又是一首曲風完全迥然的曲風,豪邁!


    這是一首男兒歌!


    “可還有其他我未曾聞過的曲目?”藍軒也是愛歌之人。心中期待不已。


    “你們幾個過來。”白晨對著曲芷水的那幾個跟班招了招手。


    那幾個跟班對白晨可謂是唯命是從,立刻跑上舞台,然後白晨與幾個跟班嘀咕了一陣,幾個跟班們應聲。


    《滄海一聲笑》。由白晨領唱,在重要的段落,跟班合唱。


    那種曠達與豁然,那種激昂與高亢,那種瀟灑與胸襟……


    藍軒聽的心曠神怡。世間怎會有如此多的神曲,出自一人之手。


    敗!毫無懸念的敗了……


    自己在作曲上的天賦,與之相比,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自己居然與之比作曲!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藍軒心念成灰,在創作曲賦上,他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


    沒什麽可比性,這世上根本就沒人能夠與之相比。


    隻是比鬥此刻卻成了演唱會,似乎每個人都想來橫插一腳。


    就連春滿閣的花姑娘,都忍不住來迴的跑動。


    最後選定了《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這首飽含深情的曲風,依然讓人聽的心生蕩漾。


    一番吵鬧後,白晨又站到藍軒的麵前:“第二局,詩詞。”


    藍軒眉梢微微一擰,她知道白晨的兩篇曠古好詩,如果白晨再作出一首同級別的,那麽自己這第二局也是穩輸。


    不過規矩是自己定的,一人出一題,白晨選擇詩詞本也無可厚非。


    藍軒此刻也收起了最初的那種高傲與不屑,平靜的說道:“你若是能再作出一首。讓我耳目一新的詩詞,第二局便算你勝。”


    “正不巧,我還真有一首新作《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迴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藍軒心頭意動,這首詩情意綿綿,愛恨交織,少了意思清新。卻又賦予仇國家恨,讓整首詩都變得沉重難平,滿心淒淒。


    藍軒心中思量,自己是否也能作出這樣一首詩詞。


    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她自信文采無人難及,可是詩詞恰恰是她的弱項。


    因為詩詞都需要情感的抒發,需要時間的沉澱,需要身臨其境的感悟。


    不是說學識淵博即可寫出一首好詩。


    詩詞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個意字,再好的詩再好的詞,若是少了這份意境,都會變得空曠無味。


    藍軒看了眼白晨,爽快的說道:“這局也是你勝!”


    “第三局請出題。”


    “我要比天文地理。”藍軒的臉上浮現出一道自信笑容。


    若說旁的,她未必穩操勝券,可是比起天文地理,這天下間即便是學識再如何淵博的老學究,恐怕也比不上她。


    在荻花宮之中,便有數不清的,關於天文地理的典籍。


    而藍軒早已將這些書籍閱覽於胸,其中甚至涉及到許許多多,世人無法知曉的學問。


    除非白晨也看過那些典籍,不然的話,在這方麵,藍軒絕對有信心取勝。


    而這方麵卻是天下書生所共有的通病,那就是對於旁門書籍興之寥寥,對於他們來說,隻有詩文典籍,才是正統王道,其餘者皆都為旁門左道,不屑學習。


    “此局如何比?”


    “你我輪流問答,隻要是關於天文地理的,皆可作答,若是不認同其作答的,隻要能述說因由原理,一方無話可說為勝。”


    白晨心裏咕嚕著,天文地理?


    我說的你聽的懂麽?


    別到時候我說出來,你連論辯都聽不明白。


    “可以,請姑娘先發問。”


    “古人雲,天圓地方,這可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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