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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徒,還不如實招來!”紅袖眼中殺氣正濃。


    “師父,弟子沒有背叛師門,弟子所學的那套秘術,是白公子所創的。”盈語已經哭的淚眼婆娑。


    盈語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不過紅袖更是冷笑。


    “白公子是煉丹師沒錯,可是他什麽時候成了鑄武師了?”


    不隻是紅袖不相信,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相信。


    盈語就算要找借口,起碼也該找一個靠譜一點的借口吧。


    特別是紅袖,她可是親眼見過盈語施展的琴魔七殤,那種秘術功法,絕非尋常的武功可以比擬的。


    如果不是自己出手的快,而且盈語沒有防備,自己未必能夠輕易拿下她。


    “敢問前輩,你所見到盈語施展的,可是琴魔七殤?”白晨抬起頭,目光充滿了冷意。


    “我怎知道叫什麽,那等功法歹毒無比,以琴聲為鋒,殺人於無形,不是魔門功法又是什麽?”


    “那可真不巧,那套魔門功法,正是在下所創,也正是在下送給盈語的,不知道前輩又打算拿在下如何?”


    “白晨,不要強出頭,此事不是你能處理的。”梅絳雪臉色微微一變,她依舊不信白晨的話,隻是當作白晨是在袒護盈語。


    “什麽強出頭,此事便是因我而起,難道還要我當縮頭烏龜不成?”


    白晨冷哼一聲,目光掃向紅袖:“不分正邪,對自己的弟子沒有半分慈悲,盈語,你有這樣的師父不要也罷。”


    “你胡說什麽!”紅袖暴怒,一個後輩居然敢當眾指責她的不是。


    暴怒下的紅袖,伸手便要對白晨出手,隻是這時候清蓮、梅絳雪和仟熏兒全都擋在白晨麵前。


    清蓮平淡的說道:“師妹。既然白公子說此秘術功法為他所創,何不問個清楚,畢竟若是真是他所創,盈語師侄的待遇也是不公。”


    白晨更是轉過頭。看向梅絳雪:“前輩,若是你們七秀盡皆這種黑白不分的人,這客卿長老不要也罷,從即日起你我便形同陌路,井水不犯河水。”


    “白晨!”梅絳雪顯然也被白晨的話氣得不輕:“你說這功法是你所創。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需要什麽證據?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即便我證明是我所創,也難保某些人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好好好!若是這功法當真是你所創,本宗便親自向你賠罪!”紅袖也是氣急敗壞。


    白晨指桑罵槐,將她說的黑白不分,更是讓她忍無可忍。


    如果不是眾人袒護他,紅袖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來一把琴!”白晨哼了一聲。


    七秀弟子立刻搬來一把琴,白晨慢慢的扶著盈語,與她同坐在一起。


    輕磨著盈語耳根:“盈語。是我害了你,現在我便要為你報仇!”


    白晨雖然不善琴道,可是已經通曉琴心,所以彈奏起來,也是如魚得水,毫無問題。


    特別是琴魔七殤,更是讓他的琴道有了不同尋常的進境。


    白晨的目光射向紅袖,紅袖同樣冷眼相對。


    此刻白晨心中怒火中燒,白晨十指捂琴,突然食指一勾。琴聲漸起。


    白晨所奏的曲目眾人並不陌生,笑紅塵!


    符合入意境條件,是否進入?


    “盈語,我之前最後一殤未曾完成。你細細體會……”


    白晨在盈語耳邊細語綿綿,盈語微微額首,氣若遊絲。


    進入!


    琴聲動,雖然曲音動人,其中卻透著一股蒼涼。


    不遠處的一個桌子,突然莫名的崩塌。


    琴聲漸漸轉疾。白晨的指尖也開始在琴弦上流走。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絲不尋常,似是有什麽東西,暗藏於琴聲之中。


    噝噝——


    兩道音波突然朝著紅袖奔去,紅袖臉色驚變,劍鋒突然出鞘,在空氣中連續兩次揮舞。


    眾人連忙退開紅袖身邊,白晨這明顯是在針對紅袖。


    白晨已經再無顧及,音鋒如芒,化作一柄利刃,不斷的朝著盈語激射過去。


    紅袖此刻已經顯得有些狼狽,無形的音波,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為兇險的功法。


    如果不是憑著先天修為的敏銳感官,恐怕她早已被這無形音波絞殺十數次。


    可是即便如此,依然讓她冷汗淋漓,根本就不敢有半點分神。


    白晨的琴聲越奏越急,琴聲似風撕裂空氣,又似傾盆大雨,傾瀉向紅袖。


    紅袖突然發出一聲悶聲,一道琴音正好擊中她。


    不過紅袖可是先天後期修為,護身氣勁一蕩,便將音波擊潰。


    可是眾人卻是越看越是心驚,白晨不過是先天初期的修為,居然憑著一把琴,便將紅袖的護體氣勁都逼出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秘術功法?


    他們根本就聞所未聞,以琴為兵,以音為刃。


    明明無形音波,卻比任何兵刃都要恐怖。


    難道這功法當真是他創出來的?


    眾人的腦子都有些蒙了,這套秘術功法,顯然不是普通的功法。


    如果當真是他創出來的,那麽勢必不是普通的鑄武師。


    試想一下,一個高級的鑄武師和一個接近丹聖的煉丹師,這種恐怖的組合,想一想都覺得膽寒。


    紅袖顯然也被白晨咄咄逼人的舉動氣炸了,當下直接舉劍,飛刺向白晨。


    白晨雙目寒光暴漲,十指同時勾動琴弦。


    嘩啦一聲尖銳至極的琴聲乍起,所有人都感覺周圍的空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隻見紅袖手中長劍突然毫無征兆的分崩離析,紅袖反應也是極快,身體微微一傾。


    一道無形鋒芒掠過她的身側,落在背後的門柱之上。


    門柱瞬間被斬斷,而紅袖驚怒交加,她的一邊肩膀已經被血染紅。


    再看白晨,十指鮮血淋漓,而他的臉色更是蒼白至極。


    麵前的長琴已經粉碎,再不能奏曲。


    “這最後一式叫什麽?”盈語聲音輕如蚊音。


    “紅塵殤!”


    其實。白晨依舊沒有完成這最後一篇紅塵殤,他的鑄武師境界和級別還不夠,遠遠無法滿足紅塵殤所需要的級別。


    紅袖已經怒不可遏,死死的盯著白晨:“我要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白晨冷笑。看了眼梅絳雪,兩人對視一眼。


    梅絳雪已經走上前:“師妹,事已至此,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錯既是錯,你包庇仙依。如今鑄成大錯,還想要遷怒他人不成?”清蓮雖然平日恬靜,可是此刻卻是直指紅袖。


    白晨抱起盈語,看了眼仟熏兒:“仟樓主,本長老身邊缺個使喚的丫鬟,請你準許盈語做本長老的貼身丫鬟,本長老願意用三顆洗髓丹交換。”


    “當然。”仟熏兒微微額首,雖說盈語還是霓裳宗的弟子,不過歸根結底也是七秀的弟子。


    從名義上來說,三宗還是需要接受憶盈樓管束的。所以區區一個弟子,她這個樓主自然做的了主。


    “仟熏兒!”紅袖急了,如今仟熏兒插手其中,那就等於默認了她是錯誤。


    “師叔,您還有何吩咐麽?”仟熏兒雖然麵對輩分比她高的紅袖,可是語氣依舊不鹹不淡,沒有絲毫的敬意:“盈語師妹並無過錯,如今你又廢她修為,說明你已經將她逐出師門,如今難道師侄我還不夠資格安排盈語師妹的未來嗎?”


    “師妹你倒是好能耐。一個徒兒便能換得三顆洗髓丹,當真是了不起啊,白晨……你說仙依師侄能換幾顆?”


    梅絳雪這句話可謂歹毒至極,程仙依看向白晨。隻是白晨迴應她的是厭惡。


    “一文不值。”白晨冷哼一聲,抱著盈語迴了樓上。


    梅絳雪走在白晨身旁,笑臉盈盈:“那我家那兩徒兒呢?”


    白晨苦笑:“前輩,不如連你也打包賣給我得了。”


    梅絳雪也不生氣,笑聲坦然:“若是不能在你身上撈到足夠好處,怎能輕易便宜了你。”


    梅絳雪的目光又落在盈語的身上。歎息一聲:“當初我就不該吩咐她,守你的房門,與你沾上關係的女子,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的。”


    白晨不樂意了:“前輩,話不能這麽說,銘心也跟我身旁不短時日了,也沒見她怎樣。”


    “你看的上銘心那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麽?”


    “這倒是,我更喜歡豐滿點的,如前輩這般。”白晨還不忘瞥了眼梅絳雪的胸脯,那飽滿圓潤的雙峰,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其實我有幾個弟子,也是相當豐滿,若是你想的話……不如……”


    白晨越來越覺得梅絳雪是個老鴇,怎麽說著說著,就要進行錢色交易了?


    “對了,如今你可是把紅袖和程仙依師徒得罪死了,最好防著她們點。”


    “反正我的仇人海了去了,不在乎多塞兩個來,對了,順便跟你那師妹說一聲,可以讓她滾迴去了,即便她留下來,也休想得到一枚丹藥。”


    梅絳雪笑了笑,她已經料到白晨會做這樣的決定。


    其實如果白晨放下麵子,與紅袖道歉的話,以他的能力,給紅袖一些補償,未嚐不能化解恩怨。


    可惜,白晨就是這脾氣,既然已經得罪了,那便得罪的死死的。


    當然了,梅絳雪最希望看到的,也正是這種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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