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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程君溢和張可兒一聽,白晨居然把他們當作戲子,這如何能忍。


    可是,白晨根本沒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對張才道:“不過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養著這種吃裏爬外,沒心沒肺的戲子終究不是好事,要我說,還是趁早趕出府去,省的生一對狗眼得罪人。”


    張才臉色稍稍好轉一些,感激的看了眼白晨。


    程君溢和張可兒的臉色更加難看,程君溢更是暴怒:“小子,這裏是張府,豈容你撒野放肆!”


    “是啊,這裏是張府,我是外人,你也是外人,需要你多嘴什麽?真把自己當哪根蔥不成?”


    銘心也幫腔了:“白晨哥哥,說那麽多做什麽,有些人就是喜歡太把自己當迴事,真以為張府少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可不就是,張才可是張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不是誰都能在張家欺負他的。”白晨瞪了眼張才:“你也是,平日裏你就是太謙讓了,把一群狗東西的膽子養肥了,見了主子也敢亂吠,若是我,哪個狗東西敢在我麵前亂吠,我就打斷他的狗腿,多打幾次,保準他見你就跟見了爺爺一樣。”


    不遠處的一處閣樓上,一個老者將眼前的鬧劇盡收眼底。


    隻是老者的眼中露出幾分疑惑,這不是張才第一次帶朋友迴來。


    可是每次帶迴來的朋友,都被程君溢和張可兒奚落的,狼狽逃走。


    從來沒有人為張才出頭,久而久之,張才也就變得孤零零的一個人。


    就算是城裏的公子,也不與他走動。


    “那兩人是誰家的小子?”


    老者身邊老奴迴應道:“老祖宗,小人調查過,那個小丫頭是七秀坊梅絳雪的小弟子。另外一人則是最近江湖上,名聲大噪的花間小王子。”


    “嗯?他就是花間小王子?”老祖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江湖傳言果然是江湖傳言,這種小小年紀,怎麽可能有那些個戰績。更不可能拿得出那麽多丹藥,所謂的戰書,看來也隻是他的一場鬧劇,最後的結局也隻能是被燎王滅掉。”


    “老祖宗,此子修為倒是不俗。年紀輕輕便有先天境界,不過要想與正規軍交手,還是差了許多,戰績或許是有,不過是被誇大的,至於這丹藥嘛,前段時間據傳此子煉丹天下無雙,比之萬花穀那兩位尊者,都有過之,而且近日來繡坊內進進出出不少藥材與丹藥材料。價值過億兩銀子……”


    “我倒是覺得這也是他誇大,或許他會煉丹,而且也有些水準,可是未必就真比兩位尊者高明多少,你不想想,那麽龐大的煉丹材料,便是有百位煉丹師,也要花費一年的時間,才能消耗的完,他就算煉丹水平再高明。也隻是一個人,難不成還能把一百人份的煉丹材料耗盡?”


    “那……”


    “那些材料,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老祖宗,您想的周到。”老奴想了想。又道:“不過……”


    “不過什麽?”


    “在此子發布消息的當天,黃金門、丐幫都有不小動作,梅絳雪也急匆匆的趕迴七秀,第三天的時候,丐幫也在發布同樣的消息。”


    老祖宗臉色微變:“此事情報屬實?”


    “千真萬確,特別是丐幫與黃金門。雖然他們的動向隱蔽,不過我們張家與他們都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他們並未向我們隱瞞,丐幫幫主高天更是親自出動,率眾一百餘先天高手,七秀則是由於路途遙遠,暫時沒有傳迴來消息,不過應該也是在這兩天,至於黃金門,副門主黃世榮也在調遣高手,並且他們的動作最快,已經在暗中擊殺了幾股神策軍的營地。”


    老祖宗倒吸一口涼氣,他之所以猜測白晨的消息是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湖上都對他的消息嗤之以鼻,覺得是在嘩眾取寵。


    特別是下戰書,以及用丹藥買人頭,這種事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


    老祖宗也覺得太不可信了,就在他驚疑不定之時,老奴又道:“萬花穀和唐門的動作也不小,特別是唐門的高手,應該不日既能抵達滄州。”


    “那你覺得,此子此趟來我張家有何意義?”


    “在小還丹中,需要一味材料醉仙散,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也隻有我們張家配的出來,如果前麵的推測屬實,那麽他很有可能是來大量購買醉仙散的,對了……”老奴頓了頓,又道:“前幾天的時候,黃金門已經購買過一次,不過分量不多。”


    老祖宗沉吟下來,許久後才開口道:“此時暫時不要聲張,不過也不要讓他對我張家產生什麽不好的印象。”


    “那小少爺那……”


    “此子能為張才出頭,想來交情不淺,就暫且由得他們去。”


    此刻的程君溢和張可兒,都快被白晨與銘心氣瘋了。


    兩人這雙簧,又是把他們當戲子,又是把他們說成狗。


    隻是,他們在張才麵前伶牙俐齒,對付白晨和銘心,就顯得有心無力。


    白晨冷嘲熱諷,銘心添油加醋,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把程君溢和張可兒說的體無完膚。


    “誰人在府中喧嘩。”


    就在這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兩個中年人從中走來。


    其中一人衣冠淺黃,身形略微發福,嘴角八字長須,眼中帶著幾分銳色,發髻後束,雙手負背,看向張才的時候,帶著幾分憂色與惱怒。


    另一人青麵冷顏,一對三角眼在雙方來迴打量,與程君溢稍稍接了一眼。看向白晨等人的目光,更是不善。


    “爹。”張才看到張父,臉色微微黯沉,眼裏帶著幾分懼色。


    “姨父、師父。”程君溢也向兩人行禮。


    不等張父開口。程君溢的師父廖山率先開口:“君溢,為師剛才聽到,有人侮辱我火雲宗,可有此事?”


    “師父,正是此賊子。他仗著與表弟結識,便無端羞辱弟子,更是貶低我火雲宗,還說師父您為老不尊,弟子與他爭辯,無奈他巧言令色,弟子無能,讓師門受辱,罪該萬死。”


    程君溢一臉委屈,張可兒輕輕拍了拍程君溢。安撫著程君溢,又道:“爹,女兒與表哥隻是開導弟弟,讓他不要再形骸放蕩,莫要再與狐朋狗友交往,誰知道……誰知道……弟弟他居然與外人,欺負女兒,說我是戲子……”


    張可兒抹了把臉上淚痕,說不出的憂憐。


    銘心悄悄拉了拉白晨的衣角:“現在怎麽辦?”


    “置之死地……”白晨低聲說道。


    “狂徒,你敢羞辱我師徒?侮辱我火雲宗!!”廖山大聲喝道:“今日你若是不跪地道歉。本宗要你好看!!”


    “廖宗主,此事或許有什麽誤會。”張父剛才也聽到些許談話,怎麽會不知道,這是兩人故意誇大言詞。


    廖山擺明是要為自己弟子出頭。張父雖然恨張才不懂事,可是又不願他被牽連進來。


    隻是,火雲宗與張家一向有所往來,這次更是與他談成了一宗大買賣。


    這時候,他也不便得罪廖山,同時他還不忘瞪了眼張才:“孽子。還不向廖宗主道歉!”


    張才腳步微動,臉上猶豫蹉跎,白晨突然拉住張才:“這一步踏出,我們再做不成朋友。”


    張才臉色更加難看,看了眼張父,又看了看白晨。


    終於,張才鼓起勇氣,大聲喝道:“我沒錯!”


    “逆子!逆子!你……你想氣死老夫不成?”張父已經怒的渾身顫抖,他何曾被張才如此頂撞過,還是當著眾人的麵違逆他。


    “張老爺,就由我代你教訓一下這不成器的小子!”廖山不管張父答應與否,已經先一步衝向張才,在張才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抬手便要甩在張才的臉上。


    他這一掌力道十足,張才若是被甩到,死是死不了,這半邊臉可就毀了。


    張父大驚,他的修為也是不俗,如何看不出廖山這一掌歹毒至極。


    “廖宗主且慢!”


    廖山冷笑一聲道:“張老爺不要婦人之仁,這等不求上進的小子,若是不好好管教,他日必將肆無忌憚,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本宗主這是為你好,小子看打!”


    張才已經嚇傻了,看著這巴掌便要落下,動也不敢動。


    突然,張才身體被人向後一扯,直接被拉開廖山的手掌範圍。


    白晨單手一抓,握住廖山的手握,冷笑道:“教訓?我看你分明就是與弟子圖謀張家家業,想借勢傷了張才,趁勢讓你的弟子上位,真是用心歹毒!”


    廖山臉色鐵青,驚怒交加的看著白晨:“你……你放屁。”


    “張家的子弟,我的兄弟,需要你這外人教訓嗎?你算什麽東西?”白晨手勁一放,直接將廖山推出四五步外,冷笑的看著廖山:“怎麽,被戳中要害?就算是教訓後輩,你有必要將內力藏於掌中?這是教訓還是謀害?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不成?”


    “你……你……”廖山被當場戳穿,臉色更是氣的鐵青:“小兒爾敢放肆!老夫乃火雲宗宗主,你敢當眾汙蔑老夫,老夫……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笑話,你火雲宗了不起麽,我七秀還真沒放在眼裏,既然你口口聲聲稱要與我七秀為敵,那我便迴去稟告師父,他日踏平你火雲宗,也休要說我們無的放矢。”


    這拉虎皮扯大旗可不是廖山師徒的看家本領,銘心一點都不遜於他們。


    廖山一聽傻眼了,他本意隻是想化解先前的場麵,畢竟被白晨當麵揭露心中想法,並沒打算與七秀為敵。


    開玩笑,火雲宗與七秀有什麽可比性,那個女人幫,江湖上沒幾個門派敢去招惹。


    可是銘心直接就把廖山的狠話,拉到門派的敵對上去了,這讓他如何不怕。


    當個人恩怨上升到門派高度的時候,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廖山原本就沒打算針對銘心,針對七秀,所以他的語氣也放軟了許多:“我說的是他,沒說與你們七秀為敵。”


    “沒說!?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我們七秀的什麽人嗎?”


    廖山一聽銘心口氣,心中暗叫一聲晦氣,不過想了想,七秀不是沒男弟子,地位都很卑微,而且數量極其稀少,所以想來白晨應該不是七秀的男弟子。


    那就是某個女弟子結緣,最多也隻是重要的弟子結緣,想到這廖山的膽子又肥起來。


    火雲宗怎麽說也是個中等門派,雖然比不上七秀那種龐然大物,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不就是個七秀的入門女婿麽,難道七秀真會為了這個上門女婿,與火雲宗大動肝火不成?


    廖山冷笑:“不論他是誰,既然有膽侮辱我火雲宗,我也不會放過他,不管他是你七秀什麽人,總之此賊子放縱狂妄,代我收拾了他,他日再去你七秀賠罪。”


    “賠罪?你賠得起麽?他是我七秀的客卿長老,你區區火雲宗膽子倒是不小,敢欺我七秀長老,真以為我七秀眾姐妹,是你隨意欺辱的不成?”


    “什麽!”


    這下不止廖山傻眼了,張父也傻了眼,驚愕的看著白晨。


    七秀的客卿長老?這身份壓下來,誰都兜不住。


    可是七秀有這麽年輕的客卿長老?


    誰都不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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