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給你的玉甲,你收下。”他歇下背上的包袱遞給她,說的輕描淡寫,好似送的是什麽普通東西似的。

    “我不要。”

    “收下!”他歎了口氣,隻好對她全盤托出:“那不是一般的東西,關鍵的時候能救你的命,世道以後會更亂的,你拿著。這玉甲上的玉不是一般的紅玉,是天竺的剛玉,其實也就是次一些的紅寶石,比銅和鐵更加堅硬,可謂刀槍不入,是我偶然得到的寶貝,給你用正合適。”

    那她就更不能要了:“我不能收,留著給你為你的世子妃吧!”

    “你就是我未來的世子妃啊!這是給你的定情信物。”他說完把那包袱扔到她手中,不許她拒絕:“留下它就上馬,否則我自個迴去,這裏離行宮太遠,等侍衛找到你都天黑了,不怕嗎聽說林子裏有不少野獸了!”

    “我不要!”

    “那我就真走了!”他有心要逗逗她,一拉韁繩調轉了方向,大不了過幾彈指的時間,他又返迴來就是了。

    淳兒原本覺得他不可能走的,可他真就策馬往前走了,這麽偏僻的樹林她不敢多待,萬一真有什麽野獸了?

    她如花似玉的一個小姑娘,好不容易重生迴來,死在這裏太不值得了。

    “燕洵,你等等我!我留下那件玉甲還不行嗎?”

    “怎麽?不叫燕世子了?”燕洵騎著馬從一顆大樹後轉過身來,看著她笑的別提多開心。伸出大掌給她,語氣裏透著一絲親昵:“快上來,以後你可不能賴了啊!定情信物都收下了,你以後不許嫁給別人,聽到沒……,啊呀!你咬我?”

    “咬你怎麽了?我還想揍你了!玉甲還你,我才不嫁了!有本事你再把我從馬上推下去啊!”淳兒這是上了馬就翻臉不認人了,跟他學的厚臉皮。

    若說那星兒是個小野貓,爪子鋒利又無情,淳兒就是個家貓,牙齒鋒利又驕傲的可愛!

    他還真舍不得把她給推下去,因為沒有意外的話,這以後就是他的世子妃了,誰跟自己娘子過不去,以後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隻能耍賴了,他一伸手,順走了她腰間的香包道:“反正你吻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認不行。”

    瞧著這是甩不脫的架勢了!

    淳兒無奈,打算等迴去後就躲著他,等他迴了燕北,日子長了,就忘了吧?

    絲毫不知,自己的香包已經易了主,成了某人

    心中的定情信物。

    兩人共騎一匹馬迴去顯然太惹眼了,離著行宮還有兩裏路時,淳兒叫他下馬:“你自己走著迴去吧!”

    燕洵明白她是怕壞了閨譽,他也不會希望她因為自己壞了名聲,一躍而下站到地上,對她道:“別急著走,我再說一件事,這是我的信物,如果你在宮裏遇到什麽事需要我幫忙,或者要他遞信給我。拿著這個去朱雀大街的汾陽酒樓,找掌櫃的買三兩傷心酒,他是我的人,有什麽事你吩咐他去做就是。”

    “我不要。”

    “收下,以備不時之需。”他說完塞進她手裏就走了,真是霸道!

    晚上的烤肉宴,幾乎是所有有名望的氏族弟子和大臣都來了。

    這種場麵上,能出席的未婚女子,除了玉嫻隻有淳兒和其他未成年的小公主們,因為成年的隻有她一個,所以倍受那些名門弟子追捧。

    可淳兒隻覺得煩,這些人哪裏是真心讚她漂亮聰慧,都是喜歡她的身份罷了!

    她覺得煩悶,隻好拿表哥做擋箭牌:“二表哥,你烤的牛肉真好吃,我還想吃蹄髈。”

    “那微臣就給公主烤蹄髈,一個夠嗎?”魏舒燁笑的很溫柔,歲月靜好的那種。

    “你當本公主是豬嗎?”淳兒也笑了,眉眼彎彎的,半個時辰後,吃的意猶未盡的淳兒拍著肚皮道:“豬蹄全是骨頭,一個怎麽夠!表哥你太小氣了……”

    巴不得把心肝都掏給她的魏舒燁:“……”

    那邊宇文懷聽見了,指著自己手邊的烤全羊,終於找到了勾引公主的好機會,對她笑了笑:“公主要不要嚐嚐微臣剛剛烤好的羊肉?”

    “不要,羊肉太腥了我不喜歡!對了,本公主讓你殺的那個人你多留意啊!憑她的人頭,我可以給你一千兩金子。”算算時間,那位大梁公主也快來長安了。

    “公主說笑了!”他哪有機會能遇到大梁的公主,淳公主真是越說越離譜。

    “對了,你可能不認得她,我來時帶了她的畫像給你。”淳兒說完從袖中拿出一張疊好的畫遞給他,宇文懷完全沒想到她竟為了這麽不著邊的事,在意到了這個地步。

    “公主真是費心了!”宇文懷接過來看了一眼,心想這不就是前兩日在府上的宴會上擊鼓的那個樂師嗎?那宴會淳公主並沒前去赴宴,怎會知曉此人?

    他心下有些發涼,大梁公主出現在他紅桑院絕非偶然,莫非要發生

    什麽大事了?與他無關的話,是與祖父有關嗎?

    兩日後,關於燕世城在校場操練士兵時,突然從高台摔下,引發了舊傷,導致癱瘓在床的消息,飛鴿傳書到了行宮。

    魏帝當下臉色就黑了,懷疑燕世城是一件事,燕世城廢了的消息要是被人泄露出去,他的燕北怕是即刻就要亂了!

    當即決定取消了秋獵,眾人連夜趕路迴了宮裏。

    眾大臣與燕洵連夜進了魏帝的禦書房,天將亮才出,具體談了什麽不知道,但結果果然如燕洵所說,等幾日後他二哥進京後,他就可以迴燕北主持大局了。

    宇文懷從宇文席的室內出來時,一肚子氣,這個老東西,都快半截埋進土裏了,還不放權,嘴裏左一個庶子,又一個庶子,根本沒把他當自己人,一直防著了,好在他們三房的嫡子全都死得死,殘的殘!

    等著看吧!

    等哪天他得了權,非弄死這惡心的老東西不可!

    “是你!”沒想到那個蕭玉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宇文懷扣了扣鼻子朝著她走了過去,然後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如果是前幾天遇到,他可能會很好奇她的身份,現在隻想別惹禍上身,她屢屢進出紅桑院於無形,果然和宇文席那個老東西有關!

    淳公主屢屢提起蕭玉,他以前以為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現在想來,是有深意的,試問公主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一再提起蕭玉,還言之鑿鑿的認為他一定會遇到蕭玉,淳公主不過是養在深宮後院的一個女人,能有如此靈通的消息的,一定是她背後的人,她背後的人是誰?

    她的父親,大魏皇帝!

    皇上通過淳公主特意提到蕭玉又是對他說的,這說明皇上早就知道了祖父和蕭玉或者梁國之間的關係,之前的淳公主的提起,那是一定是皇上對他的敲打,他要是連這個都想不明白,就白活這麽多年了。

    “宇文公子,請留步。”蕭玉款款上前,她穿的素淨,生的寡淡無味,容貌比起淳公主遜色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拔牙又一堆事,實在來不及多寫點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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