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現在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對待雲中劍與他的現任主人。從外麵來看,現在他的狀態十分的穩定,但是實際上他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他讓秦不語去偷雙陸劍,但是沒有讓他拿著雙陸劍去與周小素搏鬥。這下可好了,他自己為的急中生智,其實成了打草驚蛇。


    關於秦不語的身世,陸曉陽先前是不知道的,不過現在他應該猜到個一二了。


    一定是秦不語的出現,才讓雙陸劍到了暴走的邊緣。周小素的暴走有事為何呢?想必應該是戳到了他的痛處之類了。


    雙陸劍已經被他施法封住了,接下來就是周小素了。


    “唰唰唰——”


    隻見周小素的斜前方,出現了三道金光符籙。


    “不要被符籙貼到,否則你就將會被封住,就像現在的雙陸劍一樣。”雲中劍說道。


    說著他又化作了人形,同周小素分開,各自躲避符籙。但是這符籙可沒有那麽容易被擺脫,它們被陸曉陽施了追蹤術,一時半會兒他們擺脫不掉。


    “唰唰唰——”


    又出現了三道符籙,這下六道符籙讓雲中劍與周小素自顧不暇,他們自然厲害,但是陸曉陽的法術也是頗佳的。


    此時,陸曉陽站在遠處施法,火龍與秦不語已經迴到了他的身邊。周小素與雲中劍追逐著他們二人,也往這邊跑來。


    陸曉陽言道:“不是吧,他們怎麽也跑來了呀?我這符籙遠程控製的住,與施法者過近了的話,就不靈了。”


    “什麽?你為什麽不早說?”火龍大叫道。


    但是他也是光說不動,並沒有什麽舉動。他看了看秦不語,秦不語看了看陸曉陽。


    秦不語言道:“陸真人,不是吧,難不成我們現在還要迴去,去阻攔周小素與雲中劍不成。”


    陸曉陽點點頭,言道:“你這此言也不錯了,但是這次隻需你一人,便足以應付他們兩個了。”


    啊?隻讓他一人去迎戰周小素與雲中劍,這未免有些太胡來了吧。


    “什……什麽這是不可能的吧?陸真人你是沒有看到,我剛剛差點兒被周小素殺了。你現在還讓我去,你這就是讓我送死啊。我秦不語,不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但是這未免也太以卵擊石了一些了吧。”秦不語說道。


    他並不是在推脫,而是自己實在是打不贏周小素與雲中劍。按照剛剛的情況來看,若是秦不語再次前去的話,怕是會被周小素打個半殘。


    一開始的時候,秦不語是年少不知周小素與雲中劍的厲害,剛剛差點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他,倒是有一些知道怕了。


    “哈哈哈……怎麽,現在才知道怕了,已經晚了。”說著,陸曉陽將秦不語推了出去。


    他與火龍相互交換眼神,火龍微微點了點頭。接著伸手往秦不語頭頂一拍。


    “啪——”


    那一聲實在是響,秦不語也實在是痛。


    “痛痛痛,痛,這是在做什麽,誰打了我一下。”秦不語捂著腦袋說道。


    “劍神吳江南,現身吧!”火龍大叫了一聲。


    自此秦不語輕鬆擎住了雙陸劍起,火龍就一直在懷疑著他的身份。先前因為事態緊迫,而且他又是白鳳凰派來的援手,所以說火龍並沒有在意過秦不語的身份。


    但是現在的話,他已經知道了秦不語他是誰了。無論是從外表、行動上來看,秦不語他都極像是一個人。


    那個男人的名字,火龍無法忘記,他就是——劍神吳江南。


    吳江南,是百年前的一位聞名的劍客,他經曆了那一次天下大亂,但是很遺憾的是,他是病死的。


    生、老、病、死,是個凡人都逃不出這四苦。


    生苦:生之苦,人多不複記憶,事實上,十月胎獄之苦,且不必說,即出生之際,一個六磅八磅重的嬰兒,通過狹窄的生門,這痛苦已非言語所可形容。


    脫離母體之後,為外界灼熱或寒冷的空氣所刺激,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來提去,這對嬰兒細嫩的肌膚而言,其痛苦較皮鞭抽體尤有過之。嬰兒出生後呱呱大哭,實是肉體上的痛苦所引起的。


    老苦:唐人詩雲:“公道人間惟白發,貴人頭上不會饒。”老,是任何人無以避免的。韓愈祭十二郎文雲:“吾年未四十,而視茫茫,而發蒼蒼,而齒牙動搖”四十如此,未免早衰。但即使天賦過人,或攝生有術,到了七十歲八十歲,上述現象總會發生。


    又何況一般人在苦苦奔波了數十年之後,除了生理機能衰退外,因過去勞苦積累而貽留的腰酸背痛風濕胃病等等,都是使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至於衰老對於女人,則更為殘酷,因為除了生理的痛苦外,女人更有著青春消逝的心理的痛苦。由明眉皓齒,傾城傾國而雞皮鶴發,老態龍鍾,固然使人感慨,但誰又能逃出這個老的公例?


    病苦:人自呱呱墮地之日起,就與病結下不解之緣。少年的病如天花麻疹,中年的病如胃潰瘍肺結核,也有人說,隻要有錢,何愁治不好病?其實不然,特效藥固然層出不窮,新的疾病也日有所見。


    進一步說,即是藥物能治愈身體上的疾患,但由於社會競爭劇烈而致精神緊張憔慮所引起的神經衰弱,精神分裂,妄想狂,躁鬱狂等心理上的疾病,又豈是藥石所能奏效的?


    本來四大假合之身,難免有寒熱失調的時候,病了,就要躺在病榻上挨受痛患,短時間還好受,倘長年纏綿病榻,日與藥物為伍,這種痛苦,豈可言喻?


    死苦:一部鋼鐵鑄成的機器,其壽命也不過由數年到數十年,一個血肉之軀的人,到底能支持多久?秦皇漢武求長生之藥,隻留下千古笑柄。蓋宇宙萬象,生住異滅,周而複始。有生就有死,有成就有壞,法爾如是,安有例外?佛經上說,非想非非想天,壽長八萬四千大劫,但報終仍當墮落,不出六道輪迴。


    既然如此,則死之於人,也就不足為異了!無奈“壯誌未酬身先死”,每一個死者都有他尚末完成的壯誌,因之世界就有多少死不瞑目之人,同時死前肉體上和精神上的痛苦,四大分離,唿吸困難,心裏有千言萬語,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時嬌姿稚子,環繞榻前,生死離別,淒慘無比,尤以將死未死之際,這一生所作所為,善善惡惡,一一自腦海映過。


    對於那些善的,無愧於心的,會感到欣慰寧靜,但對那些惡的,有背天理良心的,將會感到懊悔,痛苦和恐怖。這時因痛苦恐怖而感召地獄相見,神識受業力牽引,墮入惡道,所謂“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人之痛苦,尚有甚於此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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