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真是女中豪傑。」迴去的路上,苗然想起三舅爺跟金叔瞠目結舌的表情,忍不住感嘆,這麽大的事,竟然是一個女人做到的,果真是絕代芳華的民國名媛,了不得了不得,心中對這個智慧非常的女人充滿了崇拜和敬仰,同時也有些許害怕,對方太強大,她還真怕自己漏馬腳掉皮啊。


    「不,這件事我覺得苗爺爺應該也出了力,但是外公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就很難說了。」何建國對苗然耳語,他是根據蛛絲馬跡猜出來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推斷力。


    前麵他就跟苗然說過,有人暗中幫助他們,但是這個人,何建國從兵團迴來之後,就十分肯定跟他身邊的人都不是一夥的,可以說現在他的身邊有三夥,不,四夥人,一是組織上派來保護他安危的,二是奶奶培養出來保護他們兄弟倆個的,三是何建國自己培養的勢力,人很少,隻有兩個,但都是親信,他去兵團的時候,都給苗然留下了,四就是這個一直暗中給他跟苗然兩個送東西送信息的人。


    何建國認為這個神秘人是奶奶跟苗家爺爺,以及外公,三個人合力隱瞞,藏在最後的一股暗線,而且這股暗線似乎已經脫離了他奶奶的手下,獨自行動了。


    苗然一陣頭大,比起讓人驚疑不定的寶藏,這些繁複又鬧不清真假好人的勢力才真正叫她頭疼萬分。


    「不用擔心,我們隻要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何建國攥著苗然的手捏了捏,安她的心,背後的老人家操了那麽多的心,不就是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的。


    「嗯,被壓在山下的那個箱子,可能裏麵有個傳國玉璽……」說到這個苗然就要不開心,有一天你以為你中了頭獎了,結果獎勵到手了才知道這不過是個二等獎,還是好幾份大家分那種,並且她拿得可能還不是最大頭。


    「我會上報,讓他們操心去,等秋收之後,咱們進山溜達去,到時候伐幾根好木頭,來年造房子,從今兒開始,你就開著置辦東西,缺什麽跟我說,我找辦法。」何建國咧開一口大白牙,笑眯眯的看著苗然許諾,那架勢就好像她說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弄來似得。


    「嗬嗬,秋收之後得去參加婚禮。」苗然沒好氣的用眼白看他,別忘了今天他那位高中同學是來幹嘛的。


    何建國撓了撓腦袋,他還真不能說不去,畢竟請柬都親自來送了,不去還以為他多小氣呢,再說不看僧麵看佛麵,主要還是看在廖軍的麵子上。


    說了一路小話,到了家進了屋子,終於把人鬧笑了,何建國還來不及高興呢,一張紙條就在他眼前從紅色的請柬中飄落下來,上麵隻有兩個小字:「救我!」。


    「這……」兩個還在玩情侶之間「我生氣了,你來哄我啊」趣味小遊戲的人都傻眼了,什麽情況?


    「是奚秀芬麽?還是故意做的圈套?」本該她問的話,忽然從何建國嘴裏問出來,苗然一臉古怪,上下打量著何建國,忍不住奚落他。


    「你問我我問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某個人英雄救美上癮,叫人盯上了。」苗然的陰陽怪氣,逗笑了何建國,開玩笑,他救過美?抓耳撓腮的想了許久,依舊沒個印象的何建國認為這純屬是苗然找茬的藉口。


    「你這是汙衊!不行,我不能受這份,你得跟我道歉!」何建國故意繃著臉兇狠的把人抓過去用雙腿夾住,抬高雙手,刻意動了動十根指頭,示意苗然,要是不道歉,就要大刑侍候。


    苗然扯著腮幫子給了他一個假笑,嘁了一聲,趁著何建國不備,迅速抬起雙手扯住他的耳朵往前拽,直到他舉手投降才罷休。


    「別鬧了,你想想怎麽辦吧!」為了防止他反攻,苗然停手之後,立馬發動聽見警告,並轉移他的注意力。


    「無非就那麽兩點,要麽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要麽就是那男的本身有問題。」說到前者,何建國揚起下巴一副老子最帥的臭屁模樣,說到後者,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你小心陰·溝翻船,我覺得那個男的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不然奚秀芬怎麽會啞巴吃黃連,用這種方式求救,別忘了何大哥那邊被人盯上的事。」強龍不壓地頭蛇,何建國身邊固然有人,可也架不住勢力強大的本地戶啊,再者,萬一這是奚秀芬由愛生恨給他下得套呢?畢竟何建國的身份和立場都很容易擋別人的道。


    「知道了,我叫人去查查。」提到自家親哥,何建國總算嚴肅起來,是啊,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因為外麵有無數的敵人在等著扯他們兄弟倆下馬,想到奶奶捎來的信中說到的另外一個消息,讓何建國愉悅的心情頓時敗落下來。


    「然然,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被那個女人設計陷害,變成植物人的大姑嗎?」何建國嘆了口氣,本來這個事兒不該跟苗然說的,怕她會覺得害怕,可是他不想有事瞞著她,再說這件事詭異,總得叫她也跟著提起警惕才行,如果出事兒的是她,他非得瘋了不可。


    「記得,怎麽了?是不好了?」苗然看著何建國的表情,心底一沉,雖然沉睡這些年,再好轉的可能性很小,可誰又不想盼個奇蹟,後世十年醫療技術越來越先進,沒準就治好了呢?


    「她失蹤了。」說起來何建國都不信,因為這個女兒命運多舛,爺爺奶奶怕她在昏迷中被人慢待欺負,派了足有七八個人輪班守著,結果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躺在床上昏迷了多少年的人,竟然就那麽生生的消失了。


    「如果有人刻意帶走她,隻能說明一件事,她有利用的價值,而一個植物人的利用價值,無論如何都得是她醒來的情況下。」當然,還有另外一種,不過考慮到現在中國還沒有內髒移植手術的能力,所以苗然暫時將它排除在外,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著。


    「嗯。」何建國點頭,隻能這麽安慰自己,比起去世的消息,生死不明的活在他處,總歸是給人一點期盼。


    兩件毫無相幹的事,誰也沒有聯繫到一起,等何建國找人去查奚秀芬的時候,他忽然又接到一張由廖軍帶迴來的紙條,上麵寫著:「我知道何秀雲在哪裏。」


    何秀雲,正是何建國的大姑,那個昏迷多年,剛剛失蹤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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