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笙明確的將這些話說出來之後,小菊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也幾乎是不出門。


    蕭君伊來過幾次,都被門口的小廝打發了,因為孟笙明確的說了,小菊的腰受傷,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任何的人都不能帶她出去。


    其實孟笙很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也明白那種喜歡,但是卻不能在一起的無奈。


    但是,有的時候,一些事情就是不得已而為之。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可能性,如今幾乎是零的。


    一天孟笙剛剛下朝,迴來的路上遇見了慕丞相,他很是熱情的走了上來問道:“孟大人!”


    聲音很是洪亮,孟笙轉頭,正好看見他,原本以為僅僅是小小的寒暄幾句,誰知這人卻問到了孟笙與之前夏河的孩子的事情。


    因為,最近的京都突然之間很流行認親的這個事情,或者說是結一個娃娃親。


    有幾個關係一直都很好的大臣之間,也算是訂好了幾門娃娃親。


    雖然,這以後的變化不一定,但是至少現在訂了一個娃娃親,就能夠顯示你們兩個家族的關係不一般。


    所以,大家都是很熱情的去弄這些事情,結果今天這慕丞相卻主動來找孟笙談跟她結一個親的消息。


    孟笙一臉,我應該而那個時候,他卻選擇了離開。


    有的人是一輩子都想要遠離著所有的紛爭,而這個蕭君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害怕靠近風波,也害怕與兄弟爭奪。


    所以,在看見這蕭君宴登位之路如此艱難的時候,他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的。


    可是,也是一味的膽小。


    “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年,君宴過的可好?”


    這句話對於兩兄弟來說,稍微有些陌生。


    他其實迴宮了很久,但是跟蕭君宴說過的話,不過幾句,而這其中原因孟笙其實並不清楚。


    因為很小的時候,兩兄弟的關係其實是很好的。


    簡直就是誰也離不開誰,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前皇後離世之後,兩人就越來越疏離。


    但是,,每一次詢問這個蕭君宴的時候,他都是不想要迴答的樣子。


    所以,孟笙問過幾次之後,幾乎就放棄了自己尋找答案。


    而今天看見這個蕭君伊的時候,他的樣子比之前的時候憔悴了很多的感覺。


    “我挺喜歡那個京燈的,小時候我給君宴買過,可是不知道他放在哪裏了,也許是丟了!”


    他說著語氣莫名都很低落,似乎心中還是有一道很大的傷疤一樣。


    而這個時候的孟笙突然之間想起來了,那個京燈在哪裏?


    似乎是在蕭君宴書房的暗格當中,以前的時候小林子差一點丟了,還被蕭君宴說了一頓了。


    從此之後,這個東西就被好好的放在了那個地方。


    幾乎是每一天的時候,隻要是有空,蕭君宴就會過去看看這個東西。


    “他沒有丟,好好的留著那,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著的時候,蕭君伊卻問道:“你還記得嗎?我的母後是怎麽死的?”


    這個事孟笙是記得的,聽說是重病而死,死的很是痛苦。


    當時臨終的時候,將蕭君宴托付給她的時候,已經麵色發黑了。


    但是後來跟白大夫聊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白大夫說如果是麵色發黑的話,多半是中毒死的。


    但是宮裏麵的一般的大夫都說是重病,孟笙也就沒有再多說。


    後來的時候,白大夫有一個跟著孟笙一起進宮的時候,在已經荒廢了的前皇後的寢宮外,一個隱蔽的小草叢當中撿到了一個小小的酒杯。


    那個酒杯上麵有一個唇印,並且還有遺留下來的劇毒。


    因此孟笙其實明白,這蕭君宴的母親死於的是中毒,而非所謂的重病身亡。


    “重病對吧?”


    孟笙疑問的說了一句之後,蕭君伊卻笑了。


    那個笑裏麵透著一種苦澀,多的還是一種無奈。


    “你聽過弑母的兒子嗎?”


    在蕭君伊問道這句話的時候,孟笙幾乎是震驚的,因為這句話一說出來,當年給前皇後下毒的人是誰就顯而易見了。


    “有苦衷嗎?”


    孟笙問著,蕭君伊點頭,然後看著那京燈笑道:“我的苦衷也很可笑,還是不跟大人說了,我送你迴家!”


    這迴去的路上,小商販們的聲音簡直就是此起彼伏的,這種熱鬧,卻讓已經安靜了很久的蕭君伊感覺到很開心的感覺。


    “我很久沒有置身於鬧市當中了,那些燈紅酒綠似乎離我很遠!”


    說著,前方一架馬車唿嘯而過,這車像是一個從塞外迴來的一樣,風塵仆仆的樣子。


    就連著軲轆上都沾染著泥土。


    車行駛了一會兒,突然停在了孟笙的正後方向。


    裏麵的人突然喊了一聲,“孟大人!”


    孟笙腳步一頓,這人的聲音有一種熟悉中帶著陌生的奇怪感覺。


    她一轉身,隻看見當朝丞相慕駿之正笑著看著她。


    這個丞相,當年這蕭君宴奪位的時候,就辭去了這丞相之位,隱居山林。


    使得自己的一家老小,完全沒有被所謂的黨爭影響,女兒還成為了江南一帶的名女子。


    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而他更是老謀深算,雖然人隱居在了這深山中,卻在朝中布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眼線。


    在前幾天的時候,更是因為丞相位置的長時間空缺,幾個文臣聯名上書將這慕駿之再一次推上了丞相的位置。


    今天要是沒算錯的話,就是他歸來的時間。


    這一身格外的簡單,一點奢華的裝扮都沒有,孟笙身上還喜歡帶一點玉佩之類的東西。


    但是他卻是簡單的不得了,對比起來顯得更加的清廉了很多。


    加上長相本就忠厚老實一般,白發徐徐,看著和藹可親。


    可是,孟笙卻總覺得這個丞相身上帶著一種危險重重的感覺,因為每一次在他辭去丞相之位之後,想要登上丞相位子的人,都死在了各種意外當中。


    並且每一個人都死的很可憐。


    其中也包括孟笙的堂哥,當年也是一個文學大家,卻在一次意外中中箭身亡。


    這堂哥走的時候,見了孟笙一麵。


    僅僅隻有一句話都叮囑,那就是朝堂之事,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


    那老丞相,必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小心為上!


    講到這裏,孟笙向前一步,說道:“還沒想到您今天就迴來,原本皇上還想要說來接您的!”


    說著,這慕駿之看著這孟笙的笑道:“哪裏需要那麽多的排場,老夫說起來也就是一個匹夫罷了,承蒙皇上未曾嫌棄,將我再次錄用,不然,我也迴不到這繁華京都,不過……這您身邊的人是?”


    孟笙簡單的說了一下蕭君伊的身份,然後幾人閑聊了幾句,這慕駿之就要迴去了。


    上轎子的時候,簾子裏的女子輕輕撩開了這車簾子,看了一眼孟笙。


    抿嘴一笑道:“這城中的男子果然是不同,顯得精細多了,您就是孟大人嗎?”


    “在下正是,姑娘您?”


    “這是,我小女慕雲,從小我就嬌慣著,現在越來越沒有了規矩,說話也是!”


    講著的時候,慕雲依帶著甜甜的笑躲在身後,等馬車走遠之後。


    孟笙嗬嗬一笑,這老匹夫的女兒可是絕色,正好蕭君宴卻一個媳婦,將老匹夫的女兒娶了的話,這老匹夫必然會為了自己的女婿拚命的。


    嗯!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孟大人?您是又在謀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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