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尷尬的笑了笑,隻是不想傷到司空錦,其實我真的不想見到他。


    他並沒有什麽不好,隻是我心裏已經有陸澤瀟,再容不下別人,他對我的心意,反而成了我的負擔。


    “主人,我們該走了。”


    這時有個麵色慘白,渾身都裹著黑布的人,突然湊了過來,很恭敬的跪在地上說。


    “有什麽事就趕快去忙吧,我也得繼續練劍,大戰在即多苦修一點,或許能多一分勝算。”


    我暗暗鬆了口氣,這個人真是幫我解了圍,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和司空錦說些什麽。


    司空錦失望的點了點頭,輕歎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


    “每次見麵說不上幾句話,就又要分開,雨兒,我真的很想你。”


    司空錦滿臉深情的看著我,眼神中透著一股無奈和溫柔。


    “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們痛痛快快喝一天酒,不醉不休!”


    我尷尬的笑了笑,想緩解氣氛,司空錦已經越說越偏了。


    但司空錦根本不想將話題拽迴來,他爽朗的笑了笑說:“雨兒,我想在大戰之前,就喝上我們兩個的喜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司空錦滿臉期待的看著我,他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就好像要把我看穿似得。


    我趕忙轉過身,背對著他努力平複好心情,心裏莫名一陣刺痛。


    幸好這時候陸澤瀟已經走了,他並不在這裏,不會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我努力調整好情緒,才轉過頭,溫和的笑著說:“我答應你。”


    司空錦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臉上立刻綻放開狂喜的笑容。


    他本來就是個長相極為俊朗的人,蒼白的臉色並沒有顯出任何病態,反而使他整個人都顯得更神秘一些。


    我靜靜地看著司空錦,這張俊朗到極致的臉,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或許就算陸澤瀟不出現,我也不會愛上司空錦,但我或許會和他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隻可惜陸澤瀟出現了,他真實的活在我的生命之中。


    我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全都是他的影子。


    他已經成了種在我心上的罌粟,根深蒂固,根本去除不了。


    但這次我必須答應司空錦的求婚,隻有他才能和我聯手,抵抗這次戰爭。


    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幸福,就讓所有人為了我的愛情陪葬。


    司空錦走過來拉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涼,還有些僵硬,握在手中沒有任何感覺。


    但司空錦的表情卻清楚的印證出了,他現在心中有多高興,我靜靜地看著他,努力讓自己擠出一絲微笑,但心卻在滴血。


    司空錦見時間不早了,這才和我道別,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我目送他離開,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竹林中,我就跌坐在地上,垂下頭,感覺有滾燙的熱淚,從臉頰滑落,砸在了地上。


    “小姐,粥好了你先喝點粥在繼續練劍吧!”


    這時,香兒走了過來,看到她小心翼翼端著粥的樣子,我微微點了點頭。


    “小姐,你不高興嗎?我娘說女兒家出嫁都會很開心的,你為什麽不高興?”


    香兒頂多十五六歲,她還什麽都不懂,自然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高興。


    但我並不打算告訴她,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讓太多人知道,反而會弄巧成拙。


    既然嫁給司空錦是我做出的決定,那我就必須堅持下去。


    這次大戰我們絕對不能輸!


    夢中我在心中,不斷的提到大戰,但我始終搞不清楚,這場所謂的戰爭到底是什麽戰爭。


    我上輩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就因為搞不懂這些,我根本無法將每次夢到的事情串聯起來,現在反而覺得越來越混亂。


    我不知道自己模糊了多久,恍惚間我感覺一直冰冷的手,貼在了我的臉上。


    這隻手就像是一塊寒冰似得,不斷的在我的臉上撫摸著。


    我被冷的一個機靈,從夢中悠悠醒來,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臥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周圍靜悄悄的,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平常。


    以至於我睜開眼睛之後,過了足有半分鍾,才終於將睡著之前的事情想了起來。


    “現在幾點了?”


    我猛然從床上爬起來,衝著陸澤瀟問道。


    因為我想起了和陳琛約好了,我要在月食之夜,去那條他所謂的,能迴到現實世界的路上去等他。


    不管那條路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我都想逃離這裏,陳琛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他隻要聽懂了我的話,就一定迴去,我不想讓他為我擔心,趕忙下床穿衣服。


    “現在下午四點,我特意早點叫醒你,你睡著沒多久,司空錦就將這條鏈子,鎖在你的腳踝上,這把鎖比那個腳環還要精密,我研究了許久,才算有點眉目。”


    陸澤瀟飄到我跟前,坐在我旁邊,得意的衝著我笑了笑。


    看到他這副邀功的樣子,我不禁苦笑了一聲。


    如果他不說,我還沒有發現這條鐵鏈。


    這條鐵鏈鎖在我的右腿腳踝上,竟然多了一條手指粗的鐵鏈。


    我跌坐在地上,伸手拉了拉這條鏈子,發現鐵鏈的另一頭,被鑲嵌在床底下。


    以這根鐵鏈的長度,我可以在臥室裏自由活動,卻永遠走不出這間臥室。


    我看著這條鐵鏈,心裏不禁五味雜陳,沒想到司空錦連這樣的方法都用上了。


    嘩啦啦……


    鐵鏈因為被我扯動,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這聲音就像是擊打在我的心上,一下下,都讓我崩潰到了極點。


    我知道這肯定是司空錦的傑作,他為了把我留在他身邊,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我憤怒的抓起枕頭,就朝著門口砸去,棉質的枕頭砸在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門立刻被打開了,阿林出現在門口,他剛探頭往臥室裏麵看,我就抓起另外一個枕頭,準確的朝著他砸了過去。


    他趕忙躲開,又探頭朝著臥室裏看了一眼,當他對上我憤怒的眼神時,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震驚。


    他迅速關上門,又將我自己關在了臥室之中。


    看著這個昏暗的房間,我真有種抓狂的衝動,然而這時陸澤瀟飄到我跟前。


    我看到他繃著臉,看著我腳上的鐵鏈,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盯著鐵鏈看了半晌,突然讓我把床頭櫃上的,一根牙簽遞給他。


    我搞不懂他要做什麽,幹脆什麽都不做,就靜靜的看著他。


    他拿起牙簽,就衝著鐵鏈的鎖裏麵插去,他這明顯是要幫我開鎖的節奏。


    聯想起他上次,幫我打開腳環鎖的事情,我不敢出聲打擾他,好奇的看著他。


    不過看陸澤瀟的樣子,就知道這把鎖,要比腳環鎖更難打開。


    他忙活了半天,表情相當認真,我甚至看到他將耳朵湊到鎖上麵,像是在仔細聽聲音。


    我不禁有些好奇,這樣也能聽到聲音,說明他的耳力非常好。


    就這樣過去足有半分鍾,我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他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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