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有老鼠,你看那不就有一隻嗎?”


    我剛把陳琛拽到沙發邊上做好,他就立刻指著儲物架笑著說道。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個儲物架是黃花梨的,造型古樸,一般都是會用來放紅酒的。


    它一直都被放在這裏,上麵也始終擺滿了紅酒,我從來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怎麽了?”


    我疑惑的看著陳琛,尤其是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


    陳琛沒有理會我,而是快步走到儲物架跟前,順手拿起一個擺件。


    這擺件是也同樣是木質的,柳樹形狀,隻有巴掌大小。


    他剛把這個擺件拿起來,連錫就立刻跑過來說:“陳先生,請不要亂動東西!”


    我詫異的看著連錫,連錫平時對人都是一臉傻笑的樣子,看上去整個人都很活潑。


    但她現在對陳琛的態度,卻冷淡到了極點,嘴上說的客氣,但眼神中卻透著幾分憤怒。


    陳琛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態度,他將擺件放在儲物櫃上,就迅速走到沙發邊喝茶。


    連錫一直瞪著他,那眼神讓我看著都很不舒服。


    “連錫,我想吃點核桃酥,你去拿點過來!”


    我看連錫站在原地,根本沒打算走的意思,我幹脆想個辦法把她支走。


    不然氣氛太壓抑了。


    連錫微微點了下頭,就飛快的離開了,我看到她迅速在拐角消失,才不禁鬆了口氣。


    “我改天再來看你,今天有事就先走了!”


    陳琛站起身,衝著我笑了笑,就快速朝門外走去。


    我想,他肯定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了。


    我剛想道歉,連錫今天的確不太禮貌,偏偏這時陳琛突然停了下來。


    我差點和他撞在一起,他轉過頭趁著開門的時候,突然轉頭說:“那是監控器!”


    我聽了之後不禁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所謂的監控器,肯定就是剛剛他拿起來的那個擺件。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快步跑出門,陳琛已經走到門口了。


    “別送了,迴去吧。”


    陳琛衝著我擺了擺手,這次是保姆給他開門。


    我眼看著他走出門,才重新迴到房間裏。


    連錫這時候,正好端著一碟子核桃酥走過來,她將碟子放在茶幾上,抬頭看了我一眼。


    那反應就好像是在確認我還在這,沒有失蹤一樣。


    “我想自己待會!”


    我對這個丫頭越來越反感,想盡快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連錫癟了癟嘴,什麽都沒說,就迅速離開了。


    我輕歎了一聲,自己靠在沙發上,不經意間轉過頭,剛好看到儲物架上麵的擺件。


    那個擺件剛好是對著門口的。


    隻要是從門口走進來的人,都會立刻被看到。


    我不太相信陳琛說的話,總覺得司空錦不太會在自己家的客廳裏裝監控。


    這樣自己平時就不別扭嗎?


    於是我快步走到那個擺件跟前,仔細一看,我驚訝的發現,這個擺件上麵真的有一個監控器。


    我當即就愣在原地,半晌我才將擺件放下,又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我沿著陳琛剛剛走過的走廊,仔細觀察,一路上有不少擺件。


    一條十米長的走廊裏,我就找到了五六個監控器。


    我拿著水杯形的監控器,心裏一陣翻騰,不禁泛起陣陣憤怒。


    “雨兒,我今天工作完成的早,就早點迴來看你,怎麽不開心呀?”


    大概是我想事情太入神了,我沒有發現司空錦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他從後麵抱住我,摟住了我的腰,貼的這麽近,我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你為什麽在家裏裝這麽多監控器?這次不會是怕我在家迷路了吧?”


    我不著痕跡的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轉過身拿著水杯監控器問道。


    司空錦拿起監控器笑了笑,又放迴原地,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我仍然看到了他眼底的憤怒。


    “雨兒,難道你不記得,咱們家工廠就是製作監控器的嗎?這些不過是樣品而已,我拿迴來做個紀念,但都沒有開。”


    司空錦拿起水杯旁邊一個卡通熊,掀開熊的肚皮,我看到裏麵又一個監控器。


    不過的確是沒有開的。


    我不禁恍然,原來走廊裏擺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都是紀念品。


    “雨兒,聽我的話,和賈醫生好好聊聊吧,你真的忘了太多不太忘掉的事情了。當初給別墅做室內設計的時候,還是你提議,把它們擺到走廊裏的!”


    司空錦摸了摸我的頭發,眼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對不起!”


    我躊躇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最後也隻能和他道歉。


    “咱們之間說這些幹什麽?等有空我帶你去咱們家的工廠看看,你也很久沒有去過了!”


    司空錦拉著我的手,邊往外走,邊溫柔的說道。


    我應了一聲,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有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當天下午,司空錦出去應酬飯局,我自己在家裏吃飯。


    我無意中抬起頭,剛好看到那個俊美男子正站在儲物架跟前。


    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站在古樸的黃花梨儲物架跟前,感覺特別不真實——


    美的,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不過我轉念一想,他的確不是個真實的人,在這裏,隻有我能看到他。


    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是個鬼,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覺得害怕,反而對他越來越好奇。


    “是開著的!”


    俊美男子轉頭看向我,眉頭輕挑,把玩著手中的擺件,冷笑著說道。


    我當即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白天的時候司空錦明明告訴我,這些監控器都是作為紀念品擺在這的,平時並不開。


    我有些不相信,吃晚飯之後,就趕緊打發了周圍所有的保姆,快步朝著儲物架走去。


    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


    客廳裏的水晶燈哢的一聲,掉在茶幾的正上方,這邊立刻昏暗下來。


    我拿起擺件,走到黑暗角落一看,果然看到一道紅色,從擺件的一側照了出來。


    平時,客廳裏都會一直點著燈,這麽小的光線,早就被水晶燈的燈光給蓋住了。


    如果不是這個俊美男子提醒我,我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現。


    我站在黃花梨儲物架跟前,隻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腳底傳遍了全身,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半晌,我才平複了一下心情,將監控器重新擺好,走到一邊的角落裏低聲問道。


    “我可是你相公,直接叫相公或者夫君不就行了!”


    俊美男子眉頭輕擰,有些不悅的飄到我跟前。


    我本能的靠在牆上,但他卻根本沒打算退讓,反而不停的往我身前湊。


    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我甚至清楚的看到他的長睫毛微微煽動著,滿眼寵溺的看著我。


    我本來應該反抗的,畢竟這人對我的態度,已經夠輕佻的了。


    但不知為什麽,我竟然一點都不想反抗,反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很期待他親過來似得。


    這種特殊的感覺,是我和司空錦在一起時沒有的。


    況且這些日子,我和司空錦除了牽手擁抱,就沒有再做過其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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