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退後了幾步,後背靠在窗戶上,一直冷冷的盯著地麵上那些蛇。


    眼前的情形不禁讓我想起了,之前在歐陽文建家裏的時候,遇到的那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情形。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至少還有吳心瀾和歐陽文建在我身邊,而這次就隻剩下我自己了。


    眼看著那些蛇朝著我撲了過來,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中的那隻白金簪。


    我本能的朝著窗外看去,陸澤瀟那家夥自己說過,如果我遇到危險,他會第一時間發覺。


    我現在就遇到了危險,但這家夥根本沒有出現,我氣的眼睛都紅了。


    果然這家夥永遠都是這樣不靠譜,平時不想見的時候,總是突然跳出來,然而真的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卻永遠見不到人影。


    我咬著牙,警惕的盯著周圍,試圖找到一條逃生通道,拜托這些吃人的毒蛇。


    我可不想和它們硬碰硬,畢竟眼前這些花花綠綠的蛇,隨便一隻咬我一口,如果不及時注射血清的話,我也肯定會一命嗚唿。


    我悲哀的醒著,這可是幽冥,這裏怎麽會有蛇?


    眼看著最前麵的蛇已經迅速爬到我腳邊的時候,我猛地扯下身上的衣服,朝著這些蛇扔去。


    我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上去都是絲綢製成的,但是具體是什麽材質,我卻根本不清楚,但摸起來很厚實。


    所以我直接將一件披在最外麵的長衫扯下來困住了這些蛇,隨後用力踩在上麵,飛快的朝著門口奔去。


    然而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卻看到更多的蛇湧進來,而且我剛走到門口,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不知道這肯定和剛剛陸澤瀟在門口設置的結界有關係,但現在看來這結界似乎隻對我有用。


    我剛試圖跑出門,就感覺帶一股無形的寒意,迎麵衝了過來,頓時我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


    如果繼續往前衝的話,我肯定會被凍死,但這個時候我哪還有精力去管這些,凍死和被群蛇咬死相比,我寧願選擇被凍死。


    至少這樣死得更有尊嚴一些,一邊在心裏暗罵陸澤瀟這個家夥,我一邊硬著頭皮朝著外麵跑去。


    然而還沒有跑出多遠,我就看到一隻通體白色,至少得有水桶那麽粗的白色和朝著我撲了過來。


    還不等到我跟前,它就睜開了血盆大口,口中全都是鋒利的獠牙,閃著白森森的光。


    如果這樣的牙齒真的咬在我的身上的話,我肯定必死無疑,不過既然已經被逼到了絕路,我也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於是我硬著頭皮,抓著刺傷丫鬟的那隻金簪躲過了這家夥的致命一擊,隨後毫不留情的朝著這條白蛇身上紮去。


    同樣這次我沒有感覺自己紮到任何東西,但我沒有在意,拔下金簪之後,又繼續刺了幾下。


    我幾乎使勁了吃nai的力氣,眼前這條白蛇,才終於被我壓製住。


    “娘子你這是在做什麽?”


    然而就在我為了殺掉這條大眼鏡蛇,拚著小命,狼狽不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陸澤瀟詫異的聲音。


    我本不想理他,但是轉念一想,他是這裏的鬼尊,在他地盤上,竟然又蛇來攻擊我,那隻能說明這是他的問題。


    所以我不禁有些氣惱的迴過頭,問他:“你不是說有你在很安全嗎,怎麽會有蛇來殺我?”


    “娘子,這裏不可能有蛇,你……”


    陸澤瀟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握住我拿著金簪的手,臉上充滿了擔憂。


    我被他這個表情看得一愣,隨後有些生氣的說:“你看,不就在這裏麵嗎……”


    我指了指房間裏麵,但此時房間裏的地板上隻有一件我仍在地上的長衫,初次之外什麽都沒有。


    之前我看到的那些鋪天蓋地的毒蛇,以及剛剛被我刺了好多下的白蛇,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現在我甚至連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見到的東西,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看著自己手上的簪子,我突然覺得就算沒有蛇來攻擊我,那也肯定有別的東西來過。


    我相信自己不會精神錯亂,肯定有什麽東西控製了我的思維,讓我出現幻覺,認為自己眼前有蛇。


    “娘子你一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嚇到了,為夫哪也不去了,留下來陪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陸澤瀟輕歎了一聲,皺了皺說道。


    我掙脫了他的手,朝後退了兩步,憤怒的吼道:“為什麽你不相信我,我剛剛真的看到了蛇!”


    “娘子,你別這樣激動,不是為夫不相信你,而是這裏不可能有蛇!”


    陸澤瀟無奈的看著我,不過眼神中卻充滿了擔憂。


    這個時候我的後背突然撞到了牆上,我這才想起來,走之前陸澤瀟是把門封住了的。


    所以我急忙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門說道:“那這個你怎麽解釋,我根本打不開這扇門,但剛剛卻有東西打開了門,進了房間!”


    陸澤瀟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走到門前,盯著門看了片刻,這才扶著我走進了房間,又重新將門關上。


    不過他的臉色卻比之前陰沉了許多,我站在他旁邊冷冷的盯著他,想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但這個時候陸澤瀟卻並沒有看我,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門上,我們兩個就這樣僵持了片刻。


    直到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陸澤瀟才緩過神來,柔聲問道:“娘子是不是凍著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想到自己剛剛為了能夠衝出去,的確受了不少凍。


    不過這樣的病對我來說都是小病,我根本沒有在意,而是抬起頭問陸澤瀟:“你看了這麽久,到底看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不確定,會這樣法術的鬼不在少數,不過……我大概能確定一個範圍,娘子放心,若是被我查出來,是誰要加害你,我定不會饒了他!”


    陸澤瀟的眼中冒出兩道寒光,看得我心裏都不由的一緊,他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我還能說什麽。


    所以我幹脆沒有理他,就跑到床上,將被子裹在身上,冰涼的被子剛剛似乎被寒氣浸透了。


    現在披在身上,非但沒有讓人覺得暖和,反而使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幾個寒噤。


    “都是為夫不好,不該使這樣法術,讓害你的人鑽了空子。木橋很快就修好了,為夫會盡快帶你迴去的!”


    陸澤瀟心疼的看著我,但我現在根本沒空理他,隻顧著冷的打顫了。


    我盡量避開陸澤瀟,畢竟他身上也有寒氣,我現在無比期盼溫暖的東西,哪怕是一碗熱湯也好。


    但這裏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有一群麵色陰沉的鬼,和一個千方百計想要殺掉我的家夥。


    想到這些我心裏更加冷了,我努力搖了搖頭,想要自己清醒一些,但我的腦子卻越來越不清醒,眼前的東西都是雙影。


    我靠在床頭,隻覺得天旋地轉,沒過多久,竟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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