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是有他的吧,可他呢?


    “咚,咚,咚······”鬼婆有節奏的敲打著她的枯木拐杖,一下又一下,帶著些蠱惑人心的力量。


    我腦海裏又出現了陸澤瀟和蘇寒月一起躺在夫妻棺裏的景象,鮮紅的喜服,耀眼的珠飾。


    他與她,是合謀要我的心髒嗎?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


    “咚咚······”


    鬼婆敲擊枯木拐杖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腦海裏閃過的畫麵也隨著聲音加快了變換的速度。


    陸澤瀟生氣的樣子,微笑的樣子,霸道的樣子,失望的樣子,深情的樣子,一一在我腦海裏閃過,隻是,每一幅有他的畫麵,都有蘇寒月。


    我的心髒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連喘息都成了困難,額頭不停的往外冒汗。


    “嘭······”鬼婆的拐杖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停下了那些蠱惑人心的節奏。


    我像是被什麽東西抽空了所有力氣,比執行任務後的脫力都累,軟綿綿的倒在了桌角。


    “看來是你心裏有他,他心裏沒有你啊。”鬼婆俯視著我,拿起拐杖慢慢的坐了下來。


    我的唿吸開始順暢,心髒是疼痛過後的麻木,但鬼婆這句話還是使我的心髒鈍鈍地疼了一下。


    他心裏沒有我啊。


    是啊,他心裏沒有我。


    “姑娘,其實還是有別的辦法的,不一定要折陽壽。”鬼婆趴在了桌子上,瞟著我手裏的槐木令牌。


    “給你這個,你就能幫我解除冥婚?”我歇了一會後站了起來,鬼婆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我手裏的令牌吧。


    先是故作深沉讓我等待,然後給我希望再用極大代價打破我的希望,再用枯木杖奏出蠱惑我的聲響,現在要正式提出交易的籌碼了。看似麵善慈祥的老婆婆,竟然比jian商還jian商。


    “拿這個換也是可以的,也是可以的。”鬼婆坐直了身子,不斷點著頭。


    boss給我這塊令牌很重要吧,值得鬼婆這樣大費周折的來要。


    他一定是看出我是來給自己解除冥婚的,才給了我這塊牌子。也是,boss那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咚,咚,咚······”鬼婆見我半天不答話,又開始敲擊她的拐杖。


    有關於陸澤瀟和蘇寒月的畫麵又開始在我腦海裏放映,我想出聲打斷卻又更想看看陸澤瀟和蘇寒月在一起都在做什麽。


    “咣。”我聽到了什麽東西掉地的聲音,一團黑色從我眼前劃過。


    我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再一次的脫力感讓我直直倒下,但這一次我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個剛硬的懷抱裏,是陸澤瀟。


    “大人······”鬼婆慌忙下跪,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繼續敲,我要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陸澤瀟淡淡的開口,有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是,大人。”鬼婆繼續敲擊著枯木拐杖,但與之前的節奏明顯不一樣。


    舒緩的調子使我不再心痛冒冷汗,但我還是渾身無力,無法思考。


    我腦海裏閃過的畫麵不再是陸澤瀟和蘇寒月,而是我在武陵山墓裏發生的一切。


    陸澤瀟將我扭正放好,調整了一個我最舒服的姿勢,箍在他的懷裏。


    我知道我不該任由他這樣抱著我,但我實在沒有力氣推開他,而且我靠在他的懷裏迴顧武陵山墓的事情,實在是覺著委屈,委屈的難受。


    當夫妻棺的畫麵從我腦海裏閃過的時候,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委屈的哭了起來。


    陸澤瀟緊緊抱著我,我頓時覺得更加委屈,小聲抽噎著問他為什麽。渾身軟綿綿的我隻能斷斷續續的抽噎著問他為什麽,哽咽著說不出別的話。


    鬼婆的拐杖聲越來越舒緩,越來越輕,等輕不可聞的那一刻,我也在抽噎中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睡的十分舒服,一點也不想醒來,但有一雙手一直在摸我的臉,一下又一下,慢慢的摩挲著。


    “醒了?”陸澤瀟捧起我的臉,認真的看著我。


    “滾開。”我打掉了陸澤瀟的手,別開了臉。我並沒有忘記我在鬼婆那裏又迴憶一遍的事情。


    “娘子,這麽兇幹什麽,你好不容易來找我一趟。”陸澤瀟往我麵前湊了湊,一副孩子樣。


    我打量著四周,黑色的床幃,黑色的牆壁,黑檀木的雕花床。這是陸澤瀟在陰間的家?


    “娘子,為夫讓你受苦了。”陸澤瀟見我半天不理他,突然抱住了我。


    在鬼婆那裏,他知道一切了吧。


    “為夫錯了,娘子不要生氣了,我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的。”陸澤瀟蹭著我的肩窩,可憐兮兮的解釋著。


    我用力推開他,不想和他說話,也不想聽他解釋什麽。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我冷冷地看著他,他也不再開口,而是拿著boss給我的槐木令牌上下拋接著。


    “司空錦給你這個東西是要你拿來換什麽?”陸澤瀟坐在床頭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令牌。


    “換,和你解除冥婚。”我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


    “啪。”槐木令牌被扔到了地上,陸澤瀟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解除冥婚!他讓你來,你就來?”


    “我和boss求的槐木令牌,為了和你解除冥婚。”我毫不畏懼低迴瞪他,我知道一切,他也知道了一切,還做這副樣子幹什麽!還不如直接做個了斷來的痛快。


    唔······


    陸澤瀟毫無征兆的吻了過來,他緊緊壓著我的雙腿,一隻手按著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固定著我的後腦,讓我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他霸道的吻著我,我掙不脫他的禁錮,隻好狠狠咬了下去,血液在我們之間淌開,但陸澤瀟沒有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陸澤瀟終於鬆開了我,我勉強支起身體,大口地喘著粗氣,嘴裏滿是血腥的味道,甚至有血從我的唇角慢慢滴下。


    “你瘋了!”我憤怒的看著陸澤瀟,抹去了我嘴角的血液。


    陸澤瀟沒有迴應我,而是開始扯我的衣服,我與他搶奪著我肩頭以外的衣服。


    “陸澤瀟,你夠了。我要和你解除冥婚,我沒這個義務了,你放開我。”我擰著眉頭大唿,這樣的陸澤瀟,讓我覺得可怕。


    “蕭雨,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陸澤瀟的眼睛裏還是滿滿的憤怒,但嘴角卻牽起上揚的笑容,在鮮血的映襯下,十分妖冶。


    陸澤瀟用力撕扯著我的衣服,按著我的雙手,啃咬著我的肩膀。


    我拚命反抗著,但絲毫不起作用,他就像是被惹毛了的狼王,沒有任何的耐xing,隻剩下最原始的瘋狂和殘暴。


    “蕭雨,這輩子你都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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