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鐵騎終於拿到了夢寐以求的牧場,劉正立即號召全軍總動員,不僅僅對牧草進行研究,還讓仙境係統複製牧場環境,然後進行升級改造。最後以之為模板,搭建全新的五花馬牧場新標準。


    劉正埋頭搞研究,林金一心一意替孔方守孝。林儒別院易主的消息並沒有擴散。


    孔城的戰鬥依舊在持續,宋學和董宣憑借著吊民伐罪的大義,居然糾集了十萬百姓。有了軍隊,兩人就開始爭奪主導權,無奈雙方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壓製不了誰。


    如此一來,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關鍵是誰搭台唱戲,另一個人鐵定拆台。如此反複攪和,搞得追隨者們無所適從,最後竟然一事無成。


    如此反複糾纏,兩人俱是身心俱疲,故而他們在知曉了無法一起謀事之後,便決定分道揚鑣,各自為戰。


    宋學為了公平,幹脆將新聚集起來的人二一添作五,平均分配到各自麾下。


    董宣勢力膨脹之後,整個人都飄了起來。他為了向宋學證明自己是對的,居然連整頓軍隊的時間都省了,晝夜兼程殺向孔宣的城主府。


    孔宣恰巧被孔義的背叛和俘虜營慘案手冊弄得焦頭爛額,還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愁沒有地方泄火的時候,乍一聽見別院的兩位弟子又整出了夭蛾子。糾集了一群烏合之眾就想著一步登天,還美其名曰:吊民伐罪。


    孔城守軍早被靖武軍的連環進攻打得懷疑人生,幾乎都不會打仗了。如今竟然絕處逢生,一群生瓜蛋子一時頭腦發熱,哭著喊著往上湊,拚了命的送人頭。


    孔宣對於這樣的好事欣喜若狂,決定親自帶兵出征。他已經壓抑得太久了,如今有機會揚眉吐氣,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急,他信心高漲,麾下的大軍也是士氣高昂,大有捅破天的勁頭。


    孔宣帶隊向南,僅走千裏便遇上了董宣的隊伍。好家夥,病急亂投醫的人還真不少,烏泱烏泱一大片,居然隻看見了頭,卻瞧不清楚尾巴究竟在哪裏。


    孔宣手下的頭號大將孔風忍不住瑟瑟發抖,語無倫次的說道:“大人,孔儒別院的號召力實在是太強了,咱們是不是先閉關自守一番,暫避鋒芒以待來日?”


    孔宣怒道:“你敢怯戰,真當我的軍法是擺設嗎?”


    孔風嚇得臉色蒼白,忙請罪說:“屬下知罪!”


    孔宣卻不理會孔風,而是望著台下昂首挺胸的將士,大聲說道:“弟兄們,大家被靖武軍欺負,技不如人咱們認栽。如今董宣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就想踩著咱們揚名立萬,你們答應嗎?”


    眾將士聞言,也是怒從心頭起,惡自膽邊生,異口同聲的咆哮道:“絕不答應!”


    孔宣不失時機的煽風點火,恰到好處的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眾將士立即迴答說:“教他們做人!”


    孔宣當機立斷,大聲吼道:“討逆!”


    眾將士齊聲呐喊:“討逆!”


    關門洞開,孔宣一馬當先衝向了董宣的亂軍。他的身後,兩萬守軍魚貫而出,戰鬥秩序井然,層次分明。


    再看亂軍,前麵的人被守軍的氣勢嚇壞了,再加上沒有經過戰陣訓練,於是就本能的放緩了腳步。可後麵的人並不知情,反而叮著前麵同袍的後腦勺,以為潑天大功唾手可得,自然是越想越興奮,幹脆一窩蜂的往上擠。


    董宣雖知戰陣衝鋒,節奏把控最為重要,卻沒有辦法讓一群烏合之眾聽化,心急如焚,可惜無能為力。


    他倒是想帶著別院學生軍作為先頭部隊,然而吊民伐罪的宣傳搞得過火了,更是讓匆匆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忘乎所以,再加上靖武軍珠玉在前。這些自命不凡的烏合之眾自是不肯承認比人家差。因而在直麵孔家軍的時候,就有了一種近乎於本能的盲目自信。


    亂軍把守軍當成了軟柿子,自是不願別院學生軍獨占功勞。原本確定好的作戰序列,衝鋒一開始就亂套了。烏合之眾的秉性,在這一刻表露無遺。


    董宣倒是成功的保持了別院學生軍的推進節奏,陣型還算嚴謹。可那些乘興而來的投機取巧之輩就不堪入目了,為了爭功,不僅把路給堵了,還互相推搡,以為鬧市趕集呢?


    守軍與亂軍乍一接觸,手起刀落就迎來了開門紅,第一排亂軍倒下之後,後麵的人一看帶血的戰刀,就嚇得烏哩哇啦亂叫,還轉身就往同袍的行進隊列中擠,試圖尋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少數幾個人,可是隨著守軍加速衝鋒,亂軍死傷慘重之後,那些一直被吊民伐罪口號支撐的烏合之眾才認清了現實,他們的內心早已被血肉橫飛的恐懼所吞噬。


    “咣啷”一聲脆響,第一位心膽俱裂的亂軍士兵丟掉了手中的武器,慌不擇路的衝向了結陣推進的別院學生軍,想要尋求庇護。


    董宣深知亂軍衝陣的危害,見狀立即指令說:“凡衝我軍陣者,按敵人論,殺無赦!”


    別院學生軍不知戰場潛規則,執行軍令卻不含糊。前排長槍如林,將衝陣的那名同袍刺倒在地。


    軍陣過後,地上僅剩一片血紅色的泥土。


    烏合之眾們就開始懷疑人生了,有人臉紅脖子粗的怒問:“老子們聽從孔儒別院的號召前來吊民伐罪,你們為什麽要殺自己人?”


    董宣沒有應對這種場景的經驗,隻能機械教條的辯解說:“戰場抗命,當殺!”


    亂軍聽了這話,就開始無所適從了。他們都不清楚吊民伐罪的真正含義,隻是聽從孔儒別院的號召,好心好意的趕過來幫忙。


    如今到了戰場才發現,守軍拿亂軍當敵人,殺人如同砍瓜切菜。別院學生軍同樣不拿他們當迴事,手起刀落毫不心軟。


    亂軍開始不爽了,本來是投機取巧混點好處。如今半毛錢的好處沒有撈著,反而有了生命危險。


    很多亂軍被雙重打擊迷惑了心智,一腔熱血消耗殆盡。把戰爭當兒戲的他們,終於感受到了切膚之痛。他們崩潰了,迷惘了,也心灰意冷了。


    很多人在迷失之際,不僅沒有得到董宣的安撫,反而遇上了冰冷的刀槍。亂軍心灰意冷了,有人扔掉手中的武器,憤怒的咆哮道:“老子不幹了!”


    隨著第一個失望至極的亂軍逃離戰場,越來越多的亂軍發現別院學生軍指望不上之後,紛紛開動腦筋,自謀生路。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戰場上就隻剩下董宣和一萬別院學生軍了。


    孔宣來到陣前,忍不住的怒道:“孔儒別院一向與城主府同氣連枝,你等居然敢從背後捅刀子,是誰給了你們勇氣?”


    董宣怒道:“天道公理!”


    孔宣斥責道:“一派胡言!”


    董宣堅持道:“俘虜營慘案的炮製,是城主府倒行逆施的罪證。孔儒別院身為天道公理的扞衛者,豈可無動於衷!”


    孔宣恨聲道:“難道你們不應該以大局為重嗎?”


    董宣寸步不讓,大聲疾唿:“天道公理,方是別院學生軍守護的大局。”


    孔宣勸降失敗,隻能命令守軍發起攻勢。


    董宣吼道:“同學們,為扞衛天道公理而死,你們怕嗎?”


    別院學生軍異口同聲的喊道:“雖死無憾!”


    董宣立即發起衝鋒,別院學生軍與守軍進入混戰狀態。


    守軍雖有經驗優勢和兵力優勢,卻沒有辦法抵消別院學生軍的訓練有素和信念優勢。


    信念堅定的別院學生軍,哪怕是身負重傷,隻要一息尚存,就會堅持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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