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對於綠袍將的判斷沒有錯,隻是他忽略了被動技能武聖的加成。突然提升的速度和力量,令他猝不及防。


    青龍偃月刀力壓顏良,刀罡斬斷長槍之後,劃過了他的脖子。一股涼意透體,令他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緊接著的就是痛。


    護脖鐵片斷裂的聲音,成了顏良的喪鍾。田棟見綠袍將斬了自家的主將,嚇肝膽俱裂。


    田棟怒吼一聲:“撤!”


    一口鮮血伴隨著聲浪飛向了天空,然後灑落在腳步零亂的晉軍將士身上。


    關羽勒馬揚刀,並沒有乘勝追擊。曹彰大吼一聲:“破城!”


    曹軍將士瘋狂衝陣,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突破了晉軍的斷後部隊,開始對入城的田棟主力進行衝擊。


    田棟逃迴運城,驚魂未定,見曹軍距離城門不足十步,看著數千擁堵在城門洞裏的晉軍將士,他昏頭昏腦的下達了一個錯誤的命令——關城門!


    城門附近的晉軍將士憤怒了。主動赴死和被人拋棄的區別,直接讓正在準備拚命的晉軍將士失去了戰心。


    即便是那些有心戰鬥的人,麵對晉軍瘋狂的撤退洪流,也成了被碾壓的對家。


    田棟被人推倒了,瘋狂的晉軍將士為了尋求心理安慰,率先撞倒了田棟的戰馬,至於顏良的帥旗,也被人扯到了地上。


    剛開始的時候,田棟還能感覺到疼痛,那若有似無的慘叫聲在腳步聲中消彌於無形。再後來,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曹彰殺進運城之後,派人尋找田棟的蹤跡,卻沒有任何的發現。至於他身上的盔甲,倒是被一名晉軍伍長扔到了一戶人家的井裏。


    關羽最後進了城,看著泥濘的城門洞,他依舊對陣斬顏良的事情難以置信。對於晉軍的敗退,他隻能用“一將無能,害死三軍”來形容了。


    曹彰在運城官衙舉辦了規模浩大的慶功宴。在慶功宴上,新老將領對於關羽的威風由衷的佩服。無數讚美的話和恭維的勸酒詞,讓他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關羽無法拒絕,隻得再三感謝火麒麟的速度。對於曹軍眾將的勸酒,他是來者不拒。酒逢知己千杯少,臉紅少不了。


    夏侯惇帶著曹軍主力進了運城,當他聽說關羽陣斬顏良的故事之後,居然以先鋒大軍久戰疲憊為由,剝奪了曹彰先鋒大將的職務。


    武將的爭強好勝之心,讓夏侯惇選擇了主動進攻文醜重兵布防的安邑。


    關羽作為客將,對於夏侯惇的安排毫不在意。每天喝著小酒,溜著火麒麟,倒也逍遙自在。


    夏侯惇的攻擊部隊準備完畢之後,他帶領一萬人馬攜帶著半個月的糧草就出發了。


    曹彰不敢怠慢,生怕老將夏侯惇有什麽閃失。畢竟河北名將文醜的大名,還在曹魏第一大將之上。關羽是曹軍的殺手鐧,更是唯一的黑馬。


    再說運城敗軍逃迴安邑之後,文醜才得知顏良死於曹軍綠袍將的刀下。他本能的就要反攻運城,隻不過安邑是河東的核心,他有守土之責,不能輕易的離開陣地。


    當文醜的兄弟情義戰勝守土之責的時候,夏侯惇的主力已經進了運城。晉軍反攻運城的契機已經消失了。


    李家老祖推動曹軍北伐,破運城,斬顏良。這在頂級世家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隱居幽州的李儒再也坐不住了。


    華山古道上,一位文士裝扮的老人取出了一把折扇,按在了半山的虛空位置。籠罩在山上的雲霧突然中分,一條古道曲徑通幽。


    李家老祖看著李儒,中氣十足的說:“有文優相助,李家大事可成!”


    李儒問:“寶劍鋒自石磨礪,梅花香自苦寒來。李家的付出,值得嗎?”


    李家老祖迴答說:“世家的發展壯大,不進則退!李家已經到了瓶頸期。據家族長老推算——晉陽幸宮女,李門再稱尊!”


    李儒作為神謀,對於氣運龍脈之說了如指掌。李家崛起一朝,等於用盡了老子布德的氣運。到時候天地反噬,會有千年的削弱期。那是一段天下無李的歲月,一朝甘甜後,百世皆辛苦。


    對於李家老祖的選擇,李儒打心底裏不讚同。攢德不易敗德易,李家的底蘊,會在後世的掙紮中消耗殆盡。


    李家老祖說:“文優,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天予不取,反受其亂!公孫家欲迴山海關,紫荊關霍家孤立無援,這是李家崛起的唯一機會。你是梅園的人,是李家代替霍家的希望!”


    李儒知道,李家老祖是想利用西涼鐵騎破紫金關,讓李家一脈在北嶽恆山紮根,從而培育帝苗,替李家的晉級打通道路。


    隻是梅園一旦兩線作戰,天下諸侯就有可能聞風而動。華夏局勢一朝突變,那是拿兩億華夏百姓的命運,來賭李家的前程。


    李儒無法拒絕,李家代楊的天命,居然到了他那一脈的身上。世家謀萬世,不爭朝夕。


    隻是騎兵攻城,那就意味著梅園方麵會賠本賺吆喝。馬超一旦進入紫荊關,肯定會引起晉軍的絕地反擊,一場消耗就無法避免了。


    李儒說:“老祖,李家幫助公孫家算計梅園,那就是對四方大姓的挑釁,隻怕付出的代價會超乎想象呀!”


    李家老祖狠心的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隻要李家一脈在北嶽恆山紮根,現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李儒被李家老祖說服了,函穀關是老子的傳道之地,對李家意義重大。為了李家的未來,李家老祖竟然決定拱手讓給梅園,隻是能不能平息梅園的怒火,誰也沒有把握。


    一旦梅園識破李家的謀劃,李家的伏龍計劃就會失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悲劇,也不是不可能。


    李儒離開了華山,直接到黑山城找鎮帥馬超。提出了攻略大同的計劃。


    馬超見華雄和李蒙等人對李儒畢恭畢敬。在知悉了李儒的身份之後,他也決定言聽計從。


    參謀長蔣琬說:“李老,以黑山鎮帥軍的實力,獨自麵對紫荊關的鞠義問題不大。倘若對抗整個晉國的話,隻怕是力有不逮!”


    李儒為了說服蔣琬同意出兵,把關羽斬顏良,曹彰奪運城的情報放存了桌上。然後才說:“馬鎮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馬超的性格衝動,有些不顧大局。參謀長蔣琬可不一樣。如今梅園正在全力討伐泉州叛軍。倘若西線發生戰事,興漢軍就得兩線作戰了。


    李儒明白蔣琬的顧忌。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措施。向馬超提出了把戰役的目標對準紫荊關,隻利用庫存的物資打一場突襲戰。拿下紫荊關見好就收,不過分刺激袁紹敏感的神經。


    蔣琬分析了一下,覺得在一個月之內結束戰鬥,可以不影響麒麟軍在泉州城的戰略。於是就對馬超說:“鎮帥,黑山鎮帥軍擁有兵力二十萬,可以出動兩督人馬進行閃擊紫荊關的戰鬥!至於要不要打,鎮帥一言而決。”


    馬超想了很多,坐鎮黑山的時間太長了。他似乎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為了喚醒血液中的鬥誌,他說:“參謀長,起草報告,向梅園申請攻擊紫荊關!”


    蔣琬領命,黑山鎮帥軍經過十年磨一劍,終於決定亮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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