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聽說袁紹軍撤走之後,大喜之餘,立即以界橋城為分界點,派遣大軍分駐:河間郡,安平郡,渤海郡,清河郡,樂陵郡,平原郡。


    同時任命:鍾繇為渤海郡太守,其他幾郡的太守,由北山大學的優秀畢業生,分別擔任。


    這裏隻介紹各地駐軍將領。


    河間郡駐軍大將:龐德。


    安平郡駐軍大將:郝昭。


    渤海郡駐軍大將:周泰。


    清河郡駐軍大將:徐晃。


    樂陵郡駐軍大將:方悅。


    平原郡駐軍大將:張合。


    上述六將,加封中郎將,各領一方。


    黃忠的安北野戰軍,依舊駐守代郡,兼顧河間國。


    馬超的安西野戰軍,進入安平郡,虎視巨鹿郡。


    劉正的口號是——讓二師兄袁紹,睡不著覺!


    太史慈的安南野戰軍,進駐平原郡。


    趙雲的安東野戰軍,依舊駐紮北山城。


    興漢軍,終於露出了獠牙,向天下人展示了肌肉——不服來戰。


    消息傳到袁紹軍中的時候,袁紹命張南經營巨鹿郡,隨後袁紹軍西進太原郡,開始在並州,攻城掠地。


    賈詡終於開心了,興漢軍開始了整頓地方,主要是幾件事情——驅逐豪強世家,進行土地改革,修訂律法,恢複生產,以及規劃建設。


    要想富,先修路。


    沿著古秦直道的舊址,南山城建築集團,開始了新一輪的融資。


    興漢商會的張世平會長,大筆一揮,出資兩億貫,換一條車道的優先使用權。


    梅園的管家劉左,捐款三億貫,捐建了一條,興漢軍通行專用車道。


    甄家,糜家,張家,顧家,衛家等各大豪商,紛紛捐款,隻為和平時期的優先使用權。


    直接導致了興漢軍的大路修成了雙向二十八車道。


    道路寬七十二米,中間建立了隔離帶。


    還在關鍵的節點上,架起了人行天橋。


    大道鄰近城池的部分,都會增加各五米的人行道,以及緊急停車道,以免阻塞交通。


    郭嘉問劉正:“侯爺,把道路修成了廣場,真的好嗎?”


    劉正說:“興漢大道,千年不朽!”


    劉正告訴郭嘉,修路就得把眼光放長遠一些,重複建設和反複建設,才會浪費更多的資源。


    也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居然找興漢軍地方駐軍,承包各郡路段的建設。


    當這個方案上報總參謀部的時候,郭嘉為難了,賈詡也搞不定了。


    劉正傳令各郡:駐軍可以參與建設,必須要以地方安定為第一要務。


    勞動所得必須要統一分配,並且公開宣示,以免分配不合理,導致軍心動搖。


    各郡駐軍,一致決定:


    建立駐軍小金庫,屆時開辦駐軍企業,把小金庫做大做強。


    劉正特別強調:誠信經營,公平買賣!


    這是一根紅線,誰敢觸碰,法不容情。


    可以允許小金庫的存在,但是所有的收支,都必須要公開。


    貪贓枉法的人,刑部的苦哈哈們,會感謝你們的。


    劉正知道,各地駐軍搞小金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戰事一起,誰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樣的意外事件呢?


    劉正規定:興漢軍五大野戰軍,總兵力控製在二十萬以內。


    至於地方軍,隻要不影響生產,多多益善。


    同時傳令:海軍甘寧,可以有大動作了。


    郭嘉見劉正,依舊在梅園之中,喝著小酒,陪伴著小美人兒。


    他的心中也是羨慕嫉妒恨,然而劉正的理由是——能者多勞!


    郭嘉反駁的時候,劉正說:“我已經把你們,放到了合適的位置上!”


    這是一場開卷考試,誰交不出滿意的答卷,誰就得滾蛋。


    郭嘉雖然嘴上不服氣,但是他在行動上的表現,完全出賣了他的心情。


    興漢雄師,終於出動了。


    十年磨一劍,一朝出鞘,就引動了天下風雲。


    ……


    洛陽城中,董卓軍終於消除了,所有的雜音,洛陽皇宮的大朝會,也隻剩下唯一的聲音了。


    董卓誌得意滿的,開始了新一輪的動作。


    大朝會上,丞相董卓,命令博士李儒,宣讀廢黜少帝的詔書:


    孝靈漢帝,早棄臣民;少帝承嗣,海內側望。


    然而少帝,天資輕佻,威儀不恪,居喪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


    何太後教無母儀,統政荒亂。孝仁太後暴崩,眾論惑焉。


    三綱之道,天地之紀,毋乃有闕?


    陳留王劉協,聖德偉懋,規矩肅然;居喪哀戚,言不以邪;休聲美譽,天下所聞。


    宜承洪業,為萬世統。


    茲廢少帝為弘農王,何太後還政。


    請奉陳留王劉協為新帝,應天順人,以慰生靈之望。


    欽此!


    博士李儒,宣讀完詔書之後。


    董卓命令:


    左右金瓜武士,扶少帝下殿,解除璽綬,北麵長跪,稱臣聽命。


    隨後又派人去長秋宮宣詔:


    何太後,除去太後儀冕,等待新的任命。


    少帝和何太後,在長秋宮中痛哭流涕,所有的宮人,皆號哭不止。


    百官之中,有同情少帝和何太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忍不住的,悲號啼哭。


    其中有一位大臣,憤怒的吼道:“董卓你這奸賊,竟然敢做下這等,欺淩天子的謀劃,我自恨沒有能力,可以力挽狂瀾。就讓我這一腔熱血,濺你一身!”


    讓這個世界和朝堂都知道——漢室依舊有烈士,忠臣赴死,不可斷絕。


    他揮動著手中的象簡,義無反顧的砸在了董卓的身上。


    董卓吃痛,勃然大怒,命令金瓜武士拿下之後。


    他才發現,原來是尚書丁管。


    董卓為了殺一儆百,於是就命令金瓜武士,把他拖出斬首示眾。


    丁管罵不絕口,直到氣絕身亡,依舊神色不變。


    關於丁管的節氣,後人有詩為證:


    董賊潛懷廢立圖,漢家宗社委丘墟;


    滿朝臣宰皆囊括,惟有丁公是丈夫。


    當著三公九卿,文武百官的麵,董卓肆意妄為。


    他先請陳留王劉協登殿正位。


    再強令群臣朝賀。


    陳留王劉協,正位大統之後。


    董卓覺得丞相之位,並不能彰顯他的威儀,於是就讓李儒想個辦法,加封更牛逼的官位,以示與眾不同。


    與此同時,賜封少帝劉辮,為弘農王,以李儒為弘農王郎中令,負責監視。


    李儒赴長秋宮宣詔:


    何太後並弘農王,及帝妃唐氏都被幽禁在了永安宮中。


    更是封鎖宮門,禁令群臣,沒有明詔,不得擅自,進入永安宮覲見。


    可憐少帝,四月份得大將軍何進力保,登基為帝。


    如今才到九月份,就被肆意妄為的董卓廢掉了。


    董卓所立陳留王劉協,表字仲和,是先帝的皇次子。


    史稱:獻帝!


    獻帝當時才九歲,什麽都不懂,隻能讓文武百官商量著,擬定年號,以示除舊布新。


    百官表奏:


    為了表示天下承平之意,更是為了表彰董卓安定天下,奉立獻帝的大功,一致同意——依舊堅持建安年號,仍為建安元年。


    李儒終於想出了辦法,他讓人表奏獻帝,請封董卓為相國,丞相規製榮耀,依舊加身。


    董卓威勢,更勝一籌。


    ……


    再說弘農王劉辮。


    他與何太後、唐妃,被幽禁於永安宮中,衣服飲食,漸漸少缺。


    弘農王劉辮,日夜痛哭流淚,不曾幹涸。


    十月有一天,他偶然著見,兩隻小雀紛飛於永安宮中,卻是難以持久。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境遇淒慘,於是就作詩一首。


    詩稱:


    嫩草綠凝煙,嫋嫋雙飛燕;


    洛水一條青,陌上人稱羨。


    遠望碧雲深,是吾舊宮殿;


    何人仗忠義,泄我心中怨!


    誰也沒有想到——弘農王劉辮的詩句怨言,竟然很快就傳到了,董相國的耳朵裏。


    原來是董卓,早就安排心腹細作,時常探聽,永安宮中的動靜。


    那日,細作獲得了這首詩之後,就找個借口出宮,把詩句抄錄下來,獻給了董卓。


    董卓聞報大怒,於是就對李儒說:“怨望作詩,真是自尋死路!如今殺死弘農王,也算是師出有名了,即便是興漢侯,也無法置喙本相國的行為。”


    弘農王劉辮,可不在婦孺之列。


    於是就命令:


    弘農王郎中令李儒,帶金瓜武士十人,入宮弑殺弘農王。


    弘農王劉辮,正與何太後、唐妃在閣樓上吃飯。


    宮女前去通報說:李儒帶著金瓜武士,闖入了永安宮中。


    弘農王劉辮,聞言大驚。


    李儒到了閣樓之中,命令身後的金瓜武士,倒了一杯鴆酒,奉呈給弘農王劉辮。


    弘農王劉辮,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預感,於是就問:“郎中令怎麽想起來,給孤王敬酒啊?”


    李儒迴答說:“冬天寒冷,董相國怕弘農王體寒生病,特奉上壽酒,暖和暖和身子。”


    何太後說:“既然是壽酒,你再倒一杯過來,讓本太後先嚐嚐味道,怎麽樣啊?”


    李儒本來想順水推舟,連何太後一起鴆殺。


    然而他想起了,興漢侯劉正的檄文,又想起了,新婚燕爾的正室夫人——董冰。


    刑不上婦孺,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李儒也不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


    他對弘農王劉辮說:“你既然生在了皇家,又經曆了這樣的事情。”


    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王不加刃。


    也罷,既然做了幾天郎中令,就破例一迴。


    你要是不肯喝毒酒也行。


    李儒命令:金瓜武士,呈上短刀,白練。


    李儒說:“這兩樣東西,弘農王可以任意選擇一樣!”


    唐妃跪倒在李儒的麵前,哀求說:“妾身願意,代替夫君飲酒,但願郎中令,留下夫君母子二人的性命。”


    李儒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連何太後都不殺,枉殺一個唐妃,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李儒喝問:“你以為你是誰,可以代替弘農王去死嗎?”


    於是就舉酒杯對弘農王說:“不要再掙紮了,沒有用的。董相國要你三更死,沒有人敢留你到五更。”


    何太後大罵何進無謀,引董卓老賊,進入京師洛陽城,以至於有今日的大禍臨頭。


    李儒催逼弘農王,早死早超生。


    弘農王說:“請允許我與太後作別,郎中令,求求你了,此番一別,就是陰陽兩隔了。”


    李儒覺得不在乎一時半刻,隻是叮囑了一句——快點兒!


    弘農王劉辮,大慟而作歌:


    天地易兮日月翻,棄萬乘兮退守藩。


    為臣逼兮命不久,大勢去兮空淚潸!


    唐妃觸景傷情,淚如雨下。


    唐妃亦作歌:


    皇天將崩兮後土頹,身為帝姬兮命不隨。


    生死異路兮從此畢,奈何煢速兮心中悲!


    幾句歌罷,兩人又傷感生死別離,抱在一起大聲慟哭。


    李儒也是心有餘悸,感傷不止。


    然而為人臣者,必忠!


    惻隱之心可以有,董相國的命令,必須要不折不扣的執行。


    李儒說:“好了,千古艱難唯一死。董相國還等著我的迴報呢?”


    你們這樣拖延時間,難道是指望著,誰來拯救你們嗎?


    何太後大罵:“董賊逼我母子,皇天不佑!汝等助惡,必當滅族!”


    李儒大怒,命令金瓜武士,絞死弘農王劉辮。


    直到弘農王劉辮咽氣之後,才雙手扯住何太後的後襟。


    又讓金瓜武士,扛起哭暈在地的唐妃。


    就打算離開閣樓,才剛轉身,李儒又覺得不放心,於是就命人把鴆酒,灌入了弘農王口中,確保萬無一失。


    李儒帶著何太後與唐妃,離開了永安宮。


    劉正接到消息之後,沉默了很久,卻沒有特別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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