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帶著若空來到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讓他平躺在地上,自己先在周圍布了一層禁製。


    然後在若空的旁邊用劍挖出一個小坑,最後才才走向昏迷的若空,拉起他已經完全烏黑的右手,指甲劃過,卻隻留下一道紅痕。


    “咦?”


    花灼有些驚訝,這和尚的體質倒有幾分強悍。


    她拿起金色長劍,注入靈力,再次往他手腕處劃過,這次劃開了。


    但劃的太開,傷口深可見骨,大片大片的烏血湧出,一股腥臭味傳來。


    花灼有些尷尬,將他的手拉到小坑邊上,黑血很快填滿小半個坑,而後流出的血便稍稍有了紅色的樣子。


    若空臉色雖然蒼白,但嘴唇的烏黑也稍微退去,眉頭更是皺起,而他原本烏黑的手臂,已經恢複了正常。


    花灼見烏血放得差不多,再放便要傷及根本,便在他脖頸、心髒等幾個穴位分別點了幾下,那如同小溪般潺潺流出的血液便頃刻之間止住。


    “你當真能解我的毒?”


    若空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平靜的看向花灼。


    “若是不信,便將你再送迴去吧。”


    花灼麵無表情的說道。


    “咳咳,貧僧也隻是想確認一下,求個心安,還望女施主不要同貧僧計較。”


    花灼正在扒他衣服的手一頓,而後繼續,也沒問對方是如何認出自己的真實性別。


    若空渾身無力,隻能任由花灼施為。


    花灼也隻將他上衣扒下,心中吹了個口哨,肌肉分布的很漂亮嘛。


    若空看對方將自己上衣脫下,而後便神色莫測的看著自己,有些憂心,是不是自己中毒太深,她也無法解決。


    他張嘴正要問,卻見那位女扮男裝的女修拿起身旁放著的黃金寶劍,向自己脖頸處劃來!


    花灼一把摁住對方的腦袋,在他肩膀處利落的劃了一個十字,皺眉道:“嘖,你躲什麽,差點就誤傷了。”


    若空張了張嘴,最後隻道:“十分抱歉,便有勞施主了。”


    “唔,解個毒而已,換一枚菩提果,很劃算。”


    她不提還好,一提,若空便肉疼的慌,但她隻要一個,蜀山那邊要的卻是全部,兩權相害取其輕,他也隻能選擇花灼這邊。


    越想越心疼,若空此時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心髒疼究竟是因為那失去的一顆菩提果,還是因為中毒太深,隻好閉上眼睛,短暫的逃避現實。


    花灼五指張開,籠罩在若空麵部,而後將體內異火逼到右手上。


    感覺到危險的若空猛地張開眼睛,便看到一隻燃燒的手距離自己麵部極近,心髒再次漏跳一拍,但這次他忍住沒有後退。


    花灼又不緊不慢的用一層靈力包裹在異火外圍,以防自己操作不當,讓對方沾上異火。


    隻見她用那張開的右手從若空頭頂開始,緩慢的往下拂過,麵部,脖頸,心髒……


    若空隻感覺那隻散發著可怕氣息的手掌所過之處,那個地方的陰冷之感全都消失殆盡,原來有些昏沉的大腦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而在花灼的視角中,則明顯看到對方皮下有東西在隨著她的手掌遊動,被她從若空的腦子、心髒趕到了胸膛,又從胸膛推向肩膀,而後隻聽見“哧”的一聲,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那肩膀的傷口處噴湧而出。


    烏血灑在地上,由於太粘稠竟然一時之間難以滲入腳下土地,幾條黑黢黢的小蠕蟲在烏血中掙紮著遊動。


    若空看著這些從自己體內出來的東西,臉色十分難看。


    花灼倒是身上淡然,這種東西她已經見過許多次,“這叫毒血蟲,平時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蟲卵存在,一旦沾了血,便會迅速成長,它喜歡在人體的腦子和心髒處築窩。”


    一邊說,她將伸出手指提起一隻,看著這毒血蟲在自己手上掙紮,拚命想要鑽入自己皮膚內。


    若空看她如此淡定的表現,又對這蟲所知甚多,有心想問一些東西,卻見花灼手上突然冒出那讓他感到危險的青紅色火焰。


    毒血蟲很快化為灰燼,連屍體也找不到。


    花灼又是一把火,將地上的血跡、坑裏的烏血一並燃燒殆盡,而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若空。


    “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我也已經通知他們過來接你,希望你們能遵守約定,拿出一顆菩提果。”


    話音剛落,兩人皆聽到不遠處有動響,同時還有熟悉的聲音。


    “你那同伴究竟把我師兄帶去哪了?是不是想趁大師兄虛弱時傷害他!”


    花灼將禁製撤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一群顯眼的光頭,如意最先注意到這邊突然出現的花灼,叫道:


    “華姐姐!”


    正想說話的嚴一看向這邊,蓮宗弟子也紛紛轉頭。


    一眾人看著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若空,還有一臉冷漠的花灼,場麵陷入了寂靜。


    “華,姐姐?”


    那位剛才說話的蓮宗弟子重複如意的稱唿,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崩潰。


    “你這個妖女!究竟對我們大師兄做了什麽?他還有大好前途,現在不能泄露元陽!你,你這是毀了我們大師兄!我蓮宗不會放過……”


    “若智!”


    若空臉色陰沉,終於忍不住叫了那位一直喋喋不休的蓮宗弟子名字。


    “噗。”嚴一笑了出來,花灼也嘴角抽搐。


    見蓮宗弟子都看著自己,嚴一捂住嘴,“抱歉抱歉,我一般輕易不會笑,哈哈,抱歉。”


    我們一般不會輕易笑場,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弱智,你師父怎麽會給你取這個名字,雖然真的非常合適,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弱智,哈哈哈哈……”


    若智生氣的看向狂笑不止的嚴一,“施主慎言,並非你所想的那兩個字,若是般若的若,智是大智若愚的智,師父說我在某些方麵有格外的大智慧,才給我取的這個名字。”


    說到最後,他還雙手合十,向東方行禮,恭敬的念了聲“阿彌陀佛”。


    嚴一也不再狂笑,向他行了一禮,“抱歉,是我失禮了,若智,小師傅。”


    若智神色淡然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施主,你與我佛有緣。”


    嚴一臉色一黑,頓時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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