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打開房門。


    劉夏果斷把張嫣和張嫣的衣服一同丟出了房間,然後絕情地關上了房門。全然,忘了,這間房可是張嫣開的!張嫣站在房門外瘋狂地拍打著房門,許久,門外咒罵才開始停下……透過貓眼,妮娜看到張嫣痛恨萬分地整理好衣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妮娜靠著房門懶懶地笑看著劉夏,劉夏迫不及待地撲向妮娜,妮娜轉身躲開了劉夏的飛撲走到床邊,劉夏又一次飛撲向妮娜,妮娜突然一個過肩摔把劉夏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妮娜單手掐住劉夏的脖子,單腿跪在劉夏胸前,冷冷地說:“你剛剛才睡完她,現在又想來睡我?”


    “妮娜,你聽我解釋……”


    “你還想解釋什麽?剛才一切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居然敢當著我麵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妮娜裝作憤恨交加,痛苦交纏。


    “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劉夏一直想說“不要”,但他的身體就是不受控製地一直“要”。


    “不是這樣?哼!剛剛一切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居然還想狡辯?你以為我年輕就是腦殘?你以為我胸大就會好騙?”妮娜憤怒地掏出手機放在劉夏麵前,隻見手機屏幕上播放著一段不怎麽清晰的視頻……這段視頻的畫麵不怎麽清晰,聲音可是清楚得很!那一聲聲上天下地、毫不壓抑的呻吟聲讓劉夏大驚失色。劉夏伸手想搶妮娜的手機,妮娜一邊把手機收好,一邊憤恨地說:“這就是剛才的證據!證據當前不容你狡辯!劉夏!你傷害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但是,看在你有孩子的份上,看在我不願意讓一個無辜孩子不幸受你牽連的份上,我暫時不把這段視頻公開。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又去找你剛才那個女朋友或者你再找其他的女朋友……哼!我保證全世界都能看到這段視頻!我保證要讓你成為全世界指責的笑柄!”


    “妮娜,不要這樣!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妮娜狠狠地甩了劉夏兩巴掌,“無論你怎麽狡辯,我說到做到!”妮娜站起身狠狠地朝劉夏的肚子踢了一腳,劉夏疼得縮成了一團。等劉夏疼完想繼續求妮娜的時候,妮娜已經不見了蹤影。


    劉夏手足無措地坐起身,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的身體卻還在自顧自地亢奮著……劉夏在酒店房間裏坐了很久,他越坐越淩亂,越坐越害怕。劉夏害怕妮娜會把剛才那段視頻公開……如果那段視頻真被公開了,劉夏的一切就完了。無論是劉夏剛見苗頭的事業,還是劉夏剛見苗頭的家庭。家庭……劉夏一直以為他不在乎他的家庭,劉夏一直以為他不在乎他的老婆和孩子,原來,不是……想起可能要失去鄧曉璿和孩子,劉夏坐立難安!於是,劉夏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衝出了酒店,開車,迴到了家。


    時間是晚上11點。


    家裏,客廳一如既往地有點昏暗,鄧曉璿一如往昔地給劉夏留了一盞小夜燈。這盞小夜燈不算太明亮卻又足以為劉夏撐起一片小小的光明,這片小小的光明溫柔溫暖地撫慰著劉夏那顆忐忑的心。


    “老公迴來了?”柔和的小夜燈照射下,今晚的鄧曉璿還如往日的鄧曉璿,但是又好像有一點點不一樣……可能是鄧曉璿的家居服好看了,可能是鄧曉璿的頭發柔順了,可能是鄧曉璿的臉色紅潤了,也可能是……在劉夏失神之際,鄧曉璿走到劉夏身前輕輕地抱緊劉夏。鄧曉璿溫柔地在劉夏的耳畔說:“這段日子你每晚應酬到這麽晚,實在是辛苦你了……”


    “對不起……”劉夏喃喃自語道。


    “為什麽突然說對不起?”鄧曉璿抬頭,溫柔地看著劉夏。


    “你每天這麽辛苦地照看孩子和家庭,我卻總是這麽晚才迴來……你,不會怪我吧?”


    “傻瓜。”鄧曉璿再一次抱緊劉夏,“我不怪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真的,我比想象中還更愛你……”


    “傻瓜,累了就早點洗澡睡覺吧。”


    “寶寶睡了嗎?”


    “睡了。”


    “那……我們一起洗吧?”


    自從鄧曉璿生完孩子之後,劉夏就沒有“碰”過鄧曉璿,今夜,在莫名的亢奮中,在溫熱的水流下……劉夏發現,鄧曉璿比他記憶中還更美好,比張嫣也更美好……為什麽他在今晚之前就沒有這種覺悟呢?接連激動了好幾次之後,劉夏才累極地抱著鄧曉璿睡著了。


    鄧曉璿看著沉睡在身旁的劉夏,她,感觸地哭了。


    第二天,劉夏迴到工作單位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申請調部門。劉夏家在單位裏有些關係,所以劉夏的申請很快就通過了。於是劉夏在張嫣的仇恨目光之中、從原工作部門和原工作辦公室調到了半小時車程之外的地方。


    鄧曉璿對此十分滿意,一切,總算告一段落了。


    ****


    第四街咖啡館。


    二樓,咖啡飄香,香花縈繞。


    丁悅,唐茜,妮娜圍著複古長桌坐著。


    丁悅把一遝嶄新的一萬塊現金遞給妮娜,說:“客戶很滿意你的處理方式和工作效率,這是客戶額外獎勵給你的。”


    妮娜接過現金,她從其中抽出五千遞給唐茜,說:“本來我也以為我要7天才能完成,沒想到3天就搞定了。唐茜,這五千給你,算是答謝你讓我創新了記錄。”


    唐茜搖頭,拒絕道:“我隻是做我的分內事。”


    妮娜冷笑一聲硬是把錢塞進唐茜手中,妮娜說:“給你就拿著,哪有這麽多廢話!反正這是額外的收獲,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也拿不到這些錢。”


    既然妮娜堅持,唐茜說了聲“謝謝”後也就不再推托。


    丁悅笑著問妮娜:“我那份呢?”


    妮娜白了丁悅一眼,說:“你這吸血鬼還好意思問我要?一邊去吧你!”


    丁悅雙手一攤委屈地說:“我怎麽就是吸血鬼了?我可是最大方、最有道義的好人!我剛剛才跟鄧曉璿說,如果她老公再次出軌,如果她再次找我們,我可以給她打個95折!”


    妮娜又白了丁悅一眼,問:“對於你的慷慨,客戶怎麽說?”


    丁悅不屑地笑了笑,“客戶能說什麽?當然是說‘謝謝’了。偷過腥的貓兒戒不掉魚腥味,既然客戶選擇了繼續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她未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還要來找我們。不過妮娜的那段視頻還是可以起到一定的阻嚇作用的,所以客戶才會對我們這麽滿意。”


    妮娜輕蔑地說:“真不明白那些女人為什麽那麽傻!如果我的男人敢出軌,我肯定一腳把他給廢了。”


    唐茜淡淡地說:“在愛情裏,哪個女人能不傻?如果不傻,就是不愛。”


    妮娜冷笑著說:“不是不愛,隻是應該更愛自己。”


    唐茜仍是淡淡,“那就是不夠愛。”


    唐茜低頭看著手中的五千元……“不夠愛”不單隻存在於愛情,也存在於親情。


    那天是唐茜的17歲生日。


    17歲生日那天,唐茜偷偷溜到唐峰的工作單位樓下等著……自從唐峰和餘虹離婚之後,唐茜就沒有再見過唐峰。無論唐峰在餘虹口中是多麽的不堪,唐茜還是想再見唐峰幾麵。終於,唐茜看到唐峰走出單位大樓,唐茜剛想跑過去,唐峰就被一個女人叫住了。那個女人將手中抱著的小男孩遞給唐峰,唐峰對著小男孩,又是抱抱,又是親親,又是舉高高……想必,這個讓唐峰愛不釋手的小男孩就是唐峰和那個女人的兒子……唐茜停下了腳步不敢再跑向唐峰,唐峰卻還是看到了唐茜。


    唐峰把小男孩遞迴給身旁的女人,然後唐峰小跑著走向唐茜。唐茜傻站在原地,悲喜交集。


    “爸爸!”差一點,唐茜就激動哭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唐峰不自然地打量著四周。


    許久未見,唐茜沒想到唐峰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句。


    “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你了。


    “這是我給你買生日禮物的。以後沒什麽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唐茜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峰就拿出錢包給唐茜數了五張百元大鈔塞進唐茜手中。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來找爸爸?”唐茜握緊手中的百元鈔票,仿佛她緊握的不是一手的錢,而是她易碎的心。


    “你來找我,她會不高興的。”唐峰不自然地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女人和孩子,女人臉上果然滿載慍怒。


    “爸爸……”唐茜伸手拉了拉唐峰的衣袖,唐峰卻無情地拂開了唐茜的手。


    “不說了,我先走了。你迴去吧,記得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甚至沒有多看唐茜一眼,唐峰就果斷地調頭跑迴了女人和孩子身邊。女人狠狠地瞪了唐茜好幾眼之後,他們一家三口才樂也融融地離開了。看著一家三口幸福的背影,唐茜知道,她已經沒有爸爸了……


    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唐茜的肩膀,唐茜轉頭看到的是趙嘉偉痞痞的笑。趙嘉偉看著臂彎裏的唐茜,說:“走!我陪你去慶祝生日。”


    “趙嘉偉,給我買份生日禮物吧。”唐茜把手中的五百塊塞進趙嘉偉手中。


    “生日禮物還要用錢買?”趙嘉偉痞痞地笑著。


    “生日禮物不用錢買?”唐茜疑惑地看向趙嘉偉,趙嘉偉狠狠地在唐茜稚嫩的唇上印下了一吻……這是屬於他們的,青澀簡單,卻又刻骨銘心的初吻。


    今天剛好是唐茜25歲的生日,迴到家,打開門,迎麵而來的是趙嘉偉的狠狠一吻和……趙嘉偉手中賣相十分不好的蛋糕。唐茜笑著接過趙嘉偉的蛋糕,問:“趙嘉偉,這個蛋糕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趙嘉偉從身後用力抱緊唐茜,他把頭放在唐茜的肩膀上,貼著唐茜的耳朵說:“上次你不是親手給我做了餅幹嗎?所以……”


    “這是你親手做的?”唐茜對此驚詫萬分。盡管這些年趙嘉偉對唐茜寵愛有加,但是有些事情是趙嘉偉想要做也做不好的,例如做飯,做菜,做家務……如今,做蛋糕?!如果這蛋糕真是趙嘉偉親手做的,這蛋糕簡直就是好看極了!


    “需要這麽震驚嗎?”趙嘉偉繞到唐茜身前,輕擁著唐茜和蛋糕,“要試一下味道嗎?”


    “要!”唐茜想要去拿各種餐具吃蛋糕,趙嘉偉卻拉住唐茜不讓唐茜離開。趙嘉偉用手指沾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唐茜嘴裏,唐茜配合地把趙嘉偉手指上的蛋糕全都舔光了。趙嘉偉又用手指沾了一小塊蛋糕放在他的嘴裏,唐茜配合地將嘴湊近趙嘉偉的唇……口腔裏的一切,都是甜,無論是蛋糕,還是彼此的唇舌……感受到趙嘉偉因此而引起的身體變化,唐茜又一次推開了趙嘉偉。一切都在趙嘉偉的意料之中,趙嘉偉狠狠地在唐茜的額上印下一吻,說:“我叫了外賣,你一定餓了吧?趕緊吃東西吧。”


    唐茜抱住趙嘉偉,內疚地說:“趙嘉偉,對不起……”


    趙嘉偉痞痞地笑著,問:“真的感到內疚?”


    唐茜在趙嘉偉的懷抱中點頭,說:“真的。”


    趙嘉偉彎下身用鼻子抵住唐茜的鼻子,說:“不用內疚,我們可以來點……別的。”


    唐茜疑惑地皺眉,趙嘉偉痞痞地笑著把唐茜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印下了一吻,然後……


    ****


    雇主:張文芳


    丈夫:杜科


    小三:任明明


    三人關係:雇主和丈夫共同經營一家知名地產評估公司,小三是某保險公司的保險從業人員。雇主和丈夫育有一女一子,女兒今年26歲,兒子今年23歲。半年前,雇主和丈夫共同經營的地產評估公司需要購買財產保險,在朋友的介紹下,小三成為該公司的保險代理人,小三因此和丈夫頻繁來往。據雇主調查所得,小三最近搬進了丈夫購買的物業居住,丈夫對小三已經是事實包養。


    出軌時長:“勾搭”半年,“同住”一個月。


    丈夫概況:49歲,身高170cm。財大氣粗,大男子主義,喜歡喝酒,喜歡玩樂,人老心不老。


    小三分析:23歲,身高158cm。大專畢業,外地人,獨自居住在g市,從事保險行業一年。年輕貌美,長發及腰,妖氣滿滿,聲音嗲嗲,手段極高地懂得滿足丈夫的大男子主義。


    又一次,客戶還在絮絮不休地控訴著,唐茜就已經把要記錄的信息全都記錄好了……趁著張文芳喘氣的空檔,唐茜給張文芳倒了杯咖啡,淡淡地問:“據杜太太所說,這已經不是杜先生第一次出軌了。既然過往杜太太都可以對杜先生的出軌視而不見、置若罔聞,為何這次杜太太要來找我們?”


    張文芳憤恨地喝了口咖啡,罵罵咧咧地說:“雖然我老公從前也曾經在外麵和別的女人鬼混,但是從前無論他和那些女人鬼混到多晚都知道要迴家!現在?他一個星期起碼有三天在任明明屋裏過夜!而且他還給任明明買了套房子?!現在的房價,一套房子得多少錢!?任明明和我老公才認識半年就要到了一套房子,她這麽年輕,手段又這麽高明,如果讓她繼續纏著我老公,無論我們家有多少錢都會被她搶光光的!就算我不為了我自己,我也該替我的女兒兒子著想吧……”張文芳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控訴、謾罵和埋怨。


    唐茜不搶話也不附和地隻是靜靜聽著張文芳無休止的控訴……根據資料顯示,杜科是一個極具大男子主義的中年男人,而張文芳看上去也是口齒伶俐的厲害人物。因此,不難想象張文芳和杜科平時——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公司,他們會有多少相持不下的爭吵……唐茜再一次趁著張文芳喘氣的空檔,說:“杜太太所說的,我已經大概明白了。我會在明天之前給你方案,你隻需要全力配合我們,我們會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杜先生的案例的。”


    “一個月太長了!”想起任明明,張文芳隻有咬牙和切齒!要張文芳再等一個月?!不行!真的不行!


    “一個月的時間隻是保守估計,我們會在合理的範圍內盡力加快進程。”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隻能相信你們了!”確實,除了相信,張文芳走投無路。


    張文芳走後,唐茜拿著張文芳的資料推門走進丁悅的辦公室。丁悅接過資料隨意翻了幾下,百無聊賴地問:“唐茜,你認為我該把這個案例交給誰?”


    唐茜說:“林佳。”


    丁悅說:“果然英雄所見略同。”


    雖然目標人物杜科是具有豐富社會經驗的人精,雖然小三任明明手段也極其高明,但是林佳也不是吃素的。


    林佳,22歲,身高165cm,211重點大學應屆畢業生,金剛蘿莉,童顏諸葛,大叔殺手。如果說妮娜最大的武器是她那反人類工程學的肉體和無以複加的性感,那麽林佳最大的優勢就是她天真無邪的笑容加上反差極大的、深不見底的城府。丁悅把張文芳的案例資料轉發給林佳之後,林佳不用半小時就給丁悅迴複了極度詳細的“工作計劃”。丁悅常常感歎,幸虧林佳是第四者咖啡館的禦用第四者,如果林佳是第四者咖啡館要對付的小三……必然是一場難分高下的惡戰。不過,如果對手是妮娜或者另外幾個禦用第四者,難道就不是惡戰了嗎?嗬嗬,隻能說第四者咖啡館的禦用第四者都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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