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在新千歲國際機場附近的高速路上,有兩輛車正在狂飆,其中,跟在車輛後麵的,則是那輛有琴酒跟伏特加新乘坐的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而至於前麵那輛車,則是一輛出租車——


    “真是愚蠢……”


    冷笑著,琴酒看著那輛前行的出租車,發出了這樣的嗤笑:


    “到這個時候才登機,而且就是用的自己的臉……嗬,給了我們準備的時間,怎麽可能發現不了你的下落呢……


    “‘路易斯’!


    “這種時候,坐出租車……嗬嗬……”


    如此,琴酒冷笑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伏特加,這讓正在駕駛車輛的伏特加不由踩深了點油門,加快速度朝前駛去。


    至此,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猛一加速,更快一步的追向了前方的出租車……


    然而,也正在此時——


    就在這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即將追上那輛出租車的時候,在這一方向的高速匝道上,一輛小車,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從匝道上衝上高速主路,然後不偏不倚的,直接攔在了那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的正前方。


    頓時,來不及做出改道變向的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就這樣直接撞上了以橫向車身攔截在前麵的小車。


    一下子,這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前端被撞毀,同時小車也隨著被撞之後,側麵的車門直接凹陷進去,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火光,從小車中迸發而出——


    爆炸。


    慘烈的爆炸,就這麽發生在了這條機場高速路上。


    而自然的,跟小車撞在一起的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也被爆炸波及,借著油箱漏出的油,導致火勢的蔓延,隻一瞬間,這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也爆炸了起來,這導致車內之人根本來不及逃生,可能隨著那一陣撞擊,車內的人就被彈出的氣囊給振暈了。


    不過,再仔細去看,那輛現在徹底因爆炸而麵目全非的小車,它的車內卻沒有人在,並且這輛車,似乎就是之前,被花田惠未拋棄在劄幌工廠購物中心的那輛車……


    這個時候,這輛車以這種方式出現……


    “哈哈、哈哈哈……”


    此刻,麵對這樣的局麵,原本行徑在前方被追逐的出租車居然在高速上調轉了迴來,不算太遠、但能夠看清楚這場爆炸的距離內,見到那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被炸成這樣,車內的人都沒有下車,駕駛著這輛車的駕駛員,發出了這樣得意的笑聲。


    而就從車窗外看去,此刻正在開車的駕駛員,居然是穿著藍色風衣的花田惠未——


    “與其逃跑,不如反向出擊……真是完美的計策。琴酒、伏特加,你們可真是自信,這都敢追!”


    “原來如此……”


    然而,就在花田惠未如此得意的笑道的時候,一聲陰冷的笑聲傳來——


    轉頭看去,隻見有另一輛出租車也停在了花田惠未這輛出租車的邊上,拉上了副駕駛的車窗,露出了琴酒陰狠的笑臉:


    “接二連三的,被你雪莉背後的家夥設計,就算再怎麽大意,我還不會蠢到次次中計……


    “倒是你……”


    話說到此,隻見車中的琴酒,朝著花田惠未舉起了槍——


    原來,從追逐開始的時候,琴酒他們坐的,就不是那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


    這一刻,花田惠未臉色慘白,趕忙的,駕駛起了車輛,就要駛離這裏,但是來不及,琴酒毫不猶豫的射出了一槍,直接射向了花田惠未的腦袋。


    頓時,隨著頭部中槍的,那輛出租車在這時直接失控,車輛就這樣撞上了高速路的護欄,然後傾倒、側翻出了公路。


    隨之而來的,是車輛的爆炸……


    看著這一幕,出租車內的琴酒跟伏特加的臉上,都是露出了笑意,而由於最開始的那輛小車從匝道上衝上來導致的車禍,已經引來了警察的調查,附近,警笛聲已經大作。


    對此,看著以那輛黑色“保時捷911carrera”所做出的代價,換來了花田惠未的死亡,這筆買賣,對琴酒而言無關痛癢——


    想著剛才那一槍,絕對命中了花田惠未腦袋,琴酒沒有猶豫的,就讓伏特加開車,駛離了現場……


    ……


    “如何?隻要讓組織相信你已經死了,那麽後續的,也就不用擔心之後會被組織追捕了!對組織而言,‘路易斯’花田惠未已經是個死人,那麽自此,恭喜你,重獲新生……”


    眼下時間,比起上一次跟花田惠未的電話交談,早已過了二十四小時,所以,這個淩晨,其實是第三天的淩晨。


    對此,做出了各種布置的高遠,看著於機場高速路上發生的這一幕場景,不禁,對著此刻,其實已經身在室蘭港的花田惠未,如此說道——


    “嗬、無人駕駛……鏡麵投屏……再有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屍體……”


    這一刻,聽完剛才在劄幌機場附近發生的這連環車禍,花田惠未有些詫異道: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真的放我走……按理來說,你隻要交代計劃的前半段,讓我真的相信這麽做就可以處理掉琴酒他們的話,讓我真的來親身扮演這場戲碼……最後讓我被追到此處的琴酒射殺,那麽對你而言,不是最大利益嘛?


    “而且,你做的這麽複雜,隨後警方那邊,你要怎麽處理呢?”


    “放心,警方拿不到一手證據的,有人會先於警方,將最關鍵的證據處理掉,這就不用你費心……而且,我這麽做,也是展示誠意不是嘛?比起單純的逃跑……這樣假死、潛伏起來,不是更好的策略嘛?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近期內,你確實還是去國外比較好。”


    澹澹的,高遠如此說道——


    統合戰線,但問題的關鍵在意,如何把對方拉到自己的這一邊。


    如果說現在,組織可以說是自己跟花田惠未共同的敵人的話,但畢竟三方之間的博弈,這種依靠敵人統一的戰線很容易失去平衡,那麽,為了防止對方滑向另一方,就需要共同的秘密……


    本來,花田惠未想找“卡慕”報仇一事,可以算是共同的秘密,但是,也正是隨著這一秘密被組織獲悉,局麵又徹底變亂……


    所以,這種時候,迴想起小泉紅子占卜中說的,“讓天平重歸平衡”,自然的,就是給自己跟花田惠未之間,再編織一份秘密、一份絕對不能被第三方知道的秘密——


    對花田惠未而言,假死脫身絕對好過就是單純的逃出國。


    畢竟前者不需要再擔心會有組織的追捕。


    到了這個地步,保證組織不會找花田惠未麻煩,而花田惠未跟組織的矛盾還存在,這樣一來,三方關係,又迴到了最開始的預想——


    利用花田惠未的秘密,為自己的立場謀求一線生機……


    當然,花田惠未剛才說的倒是沒錯,要是真的在那個時候,反借琴酒的手,處理掉花田惠未,也是一種選擇……


    但是……


    “好吧。既然如此,出國的船票、身份跟護照你能搞定了。那麽作為迴報,我就先說一點吧……”


    這時,花田惠未開始開口了:


    “你想知道‘卡慕’這些年在幹嘛對吧?你知道嘛,在十多年前,‘卡慕’開辟了一條自國外向國內走私違禁藥品的通道,替組織源源不斷的賺來了大筆資金……雖然,組織上麵是看不上‘卡慕’的這種做法,完全是不願插手這種交易,但是憑著‘卡慕’給組織攫取的利益,本該在十多年前在鬥爭上位失敗中被肅清的‘卡慕’,才活到了現在,而且在組織內,也重新掌握了一定的地位……


    “不過,據說這條通道在最近被麻藥取締部跟東京警方聯合搗毀了,其實最近‘卡慕’的日子,有點不太好過呢……


    “至於‘軒尼詩’……”


    正說著,此時正走在室蘭港碼頭上,身穿著藍色風衣的花田惠未,說到這的時候,卻停住了言語——


    隻見,在她麵前,那個自己認識的,穿著高中女生製服的女生,竟然就站在自己麵前……


    “下次再聊。”


    如此,花田惠未掛斷了電話——


    “喂?”


    對此,見花田惠未這種話說到一半的情況下,選擇掛斷的套路,高遠有些無奈——


    自己的“隱者”可還在花田惠未身上,而這,也是保障真正的花田惠未不會被組織找到的關鍵一步……


    但是……


    過河拆橋?


    所以“隱者”終將逝去?


    對此,高遠不知何解——


    但是,隻要花田惠未之後不要暴露,等個半年左右,當各方勢力開始雲集之時,那麽到時候,自己也不用靠騙來偽裝自己背後存在著的勢力了,到時候,憑著小哀知道的真相,以及自己對原劇情的了解,或許就能搞點大事……


    不過前提是,自己得排除掉那些,自己不了解的組織人物,對後續事件會產生的影響。


    這次,琴酒果然沒死,這樣來看,似乎劇情細節上兜兜轉轉存在著許多偏差,但歸根到底,主線的發展,好像沒多少變化……


    算了,既然現在花田惠未不會被逼入絕境,那麽就像小泉紅子說的那樣,在她不被逼入絕境的情況下,憑著小泉紅子的心理暗示,她應該還是可以信任的……


    不過,這一次的花銷……


    希望那筆一億円的尾款,能快點到賬。


    默然的,高遠心裏無奈的歎息道——


    雖然,自己拒絕了禦手洗家認祖歸宗的想法,但最後,那一億円委托款,禦手洗家就很爽快的結算給了自己。


    隻是,最後又能留下多少呢……


    ……


    “啊?是你嘛?真令人意外,你從外麵前走過,我居然絲毫察覺不到你的氣息……”


    當做若無其事的,花田惠未掛斷電話後,見這位學生製服的女生隻是低頭看著手機,沒有正臉看自己,於是花田惠未直接就從眼前的這位身著學生製服的女生麵前走過——


    畢竟,淩晨的港口,也是有不少人的。


    但是,就在花田惠未走過對方的身邊之後,那位女生卻竟然遲疑了一下,有些意外的抬頭,看向了剛走過去的花田惠未,文文弱弱的聲音,對著花田惠未道——


    “你?怎麽做到的?”


    歪了歪頭,女生不解的繼續道。


    對此,想著自己此刻已經有了變裝,而且她也說“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於是故作平靜的,花田惠未並不想迴答,隻想快步離開——


    “不過,你衣服都換成這樣了……為什麽沒換內衣啊?”


    冷不丁的,女生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那天,我去你家的時候,對你的蕾絲內衣、動了些手腳……”


    頓時,聽到這裏,花田惠未臉色慘白——


    “因為,不是主動發出信號的設備,隻能由我這邊廣播之後才會迴應信號,而且通信距離及其有限,加上還不穩定,除了及其小的體積、以及一般的設備發現不了之外,幾乎全是缺點……我沒想到,竟然這次這麽有用!”


    表情平澹,有些無口、可愛的惹人憐愛的女生,此刻的語氣,似乎也有些驚訝。


    而如此,在少女如此說著的時候,少女見眼前這位看線索疑似花田惠未的女士,見她聽到自己話後的反應,少女已經了然她的身份,隨即便道——


    “你,成功逃脫了一命了……


    “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我可能現在就直接動手了……


    “不過,你、還有幫助你的人,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那麽看起來,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呢——‘路易斯’!”


    對此,見對方說道了這一步,花田惠未知道,這位少女的話中,依然有話——


    “你、想做什麽?‘軒尼詩’?”


    轉過身,花田惠未如此問道。


    “聽說,你想向‘卡慕’複仇?正好,有人也不想‘卡慕’活著……怎麽樣?要跟我們合作嗎?當然,最終的目標,當然不止是‘卡慕’!”


    情緒絲毫沒有變化的,身穿製服的女生,澹澹的說出了這樣,令花田惠未心下打顫的話……


    ……


    “是的,我很中意那孩子。就這麽讓她死在實驗裏,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你這樣……”


    美國,紐約港——


    今天,是那艘“艾克特麗娜二世”,自室蘭港二次出航後,將要到達紐約港的時候。


    而這時,美國知名女星,有著一頭金發的克麗絲溫亞德,簡單的喬裝著,戴著副墨鏡,在船塢上,等待著“艾克特麗娜二世”的停靠——


    然後,等到船上的遊客下船,隻要找到那個孩子,並第一時間,利用自己在演藝界的身份……


    如此,迴想著當初朝著日本研究所內,秘密下達的那個命令,克麗絲溫亞德的心中,不禁感覺非常愉快。


    於是,當她看到自己相見的那個身影出現在船塢,下了船,即將走向自己那邊時,克麗絲溫亞德的臉上,浮現了和煦的笑容——


    可是,也就在一瞬間,她的笑容凝固了片刻,然後換來的,是更大的微笑。


    “啊呀,我沒看錯吧,你是……克麗絲?你怎麽在這裏啊?”


    隨著跟在那個人身邊,那位留著一頭棕色的長卷發的靚麗時尚女士,先向自己用日語打招唿後,克麗絲溫亞德也是笑臉相迎——


    “真令人意外……有希子,你怎麽……你剛迴國了一趟?”


    對此,克麗絲溫亞德也用日語迴應道,然後不由得,看向了對方身邊的那個——


    孩子!


    艾娃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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