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了基本的想法,加上那裏隻有房間的正門處有人看守,那麽其實,隻要想辦法繞到旁邊,通過窗戶,應該就能看到屋內的情況了。


    而這一點,對於還沒被發現行蹤的高遠跟花田惠未來說,並不困難。


    因此,隻是稍微耗費了點時間,多繞了點距離,高遠跟花田惠未兩人,便順利的溜到了那間房間的側邊,趁著沒被門口值守的人發現,兩人輕手輕腳的,將房間側邊的窗戶拉開了一點點的縫隙——


    這點縫隙,則足以讓高遠跟花田惠未,窺探到房間內的狀況。


    於是,高遠跟花田惠未兩人,分站在打開的窗縫左右,各自占據位於高度不同的窗縫位置,一起朝裏看去——


    隻見,這間房間是間極為空曠的房間,幾乎沒有看到任何的家具,看起來像是間和室。


    但是,在這間和室的中央,鋪著榻榻米的地麵上,則鋪著一張床鋪,在這張床鋪上,則躺著一個人——


    “是恭介!”


    頓時,當看到那位躺在床鋪上的人影時,花田惠未首先一驚,便小聲的驚訝的發出了聲響,把自己所見的狀況給說了出來——


    沒錯,那個人影,正是失聯了的禦手洗恭介!


    對此,高遠默默點頭,然後借著這個窗戶縫隙,繼續朝周圍張望,然後眼見似乎房間內沒有其他人的樣子,高遠便試著進一步將窗戶的縫隙拉大,以此擴大視野,繼續觀察。


    眼見依舊視野內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高遠並繼續重複這樣的動作,直至將窗戶的縫隙徹底拉開,以此確認房間內確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後,通過這完全打開的窗戶,高遠跟花田惠未兩人,便翻進了屋內。


    輕手輕腳的,高遠跟花田惠未兩人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生怕引起屋外還在值守的那兩個人的注意,然後就來到了躺在床鋪上的禦手洗恭介的身邊——


    “恭介……恭介……”


    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禦手洗恭介,花田惠未麵露擔憂的神色,跪坐在榻榻米上,輕輕搖晃著禦手洗恭介的身體,小聲的叫喚著他的名字,似乎想要將他叫醒。


    而相對的,高遠並沒有像花田惠未那樣,去試著叫醒禦手洗恭介,反倒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禦手洗恭介的生命體征還很平穩,外在也看不出什麽明顯的外傷,就如此來看,應該是沒什麽大礙。


    對此,高遠也沒有製止花田惠未的行動,反而開始更進一步的開始思考花田惠未這麽做的理由——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禦手洗恭介在山路上翻車,但他本人卻躺在這裏。


    看起來,他應該是被人給救了。


    但是,救他的人卻把他藏在這裏,而且還要讓之前的那幫人去把翻車山路的那輛車也從現場處理掉,看起來這位幕後之人,真的是沒有將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外人的打算……


    那麽,這麽想來,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呢?


    總之,這次四菱財團的委托,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疑惑,並且因為花田惠未的關係,自己現在的處境究竟如何都是完全未知。


    這種時候,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因為,無論是禦手洗家還是花田惠未,兩邊都有秘密,這幾乎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如此想著,就在此時,似乎因為受到了花田惠未的唿喚,原本昏迷著的禦手洗恭介,眼皮忽然有了動靜。


    對此,花田惠未立馬就注意到了這點,臉上不禁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而高遠也同樣的,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點,於是不由低下頭,認真的查看起了禦手洗恭介的狀態——


    “路……”


    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神朦朧的,蘇醒過來的禦手洗恭介似乎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人影,語氣略顯意外、又有些好奇的,禦手洗恭介的嘴裏,茫然的,先是念出了這個發音——


    “路?”


    而頓時,聽到這個發音之時,高遠的心緒卻忽然一怔,心下似乎已經確定了即將從這位禦手洗恭介口中念出的完整的稱唿會是什麽——


    但對此,高遠卻竭力的希望他千萬不要完整的念出來,否則,就算此前花田惠未可能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但在聽完那個稱唿後,自己的命運就幾乎兇多吉少了……


    如此想著,因為高遠是站在一旁,所以他看不清跪坐在下方、低著頭的花田惠未此時是何種表情,但至少,花田惠未也不會看到剛才高遠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但問題,還是禦手洗恭介在這種意識還有些模糊不清的時候,接下去會說點什麽出來——


    十分詭異的感覺,明明不是自己要暴露出些什麽致命內幕的時候,可擔心的要命的人,居然是自己……


    這種時候,高遠都有點想主動出聲打斷對方話語的衝動,但看他那副朦朧的樣子,這種時候出聲打斷,不管是自己還是花田惠未,明顯都不應該這麽去做,這太奇怪了……


    如此,高遠隻能緊張的看著朦朧睜眼的禦手洗恭介,希望他能早點清醒,理解到現在的場合——


    “誌保?”


    最終,禦手洗恭介口中的那個“路”音,並沒有念出下文,反問是他神情迷茫了許久,似乎等他徹底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後,思緒不知道怎麽想的,而是念出“誌保”這個名字。


    對此,花田惠未不禁破涕為笑,一臉欣喜的念叨著:


    “太好了……恭介……太好了……你沒事……”


    “發生什麽事了,禦手洗先生?”


    此刻,心中鬆了口氣的高遠,見禦手洗恭介的神態似乎已經清醒的,便不由出聲詢問了一下狀況——


    “發生……什麽事了?”


    聞言,看著出現在此的高遠,禦手洗恭介疑惑的思索著,仿佛思緒還未完全清晰——


    “啊!我想起來了!”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麽的,禦手洗恭介猛然從床鋪上坐起了身,並戰戰兢兢的,用雙手抓住花田惠未的一隻手,忐忑的對花田惠未說道:


    “得快點逃才行!有人……想要的命!”


    “誰?”


    頓時,聽到禦手洗恭介竟然這麽說,高遠不禁一愣,發問道。


    “是……禦手洗宗旭!”


    一個感覺陌生,但似有印象的名字,在此刻從禦手洗恭介的口中說出,讓高遠先是一愣。


    但對此,花田惠未的表情卻是一驚,隨即便起身,像是要扶起禦手洗恭介的,緊張道:


    “來……我們先離開這再說……”


    “你們,走不了。”


    然而,就在此時,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拉開,那群黑衣人,此時正被一位男子帶領著,已經包圍了這間房間,連窗戶那邊都有人占據——


    此刻,在場的三人察覺到,自己等人,已經完全被包圍了。


    而那位剛才發話,並且帶領著那群黑衣人的男子,高遠認得他——


    他也出現在禦手洗家的聚會上,隻是跟自己一樣,當時沒有坐在主桌上。


    名字是什麽,高遠不清楚,但高遠記得,他就是那第四位拿到禦手洗恭介的血液樣本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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