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宮野由香裏跟山下誠兩人離開,工藤新一迴到高木涉那邊,詢問起沢田治。


    “果然,你以前也偷過吧!”


    對此,沢田治不可知否,承認了自己在此之前,也曾光顧過宮野勝代家,偷走了掛在陽台上的黑色內褲。


    並且,還說出了,自己還曾被他家的看護員,山下誠抓到過現行,不過因為宮野由香裏的勸說,最終放過了自己。


    “真難以置信!”


    毛利蘭聽完他的供述,不由對於宮野由香裏女士會放過他感到驚訝,然後看向一旁剛過來的佐藤美和子道,“你說呢,佐藤警官?”


    “好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嘛!”


    佐藤美和子說道。


    問完這些,工藤新一跟沢田治道了聲謝,算是徹底明白了事情經過。


    “等一下,工藤,到底是怎麽迴事?”


    佐藤美和子問道。


    “沢田其實是個盜竊內衣的慣犯。”


    工藤新一說道。


    “所以他是殺人兇手嗎?”


    高木涉還是不明白,指著沢田治,向工藤新一求證問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工藤新一對此沒有否認。


    “等一下,新一,請好好解釋一下!”


    毛利蘭也不解的,上前問道。


    “不管怎麽樣,沢田都會被逮捕的吧!”


    工藤新一向高木涉詢問道。


    “是啊!”


    現在有了這麽多證據信息,高木涉也知道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自己一開始判斷的初犯,而是常年做這些的老手了,更何況,這一次還有偷東西的物證,以及癡漢行為的人證在,是怎麽樣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了。


    “但是,殺人跟癡漢行為相比,這區別……”


    高木涉有些難以接受的比劃著,結果被毛利蘭狠狠瞪了一眼。


    “好好解釋一下,工藤!”


    佐藤美和子說道。


    “那麽,打電話給醫院吧。問問宮野母親的情況可以嗎?”


    工藤新一思考了一下說道。


    “這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佐藤美和子不解道。


    “真相隻有一個。我在想隻有真相才意味著正義嗎?如果我想不明白這一點,就不能說。”


    有些傷感,又有些迷茫的,工藤新一如此說道。


    佐藤美和子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打通了電話,詢問起宮野勝代被送往的醫院——米花綜合醫院。


    於是,眾人就準備一起前往米花綜合醫院,但突然,高遠叫住了高木涉。


    “高木警官,有件事想拜托你調查一下。”


    麵對高遠的要求,高木涉看了眼被自己扣押著的沢田治,有些糾結的,不過在高遠的一再要求下,最終還是把沢田治交給了現場的其他警官,答應了高遠的請求。


    來到米花綜合醫院中。


    在急救室外,宮野由香裏跟山下誠正站在外麵,宮野由香裏一臉擔憂的等待著急救室裏的結果。


    這時,有一個醫生從後麵叫住了宮野由香裏,讓她借一步說話。


    可能是要說明宮野勝代的病情,沒有多想,宮野由香裏就跟著去了,但此行並不是去醫生的辦公室,而是將宮野由香裏,帶到了工藤新一的麵前。


    而與此同時,沒有跟工藤新一他們一起過來的高遠,在收到了高木涉的迴複後,知道了宮野勝代家的唿吸機,是通過米花綜合醫院的渠道,購買到的,因此高遠也緊接著來到了這裏。


    不過,到這裏之後,高遠本打算讓高木涉跟著自己一起對唿吸機的購買記錄展開更詳細的調查,可高木涉卻被佐藤美和子叫走了,無奈之下,高遠隻能自己行動,隻是這該從哪入手呢?


    “是,明智偵探吧?”


    正當高遠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女聲突然叫住了高遠。


    轉頭一看,見到的是一位身穿帝丹高中校服,帶著黑框眼鏡,一頭齊劉海黑色短發的少女,正站在那,跟高遠打招唿道。


    “是我。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略感疑惑的,高遠印象中並沒有記得自己認識這位女高中生。


    “你不記得了嗎?我是蜷川彩子。”


    蜷川彩子說道,“中川萌美的案子裏,我們見過。”


    蜷川彩子?中川萌美的案件!


    提起這個,高遠想起來這位女生是誰了,她就是當時帶自己去美術社的那位女生,不過因為發型變掉了,自己一時沒有認出來——等一下,說起來,蜷川彩子是米花綜合醫院院長的女兒吧!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高遠恍然大悟說道。


    “明智先生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蜷川彩子問道。


    “那個,我在調查一件事情,跟米花綜合醫院有關。”


    “是什麽事情?方便的話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高遠說完,蜷川彩子就迴答道,“上次的事件之後,我還沒有機會謝過明智先生你呢。”


    “那,正好,麻煩你了!”


    高遠說道。


    而另一邊,看到站在那的工藤新一,宮野由香裏明白了,歎息了一聲。


    “你已經都知道了吧,為什麽不告訴警察呢?”


    “因為真相不一定意味著正義。”


    工藤新一有些傷感的說道,“能請您詳細說一下,上次唿吸器發生事故的經過嗎?”


    於是,宮野由香裏就開始說明起了那發生在半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個雨夜,屋外的監視攝像頭被雨淋到,導致了家裏短路跳閘,而家裏沒有電,因為應急電池有故障的唿吸器,就會停止工作。一旦停止,無法自主唿吸的宮野勝代女士就會死去,不過好在,聯係了供電局後,很快就恢複了電力。


    “應急電池故障,沒有去修嗎?”


    工藤新一問道。


    “已經訂貨了,但遲遲沒到。”


    宮野由香裏無奈的說道。


    “您已經看護了你母親很久很久了吧。”


    工藤新一問道。


    “因為交通事故。”


    宮野由香裏說道,“已經過去七年了。”


    “應該經曆了各種磨難吧。”


    有些無奈的,工藤新一說道。


    “我和媽媽的關係並不算太好。媽媽還能說話時,這樣說過:‘我是個負擔吧,隨便和什麽人結婚算了’。”


    說到這,宮野由香裏頓了頓,有些自嘲的說道。


    “就算是我,也有了和我訂婚的人,但是,我卻沒有選擇他。”


    “短路、跳閘。這讓你靈光一閃吧。”


    工藤新一說道,宮野由香裏沒有反駁。


    “應該是吧,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也不會做這種事。那天,就突然有了個可怕的念頭:如果就這樣沒有電的話,就能從這漫長的看護中,逃脫出去的想法。但是,這種事……”


    “但是,您沒法做到這種事。直到遇到那個內衣小偷為止。”


    工藤新一說道,“自己做不到,但如果是利用那個男人的習慣,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但總會有一天,或許能幫忙按下那個開關。”


    頓了頓,工藤新一開始了解釋:


    “從攝像頭的電源那,拉出電線,將電極纏在晾衣架的兩端上,在電極間夾上黑色的內衣,並用內衣上的線,綁著從攝像頭那裏,拉出來的電線。這樣,會在內衣被偷後,使晾衣架跟電線斷開。你每天迴家,都會確認那件黑色的內衣是否留在那裏。隻要那個男人,偷走了那件內衣,你母親的性命也就不見了。”


    說著,工藤新一提起了今天的事情經過。


    “所以,你本應該是毫不知情的迴家,卻因為那件內衣不見了,你就已經理解了一切——自己把母親殺了,你當時是這麽想的吧。而沢田治手上的灼傷痕跡,應該就是取下內衣時,被電流灼傷的。”


    說到這,宮野由香裏不由自主的落下了眼淚。


    這時,毛利蘭走了過來,將之前工藤新一拿出來的那種宮野母女的合照遞給了工藤新一。


    “新一,你看背麵。”


    接過照片,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有些傷感的,將照片遞給了宮野由香裏。


    “照片背麵的字,您看過嗎?”


    隻見,上麵寫著:那天好高興啊,我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再一起去吧,由香裏。


    看著這句話,宮野由香裏終於忍不住淚奔了。


    “我想你母親,一直沒有放棄和你一起活下去。”


    工藤新一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吧!媽媽,對不起!”


    大哭著,宮野由香裏語氣嘶啞的說著,顯得非常後悔。


    看著這一幕,工藤新一跟毛利蘭知趣的走開了,而佐藤美和子正站在邊上,工藤新一問道:“看護員山下先生呢?”


    “其實他,學生時代犯了一些過錯,為了贖罪,才做起了看護員,跟這次的案件沒有關係。”


    佐藤美和子說道。


    “我去自首。”


    這時,宮野由香裏想通了,起身,走到佐藤美和子身邊,說道。


    對此,工藤新一不可置否。


    “那就好。”


    工藤新一總算從之前的迷茫中走了出來,欣然的看著宮野由香裏的選擇。


    “果然,是一個令人悲傷的事件啊。”


    毛利蘭感慨道。


    “不,這次的事件,還沒有徹底了結呢!”


    就在這時,高遠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語氣鄭重的說道。然後看向工藤新一——抱歉了,工藤同學,這一次,我比你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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