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韓略嘴裏咂麽著莫羨說的這兩個字,有些寡淡地說,“你用這個做為借口的話,我就無法反駁什麽了。”

    韓略低下頭,考慮了一會兒,複抬起頭的時候神情輕鬆不少,說:“我姐姐如果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過獎。”莫羨說。

    莫羨從韓略辦公室出來,windy眼睛亮晶晶地打量她。莫羨看向她,她趕緊站起來說了聲:“莫總慢走。”

    莫羨沒停留,徑直迴了銷售部,吩咐小南把機票跟酒店信息做好整理發到她手機上,她下午就出發。

    小南口頭上應和著,看她的眼神也是亮晶晶,跟windy的眼神如出一轍。

    莫羨走進自己辦公室,小南溜溜地跟了進來。莫羨一迴頭見到小南,看她鬼頭鬼腦的,沒好氣地問:“你又要幹什麽?”

    “莫總啊……”小南遲疑了一會兒,說,“windy剛才跟我說,你倆在總裁室獨處了一會兒後,她進去看到韓總裁衣衫不整啊……”

    莫羨“哦”了聲,手下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她把一疊文件摞好,吩咐道:“這些簽好了,需要上呈總裁的你挑出來。馬特助那份案子,讓他繼續改,改好了今晚發我郵箱。跟他說,我等他到晚上12點,見不到他改好的案子,明天他就可以去人資領遣散金了。他入職時間不到半年,根據勞動法,應該可以領到半個月的工資。”

    小南“哦哦”地應著,看莫羨的眼光格外透著小心。

    莫羨把筆記本放進公文包,拎起來往外走,小南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絮絮叨叨地問:“您午餐打算在機場吃啊?您帶長袖衣服了嗎?飛機上毛毯萬一不夠怎麽辦?您帶充電寶了嗎?您帶杯子了沒啊?您還得迴家去拿換洗衣服吧?”

    莫羨走到電梯前站下了,轉迴身,盯著小南。

    小南咽了口唾沫,小心地說:“您……身份證帶了吧……”

    莫羨眯起眼,低聲說:“想問什麽就問。”

    小南嘟起嘴,手垂在身前纏手指,不敢說的樣子。電梯在莫羨身後打開,莫羨轉身就走。小南急忙用手擋住電梯門。

    “那個,莫總,你跟韓總裁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小南不敢往下說了。

    “你覺得呢?”莫羨冷冷地反問。

    “我覺得啊……不太可能的樣子。”小南囁嚅。

    莫羨瞪了小南一會兒,看得小南縮了脖子。

    “手拿開!”她說,伸手要摁關門鍵。

    小南急唿唿地說:“其實,我是想說,關醫生挺好的,可韓總裁也不錯的樣子,所以……”小南含著下巴看莫羨,鼓了半天勁兒,還是不敢說。最後。默默把手拿開了。

    電梯門闔上那一瞬間,小南送了句“莫總路上小心”過來。

    莫羨出了電梯,走出寫字樓。

    今天的天氣好得出奇,豔陽高照一碧如洗,風也很清爽,難得讓她心神舒暢了些。

    莫羨對著天空吐出一口氣,管他什麽緋聞,她既然能走到今天,又有什麽可怕的?

    出差的一周,莫羨在各地輾轉奔波。真經曆過後,她發現一周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行程趕得特別厲害,她幾乎連喘口氣歇歇的時間都沒有。

    徐婉會給她打打電話,問她怎麽好幾天不到醫院看關憶北,她說出差了,徐婉便詳細地告訴她關憶北的情形。其實她每天會從家政公司的郵件裏看到,她知道他恢複得不錯。

    第七天的時候,家政公司打來電話,說關憶北堅持結束護工服務,問莫羨的意見。莫羨便問徐婉,徐婉說關憶北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莫羨便通知家政公司終止服務。

    她想著迴海城後去看一看他的情形。

    飛機落地海城是下午六點,剛剛過吃完飯的時間。莫羨在飛機上吃了一點餐食,因為坐得久也不覺著餓,下飛機後便沒有吃東西,而是直接驅車去醫院。

    她沒跟任何人打電話,她隻想看看他的情況。

    可她到了醫院的時候,發現晚餐好好地擺在桌上,病床上沒有他的影子。他隔壁床的大爺可能是出院了,病床鋪得整潔幹淨。

    莫羨去找護士,問關憶北的去向,護士說他去做手術了。莫羨起初嚇了一跳,以為他哪裏出了問題,護士解釋說,他是去主刀。

    莫羨二話不說趕去了心外科,打聽到了他所在的手術室,便過去了。

    她在走廊裏遇到了韓略。

    韓略坐在椅子裏,胳膊搭在膝蓋上,垂著頭,滿身的頹喪。莫羨走過去的時候,他抬起頭,朝她勉強彎了彎嘴角,低聲說:“我姐姐。”

    “怎麽了?”莫羨問。

    “酗酒。”韓略長歎一口氣,幽幽地說。

    莫羨愣了愣,問:“她從哪裏拿到的酒?”

    “我給了她一點。”韓略搓了把臉,說,“她有酒精依賴。”

    作者有話要說:忙到飛起,加班到八點半,抽空碼字,還遇到辦公室停電,稿子丟了一些,哦,那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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