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死了?

    老夫人皺起眉頭,臉色變得無比嚴峻,她道:“怎麽一迴事?”

    青花嬤嬤看向簡如道“昨兒,翠兒那丫鬟不是傷的挺嚴重的,那丫頭也是我從小看到大了,今兒看到大小姐伺候著老夫人,又有點兒這個丫鬟在一旁,我就拿點藥膏去翠兒房裏找她。看過翠兒後,我見水靈的房門還是緊閉的,心思著這頭如上三竿了,難道那個水靈還未起床?於是就敲了門,也不見得迴答,我心中有些生怪,便推開門。水靈躺在床鋪上,滿身……”青花嬤嬤咽了咽口水,“是,是血。死,死了。”青花嬤嬤心有餘悸。

    老夫人與簡如相視一眼,道:“走,我們去看看。”

    簡如扶著老夫人來到下人的院落,遠遠看見,簡鈞安和林月琴等人都已在場。在外麵站在簡綺夢一家子。

    簡綺夢見老夫人與簡如,走了過來,扶著老夫人另外一邊道:“娘,怕是仇殺。”

    老夫人看了一眼簡綺夢,簡綺夢又道:“身上傷口淩亂,刀刀致命。若無恩怨不會下此毒手。

    老夫人搖了搖頭:“造孽啊。”

    眾人見老夫人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來,老夫人走進屋內,血腥的味道撲麵而來,青花嬤嬤連忙拿出手絹兒遞給老夫人,老夫人捂住鼻子,水靈的屍體用布蓋住了。周遭的血跡,觸目驚心。

    老夫人忍不住的撇開眼,“到底是何人如此狠心啊?好端端一個姑娘,就這樣沒了。”

    簡鈞安責備看向林月琴,“你真是一個好家母,現在家裏出現這樣的事情。”

    林月琴很是委屈,“老爺,我哪知道這個丫頭得罪什麽人?”

    老夫人道:“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青花你讓歐陽大人過來這裏一趟。希望他不要宣揚。”

    青花領命,簡如站在一旁,翠兒怯怯走到簡如身邊,“小姐。”

    簡如對翠兒安撫一笑。

    知府衙門本來就距離簡府不遠處,歐陽璟宇的速度也是快,帶著仵作到了。

    眾人讓出空間,讓仵作檢驗屍體。

    半個時辰過去了,仵作收起工具,他走到歐陽璟宇麵前,抱拳迴道:“大人,此人在昨夜醜時至寅時期間死亡,身上有十處傷口,都是用匕首利器所傷,還有些小傷口很是奇怪,致命的傷口為脖子與心髒處的傷口。死者,在死亡時並無掙紮的痕跡。小的,猜想可能死者在死亡之前中了迷魂香等這類藥物

    。這些隻是小的,初步判斷。其他要等小的把屍體抬迴去細細研究。”

    歐陽璟宇把水靈的屍體讓衙役抬迴衙門,並封鎖了現場。不讓人進出。

    蔣軒凡在歐陽璟宇要離開時候,他提醒道:“殺人者,應該不是會武功的人。我也看了傷口,雜亂無章,傷口深淺不一,若是有武藝之人,斷然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

    歐陽璟宇謝過後,倒也沒有多加逗留離開了。

    老夫人讓眾人都散去了。也不知道圍觀人中,還有人說了一句話:“水靈哪有什麽仇人,要說隻有翠兒了。”

    就這樣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翠兒的身上,翠兒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昨夜很早就入睡了。”

    簡如拉著翠兒的手,示意著她不要多話。

    愈說愈錯。簡如聞言,也想到了,水靈一死有多的疑點與矛盾都指向了翠兒。老夫人嗬斥道:“不要亂講。一切都有歐陽大人做定奪!”

    水靈死了,韓香清身邊不能無人,翠兒隻好再次過去照顧,老夫人把自個的小丫鬟,點兒也給送了過去。

    韓香清處處提防著翠兒,隻要翠兒端著菜,她絕對不吃,翠兒碰觸的東西,她絕對要求丟棄。原本就人心惶惶的簡府,被韓香清這麽一鬧,簡府陷入恐懼的氣氛。

    翠兒更是處處被排擠,與欺負。

    “滾!”廚娘拿著掃把狠狠打在翠兒的身上,“你不要進廚房,要是你在廚房下毒,我們可怎麽辦?”

    翠兒流著淚,身上的傷口更多了,“我沒有。”

    廚娘嫌惡的目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翠兒捂住手上的傷口,抽泣的轉身離開,剛轉頭就碰見惠嬤嬤,她眼水猛的湧了出來,“嬤嬤。”

    惠嬤嬤麵無表情,平淡語氣道:“不要哭。”

    翠兒用擦幹了淚水,可淚不爭氣的掉落下來,惠嬤嬤看著她臉上,手上,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好的,波瀾不驚的目光投向廚娘,廚娘一個萎縮,中氣不足:“幹,幹什麽?我是為了大家好。”

    惠嬤嬤鄙夷道:“多事。”對著翠兒說:“你要什麽?”

    翠兒低頭道:“我今兒的午飯還沒有拿。”

    惠嬤嬤走進廚房,見丫鬟用的膳食已經沒有了,廚娘躲得有些遠,她道:“我為什麽要給殺人犯食物!”

    “因為,你拿著

    是我簡家的月錢,因為你所做的事務就是這個,因為,你隻是負責下人膳食的廚娘!”說話並不是惠嬤嬤,而是簡如。

    她原本就距離惠嬤嬤不遠處,聽見廚娘的聲音,還有翠兒的哭聲,她走了過來。

    廚娘見到簡如,行禮:“大小姐。”心底有些虛,“但……”

    簡如手指卷著腰間佩戴的流蘇墜子,她可愛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容,“廚娘,沒有什麽但是。誰是兇手,輪不到你做主,輪不到你說話。我們簡家請你來,你隻要做好飯菜就可以,現在少了一份,也就是沒有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廚娘見簡如開口,麵龐一紅,放下掃把,走到角落櫃子中拿出一份飯菜,“那。大小姐我有完成吧。”

    簡如笑眯眯抬眸看向她,如繁星的眼眸,閃亮亮,“廚娘,你打我翠兒這一事怎麽算?”

    “我……我隻是怕……”廚娘想要解釋。

    “雖然簡家不比官家有分等級,但翠兒身為貼身丫鬟,你隻不過區區廚娘,該打的人是你。”簡如笑著很天真,惠嬤嬤走了過去,一隻手把廚娘按在牆壁上,簡如對著翠兒說:“她打你多少下,你還她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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