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盈雖然有點氣祭商不帶她走,但還是乖乖的把晏隨的信息傳送給她,這些天她也沒有閑著,深入調查了晏隨的身份。


    晏隨,晏家唯一的正統嫡孫。


    晏家是百年世家,是上流社會的頂級豪門。


    按理說,晏隨身為唯一的嫡孫,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身份,理應受盡萬千寵愛。


    但晏隨真實的經曆卻和這截然相反。


    晏隨的母親是豪門唐家的大小姐。


    唐大小姐瘋狂迷戀晏隨的父親,當時的晏大少爺。


    她苦戀多年無果後,便靠著自己的家世,強逼晏大少爺娶自己。


    那個時候兩大世家的實力不分上下。


    唐大小姐又是唐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受盡寵愛,她想要嫁給晏大少爺,唐家想盡一切辦法也會如她所願的。


    唐家小姐嫁給晏大少爺後,很快懷了晏隨。


    但她在生晏隨那天,難產死亡。


    晏大少爺被逼娶唐大小姐的時候,心裏有喜歡的人,但因為這件事,他和喜歡的人沒可能了。


    晏大少爺因為這件事,心裏一直恨著唐家小姐,唐家小姐死之後,他便將這恨意轉移到了晏隨身上。


    別說做到一個父親的本分,他覺得自己不掐死晏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晏隨一出生就被扔給了保姆。


    當年晏大少爺結婚後,他喜歡的那人也結了婚,幸福美滿。


    他這輩子沒有再結婚的打算,已經準備好一輩子在喜歡的人身後默默守著。


    但他不想看到晏隨最後繼承晏家的產業,便從外麵領養了一個孩子。


    便是晏博文,他將晏博文捧在手心裏寵著,而對待晏隨,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不僅如此,如果家裏的下人稍對晏隨好點,還會被訓斥,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再幫著晏隨。


    剛開始幾年,老爺子還活在世上的時候,晏大少爺還有所收斂,老爺子死之後,他便更加無法無天。


    明明都住在晏家,同是少爺的身份。


    晏隨和晏博文的待遇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晏隨在晏家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


    他被丟到後院放雜物的房間裏生活,吃不飽穿不暖已是常態。


    小時候他還什麽都不懂,會跑到父親身邊哭訴,會主動開口說,他也想要晏博文有的東西。


    但迎來的總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外加冰冷的一句。


    ‘你哪裏比得上博文?你現在吃的穿的,都是晏家的,還不知足!’


    久而久之,晏隨那顆尚還稚嫩的心便被尖刀一樣的話語,紮得千瘡百孔。


    他那顆心髒似乎還沒有正常地經曆成長,便被一腳踩成了爛泥。


    他不敢,也不想再有任何奢望了。


    到八歲那年,曾經在老爺子身邊待過的律師主動找到他,給了他一份文件。


    律師說,他有晏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雖然那個時候,他不知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著什麽,但知道自己有了從這個令他覺得肮髒的地方脫離出去。


    他不顧一切地抓住這點希望,隱忍著,不敢露出半點異樣,到了十六歲那年。


    晏氏因為一個sss級合作項目出了問題,資金鏈無法運轉,偌大的晏氏即將麵臨破產。


    他直接拿著這些年暗中收購到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躍成了公司的最大股東,坐上了總裁的位置,並且手段淩厲地解決了現有的問題。


    讓那些心懷不軌的豺狼虎豹不敢妄動。


    從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年的時間。


    他穩穩坐在公司頂端的位置,成了那個所有人畏懼的人,包括晏啟雲和晏博文,在他麵前也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因為幼時的經曆,造成晏隨陰晴不定的性子。


    他心中充滿了陰暗,那是晏啟文從小留給他的,無法磨滅的創傷。


    而且他身體也不好,內裏早已千瘡百孔,坐上總裁的位置後,依舊不敢放鬆,日理萬機,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身體更差了。


    他的私人醫生曾說過,他再不休息,身體會出大問題。


    他果然沒聽,後來沒多久就被發現暈倒在家。


    再醒來後,他被醫生勒令住院調養。


    說他再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不管不顧,哪天突然死了都不足為奇。


    這就是滿盈能夠查到的,關於晏隨的所有信息。


    但也存在著一些滿盈覺得怪異,但又始終查不清楚的地方。


    這些她準備留到以後再和祭商說。


    …


    祭商找個地方蹲著,將這些信息細細地查看完畢。


    眸中逐漸蔓延開一片沉沉的暗色,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


    這樣的乖寶,還是第二次看到。


    她家乖寶那麽善良正直的性子,是那種不管在多麽惡劣的環境中,都能茁壯成長,並且都會長成樂觀開朗的樣子。


    若非是遭受過的痛苦太過慘烈,他是不會這樣的。


    祭商心髒抽疼,想迴醫院,見見她家乖寶,但看了看身後的翅膀,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惡魔的翅膀會讓人類心裏滋生出更多的負麵情緒。


    她不能這樣出現在乖寶麵前。


    祭商仔細感應著,很快在附近尋找到了一個和她類似的氣息。


    …


    “說,怎麽把翅膀收起來。”


    某個黑暗的小巷中,一個麵貌普通的男人靠牆坐在地上。


    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但莫名給人一種慘兮兮的感覺。


    他表情驚恐地看著麵前的人。


    他身後展開著一對漆黑的羽翼,羽毛烏黑光亮。


    但和祭商比起,就像一片璀璨的星河和一塊兒石頭的對比,莫名就低級了很多。


    祭商蹲在他麵前,揪下他一片羽毛。


    “不說?”


    男人哆嗦了下,“我真的不知道。”


    為什麽會在這裏碰到六翼惡魔?!


    這些大人們不是都待在深淵裏,不愛出來嗎?!


    “你不誠實。”祭商冷著小臉,又揪下他一片羽毛,看了晏隨信息後,那顆始終壓在心頭的巨石又輕了幾分。


    嗯,她果然是一個把快樂淩駕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適合做惡魔的人。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的翅膀是怎麽收起來的?”


    祭商找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正走在人群中,就和任何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有差別。


    其實被拔羽毛,就像被拔掉一根頭發,有的時候會疼,有的時候沒什麽感覺。


    但男人太害怕祭商了,她身上屬於六翼惡魔的氣息讓他喘不過氣,他叫了一聲,眼淚都出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就像平時那樣,一收就收迴去了。”


    “那為什麽我不行?”


    “……我不知道。”


    祭商手一鬆,羽毛掉在地上,她摸著下巴琢磨。


    按照這隻惡魔所說。


    惡魔和天使的翅膀都是可以隨意收起來的。


    她為什麽不行?


    是因為還沒有熟練掌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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