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沒看幾眼，就被祭商抽走了手機。
“別看了。”
紀舒寧被抽去手機也沒什麽反應，下唇線微微緊繃，“不該是這麽快官宣。”
“別想那麽多。”祭商沒忍住揉了把他的腦袋，“就是有那麽一群人會選擇性眼瞎，不管你做的多好，他們該罵你還罵你，你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裏，是不是有點傻？”
紀舒寧看向祭商，心裏的難受減輕一些，有些好奇，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女生有一顆強大的心髒，明明比他還小。
“怎麽做到不在意別人的聲音？”
祭商：“如果不是天生，那就隻能習慣。”
她好像想起了過去，撇了撇嘴，對那些人雲亦雲，見風使舵，沒有主見的鍵盤俠很漠然的樣子。
紀舒寧頓時知道，她不是天生就能無視別人的聲音，而是習慣。
她經曆了什麽？
紀舒寧迴想，封瀟的電競路明明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
因為ak戰隊熱度正高，紀舒寧進入了ak戰隊也受到了廣泛關注。
這件事直接被罵到了實時熱搜，雖然在最末端，但因為關於作弊，也引起了很多人討論。
接連幾天，紀舒寧眼看著這件事愈演愈烈。
都在讓他離開ak戰隊，連帶著ak戰隊也多了很多罵聲。
聲勢太大，紀舒寧不免有些慌。
他自己已經被罵的多了，也沒什麽，隻是連累了ak戰隊讓他心裏有些不好受。
但隊內不管誰都沒有提到網上的狀況，他也沒有等來教練或經理人找他。
隊友們也全是安慰他的。
平時該訓練還訓練。
小虎：“你別想那麽多，要相信戰隊，相信戰隊的公關，會解決的。”
紀舒寧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他很難去相信。
當時他被汙蔑作弊時，他也相信他的隊友，可結果呢？
把他推出隊伍的，恰好是他的隊友們。
紀舒寧每天都在關注網上的消息，看著熱度慢慢下來了。
小虎說是戰隊砸錢壓下來的。
反正不管怎樣，熱度下來了就是好消息。
紀舒寧也被教練通知，他明天可以直播了。
晚上，往常都穿著寬鬆t恤和大褲衩的教練，難得穿得規矩一些，從辦公室出來，通知他們說。
“都去樓上換衣服，一會兒有個飯局，你們和我一塊去。”
教練說完，就直接去外麵等他們了。
隊員們很想問，到底是什麽飯局？怎麽連他們也要去？
他們是職業電競選手，平時壓根沒有應酬這迴事，就算罕見有那麽一兩場，也全部被經理推拒了。
說不讓他們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場所，待在基地好好訓練。
不管怎麽樣，全部聽話地去樓上換了衣服。
他們上了商務車，最後來到了一個很豪華的大飯店。
路上教練和他們說了。
是個有意向投資他們戰隊的投資人想見他們一麵，就簡單吃個飯。
祭商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合同簽了嗎？”
“沒，說吃過飯簽。”
教練安撫道：“你們放寬心，經理讓我們來，就說明這投資人沒什麽問題。”
可紀舒寧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照北極他們說，他們之前從來沒有參加過飯局，而他剛進戰隊沒幾天就有了這種場所，直覺告訴他，這個飯局是針對他來的。
紀舒寧：“投資人姓什麽？”
“姓屈。”
紀舒寧心裏一沉，落在隊伍最後麵，不說話了。
教練還在說：“經理說這位屈總年輕的時候就想做職業選手，但沒實現夢想，後來去經商了，碰到了機遇就發達了，聽說他侄子也是電競選手。”
祭商察覺紀舒寧落到了後麵，也跟著放慢腳步，和他並排。
他們走在飯店的走廊上，略微昏暗的燈光將環境營造出一種幽靜的氛圍。
紀舒寧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陰影落在他臉上，將他的側臉籠罩得有些晦暗。
祭商雙手叉著兜，彎腰把視線放低，去看他的臉，“這個姓屈的，是你認識的那個？”
紀舒寧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暗色還未完全收斂，“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他？”
祭商直起身，目光看著前方，隨意地說：“誣陷你作弊的那場娛樂賽，不就是烽火跟me嗎？”
me戰隊有個打突擊的選手，是個明星選手，因為那張可以當明星的臉吸引了一大票粉絲，叫屈華熙。
屈華熙的熱度和祭商差不多，但不管實力還是受歡迎程度，都被祭商壓一頭。
全國賽最後一場，便是ak戰隊對戰me戰隊，me屈居第二。
紀舒寧沉默了。
兩人走得很慢，和前麵的隊伍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教練帶著人進包廂後，走廊上隻剩下祭商和紀舒寧。
快進包廂時，祭商忽然說：“下次再碰到他，我還壓著他打。”
因為要等他們兩個，包廂的門沒關，祭商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剛好能傳進去，被裏麵的人聽到。
屈華熙眸光微微有些發沉。
等在門口的教練狠狠瞪了祭商一眼，轉頭對投資人笑了兩聲，“我們家丫頭性子有點狂，年輕嘛。”
祭商又沒有提名帶姓。
即便連屈華熙本人都知道是在說他的，他也不能做什麽。
他們來之前，包廂坐著很多人，一個便是屈華熙，另一個就是那所謂的投資人屈總。
屈華熙的叔叔。
剩下的，都是me戰隊的成員。
屈總解釋說，是他們還沒有來之前，他剛巧碰到了自己的侄子和他的隊友在這裏吃飯，他們剛好也想見見ak戰隊，就留下來了。
這話鬼都不信。
屈家是做電子發家的，在本市也是龍頭企業。
怪不得經理同意他們來這個飯局。
想必投資數目不小。
隻是，他侄子在另一個戰隊，他卻投資了ak戰隊，怎麽都覺得心懷不軌。
教練看到屈華熙後，就覺得今天的投資可能成不了。
尤其是來的還有整個me戰隊。
看起來就更不像是來投資的了。
總之來者不善。
盧總看起來很平易近人，笑著招唿他們坐下，“都坐都坐，我今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見見冠軍隊伍，想當年我也差點兒就做了職業選手，奈何當時連飯都吃不飽了，隻能跟著幾個弟兄去經商了。”
教練舉起酒杯陪著屈總應酬，“這就是屈總的造化，小小的電競圈還裝不下你呢。”
屈總被哄得大笑，繼續和教練你來我往聊得熱烈，兩人臉上都帶著逢場作戲的是假麵具。
“別看了。”
紀舒寧被抽去手機也沒什麽反應，下唇線微微緊繃，“不該是這麽快官宣。”
“別想那麽多。”祭商沒忍住揉了把他的腦袋，“就是有那麽一群人會選擇性眼瞎，不管你做的多好，他們該罵你還罵你，你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裏，是不是有點傻？”
紀舒寧看向祭商，心裏的難受減輕一些，有些好奇，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女生有一顆強大的心髒，明明比他還小。
“怎麽做到不在意別人的聲音？”
祭商：“如果不是天生，那就隻能習慣。”
她好像想起了過去，撇了撇嘴，對那些人雲亦雲，見風使舵，沒有主見的鍵盤俠很漠然的樣子。
紀舒寧頓時知道，她不是天生就能無視別人的聲音，而是習慣。
她經曆了什麽？
紀舒寧迴想，封瀟的電競路明明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
因為ak戰隊熱度正高，紀舒寧進入了ak戰隊也受到了廣泛關注。
這件事直接被罵到了實時熱搜，雖然在最末端，但因為關於作弊，也引起了很多人討論。
接連幾天，紀舒寧眼看著這件事愈演愈烈。
都在讓他離開ak戰隊，連帶著ak戰隊也多了很多罵聲。
聲勢太大，紀舒寧不免有些慌。
他自己已經被罵的多了，也沒什麽，隻是連累了ak戰隊讓他心裏有些不好受。
但隊內不管誰都沒有提到網上的狀況，他也沒有等來教練或經理人找他。
隊友們也全是安慰他的。
平時該訓練還訓練。
小虎：“你別想那麽多，要相信戰隊，相信戰隊的公關，會解決的。”
紀舒寧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他很難去相信。
當時他被汙蔑作弊時，他也相信他的隊友，可結果呢？
把他推出隊伍的，恰好是他的隊友們。
紀舒寧每天都在關注網上的消息，看著熱度慢慢下來了。
小虎說是戰隊砸錢壓下來的。
反正不管怎樣，熱度下來了就是好消息。
紀舒寧也被教練通知，他明天可以直播了。
晚上，往常都穿著寬鬆t恤和大褲衩的教練，難得穿得規矩一些，從辦公室出來，通知他們說。
“都去樓上換衣服，一會兒有個飯局，你們和我一塊去。”
教練說完，就直接去外麵等他們了。
隊員們很想問，到底是什麽飯局？怎麽連他們也要去？
他們是職業電競選手，平時壓根沒有應酬這迴事，就算罕見有那麽一兩場，也全部被經理推拒了。
說不讓他們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場所，待在基地好好訓練。
不管怎麽樣，全部聽話地去樓上換了衣服。
他們上了商務車，最後來到了一個很豪華的大飯店。
路上教練和他們說了。
是個有意向投資他們戰隊的投資人想見他們一麵，就簡單吃個飯。
祭商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合同簽了嗎？”
“沒，說吃過飯簽。”
教練安撫道：“你們放寬心，經理讓我們來，就說明這投資人沒什麽問題。”
可紀舒寧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照北極他們說，他們之前從來沒有參加過飯局，而他剛進戰隊沒幾天就有了這種場所，直覺告訴他，這個飯局是針對他來的。
紀舒寧：“投資人姓什麽？”
“姓屈。”
紀舒寧心裏一沉，落在隊伍最後麵，不說話了。
教練還在說：“經理說這位屈總年輕的時候就想做職業選手，但沒實現夢想，後來去經商了，碰到了機遇就發達了，聽說他侄子也是電競選手。”
祭商察覺紀舒寧落到了後麵，也跟著放慢腳步，和他並排。
他們走在飯店的走廊上，略微昏暗的燈光將環境營造出一種幽靜的氛圍。
紀舒寧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陰影落在他臉上，將他的側臉籠罩得有些晦暗。
祭商雙手叉著兜，彎腰把視線放低，去看他的臉，“這個姓屈的，是你認識的那個？”
紀舒寧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暗色還未完全收斂，“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他？”
祭商直起身，目光看著前方，隨意地說：“誣陷你作弊的那場娛樂賽，不就是烽火跟me嗎？”
me戰隊有個打突擊的選手，是個明星選手，因為那張可以當明星的臉吸引了一大票粉絲，叫屈華熙。
屈華熙的熱度和祭商差不多，但不管實力還是受歡迎程度，都被祭商壓一頭。
全國賽最後一場，便是ak戰隊對戰me戰隊，me屈居第二。
紀舒寧沉默了。
兩人走得很慢，和前麵的隊伍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教練帶著人進包廂後，走廊上隻剩下祭商和紀舒寧。
快進包廂時，祭商忽然說：“下次再碰到他，我還壓著他打。”
因為要等他們兩個，包廂的門沒關，祭商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剛好能傳進去，被裏麵的人聽到。
屈華熙眸光微微有些發沉。
等在門口的教練狠狠瞪了祭商一眼，轉頭對投資人笑了兩聲，“我們家丫頭性子有點狂，年輕嘛。”
祭商又沒有提名帶姓。
即便連屈華熙本人都知道是在說他的，他也不能做什麽。
他們來之前，包廂坐著很多人，一個便是屈華熙，另一個就是那所謂的投資人屈總。
屈華熙的叔叔。
剩下的，都是me戰隊的成員。
屈總解釋說，是他們還沒有來之前，他剛巧碰到了自己的侄子和他的隊友在這裏吃飯，他們剛好也想見見ak戰隊，就留下來了。
這話鬼都不信。
屈家是做電子發家的，在本市也是龍頭企業。
怪不得經理同意他們來這個飯局。
想必投資數目不小。
隻是，他侄子在另一個戰隊，他卻投資了ak戰隊，怎麽都覺得心懷不軌。
教練看到屈華熙後，就覺得今天的投資可能成不了。
尤其是來的還有整個me戰隊。
看起來就更不像是來投資的了。
總之來者不善。
盧總看起來很平易近人，笑著招唿他們坐下，“都坐都坐，我今天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見見冠軍隊伍，想當年我也差點兒就做了職業選手，奈何當時連飯都吃不飽了，隻能跟著幾個弟兄去經商了。”
教練舉起酒杯陪著屈總應酬，“這就是屈總的造化，小小的電競圈還裝不下你呢。”
屈總被哄得大笑，繼續和教練你來我往聊得熱烈，兩人臉上都帶著逢場作戲的是假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