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難受,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的關係更加親密。


    薑欲握緊鋼筆,眼睛濕潤得仿佛要滴下水來,“嗯……”


    “你嗯什麽?你有沒有受傷?”


    薑欲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祭商的臉。


    這一下讓祭商看到他泛紅的眼睛,也愣了下。


    “他真的欺負你了?”


    周身的氣息一下變得暴戾,班級裏的眾人驚住,怔怔地看著祭商。


    薑欲嚇了一跳,轉頭看了一眼四周,連忙握住祭商的手,搖著頭,聲若蚊蠅,“沒有,你別生氣。”


    眾人眼看著,剛剛那一臉仿佛要毀天滅地的女子,轉眼就平和起來,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看少年的眼神溫柔得要命。


    “那你眼睛怎麽紅了?”祭商眼中是真實的心疼,眉緊緊皺著,似乎對那個把他弄傷心的人很不滿。


    一隻手勾下他的眼鏡,另一隻手無比自然得摸著他的眼角。


    “你別哭,我幫你欺負迴去。”


    眼前沒有遮擋物,讓薑欲感到很不好受,但如果她願意一直這樣摸著自己,讓他永遠把臉露出來他也願意。


    還是太不習慣了,感覺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臉。


    那視線像潮水一樣蔓延過來,蓋住嘴巴和鼻子,難以唿吸的感覺。


    薑欲忍著,沒有拿開祭商的手帶迴眼鏡,“我沒事,隻是眼睛有點不舒服。”


    他不可能說是因為剛剛胡思亂想,把自己給差點氣哭了,那太丟人了。


    祭商感覺他有些不適,看了一眼走進門的老師,將眼睛給他戴上,不說話了。


    下課後,她又堵著薑欲問怎麽迴事。


    薑欲說了好幾遍他確實沒有被溫辰遠給欺負,祭商才勉強相信。


    祭商將他堵在走廊中,骨節修長的手撐著他腦袋旁的牆壁,“所以他確實是找過你了。”


    女子周身那種青木味的冷香讓人著迷,鋪天蓋地的籠罩著他,無孔不入得透過他的皮膚,鑽進他的血肉,讓他的血液似乎都開始滾燙起來。


    薑欲臉紅得滴血,唿吸微重,“嗯。”


    “他去找你做什麽?”


    祭商本來是準備先把正事問完了,但看著少年紅紅的臉蛋,目光又挪到他嬌豔欲滴的唇上,實在忍不住,聲音低啞地問:“你臉紅什麽?”


    薑欲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燙得嚇人,結結巴巴地說:“有點熱。”


    祭商轉頭看著學校上空白絲絲的天光。


    可是已經快入冬了。


    祭商迴過頭,挑了挑眉,看上去像那種經常調戲良家子女的痞子,“哦,熱啊。”


    意味不明的語氣。


    那種像是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讓薑欲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像是快被燒壞了,連忙推開祭商,往樓下跑去。


    “我先迴去了。”


    祭商愣了一下,看著他的背影笑,心裏歎死,還沒親呢,就跑了。


    祭商正想著,一個女生磨磨蹭蹭得來到她身邊,是同班的同學。


    “奉年,你和薑欲是不是在一起了?”


    女生臉有點紅。


    剛剛那畫麵,誰看了不臉紅心跳?


    她們也是實在好奇,才忍不住派一個人過來問的。


    祭商撩了撩額前的頭發,“沒有啊。”


    “那你們剛剛……”對上祭商平靜的眼神,她有點問不下去了,轉移話題。


    “那老夫人的壽宴,你是準備邀請薑欲去的嗎?之前傳言說你的男伴已經選好了,是溫辰遠。”


    學生們並不知道,秦奉年和溫辰遠的關係,在祭商來的第一天就已經‘惡化’了。


    “瞎說。”


    祭商才忽然想起,秦老夫人的壽宴在半個月後,八十大壽,說要大辦。


    到時候和秦家有交情的都會過來,其中不乏有商界,軍界,政界的。


    那就不隻是一場普通的壽宴了。


    而是一個能夠改變未來的機遇,一個或許影響著未來勢力洗牌的風雲夜。


    祭商拿出電話,直接給薑欲撥了過去。


    薑欲還沒有找到寢室,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頓了頓,接起,“喂。”


    “薑欲。”


    那頭女生清冽好聽的聲音有些低沉溫柔,夾雜著電流傳了過來。


    薑欲耳朵酥麻,好不容易才降溫的臉隱隱又有溫度上升的趨勢。


    祭商:“過幾天家裏老夫人有壽宴,你要不要和我來?”


    薑欲愣了下,甚至沒太具體思考這句話代表著什麽,他答應下來後又代表著什麽。


    脫口而出。


    “要。”


    祭商:“那我先掛了,一會找你吃飯。”


    “……”女生看著祭商掛掉電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好像多嘴了……


    祭商掛掉電話,好像忘記身邊有個人剛剛在和她說話,直接無視她的存在下樓走了。


    女生:……


    …


    薑欲迴到宿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來到櫃子裏翻出幾張一百的,從宿舍離開。


    學校雖然不準隨意外出,但薑欲比較特別。


    他是老師特招進來的。


    後門的門經常開著,也是老師告訴他的。


    後門的門衛可能被老師特意囑咐過,所以看他進出從來沒有攔過。


    其他老師也知道薑欲的特殊。


    有個老師曾經不冷不熱地和他說過。


    ‘你雖然進了我們學校,但是真正意義上,你不是正式學生,隻能算個旁聽生,你的安全不在我們的責任之內。’


    意思就是,你要是就這麽隨意進進出出,出什麽事兒,不要給學校惹麻煩。


    薑欲從後門出來,拿出手機,看著出租車的號碼,一陣猶豫,最後狠下心點下去。


    叫出租車送他個來迴得一百五十塊錢。


    電話那頭還沒接通。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落下,眼前停了一輛很耀眼的藍色跑車。


    停下之後,跑車頂棚被收了起來。


    其實山上的溫度很冷,頂棚被收起來後,裏麵的熱氣在幾個瞬間內瞬間散開,這個行為有些傻逼。


    蘇朝歌看著薑欲,“要我送你一程嗎?”


    薑欲二話沒說,掛了還沒被接通的電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給了薑姿五萬塊錢後,他徹底窮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禮貌地道:“謝謝。”


    蘇朝歌以為他不會上車,畢竟上次見麵他還很抵觸。


    唇角帶著笑,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薑欲死死抓著安全帶,臉色泛白。


    從山上下來後,進了市區,車速才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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