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蘇朝歌撩了撩額前的頭發,看著遠處的燈火,眼神隱晦,“樓下不是也有窗戶嗎?掉不下去的。”


    這麽說是進了下麵的樓層嗎?


    “怎麽,相信了嗎?”


    “我信。”薑欲朝她伸出手,“那能把我的書包給我了嗎?”


    蘇朝歌挑了挑眉,把書包遞給他。


    “要不我再幫你提一會兒?”


    薑欲拿過書包,“不用。”他在路邊舉起胳膊揮了揮,“出租車!”


    老早被他盯上的出租車,正巧來到他們麵前停下。


    薑欲拉開車門上去,沒在看窗外的蘇朝歌一眼,“司機,去皇冠公學。”


    出租車發動後,很快沒影,隻留下了一地的灰塵和車尾氣。


    蘇朝歌怔愣後,忍不住捂著肚子蹲下笑了起來。


    [宿主你在幹什麽?!]


    係統快急瘋了。


    它們清除部是最不需要任務者和任務目標打好關係的。


    蘇朝歌笑夠了,站起來,摸了摸眼角的淚花。


    “我幹什麽了?”


    [剛剛多好的機會啊,直接把一刀捅死不就能走了嗎?!]


    “你怎麽看出剛剛是個好機會的?”蘇朝歌:“秦奉年敢丟下他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沒有底牌。”


    很棘手啊。


    她根本探不清秦奉年的深淺,貿然和她對上,她也沒有把握。


    可強者,最怕有軟肋。


    …


    薑欲的宿舍是個單人間。


    之前是雜物室,被改造成宿舍後,床是被幾塊木板拚成的,但鋪上床墊還是很軟。


    宿舍也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


    薑欲脫下製服,換了睡衣,坐在桌前,開了一盞暖光燈,拿出筆記本開始寫作業。


    雖然請了幾天假沒有來學校,但作業還是少不了要寫。


    他從書包裏拿出筆記本,打開書包時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東西。


    他愣了愣,從裏麵拿出來。


    是一支黑色的鋼筆,表麵雕刻了一些很有質感的銀色紋路。


    筆帽上有一抹紅陽。


    這種淒美又寂寥的風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一定是在哪見過。


    他拿著筆在指尖轉了一圈,打開筆帽試了下,裏麵是沒有墨水的。


    除了蘇朝歌,今天沒人動過他的書包。


    是誰放進去的?


    其實最有可能的是蘇朝歌,但他心裏的直覺告訴他,這是祭商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下了早課。


    薑欲跟在溫辰遠身邊走路,身旁幾個人的腳步忽然停下了,氣氛詭異得安靜。


    他抬起頭,看到了祭商。


    溫辰遠看著麵前的祭商,疑惑,“有什麽事嗎?”


    身旁的朋友撞了下他的胳膊。


    溫辰遠忽然想起什麽,背脊忍不住挺直了些,輕咳幾聲,像個忽然開屏的公孔雀。


    “你要是想邀請我……”


    “我找薑欲。”祭商打斷了他。


    溫辰遠愣了下,“你找誰?”


    祭商皺眉,她覺得溫辰遠既然不是聾子,那就是在跟她作對。


    不然為什麽要再問一遍?


    祭商並不會去想一個風雲人物忽然找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小跟班,是件很讓人驚訝的事。


    根本無法將兩人聯想到一起。


    她直接看向薑欲,“薑欲,過來。”


    薑欲眼睛亮亮的,四麵八方像潮水一樣蔓延過來的視線,都被他給忽視了。


    他走向祭商。


    祭商將他掃了一遍,像是放心了,拉住他的手帶他離開人群中心。


    他帶他去了櫻花林,才鬆開他的手。


    薑欲的手垂在腿側,不自然地動了動,冰冰涼涼的觸感似乎還殘餘在心間。


    “學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祭商:“你昨天碰到蘇朝歌了?”


    薑欲乖乖點頭,“嗯。”


    祭商眼神忽然危險了起來。


    這個傻逼扇子,居然還敢知瞞不報!


    扇子:才不要告訴你!我一個人就能保護,要你幹嘛?!


    薑欲看她忽然陰沉沉的,連忙擺手解釋,“我沒讓她靠近我,很快就把她甩開了。”


    祭商看他驚慌的樣子,眼中薄冰微消。


    “我沒生氣。”


    又誇獎他。


    “做的不錯。”


    薑欲放鬆下來,微微抿嘴笑了,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祭商。


    “……”


    祭商不懂,這是要她做什麽?


    看她沒有動作,薑欲有些著急,聲音軟糯,“你、你不獎勵我嗎?”


    祭商愣了一下,笑著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


    薑欲忍著在她寬大的手心蹭一蹭的衝動,臉紅紅的,喉結微微滾動,吞咽了下口水。


    在她收迴手時,眼中劃過一道失落。


    這可怎麽辦?


    還沒怎麽相處,就想一直黏著她了。


    …


    在兩人離開後。


    陷入一片震驚的眾人逐漸反應過來,嘴上一邊議論,一邊去做自己的事。


    溫辰遠想起自己還有事沒和祭商說,又很想知道她叫薑欲去做什麽,便帶著自己的一眾朋友跟上去了。


    他們都親眼看到兩人親密的互動。


    秦奉年和薑欲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而且他們看上去是……談戀愛了?!


    溫辰遠第一個就不相信。


    先不說秦奉年是那麽冷淡的性子,就是她的家世,也絕對不會喜歡薑欲那樣的人。


    匪夷所思。


    而其他人也感覺難以置信。


    在他們看來,隻有我溫辰遠才能配得上秦奉年。


    “遠哥,這是怎麽迴事啊?”


    “是不是薑欲勾引秦小姐?!”


    “你覺得可能嗎?薑欲拿什麽勾引?”


    “……”


    溫辰遠遠遠看著他們,眼中燃起了兩把火。


    雖然秦奉年和他不是情侶。


    在外麵的傳言聽多了,潛意識裏,他也覺得秦奉年和他是捆綁在一起的,就算要談戀愛也得告訴他一聲。


    莫名就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他怒氣衝衝地要去找他們質問,被好友一把拉住。


    “遠哥,你過去不合適,我們私下問薑欲吧。”


    溫辰遠很快冷靜下來,想想覺得也是,“我們走!”


    他越想,那團火在心裏憋得越難受。


    腦中滿滿都是祭商和薑欲在一起的畫麵。


    那種誰都融入不了的氣氛,將她們襯托得般配起來。


    每次被談論,和秦豐年的名字挨著的永遠是他溫辰遠。


    他不可避免地想,薑欲哪點比得上他?


    薑欲和祭商分開後,被溫辰遠他們堵到了宿舍門口。


    他剛打開宿舍的門,背後一疼,便被人狠狠地撞了進去。


    溫辰遠他們跟著進了屋內,反手將門關上。


    采光不好的房間頓時昏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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