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看,應該是被他布置成了老窩。


    直升飛機在距離小島不遠時,逐漸放慢了速度。


    在即將飛過一片老式建築時。


    祭商傾身從直升飛機上跳下。


    雲真驚了一下,用望遠鏡看到她安全地落在屋頂,才鬆了口氣,“膽子太大了。”


    祭商剛落到房頂上,就聽到了下麵的聲音。


    是一道隱忍痛苦的悶聲。


    祭商在屋頂短暫停留兩秒,從上麵下來了。


    “老大,你再忍著點,很快就好了。”那間房內傳出的聲音有些模糊。


    這幾棟房子很破舊,沒有經過粉刷,到處都是混凝土的味道,四周是些樹木樹叢,以及一些長到腰際的雜草。


    是一個很隱蔽,荒涼的環境。


    幾個屋子內都有亮著燈光,還能看到窗戶內有人影走動。


    祭商粗略感受一下,也就三十左右的人。


    “001.”


    001現在和祭商已經很默契了,下一秒,除了喻俊霖所在的那間屋子,其他屋子的燈光全部熄滅了。


    “什麽情況?”


    屋子內的人稍稍慌亂了一瞬。


    有人鎮定道:“別慌,這裏的電路年久失修,可能是線路出現了問題,我去看看。”


    那人拉開門,剛踏出門,就被一隻雪白漂亮的手掐住了脖子。


    祭商大拇指的指腹壓著他脖頸處的穴道,微微用力。


    那人沒有出一絲聲音,便昏倒了過去。


    月色下,女子那雙似深潭般的眼眸中湧動著殺意,想了想,最終鬆開手中的脖子,沒有再下狠手。


    那人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


    房間內的其他人感覺到不對。


    “什麽人?!”


    他們各自摸住放在桌上或戴在身上的武器,戒備地看著門口。


    那扇門還開著,昏暗不明的光線中,能看到地上躺了個人。


    是剛剛出去的那個。


    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影子。


    房間裏的這群人狀況並不是很好,畢竟是被喻俊霖帶著逃到這裏的,身體和精神都極度疲憊。


    正是這時,一道寒氣從腳底升上來,一路竄到腦門。


    讓他們瞬間精神了。


    隻是還未反應過來,他們眼前一黑,霎時喪失了意識。


    祭商用了最快的速度解決這群人,但是並沒有下狠手,很多人都隻是昏迷了。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因為她沒有收住力道,而不小心被捏死了。


    祭商從屋內出去,站到門外的月光下,看著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的身體或屍體,眸中的光影明明滅滅,晦澀不清。


    說起來,從來沒有絲毫顧忌的她,何時有過在打架的時候留手?


    向來是看自己的心情。


    能死能活,全看他們的命。


    如今……


    這是祭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變化。


    【宿主,你在想什麽?】


    祭商輕緩地眨了下睫毛,漫不經心地輕喃一聲,“感覺還不錯。”


    【嗯?】


    祭商走向喻俊霖所在的屋子。


    此時,門內的兩個人已經察覺不對勁了,外麵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人有些心慌。


    “老大……”穿著襯衫的年輕男子站在單人床邊,望著趴在床上的喻俊霖,眼神有些不安。


    喻俊霖後背中了一顆子彈,狀態很不好,麵無血色,唇瓣都是蒼白的,額頭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但那眼神,依舊銳利得如野獸一般。


    他抬了抬下巴,指揮襯衫男,“把燈關了。”


    襯衫男將燈拉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喻俊霖手裏拿著一把槍,上膛,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他身體內的子彈已經被挖出來,剛包紮好,因為他一動,又有血液滲出來。


    他下了床,一步一步緩慢地向門邊移動,腳步踩在地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來到門邊。


    他警惕地將門一點點拉開,出來後,猛地轉身,用槍對準右邊的方向。


    看到空蕩蕩的地麵,微微愣了一下。


    襯衫男還待在房間內,緊張地問:“怎麽樣?”


    喻俊霖看到了前方,躺在門口地上的人影,同時旁邊的幾間屋子全部黑漆漆的,也沒有聲音。


    仿佛那些人全部憑空消失不見了,他們掉入了另外一個隻有他們存在的世界。


    喻俊霖皺眉,“先拉開燈。”


    “……”


    靜,死一般的寂靜。


    喻俊霖立刻反應過來,轉身的同時,將槍口對準門內。


    門內黑漆漆一片。


    那個襯衫男的聲音已經消失了,令人窒息的寂靜,讓喻俊霖有一種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


    後背不知什麽時候爬上了冷汗。


    喻俊霖麵色蒼白,黑黝黝的瞳孔微微擴大,緊繃地看著門內的黑暗。


    這時,他看到了一片亮色。


    是一個人,她從門內走出來,沒有腳步聲,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他看到的那塊兒亮色,是她露在外麵的下巴,精致漂亮,肌膚冰白,宛如純潔的雪鑄成的。


    明明是一個比他要清瘦的女人,喻俊霖僵硬的反應,仿佛來到麵前的是一個怪物,而他瞳孔中倒映出來的,也是一團詭譎不詳的黑霧。


    她抬起頭,冷漠麻木的瞳孔如野獸一般,微微泛著殷紅,那隻雪白的手握住了槍口。


    幾分鍾後。


    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的直升飛機,此時停留在海邊的沙灘上。


    遠遠看到祭商走來,雲真從直升飛機上下來,迎過去。


    來到她身邊,看到她身上沒有受傷,心裏放鬆下來。


    “你沒事就好,喻俊霖呢?”她迴頭看了看,隻瞧見了一片黑暗。


    祭商將帽子摘下,一頭長發被海風吹揚在身後,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玩世不恭的模樣,“還在那,你聯係花順曦來收拾下。”


    “好。”雲真又問:“那你呢?”


    “我迴家啊。”一個理所當然的迴答。


    雲真挑了挑眉梢,揶揄地笑了,“迴去陪男朋友?”


    祭商勾了下唇角,“嗯。”


    她這個反應,讓雲真立刻睜大眼睛。


    真上心了啊。


    上了飛機,雲真聯絡花順曦來這裏處理後續。


    飛機飛往c市的方向。


    雲真沒事的時候經常四處跑,也沒有下飛機。


    雲真:“話說,你的傷也好了,那什麽時候接任務?我又買了幾座別墅,都窮了。”


    雲真和祭商是合作夥伴,任務大部分都是連帶著一塊的。


    雲真自己也會單獨接一些關於情報的任務。


    但那些任務會有專做情報的人員接,她這算是搶別人生意,總歸有些不合適。


    祭商:“看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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