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小跑著跟上祭商，一塊從地下室出來。
她現在小心髒還在亂跳，咽了下口水，“月生，你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呀？”
“你不是讓我不要心軟？”
“是這麽說……”雲真也沒有覺得祭商這麽做有什麽不對，隻是太震驚了，“我就是慌，你這次太衝動了，要是被老板罰的話要丟半條命的，而且你還受著傷。”
祭商沒搭理。
誰敢罰她？
和雲真分開之後，有人來到祭商身旁，“月生，老板要單獨見你。”
祭商被人帶著去了三樓的泳池。
花順曦在泳池旁的椅子上躺著，一條腿彎曲，臉上帶著墨鏡，將大半漂亮的臉都給遮住了。
祭商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意地向後靠著。
這是一座小島，在這裏能看到外麵的碧海藍天，空氣中氤氳著鹹濕的海腥味。
“叫我來有事？”
祭商進門後，花順曦便轉頭看向她，視線沒有離開她的臉一秒。
真的不一樣了。
從前的月生總是麵無表情，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現在的她雖然同樣，但能從她的氣質中感受到她那無所畏懼的淡然氣場。
花順曦端起桌上的紅酒，給祭商的是一杯水，問道：“你不怕？”
花順曦問的是，祭商不怕挨罰嗎？
“有什麽好怕的？”祭商轉頭看向他，黑眸半眯，“你要罰我？”
祭商心裏想著，他要是真的要罰，自己把人揍一頓會不會惹來很多麻煩的事。
她討厭麻煩。
她這種沒有絲毫害怕的語氣，在花順曦聽來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所以確定自己不會挨罰嗎？
花順曦臉上沒有顯露絲毫情緒，淡淡道：“不罰你，這是你和丁如的私事，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叫你過來，就是覺得……”
花順曦抿了口酒，側頭看向祭商，“你有些變了。”
他戴著墨鏡，那複雜難辨的眼神全部被遮擋著。
“人都會變的。”祭商語氣淡然無波，手臂換了一個姿勢放著，露出手腕上的刀傷，這是寄體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受的傷，“你懷疑我被調包了？”
花順曦將那道傷疤收入眼底，就算是模仿也不會仿的一模一樣，笑了笑，“沒有，就是好奇原因。”
“無聊。”祭商站起身，準備離開了，走了兩步，又迴過頭，“對了，接下來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沒事少聯係我。”
花順曦點了下頭，答應了。
聽到祭商要從總部離開的消息，雲真收拾東西和她一起，她們在外麵都有住處。
還帶來一個消息。
“我剛剛聽說丁如被救迴來了，她心髒長偏了一點，要不是現在肯定死翹翹了。”
祭商：“嗯。”
兩人上了直升飛機。
雲真絮絮叨叨，“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讓你多防著點丁如，你還因為這個和我吵架，話說你現在知道丁如為什麽要害你了嗎？”
祭商臨窗而坐，望著外麵的白雲，心不在焉，“因為什麽？”
“因為老板啊。”雲真看了一眼前麵開飛機的人，在祭商耳邊壓低聲音說：“丁如一直喜歡老板，而老板又喜歡你，你們這個曠世三角戀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偏偏就你什麽都不知道。”
祭商敷衍地“哦”了一聲，“是這樣啊。”
看起來絲毫不關心丁如到底為什麽害她。
雲真看著她漠不關心的神色，也轉移起話題，說其它的了。
直升飛機將她們放到陸地就離開了。
雲真和祭商去了不一樣的地方。
-
入夜。
隻在晚上營業的麥克斯酒吧亮著五顏六色的燈牌，隨著顧客進進出出，門一開一合，裏麵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聲傳了出來，若隱若現。
這座酒吧距離老城區很近。
祭商剛剛從老城區那邊過來，直接推開門進去，進了舞池後，看到一個服務員端著酒從前方過來，然後路過自己，穿梭在卡座中，放下幾瓶酒。
他又走迴來，微微低著頭，看起來乖巧又老實，柔順的黑發遮住額頭，晃眼的燈光將他睫毛的碎影投在眼下，他臉頰白嫩，五官精致漂亮。
索性這裏燈光不亮，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應該也了解自己的外貌有多惹眼，走路一直是微微低著頭的，但腳步很靈活，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就要消失不見。
“喂。”祭商叫他，他也沒聽見。
“這位客人，那個服務員是個聾子。”
打祭商一進來，經理就注意到她了，除了那張惹眼的外貌，還有那身清冷強大的氣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祭商愣了一下，“聾子？”
“是啊。”經理笑眯眯的，手伸向走廊那邊，那裏全部都是包廂，聲音會小一點，“這裏太吵，客人要訂包廂嗎？”
祭商轉頭往包廂那邊走，遞給經理一張沒有密碼的卡。
經理笑嗬嗬地收下了。
祭商仔細迴想昨天晚上的事。
發現確實是這樣的，他沒有迴應過自己的任何一句話，原來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經理定好包廂後，祭商並未進去，轉頭警告經理，“不準和孟津提起任何我的狀況。”
她沒忘記自己昨天還撒謊了，說自己是個雜技演員，昨天晚上還流落在外的雜技演員應該很窮吧。
這個女子身上有一股讓人下意識服從的氣場。
經理連忙應，“好，絕對什麽都不說，那客人要點酒嗎？”
“老子不進去，你隨便弄。”
寄體有很多張銀行卡，每一張卡裏都有最少五位數的錢。
祭商給經理的卡是裏麵金額最小的，裏麵隻有八萬。
祭商怎麽知道孟津的名字，多虧001.
祭商先去了昨天晚上待的那條小巷，沒有偶遇到人，001在附近的網絡裏逛了一圈，通過監控看到孟津的臉，這才帶祭商來到這座酒吧。
也看了一下員工名單，知道他的名字叫孟津。
除此之外，隻知道他是c市人，今年二十歲，目前的工作是麥克斯酒吧的服務員，一個月工資3200。
同時推銷酒水還有提成，但孟津不愛和人交流，在這裏工作兩個多月了，都隻是拿著底薪。
知道他是聾子的人，隻有經理一個。
經理心善，本來覺得他長得太漂亮了，會惹麻煩，又是個聾子，這個工作場合也不太適合他，不過最後還是讓孟津留下了。
她現在小心髒還在亂跳，咽了下口水，“月生，你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呀？”
“你不是讓我不要心軟？”
“是這麽說……”雲真也沒有覺得祭商這麽做有什麽不對，隻是太震驚了，“我就是慌，你這次太衝動了，要是被老板罰的話要丟半條命的，而且你還受著傷。”
祭商沒搭理。
誰敢罰她？
和雲真分開之後，有人來到祭商身旁，“月生，老板要單獨見你。”
祭商被人帶著去了三樓的泳池。
花順曦在泳池旁的椅子上躺著，一條腿彎曲，臉上帶著墨鏡，將大半漂亮的臉都給遮住了。
祭商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隨意地向後靠著。
這是一座小島，在這裏能看到外麵的碧海藍天，空氣中氤氳著鹹濕的海腥味。
“叫我來有事？”
祭商進門後，花順曦便轉頭看向她，視線沒有離開她的臉一秒。
真的不一樣了。
從前的月生總是麵無表情，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現在的她雖然同樣，但能從她的氣質中感受到她那無所畏懼的淡然氣場。
花順曦端起桌上的紅酒，給祭商的是一杯水，問道：“你不怕？”
花順曦問的是，祭商不怕挨罰嗎？
“有什麽好怕的？”祭商轉頭看向他，黑眸半眯，“你要罰我？”
祭商心裏想著，他要是真的要罰，自己把人揍一頓會不會惹來很多麻煩的事。
她討厭麻煩。
她這種沒有絲毫害怕的語氣，在花順曦聽來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是因為感受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所以確定自己不會挨罰嗎？
花順曦臉上沒有顯露絲毫情緒，淡淡道：“不罰你，這是你和丁如的私事，你們自己私下解決，叫你過來，就是覺得……”
花順曦抿了口酒，側頭看向祭商，“你有些變了。”
他戴著墨鏡，那複雜難辨的眼神全部被遮擋著。
“人都會變的。”祭商語氣淡然無波，手臂換了一個姿勢放著，露出手腕上的刀傷，這是寄體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受的傷，“你懷疑我被調包了？”
花順曦將那道傷疤收入眼底，就算是模仿也不會仿的一模一樣，笑了笑，“沒有，就是好奇原因。”
“無聊。”祭商站起身，準備離開了，走了兩步，又迴過頭，“對了，接下來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沒事少聯係我。”
花順曦點了下頭，答應了。
聽到祭商要從總部離開的消息，雲真收拾東西和她一起，她們在外麵都有住處。
還帶來一個消息。
“我剛剛聽說丁如被救迴來了，她心髒長偏了一點，要不是現在肯定死翹翹了。”
祭商：“嗯。”
兩人上了直升飛機。
雲真絮絮叨叨，“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讓你多防著點丁如，你還因為這個和我吵架，話說你現在知道丁如為什麽要害你了嗎？”
祭商臨窗而坐，望著外麵的白雲，心不在焉，“因為什麽？”
“因為老板啊。”雲真看了一眼前麵開飛機的人，在祭商耳邊壓低聲音說：“丁如一直喜歡老板，而老板又喜歡你，你們這個曠世三角戀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偏偏就你什麽都不知道。”
祭商敷衍地“哦”了一聲，“是這樣啊。”
看起來絲毫不關心丁如到底為什麽害她。
雲真看著她漠不關心的神色，也轉移起話題，說其它的了。
直升飛機將她們放到陸地就離開了。
雲真和祭商去了不一樣的地方。
-
入夜。
隻在晚上營業的麥克斯酒吧亮著五顏六色的燈牌，隨著顧客進進出出，門一開一合，裏麵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聲傳了出來，若隱若現。
這座酒吧距離老城區很近。
祭商剛剛從老城區那邊過來，直接推開門進去，進了舞池後，看到一個服務員端著酒從前方過來，然後路過自己，穿梭在卡座中，放下幾瓶酒。
他又走迴來，微微低著頭，看起來乖巧又老實，柔順的黑發遮住額頭，晃眼的燈光將他睫毛的碎影投在眼下，他臉頰白嫩，五官精致漂亮。
索性這裏燈光不亮，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應該也了解自己的外貌有多惹眼，走路一直是微微低著頭的，但腳步很靈活，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就要消失不見。
“喂。”祭商叫他，他也沒聽見。
“這位客人，那個服務員是個聾子。”
打祭商一進來，經理就注意到她了，除了那張惹眼的外貌，還有那身清冷強大的氣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祭商愣了一下，“聾子？”
“是啊。”經理笑眯眯的，手伸向走廊那邊，那裏全部都是包廂，聲音會小一點，“這裏太吵，客人要訂包廂嗎？”
祭商轉頭往包廂那邊走，遞給經理一張沒有密碼的卡。
經理笑嗬嗬地收下了。
祭商仔細迴想昨天晚上的事。
發現確實是這樣的，他沒有迴應過自己的任何一句話，原來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嗎？
經理定好包廂後，祭商並未進去，轉頭警告經理，“不準和孟津提起任何我的狀況。”
她沒忘記自己昨天還撒謊了，說自己是個雜技演員，昨天晚上還流落在外的雜技演員應該很窮吧。
這個女子身上有一股讓人下意識服從的氣場。
經理連忙應，“好，絕對什麽都不說，那客人要點酒嗎？”
“老子不進去，你隨便弄。”
寄體有很多張銀行卡，每一張卡裏都有最少五位數的錢。
祭商給經理的卡是裏麵金額最小的，裏麵隻有八萬。
祭商怎麽知道孟津的名字，多虧001.
祭商先去了昨天晚上待的那條小巷，沒有偶遇到人，001在附近的網絡裏逛了一圈，通過監控看到孟津的臉，這才帶祭商來到這座酒吧。
也看了一下員工名單，知道他的名字叫孟津。
除此之外，隻知道他是c市人，今年二十歲，目前的工作是麥克斯酒吧的服務員，一個月工資3200。
同時推銷酒水還有提成，但孟津不愛和人交流，在這裏工作兩個多月了，都隻是拿著底薪。
知道他是聾子的人，隻有經理一個。
經理心善，本來覺得他長得太漂亮了，會惹麻煩，又是個聾子，這個工作場合也不太適合他，不過最後還是讓孟津留下了。